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演员
时间接近晚间八点半左右，烽火城南侧的工业园区附近……
村庄的灯光逐渐多了起来，这边临近城市边缘，甚至就连星空也更加沉寂。
园区日间的安保实质上不如夜间活络，按照标准程序，晚上从八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轮值巡逻队以人机比1：2，最少两组的配置环绕巡视。
老演员觉得这种标准一点儿也不专业，且不说非武装单位的机器人顶多就是民用守卫型，这种配置的巡逻队来四组也斗不过DG070。没有天眼权限的私人集团，选择视眼的民用版也比守卫型来得靠谱得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来回转着玩也不会丢失多少电量。要是实在运气不好遇上武装力量，不如直接报警。
不过，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这条线，老演员已经跟了一个月了，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
眼见四下无人，随后启动屏蔽程控器，老演员由东侧这边的电子栅栏翻进园区，他一路都保持一类鬼魅、快速的游迷姿态，朝着东南方向抵进。当他到临靠办公区的位置，对面的库区还有不少转运舟在工作。
老演员猫着腰继续沿着排水渠往西来到办公区的后墙位，接着沿排水管往上攀爬，接近二楼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位穿着宽大居家裙装的背影还有那只预料之内油光发亮的耐尔拓鞋。
从目标锁定到用一只鞋的确定过程是曲折漫长的，老演员左手扣着管子，右手拨出腰间的一只探针往墙体上插入，而后，托着管线往下滑落……
“今天不走了吧”？
女人侧对着大沙发上的男人问道。
“你老是待在这边做什么？平时连个人都没有，也不回家看看孩子，或者带他出去玩”……
“我可没那么闲，我得守着这儿，这是我的家，我的一切！孩子有得吃有得喝又有最好的守护管家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样说显得我倒像是负心汉”……
女人听他这般说，于是径直走向了他。
“你不是吗”？
“你居然……居然”……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咬到一起，热烈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发声，“也有轻松的活法呀”！
“可不是嘛”？女人顿了顿，“那是来我怀里，还是去你脚边”？
男人知道又将陷入循环于是转身穿衣……
……
依然是抵近城市边缘岿然不动的电子墙外，能见许许多多的断壁残垣，钢骨山川，在夜色笼罩下，料峭冷漠。
城市外的人类栖息地相对分散，物资匮乏，虽然不见得有如无垠社区那般有比较显著的变化，但在靠近主要的走廊地带还是有不少易物区。
联邦光辉早期的时代，曾把基因编辑与克隆生命当作是代表着物种延续的最大希望之一。
部分人类先知认为基因编辑和克隆体是没有灵魂的生命，部分却认定他们可以是人类最好的挚友。
不过，人类先知们没有想到，正是这些法律规范最早认真对待，以爱包容的“挚友”却在部分力量的利用之下送来了致命一刀。把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冲撞破碎，弄得一地狼藉。
老演员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始终信奉那句，“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政府军与反叛军已然休战了近十来年，和平的曙光似终将来临……
“大……大哥，你回来了”！
“力山和刘老二呢”？
林斗站在陈炳平面前，战战兢兢的。虽然作为陈炳平精挑细选出来的骨干力量，但他多少还是略微少了一丝沉稳。
陈炳平不过是个大号的马仔，林斗就差不多是大马仔的马仔，只是在联邦触手摸不到，反叛军无暇管顾的地方，他们的生存之道自然带上了一些江湖气。
“货，没问题吧”？
林斗一激灵，硬声道，“肯定没问题，还有三个兄弟看着呢”！
陈炳平还算比较满意这几个手下的，本也想着多培养一番也会好用些。于是也不理会小弟径直上了楼，很奇怪的是，没有两三分钟，楼间就传来了地板震响和鬼哭狼嚎。
只见陈炳平一个人就拖出了两条光着膀子被打趴的人。
“刚刚才认为你们还有救，结果……你们真让人失望！”
“刘老二，你不是很能打吗？你现在怎么不蹦跶了呢”？
“力山，你什么眼神？你以为林斗兜得住”？
“都是提着脑袋讨生活，你们倒好，不知轻重就只懂享乐”？
