53、天才
宽阔平坦的官道上，来往商旅行人匆匆。
牛车拉运着货物，慢慢吞吞吃力前行。
有人和姜源一样，乘坐马车出行；有人骑在马背上，纵马奔腾，携刀挎剑，一看就是豪爽的江湖儿女。
大秦十六州，锦州的经济人口，处于中游水平，锦州下辖8个县城，锦州府作为经济中枢，官道连接八个县城，贸易往来极为繁华。
其他地方姜源不知道，但草鹿县到锦州府一路坦途，方圆数十里入眼皆是沃野平原，极少会遇到山匪拦路抢劫的破事。
傍晚时分，约莫酉时，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马车抵达锦州府，姜源付过车费，还多给了三十个铜板，因为车夫晚上不敢回去，必须要在锦州府过夜，等第二日白天返回。
晚上赶路，一怕遇到意外，二怕看不清路，马匹容易受伤。
姜源抬头，仰望高达十数丈的青石城墙，巍峨伫立，城楼上有穿着铁浮屠，手握弓箭的士兵来回巡视。
正中间的街道，比草鹿县内城街道宽了三倍有余，四周的建筑物，也多是三四层木制阁楼。
而且锦州不设宵禁，夜晚反而更加热闹。
打听到锦衣卫卫所的地址后，姜源沿着宽阔青石街道，一路朝东前行。
锦衣卫卫所在重要的县、府、都会建立百户所，而在一州的州府邸，则会建立千户所。
在锦州府，百户所和千户所是建立在一起的，全部建在东城。
东城有一片自然湖泊，名为白鹭湖。
当姜源来到这片建筑物面前时，目露震撼，一栋栋阁楼掩映在树木之中，庭院、阁楼错落有致在湖畔，灯火通明，倒映在水面，波光嶙峋。
“何人敢闯锦衣卫卫所……”
刚到门口，一穿着飞鱼服，头戴黑纱帽的锦衣卫，拦住姜源。
姜源抱拳拱手，“我是草鹿县锦衣卫卫所来的……这是我的令牌。”
他取出柳风楠给他的木牌，递交给对方。
那锦衣卫接过木牌，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双手把木牌交还给他，脸上露出笑容：“兄弟，可是草鹿县柳总旗麾下的姜源？”
姜源接过木牌，面露疑惑之色，“你认识我？”
那锦衣卫青年，笑着说道：“我是锦衣卫内的小旗，我叫薛勇，在刘副百户手下做事，这两天，咱们百户所内，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姜源疑惑：“我很出名？”
“一个月内筑基圆满，放眼咱们锦衣卫，你可是第一个，即便是整个江湖门派，世家宗门，也是独一份。”薛勇语气推崇道。
姜源尴尬一笑，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出名。
“姜兄弟，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刘副百户。”薛勇客气说道。
姜源点点头。
跟随在薛勇身后，沿着地面铺陈的石子路，左拐右拐，穿过拱门和庭院。
薛勇介绍道：“这些庭院是咱们锦衣卫普通成员平日居住的地方，湖边的阁楼，则是锦衣卫两位百户，四位副百户，以及千户大人居住的地方，平日不能越界过去，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告。”
姜源默默听着，记在心里。
步行几分钟后，二人来到湖畔，面前是一座三层阁楼。
阁楼飞檐墙角，垂挂下一盏盏鹅绒黄光芒的雕花木灯。
“这是刘副百户的阁楼。”薛勇回头说道。
姜源默默颔首。
二人走进阁楼，阁楼门口有锦衣卫的人驻守，薛勇与他们认识，低于几句话，驻守的两名锦衣卫青年，眼神奇怪的看向姜源。
随后，姜源和薛勇顺利进入阁楼。
踩踏着木板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登上二楼。
“刘副百户，草鹿县的姜源来了。”薛勇登上楼梯口，抱拳躬身拱手。
姜源站在侧旁，学他的样子，抱拳拱手，头颅低垂，没有胡乱去看。
“哈哈哈，终于等到姜小兄弟了！”
“来，快让某家看看，这个万中无一的奇才，到底是什么人？”
姜源先是听到粗犷豪迈的声音，而后是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他。
这时候，姜源抬起眼眸，看清楚了说话之人的容貌与身材。
男子约莫四十岁出头，国字脸，身材敦厚，高约莫一米六五，膀大腰圆，最惹眼的是，他左脸有块烫伤的伤疤，脸上带着笑容，却平添几分凶狠。
“嗯……”刘雕看向姜源，继而蹙眉。
姜源保持抱拳姿态，声音低沉道：“卑职姜源，见过刘副百户。”
