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校长门生
“我算看出来了，简丰你不傻。但我还是无法理解，母亲为何如此看重你。”
毕小蔷边说，边磕着石桌上葵瓜子。
“传言不...不可信呐蔷表姐，小弟我...我又不是真傻。有时发呆症，或...或说话结巴，我控制不了...没办法。”
简丰两手一摊，耸耸肩，表示无奈。
简丰跟着磕瓜子，继续道：“蔷表姐，你说不理解...姑妈对我的厚爱，小弟我也...也有同感。母亲对我宠溺，还可以理解为母爱的盲目...但是姑妈...凭什么，我自己对前途，都...都毫无信心。”
毕小蔷目不转睛，正面盯着简丰看，简丰不敢对视，低头吃瓜子。
就听毕小蔷说：“不曾想，你倒是人间清醒。啧啧...‘母爱的盲目’这种词，是一个十二岁小屁孩，说得出来的吗？
“不行了，我反而有点信母亲对你的直觉了。要知道姐从小就领教母亲的直觉，她是真的厉害，我什么小动作，她都一清二楚，从小到大，她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简丰心里嘀咕，毕小蔷你想多了吧。
“蔷表姐，既然...你开始相信...额、姑妈对小弟的...直觉，那么...是不是可以...讲讲修中的事情啊？”
“别急嘛，我们可以聊一聊人生。”
“我一个小屁孩，如何跟你...聊人生，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会呀。我现在就想知道，修中的情况...这才是事关...现实的人生嘛。”
“行，你主意挺大，依你。”
毕小蔷想进一步了解简丰的企图被否决了，便开始介绍修中的情况。
“其实，修中没什么好说的，你上学后，自然就知道了。我们建州修中，比你们薰阳修中，虽然规模大两三倍，不过教学模式都差不多。学校之间如果有什么差异的话，主要是校长风格方面的差异。
“现在重点来了，简丰，如果想走得更远，在修中阶段，主要目标，是获得你们校长的认可。”
简丰：“为什么呀？”
“问得好，姐就跟你讲为什么。获得校长认可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校长门生制度’方面，成为校长的门生，是修中优秀学生的标志。
“要知道，道盟各大宗门学院和散修联盟一流学院，从不招收校长门生之外的学员。你即便很厉害，校长不认可你，你的前途就完了。你说，重不重要？”
“嗯嗯...是很重要，但成为校长门生的条件，是...是什么啊？”简丰问。
“条件有几个。首先，是在四年级下学期，学生的修为必须达到练气四层，这是硬性条件。其次，学分成绩名列年级前茅。再其次，由班级督导老师，每年对学生的品行和修炼能力，各评价一次，形成资料收入学校档案，让校长参考。
“以上三个条件，都没问题，也不一定就能成为校长门生。如果校长讨厌你，则可以不收你为门生，那么你的前途，还是堪忧。”
说到这里，毕小蔷眨眨眼道。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校长选拔门生，随意性比较大？校长惹不起？”
“我明白了，难怪...我们毕业典礼那天，荏城主和晋族长都...都不敢惹启校长。”简丰吞了下口水，“校长能直接决定...学生的前程，这权力...未免太大了......如果校长乱来，怎么办？”
“简丰你很会提问题嘛。”毕小蔷先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解释道。
“校长一般不会乱来，还是会顾惜自己名声的。如果校长受贿或者故意整学生，有确凿证据的话，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倘若被教师公会开除或者被记上品行污点，就没有哪座城市敢聘请他当校长了。
“修中校长的权力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何善用权力，可以体现校长的管理水平和独特作风。这里面的窍门我不懂，但我确信成为校长门生，是修中学业阶段最重要的事情。”
“嗯，小弟...完全同意。蔷表姐，你...你这么优秀，应该是...校长门生了吧？”
“当然是了，还用说吗...哈哈......姐告诉你，校长门生在四年级结束前，就会确定下来，每个班由校长甄选一到三名优秀学生.....