大家看不懂自己的老大究竟出的什么牌，不过却是胆战心惊。
“平时劝你们多长长见识又不听，且不说要不要和谈吧，就拿那些学者说的话，人类在星际之外没有未来。那没有未来怎么滴？就混吃等死呗，没有未来科技就不要进步呗？似乎，上下都佐证了一个道理，只剩下高科技一条路！那就好笑了，如果只有高科技可以玩，你们能玩明白个啥？我看你们连超元微机或者手徽是怎么依托人联邦首都地下那个量子怪兽的逻辑都不明白，还是说让机器人在装配车间给你们每个人的脑子安个光子芯片，主要躯干、器官全部接上神经计算单元，让那个叫小艾的AI遥控你们”？
“把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给我送走”！
“就你们这些货色，我不如身边带着几个克隆人就好了，你们趁早滚蛋”！
老演员觉得自己的这个目标人物有点儿意思，人类依然仰望星空是为啥？就好像那个小朋友不经意间说过的，“那是因为我们都在追寻自己的起源啊，哥哥”！
发现这边的状况没有想象中简单，老演员决定耐下性子，等待时机。
到了下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他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于是由蛰伏态游潜起身。
他们这座半塌如山的楼很大，白砖青瓦保留得还算完整，要是不知道里面有人还确实有些阴森恐怖。
他跨过一位守着楼道的伙计轻声摸下了楼，偶尔能够听见老旧楼道排污管当中因风起的微鸣、共振，在白惨惨的瓷砖上行走，就好像游身鬼屋。
这幢楼底居然还保存着一个完整的地窖，虽然不同于现在多数城市里的建筑，有整体通风、排污、加湿、净化系统。可想来，以前的那些楼本身的主人家大概是有用于存酒，他很爱喝酒，所以能够嗅到空气当中古怪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他转入深洞，发现这地窖的门还是挂上了一条粗壮的链条锁。
幸好，门板腐朽，板洞极大。
随便找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的人，都不需要解锁就可以轻易掰断这破败的阻碍。
只是，他并没有觉得孟浪闯入是什么优雅的行为。
有暖黄的光从地窖门板洞口溜出来。
结果，他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画面……
村庄的灯光逐渐多了起来，这边临近城市边缘，甚至就连星空也更加沉寂。
园区日间的安保实质上不如夜间活络，按照标准程序，晚上从八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轮值巡逻队以人机比1：2，最少两组的配置环绕巡视。
老演员觉得这种标准一点儿也不专业，且不说非武装单位的机器人顶多就是民用守卫型，这种配置的巡逻队来四组也斗不过DG070。没有天眼权限的私人集团，选择视眼的民用版也比守卫型来得靠谱得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来回转着玩也不会丢失多少电量。要是实在运气不好遇上武装力量，不如直接报警。
不过，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这条线，老演员已经跟了一个月了，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
眼见四下无人，随后启动屏蔽程控器，老演员由东侧这边的电子栅栏翻进园区，他一路都保持一类鬼魅、快速的游迷姿态，朝着东南方向抵进。当他到临靠办公区的位置，对面的库区还有不少转运舟在工作。
老演员猫着腰继续沿着排水渠往西来到办公区的后墙位，接着沿排水管往上攀爬，接近二楼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位穿着宽大居家裙装的背影还有那只预料之内油光发亮的耐尔拓鞋。
从目标锁定到用一只鞋的确定过程是曲折漫长的，老演员左手扣着管子，右手拨出腰间的一只探针往墙体上插入，而后，托着管线往下滑落……
“今天不走了吧”？
女人侧对着大沙发上的男人问道。
“你老是待在这边做什么？平时连个人都没有，也不回家看看孩子，或者带他出去玩”……
“我可没那么闲，我得守着这儿，这是我的家，我的一切！孩子有得吃有得喝又有最好的守护管家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样说显得我倒像是负心汉”……
女人听他这般说，于是径直走向了他。
“你不是吗”？
“你居然……居然”……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咬到一起，热烈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发声，“也有轻松的活法呀”！
