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借你贞洁一用
大周氏斜躺在车厢里，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啊！
然而，当她试图挪动四肢时，身上那一片片淤青和被揉捏得发红的印记所带来的剧痛，以及微风透过窗帘吹在身上的丝丝凉意，都无情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绝非梦境，她被一个素未蒙面的龌龊之徒辱了清白。
除了亲吻和交合之外，夫妻之间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甚至更过分，她的丈夫都没有这样放肆地玩弄过她的身体。
现在要怎么办？
自尽？……好像是应该这样，小时候母亲也教过姐妹俩，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但她虽然不大认同现在大兴城里流行的男女同校，觉得这样坏了男女大防。可要是因为被轻薄就要去死，实在难以接受。
可自己衣衫尽毁，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自己被浸猪笼就算了，要是连累到孩子们的风评，影响他们的婚嫁，还不如现在就去死呢。
求生欲和悲惨现实不断交织，妇人百感交集。耳里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转头一看，妹妹正双眼朦胧，满目痛苦。
哎，都嫁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小孩性子。
大周氏伸出裸露的雪白双臂，将妹妹拉入怀中。
“好了莫哭。这不怪你，命里注定有这一劫，躲不过的……”
这一安慰，小周氏反而没有了理智，紧紧抱住姐姐，脑袋死命往她怀里钻。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出来踏青！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拽着你一起来……如果我没有和你一起生下来就好了！”
这话说得有些歧义，但双胞胎俩从小心意相通，又知道对方的语言表达，大周氏倒是没有什么误会，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拍打她的肩膀。
大周氏突然停下动作，问道：“那个淫贼呢？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小周氏依旧像回到窝里的丧家犬，闷闷的不说话。
大周氏气得扭了一下她的腰。
“问你话呢？”
小周氏抬起头，一边揉眼睛，一边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道啊，应该跑了吧？”
大周氏脸色大变，赶紧低头瞥一眼，发现没有看到需要清洗的痕迹。
又看向妹妹，衣物也还完整。
她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不是自己忘记了被凌辱的过程，而是还没做。
但一颗心接着又提了起来。
既然还没做，那也就是说淫贼待会儿还要来？
大周氏知道三思而后行的道理。
她现在还有勇气自尽，但要是再多想，恐怕真的会考虑是否要让妹妹送与那人来保全自己。
毕竟那人看上去好色但不急色，而且妹妹那边应该也不会拒绝。
她连忙压下这个可怕的想法，赶紧道：“小仪，你快探头看一下外面，看那人还在不在？”
“哦哦……”
小周氏赶紧撅起翘臀，掀起两边的帘子，探头环视一圈，沮丧道：“姐姐，他还没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说话。”
大周氏脸色发白。
被一个男人欺负她还可以挣扎，但要是两个……她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省得被羞辱。
啊，对了，还有妹妹。
这人没心没肺的，可能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只会一步步沦陷，最后变成那种裸露胸脯来勾引嫖客的暗娼。
与其让她最后落得个不人不鬼的模样，不如，现在就先让她解脱？
大周氏把手缓缓伸向妹妹。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听见妹妹略带快意道：“哎姐姐，那小子好像被打巴掌了！听声音就很疼！……哎哎，他跪下了跪下了！姐姐，他跪下来了！”
大周氏默然，然后冲着眼前这个不断摇晃的大屁股重重拍了一巴掌。
“唔……姐姐，你干嘛？”小周氏两手护住臀部，忍着眼泪委屈道。
大周氏不想解释，温婉笑道：“闭嘴，和那贼子谈话的是个什么人？”
“看上去跟姐夫差不多大，留着一把长胡子，气质不错，打人的时候特别好看。”
大周氏忍不住心生庆幸。
莫非是那淫贼的师长？
看见自家弟子作恶多端，所以出手教训？
绝处逢生让大周氏也不禁有些激动，鼻翼轻轻耸动，赶紧对妹妹道：“快！脱衣服！”
“姐姐，你想干嘛？”
小周氏紧张地拉紧领口。
上流圈子里龙阳之风盛行，与之相对的，颠鸾倒凤虽然不常见，但也是有的，大兴城里甚至有专门做这门生意的凤阁。
但她没有这个喜好啊！
就算是姐姐，就算有爱，也完全不可以啊！
大周氏耐心道：“那人教训弟子，极有可能是行事正义之人。我与其交涉，只要对方没有灭口打算，我们应该会安全的。”
小周氏一听也对，便将长裙脱下，递给姐姐。
只是这裙子本来就因挣扎而略微破损，胸口部分都破了个小洞。本来在小周后高挑的身材上还能支撑，但换成更加丰腴的大周氏，则显得力有不逮。
她刚穿上去，就听见布料被扯开的嘶声，上身腹部和胸部的衣料出现一个将近四十五度的弧形。