刘雕继续盯着姜源，虎目中透着丝疑惑，把姜源看得有些发毛，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啊！”
片刻后，刘雕突然喃喃自语道。
姜源略显尴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天才必须长得芝兰玉树、风流倜傥，他这种容貌，不适合当天才？
刘副百户的情商，有点低啊！
或许是因为自己职务、地位太低，他不需要对自己使用情商。
刘雕突然面露肃色，闪电般探出手掌，扣住姜源肩膀，姜源正要反抗，但立刻放弃鼓动气血，因为他没在刘雕身上感受到敌意和杀气。
刘雕双手捏住他的肩膀，十指按动，指尖律动极快，由大臂胳膊到小臂，然后是手腕手指骨，全部揉捏摸了一遍。
姜源面色不动，但产生了生理反应，全身汗毛都立起来。
他实在没兴趣，让一个粗犷汉子揉捏自己的手掌，这种感觉，很奇怪，感觉自己脏了。
“根骨中等……体内也没有魔种的气息……吊毛，真是奇怪了，你怎么修炼这么快，老子当年也是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完成筑基圆满。”刘雕蹙眉，眼中满是疑惑，沉吟道。
姜源抱拳客气说道：“回刘副百户，我幼年时练过桩功，而后加入锦衣卫后修炼【铁指鹰爪功】，感觉进步速度很快，又辅助药浴补齐亏空气血，自然而然达到了筑基圆满，可能天才不能用常理衡量。”
说到这里，姜源忽然意识到一个漏洞。
他对柳风楠说过，小时候遇到道士传授桩功，打过基础，当初随口一说，没想到‘万中无一习武奇才’人设，竟引起锦州百户的关注。
回家，得和阿姐、娘亲通个气才行，万一锦衣卫暗中派人询问，恐怕会留下漏洞。
刘雕和薛勇听到姜源的话后，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天才不能用常理衡量？
这个理由或许荒诞，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要是和常人一样，怎么能叫天才。
“吊毛！”刘雕略作思虑，豪爽笑道：“行了，跟我去见千户大人，他对你也很有兴趣。”
牛车拉运着货物，慢慢吞吞吃力前行。
有人和姜源一样，乘坐马车出行；有人骑在马背上，纵马奔腾，携刀挎剑，一看就是豪爽的江湖儿女。
大秦十六州，锦州的经济人口，处于中游水平，锦州下辖8个县城，锦州府作为经济中枢，官道连接八个县城，贸易往来极为繁华。
其他地方姜源不知道，但草鹿县到锦州府一路坦途，方圆数十里入眼皆是沃野平原，极少会遇到山匪拦路抢劫的破事。
傍晚时分，约莫酉时，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马车抵达锦州府，姜源付过车费，还多给了三十个铜板，因为车夫晚上不敢回去，必须要在锦州府过夜，等第二日白天返回。
晚上赶路，一怕遇到意外，二怕看不清路，马匹容易受伤。
姜源抬头，仰望高达十数丈的青石城墙，巍峨伫立，城楼上有穿着铁浮屠，手握弓箭的士兵来回巡视。
正中间的街道，比草鹿县内城街道宽了三倍有余，四周的建筑物，也多是三四层木制阁楼。
而且锦州不设宵禁，夜晚反而更加热闹。
打听到锦衣卫卫所的地址后，姜源沿着宽阔青石街道，一路朝东前行。
锦衣卫卫所在重要的县、府、都会建立百户所，而在一州的州府邸，则会建立千户所。
在锦州府，百户所和千户所是建立在一起的，全部建在东城。
东城有一片自然湖泊，名为白鹭湖。
当姜源来到这片建筑物面前时，目露震撼，一栋栋阁楼掩映在树木之中，庭院、阁楼错落有致在湖畔，灯火通明，倒映在水面，波光嶙峋。
“何人敢闯锦衣卫卫所……”
刚到门口，一穿着飞鱼服，头戴黑纱帽的锦衣卫，拦住姜源。
姜源抱拳拱手，“我是草鹿县锦衣卫卫所来的……这是我的令牌。”
他取出柳风楠给他的木牌，递交给对方。
那锦衣卫接过木牌，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双手把木牌交还给他，脸上露出笑容：“兄弟，可是草鹿县柳总旗麾下的姜源？”
姜源接过木牌，面露疑惑之色，“你认识我？”
那锦衣卫青年，笑着说道：“我是锦衣卫内的小旗，我叫薛勇，在刘副百户手下做事，这两天，咱们百户所内，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姜源疑惑：“我很出名？”
“一个月内筑基圆满，放眼咱们锦衣卫，你可是第一个，即便是整个江湖门派，世家宗门，也是独一份。”薛勇语气推崇道。