“作为校长门生的特别好处是，有私下问询和聆听校长指导的福利。以你们薰阳修中的规模，四年级到六年级的校长门生，加起来估计不会超过六个吧，你可要争取哦。”
简丰道：“蔷表姐，你讲得真好。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是有，我得想一想。”毕小蔷边磕瓜子，边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嗯，就说锻体课吧。锻体修炼贯穿整个修中阶段，是进阶修炼的基础，一年级上学期只进行锻体修炼，目的是提升强化学生的力量速度耐力柔韧性等身体素质，一年级下学期才开始正式修炼......
“这样说你可能没啥印象，不如我们来点直观的。”
“好呀，怎...怎么来？”简丰拍手道。
毕小蔷站起，挽起袍袖，露出两条白嫩手臂，两手抓着6公分厚的石桌边缘，一用力，圆石桌面就被提起来，身体转一圈，放回原处。
毕小蔷脸不红气不喘，边用纸巾擦手，边自嘲道：“你看见的，是一个不以力量见长的练气四层修士的一次力量展示。”
简丰在毕小蔷抓桌缘的时候，就往一边闪了，他不是没见过世面，但叫声好总是对的。
“蔷表姐，你...真厉害啊。”
毕小蔷说：“我这种力量是锻体课练出来的。每一次突破进阶，只是将身体所能达到的力量极限提升了一层，如果不勤练的话，仅靠力量本身的自然增长，是远远不够的。速度和耐力也一样，都需要苦练。所以，丰弟，可别怕吃苦哦。”
简丰肃容道：“多谢蔷表姐...教诲，小弟...知道了。”
到这里，两人再无隔阂，感觉亲近了许多。
简丰用牙签插了一颗青梅，殷勤道：“蔷表姐，你尝尝...这个青梅子，挺好吃...是我们家漫大的手艺。”
毕小蔷蹙眉道：“我们家从不吃这种酸不拉几的东西。额，看你这么推荐，姐就尝一颗吧......咦，还挺不错。”
“嘿嘿，很特别...很...很有风味吧。”简丰得意地指了指旁边的大树，“只有我们家...这棵千年青梅树的果实，才...才秘制得出这种味道。蔷表姐喜欢吃的话，就...带几罐回去慢慢吃。”
毕小蔷吧唧吧唧嘴，含糊道：“丰弟，你打算用几罐青梅子，就把人情还了是吧？想得美。姐跟你说，这只是利息...以后你万一发达了，定要加倍还我！”
“好的好的，小弟...记住了。”
没想到，毕小蔷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
下午三点过，小仲过来叫谈兴正浓的两人回客厅。
简丰叫小仲先去厨房拿了五小罐青梅子送给毕小蔷，然后一路拖拖拉拉往客厅去，毕小蔷的八卦故事多，简丰感觉没听够。
两人刚进客厅，简直姑妈就发现毕小蔷和简丰的关系，比出去时亲密多了。
姑妈一高兴，就把责备毕小蔷的话咽了回去，反而抛了个赞许的眼神给小蔷，让毕小蔷哭笑不得。
简直姑妈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
简希焕提议一家人合个影，然后大人小孩十个人就在堂屋门前站好，让老贯拿相机拍了几张。
大家一起出门，毕家的华贵马车在大门口已经备好。
简直并不上车，低声对简希焕等人说：“希焕你们送远点，到玉泉大街走上一段，让更多镇上的人看到......你懂的。”
简希焕对大姐佩服得不行，点头说：“明白......”
