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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趋炎不附势

    晋佑轩微笑道:“舞上人啊,过了过了......括儿还小,你这样说,他岂不要飘飘然。我担心他骄傲自大,不知道修行的艰难。”

    舞费连忙道:“佑轩上人,在下只是说出基于常识的判断而已。再者,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晋括同学想骄傲也骄傲不起来吧。”

    寄一陆道:“佑轩上人,在下认为舞上人说的一点不为过。这些灵根方面的常识,说出来,让晋括同学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家族的期待,反而是好事。有压力就会有动力,有责任就会有自律,有前途就会有信心。在下教学这么多年,深知打气比泄气有用,鼓励比批评有效。

    “在下又认为,舞上人用直通道比喻好苗子的修行路,是恰当的。起点高,少走弯路,这是每个修士都求之不得的事情。正由于修行之路艰难,变异灵根才让我们修士无比羡慕......”

    寄一陆说到这里,还用手势比划以加强语气,“晋氏的家教,有目共睹,想必晋括同学不至于飘飘然,佑轩上人表示担心,就证明了晋氏对此是有清醒认识的。”

    晋佑轩对寄一陆微笑道:“寄上人这番高论,有道理有道理。舞上人的用意,佑轩先前还没完全领会,这下才算明白了。在下多谢两位上人良苦用心。”

    舞费本来还在想,刚才是不是捧得有点过。不料,寄一陆及时跟进并借题发挥,获晋佑轩认可,这让他对寄上人好感大增。

    舞首席对寄校长点头微笑的同时,想着回去后定要向荏城主提议,给薰阳平民中学额外拨一笔教育经费。

    荏翼涂说:“佑轩上人,寄上人刚才有一句重要的话,你可能忽略了。”

    晋佑轩问:“哪一句呀?”

    荏翼涂说:“肩负家族的期待这一句......兄弟在想,如果晋括真成为超级大宗亲传弟子,对晋氏意味着什么?

    “嗯,我认为,晋氏在未来几百年内,会一直是我们薰阳城的第一家族,或有望步入州望家族。以后,我们薰阳城,可就要沾光喽。”

    晋佑轩笑道:“瞧翼涂兄说的,括儿的确是家族的期待,但要成为一个超级大宗亲传弟子,哪有那么容易。至于说我晋氏步入州望家族,则太过遥远......”

    旁边告林亭族长,也稳不住了,摸着长胡子叹气说:

    “唉,晋族长,老朽对你们晋氏,羡慕嫉妒得很呐。当初,我们晋告两家祖先,先后来到五泉镇,创立家族基业,共同发展经营五泉镇。多年来,晋告两家旗鼓相当,携手共进......

    “谁知最近百年来,你们晋氏祖坟冒青烟了,先是筑基修士接二连三冒出来,毫无争议成为薰阳第一家族。接着,是晋展真人荣归故里。现在,一个雷灵根小辈横空出世,出现在你们晋家......”

    晋佑轩听到这里,笑眯眯地向告林亭抱拳施礼说:“告老族长啊,气运这东西,佑轩也是信的,也明白气运不会一直眷顾,我晋氏自会慎之......请告老族长不必多虑。”

    告林亭做了个手势,继续道:“晋族长,老朽并非多虑的意思......老朽今天想说的是,晋告两家的实力,已今非昔比。与晋氏蒸蒸日上比起来,我们告氏,甘拜下风。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望晋氏在五泉镇的事务上,多出点力!”

    众人听到告老族长一番话,有点诧异。

    告林亭族长,在眼下这种半公开场合,代表告氏向晋氏表现出低姿态,多少有点出人意料。

    如私下向晋氏服软,晋氏不一定当回事。公开表态吧,告氏面子上不好过。这种半公开场合,在前面有人带头趋炎附势的氛围下,时机正好,倒不显得突兀。

    晋佑轩心头畅快,哈哈一笑道:“告老族长如此一番表态,实在让佑轩如坐针毡,内心不安呐。我们晋氏不是那种有点资本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族,分什么上下嘛,没这个必要。

    “您放心,今后无论我们晋氏如何,不管是五泉镇事务还是薰阳城事务,我们两家始终共同进退,一如既往!说到多出力,佑轩认为这不是单方面的义务,我们两家一直以来不都是平等协商的嘛。”

    告林亭说:“晋氏谦虚归谦虚,可实力摆在那儿,话语权自然不容小觑。老朽倒希望晋氏不要太低调,勇于担起责任,为五泉和薰阳的发展,发挥应有的作用。请相信我们告氏,一定会全力配合。”

    晋佑轩说:“告族长这是要晋氏转变行事风格的意思吗?呵呵......不说了不说了,佑轩谢过告族长的好意。”

    此时,屉勉站起来,向晋佑轩抱拳道:“晋族长,晚辈有话说。”

    晋佑轩微笑道:“屉勉校长,你是今日的主持者,有话尽管说。”

    屉勉恭声道:“这次能有幸请到各位上人莅临我们五泉小学的毕业典礼,除了上灵榜的人数较多之外,主要还是我们学校出了两位异灵根好苗子。黛萱同学因是客居异地上的小学,今后要回莆西上中学,说起来,我们算沾了黛氏的光。”

    说到这里,屉勉向黛辅仁辑礼道:“晚辈在此谢过黛氏。”

    黛辅仁说:“沾光之说不至于,屉校长客气了。在此,老夫代表黛氏,多谢屉校长对黛萱多年来的教导与关怀。”

    “晚辈不敢承谢,都是应该做的。”

    屉勉又转头对晋佑轩。

    “晋族长,在下觉得晋括同学的雷灵根资质,不仅意味着晋氏的运势,也意味着我们薰阳城,将会刷新多项历史记录。前面舞首席已经分析过了,我个人非常荣幸有这么一个天才学生。

    “我对晋括同学非常有信心,这种信心主要来自于我对晋括同学的长期观察。他从小就好学上进,悟性很高。难能可贵的是,晋括同学似乎天生具备领导力,在同学中很有威信,善于团结帮助同学,例如......”

    简丰对屉校长后面说的“团结帮助同学”,大不以为然。想起小学几年,晋括欺负同学的骄横作风,不觉撇了撇嘴。

    又听屉勉道:“从前面我讲的例子可以看出,在晋括同学身上没什么傲娇之气,可以说心性与品性上佳。各位应该都清楚,仅资质好,并不一定就有大好前途。如果加上心性与品性的加持,我相信,晋括同学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晋佑轩听到屉勉如此一顿猛夸,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屉勉道:

    “屉勉,你呀...呵呵...呵......夸过了...过了。括儿哪里有...呵呵...你说的这么优秀,哎呀,要是真如你所言,老夫睡着都会笑醒...呵呵呵......”

    “是真的,在下哪里敢在晋族长面前瞎吹......”屉勉叽里呱啦又吹一通,哄得晋佑轩喜不自胜,一个劲叫他别说了,这才坐下。

    接下来,坐在前排的两位记者,也跟着抬轿子,吹捧了几句。

    按通常规矩,坐后排的一般没发言资格,如果前排没人主动跟他们说话,他们就只能安静地旁观。

    晋佑轩扫视一圈,发现对面简越未一声不吭,一个人闷头喝茶,吃着灵果,像个局外人。

    晋族长对简越未十分不爽,立刻在神态上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