姜源尴尬一笑，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出名。
“姜兄弟，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刘副百户。”薛勇客气说道。
姜源点点头。
跟随在薛勇身后，沿着地面铺陈的石子路，左拐右拐，穿过拱门和庭院。
薛勇介绍道：“这些庭院是咱们锦衣卫普通成员平日居住的地方，湖边的阁楼，则是锦衣卫两位百户，四位副百户，以及千户大人居住的地方，平日不能越界过去，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告。”
姜源默默听着，记在心里。
步行几分钟后，二人来到湖畔，面前是一座三层阁楼。
阁楼飞檐墙角，垂挂下一盏盏鹅绒黄光芒的雕花木灯。
“这是刘副百户的阁楼。”薛勇回头说道。
姜源默默颔首。
二人走进阁楼，阁楼门口有锦衣卫的人驻守，薛勇与他们认识，低于几句话，驻守的两名锦衣卫青年，眼神奇怪的看向姜源。
随后，姜源和薛勇顺利进入阁楼。
踩踏着木板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登上二楼。
“刘副百户，草鹿县的姜源来了。”薛勇登上楼梯口，抱拳躬身拱手。
姜源站在侧旁，学他的样子，抱拳拱手，头颅低垂，没有胡乱去看。
“哈哈哈，终于等到姜小兄弟了！”
“来，快让某家看看，这个万中无一的奇才，到底是什么人？”
姜源先是听到粗犷豪迈的声音，而后是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他。
这时候，姜源抬起眼眸，看清楚了说话之人的容貌与身材。
男子约莫四十岁出头，国字脸，身材敦厚，高约莫一米六五，膀大腰圆，最惹眼的是，他左脸有块烫伤的伤疤，脸上带着笑容，却平添几分凶狠。
“嗯……”刘雕看向姜源，继而蹙眉。
姜源保持抱拳姿态，声音低沉道：“卑职姜源，见过刘副百户。”
刘雕继续盯着姜源，虎目中透着丝疑惑，把姜源看得有些发毛，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啊！”
片刻后，刘雕突然喃喃自语道。
姜源略显尴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天才必须长得芝兰玉树、风流倜傥，他这种容貌，不适合当天才？
刘副百户的情商，有点低啊！
或许是因为自己职务、地位太低，他不需要对自己使用情商。
刘雕突然面露肃色，闪电般探出手掌，扣住姜源肩膀，姜源正要反抗，但立刻放弃鼓动气血，因为他没在刘雕身上感受到敌意和杀气。
刘雕双手捏住他的肩膀，十指按动，指尖律动极快，由大臂胳膊到小臂，然后是手腕手指骨，全部揉捏摸了一遍。
姜源面色不动，但产生了生理反应，全身汗毛都立起来。
他实在没兴趣，让一个粗犷汉子揉捏自己的手掌，这种感觉，很奇怪，感觉自己脏了。
“根骨中等……体内也没有魔种的气息……吊毛，真是奇怪了，你怎么修炼这么快，老子当年也是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完成筑基圆满。”刘雕蹙眉，眼中满是疑惑，沉吟道。
姜源抱拳客气说道：“回刘副百户，我幼年时练过桩功，而后加入锦衣卫后修炼【铁指鹰爪功】，感觉进步速度很快，又辅助药浴补齐亏空气血，自然而然达到了筑基圆满，可能天才不能用常理衡量。”
说到这里，姜源忽然意识到一个漏洞。
他对柳风楠说过，小时候遇到道士传授桩功，打过基础，当初随口一说，没想到‘万中无一习武奇才’人设，竟引起锦州百户的关注。
回家，得和阿姐、娘亲通个气才行，万一锦衣卫暗中派人询问，恐怕会留下漏洞。
刘雕和薛勇听到姜源的话后，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天才不能用常理衡量？
这个理由或许荒诞，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要是和常人一样，怎么能叫天才。
“吊毛！”刘雕略作思虑，豪爽笑道：“行了，跟我去见千户大人，他对你也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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