午后阳光下，华贵马车很显眼，建州毕氏的家族徽记在车身上闪耀。
简直和董完，简希焕、简希成和毕思礼，简丰和毕小蔷，分成三组，一路上低声交谈，默契地做着送行的戏码。简希成媳妇因孩子小，没跟来。
在街上路人的注目中，一群人走到玉泉中街，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送行是做给别人看的，但一家人的不舍之情却是真的。
望着马车走远，简丰怅然若失。
毕小蔷边说，边磕着石桌上葵瓜子。
“传言不...不可信呐蔷表姐，小弟我...我又不是真傻。有时发呆症，或...或说话结巴，我控制不了...没办法。”
简丰两手一摊，耸耸肩，表示无奈。
简丰跟着磕瓜子，继续道：“蔷表姐，你说不理解...姑妈对我的厚爱，小弟我也...也有同感。母亲对我宠溺，还可以理解为母爱的盲目...但是姑妈...凭什么，我自己对前途，都...都毫无信心。”
毕小蔷目不转睛，正面盯着简丰看，简丰不敢对视，低头吃瓜子。
就听毕小蔷说：“不曾想，你倒是人间清醒。啧啧...‘母爱的盲目’这种词，是一个十二岁小屁孩，说得出来的吗？
“不行了，我反而有点信母亲对你的直觉了。要知道姐从小就领教母亲的直觉，她是真的厉害，我什么小动作，她都一清二楚，从小到大，她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简丰心里嘀咕，毕小蔷你想多了吧。
“蔷表姐，既然...你开始相信...额、姑妈对小弟的...直觉，那么...是不是可以...讲讲修中的事情啊？”
“别急嘛，我们可以聊一聊人生。”
“我一个小屁孩，如何跟你...聊人生，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会呀。我现在就想知道，修中的情况...这才是事关...现实的人生嘛。”
“行，你主意挺大，依你。”
毕小蔷想进一步了解简丰的企图被否决了，便开始介绍修中的情况。
“其实，修中没什么好说的，你上学后，自然就知道了。我们建州修中，比你们薰阳修中，虽然规模大两三倍，不过教学模式都差不多。学校之间如果有什么差异的话，主要是校长风格方面的差异。
“现在重点来了，简丰，如果想走得更远，在修中阶段，主要目标，是获得你们校长的认可。”
简丰：“为什么呀？”
“问得好，姐就跟你讲为什么。获得校长认可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校长门生制度’方面，成为校长的门生，是修中优秀学生的标志。
“要知道，道盟各大宗门学院和散修联盟一流学院，从不招收校长门生之外的学员。你即便很厉害，校长不认可你，你的前途就完了。你说，重不重要？”
“嗯嗯...是很重要，但成为校长门生的条件，是...是什么啊？”简丰问。
“条件有几个。首先，是在四年级下学期，学生的修为必须达到练气四层，这是硬性条件。其次，学分成绩名列年级前茅。再其次，由班级督导老师，每年对学生的品行和修炼能力，各评价一次，形成资料收入学校档案，让校长参考。
“以上三个条件，都没问题，也不一定就能成为校长门生。如果校长讨厌你，则可以不收你为门生，那么你的前途，还是堪忧。”
说到这里，毕小蔷眨眨眼道。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校长选拔门生，随意性比较大？校长惹不起？”
“我明白了，难怪...我们毕业典礼那天，荏城主和晋族长都...都不敢惹启校长。”简丰吞了下口水，“校长能直接决定...学生的前程，这权力...未免太大了......如果校长乱来，怎么办？”
“简丰你很会提问题嘛。”毕小蔷先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解释道。
“校长一般不会乱来，还是会顾惜自己名声的。如果校长受贿或者故意整学生，有确凿证据的话，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倘若被教师公会开除或者被记上品行污点，就没有哪座城市敢聘请他当校长了。
“修中校长的权力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何善用权力，可以体现校长的管理水平和独特作风。这里面的窍门我不懂，但我确信成为校长门生，是修中学业阶段最重要的事情。”
“嗯，小弟...完全同意。蔷表姐，你...你这么优秀，应该是...校长门生了吧？”
“当然是了，还用说吗...哈哈......姐告诉你，校长门生在四年级结束前，就会确定下来，每个班由校长甄选一到三名优秀学生.....