“可不是嘛”？女人顿了顿，“那是来我怀里，还是去你脚边”？
男人知道又将陷入循环于是转身穿衣……
……
依然是抵近城市边缘岿然不动的电子墙外，能见许许多多的断壁残垣，钢骨山川，在夜色笼罩下，料峭冷漠。
城市外的人类栖息地相对分散，物资匮乏，虽然不见得有如无垠社区那般有比较显著的变化，但在靠近主要的走廊地带还是有不少易物区。
联邦光辉早期的时代，曾把基因编辑与克隆生命当作是代表着物种延续的最大希望之一。
部分人类先知认为基因编辑和克隆体是没有灵魂的生命，部分却认定他们可以是人类最好的挚友。
不过，人类先知们没有想到，正是这些法律规范最早认真对待，以爱包容的“挚友”却在部分力量的利用之下送来了致命一刀。把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冲撞破碎，弄得一地狼藉。
老演员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始终信奉那句，“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政府军与反叛军已然休战了近十来年，和平的曙光似终将来临……
“大……大哥，你回来了”！
“力山和刘老二呢”？
林斗站在陈炳平面前，战战兢兢的。虽然作为陈炳平精挑细选出来的骨干力量，但他多少还是略微少了一丝沉稳。
陈炳平不过是个大号的马仔，林斗就差不多是大马仔的马仔，只是在联邦触手摸不到，反叛军无暇管顾的地方，他们的生存之道自然带上了一些江湖气。
“货，没问题吧”？
林斗一激灵，硬声道，“肯定没问题，还有三个兄弟看着呢”！
陈炳平还算比较满意这几个手下的，本也想着多培养一番也会好用些。于是也不理会小弟径直上了楼，很奇怪的是，没有两三分钟，楼间就传来了地板震响和鬼哭狼嚎。
只见陈炳平一个人就拖出了两条光着膀子被打趴的人。
“刚刚才认为你们还有救，结果……你们真让人失望！”
“刘老二，你不是很能打吗？你现在怎么不蹦跶了呢”？
“力山，你什么眼神？你以为林斗兜得住”？
“都是提着脑袋讨生活，你们倒好，不知轻重就只懂享乐”？
大家看不懂自己的老大究竟出的什么牌，不过却是胆战心惊。
“平时劝你们多长长见识又不听，且不说要不要和谈吧，就拿那些学者说的话，人类在星际之外没有未来。那没有未来怎么滴？就混吃等死呗，没有未来科技就不要进步呗？似乎，上下都佐证了一个道理，只剩下高科技一条路！那就好笑了，如果只有高科技可以玩，你们能玩明白个啥？我看你们连超元微机或者手徽是怎么依托人联邦首都地下那个量子怪兽的逻辑都不明白，还是说让机器人在装配车间给你们每个人的脑子安个光子芯片，主要躯干、器官全部接上神经计算单元，让那个叫小艾的AI遥控你们”？
“把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给我送走”！
“就你们这些货色，我不如身边带着几个克隆人就好了，你们趁早滚蛋”！
老演员觉得自己的这个目标人物有点儿意思，人类依然仰望星空是为啥？就好像那个小朋友不经意间说过的，“那是因为我们都在追寻自己的起源啊，哥哥”！
发现这边的状况没有想象中简单，老演员决定耐下性子，等待时机。
到了下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他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于是由蛰伏态游潜起身。
他们这座半塌如山的楼很大，白砖青瓦保留得还算完整，要是不知道里面有人还确实有些阴森恐怖。
他跨过一位守着楼道的伙计轻声摸下了楼，偶尔能够听见老旧楼道排污管当中因风起的微鸣、共振，在白惨惨的瓷砖上行走，就好像游身鬼屋。
这幢楼底居然还保存着一个完整的地窖，虽然不同于现在多数城市里的建筑，有整体通风、排污、加湿、净化系统。可想来，以前的那些楼本身的主人家大概是有用于存酒，他很爱喝酒，所以能够嗅到空气当中古怪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他转入深洞，发现这地窖的门还是挂上了一条粗壮的链条锁。
幸好，门板腐朽，板洞极大。
随便找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的人，都不需要解锁就可以轻易掰断这破败的阻碍。
只是，他并没有觉得孟浪闯入是什么优雅的行为。
有暖黄的光从地窖门板洞口溜出来。
结果，他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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