“作为校长门生的特别好处是，有私下问询和聆听校长指导的福利。以你们薰阳修中的规模，四年级到六年级的校长门生，加起来估计不会超过六个吧，你可要争取哦。”
简丰道：“蔷表姐，你讲得真好。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是有，我得想一想。”毕小蔷边磕瓜子，边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嗯，就说锻体课吧。锻体修炼贯穿整个修中阶段，是进阶修炼的基础，一年级上学期只进行锻体修炼，目的是提升强化学生的力量速度耐力柔韧性等身体素质，一年级下学期才开始正式修炼......
“这样说你可能没啥印象，不如我们来点直观的。”
“好呀，怎...怎么来？”简丰拍手道。
毕小蔷站起，挽起袍袖，露出两条白嫩手臂，两手抓着6公分厚的石桌边缘，一用力，圆石桌面就被提起来，身体转一圈，放回原处。
毕小蔷脸不红气不喘，边用纸巾擦手，边自嘲道：“你看见的，是一个不以力量见长的练气四层修士的一次力量展示。”
简丰在毕小蔷抓桌缘的时候，就往一边闪了，他不是没见过世面，但叫声好总是对的。
“蔷表姐，你...真厉害啊。”
毕小蔷说：“我这种力量是锻体课练出来的。每一次突破进阶，只是将身体所能达到的力量极限提升了一层，如果不勤练的话，仅靠力量本身的自然增长，是远远不够的。速度和耐力也一样，都需要苦练。所以，丰弟，可别怕吃苦哦。”
简丰肃容道：“多谢蔷表姐...教诲，小弟...知道了。”
到这里，两人再无隔阂，感觉亲近了许多。
简丰用牙签插了一颗青梅，殷勤道：“蔷表姐，你尝尝...这个青梅子，挺好吃...是我们家漫大的手艺。”
毕小蔷蹙眉道：“我们家从不吃这种酸不拉几的东西。额，看你这么推荐，姐就尝一颗吧......咦，还挺不错。”
“嘿嘿，很特别...很...很有风味吧。”简丰得意地指了指旁边的大树，“只有我们家...这棵千年青梅树的果实，才...才秘制得出这种味道。蔷表姐喜欢吃的话，就...带几罐回去慢慢吃。”
毕小蔷吧唧吧唧嘴，含糊道：“丰弟，你打算用几罐青梅子，就把人情还了是吧？想得美。姐跟你说，这只是利息...以后你万一发达了，定要加倍还我！”
“好的好的，小弟...记住了。”
没想到，毕小蔷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
下午三点过，小仲过来叫谈兴正浓的两人回客厅。
简丰叫小仲先去厨房拿了五小罐青梅子送给毕小蔷，然后一路拖拖拉拉往客厅去，毕小蔷的八卦故事多，简丰感觉没听够。
两人刚进客厅，简直姑妈就发现毕小蔷和简丰的关系，比出去时亲密多了。
姑妈一高兴，就把责备毕小蔷的话咽了回去，反而抛了个赞许的眼神给小蔷，让毕小蔷哭笑不得。
简直姑妈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
简希焕提议一家人合个影，然后大人小孩十个人就在堂屋门前站好，让老贯拿相机拍了几张。
大家一起出门，毕家的华贵马车在大门口已经备好。
简直并不上车，低声对简希焕等人说：“希焕你们送远点，到玉泉大街走上一段，让更多镇上的人看到......你懂的。”
简希焕对大姐佩服得不行，点头说：“明白......”
午后阳光下，华贵马车很显眼，建州毕氏的家族徽记在车身上闪耀。
简直和董完，简希焕、简希成和毕思礼，简丰和毕小蔷，分成三组，一路上低声交谈，默契地做着送行的戏码。简希成媳妇因孩子小，没跟来。
在街上路人的注目中，一群人走到玉泉中街，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送行是做给别人看的，但一家人的不舍之情却是真的。
望着马车走远，简丰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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