更羞人的是，衣服两端能看到两个明显的凸起，让她只能双手交叉遮挡住。
但这样的姿势又难免托举一部分胸脯，让胸部显得更加壮观，色气满满。
“姐姐，你应该减肥了。”
大周氏没有回应，只是温柔道：“小仪，听姐姐说，如果此行我们不能全身而返，那你就嫁给那个少年也无妨。可若日后他以任何理由让你去伺候第二人，一定要立刻自尽，好吗？不然你会坏掉的，那样比死亡还难以接受。”
小周氏一怔，还没来得说话，大周氏就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姐姐……”
……
大周氏缓缓走到叔侄俩身边，用余光一瞥，果然看见张四维的脸颊红肿一片，几乎要能滴血。
她心下稍安，屈身行礼，道：“奴家程周氏，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山野之人，贱名无足挂齿。”沙弥远似笑非笑：“不过道友这称呼不对吧。”
周氏虽然读得几屋子书，但终究只是凡人，自是没有资格用道友这词。
不过谈判最重要的是双方平等，一旦气势落入下风，人家就算没有打算欺负你，也会忍不住逗一下。
大周氏淡然道：“家父国子监司业周泽，进士功名。我夫君是仁安堂堂主程梁，问道境圆满修士。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在大兴城里也算薄有威名，如何不能称阁下一声道友？”
沙弥远嗤笑道：“如果令尊是京城国子监的司业，老夫倒还要给几分薄面。但大兴城的……呵呵。而且说是进士功名，只怕是个三等的同进士出身吧，而且还是那种【正气】不纯的侥幸之徒，要不然怎会连个官职都捞不着。小妹妹，想用一个无用书生来压我，这可不太行。”
大周氏脸色稍变，没想到这人一句话就能得悉父亲的底细。
而且……小妹妹？
她无论外貌还是身材，都不可能被人看成小孩子。
莫非这人是驻颜有术的神仙中人？
张四维满脸崇拜地看着大伯。
瞧瞧，都给我瞧瞧。
什么叫人才啊，这就是。
三言两语间，就将一位大人物贬成下三滥，而那位问道境圆满的强者似乎更是不值一提。
这口气比蛤蟆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沙弥远是鱼龙境大能呢。
这种一脸平淡地吹牛皮的本事，他张某人还是差远了啊。
大周氏又道：“小女确实父族无力，夫家不显，但他们在大兴城久居，终究在辟邪司、官府、江湖认识些人，或许哪里就和前辈有了些情分。而且我家还有几坛祖上酿造的好酒，不知前辈能否拨冗，到寒舍一叙？”
张四维不怀好意地看向大伯。
人家现在威胁你自己白道黑道都有人，又暗示可以用钱财赎人，不知大伯你要如何应对。
大伯淡淡笑道：“那到时就有劳小姑娘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等的荣幸！一定准备好酒菜款待前辈！”
大周氏喜不自胜。
不仅是因为解决了自身危机，不用再担心自己姐妹的清白。更因为夫君顿足问道境圆满多年，面临桎梏而不得，整日闷闷不乐。
现在，她寻来一位疑似大能的前辈，说不定就能让丈夫的道途更进一步。
这样，她也能稍微减少对丈夫的愧疚感。
大城市的人就是这样，因为资源和机会太多，所以早早就学会了用利弊的眼光来分析问题。
哪怕大周氏此刻对这对伯侄恨之入骨，也能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沙弥远也笑道：“老夫知道你很高兴，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做客可以另择良辰，但眼下，老夫需要像你们姐妹借一样东西，还请不要吝惜。”
大周氏突然感到不安，问道：“不知前辈所需何物？若真急着要，我们可以立刻乘坐马车去大兴城拿，那里一切应有尽有，奴家一定寻来！”
沙弥远恍若未闻，自顾自道：“老夫欲借你姐妹二人的贞洁一用，为我侄儿化解心魔。”
大周氏沉默了，不然还是现在一头撞死算了？
张四维害羞得低下头。
操，我只想一夫一妻啊，而且算起来这还是大姨子来着，这样不就是乱……乱……乱那个吗？不太好吧？
大周氏强忍羞气怒容，勉强道：“前辈，就不能去城里吗？……那里多的是。”
张四维也连连点头。
他是个淳朴憨厚的老实人，这姐妹俩美则美矣，但要是强迫就没意思了，要遭天谴的。
一个男儿得恶心懦弱自卑到什么程度，才会用强迫的法子去和女人上床？
而且，他的观念还没开放到在大伯的注视下造人。
更重要的是，万一造到一半，大伯也要插进来怎么办？
难不成说“啊大伯您辈分大您先请，我替你把风”？
别闹了，那样还不如被大伯折磨死呢。
沙弥远看向张四维，淡淡道：“你以为心魔是怎么来的？血气上升，魂光四放，邪念入侵，心智迷失。若不化解，你迟早心神失控，沦为魔人！”
张四维细细思索，问道：“大伯是说，术士只要突破桎梏，就会邪念入侵，走火入魔？可这邪念又是怎么来的？怎么没人想着去治理？”
“治理？”沙弥远冷笑道：“邪念是杀不干净的，任何跟邪念为敌的人，都会成为邪念的兵卒！”
他笑着笑着突然暴怒，飞到空中不停咒骂。
“贼老天！你这个贼老天！我门术士万年前仆后继，尽心尽力，死伤无数，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贼老天！哈哈哈……天丧我天丧我！我们谁都逃不掉！”
大周氏绝望地看着在天上乱舞的沙弥远，这强盗还能交涉，可谁能和疯子谈话啊！
张四维十分同情，但忍不住腹诽：他这样是很疯，但你没见过他更疯的样子。
似乎听到了张四维的心声，沙弥远悄无声息出现在张四维脖子后，问道：“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了修行资源，大家你争我夺！这也不是这个时代才有的。秦王东出扫六国，汉末三国群雄争皇座，黄金家族西征万国破，都是为了修行资源！可争了成千上万年，为什么资源却从来没有穷尽的时候呢？你不是很聪明吗，来，猜猜看！”
他的语气满是恶意，仿佛一条缠卷老鼠的毒蛇，缓缓露出毒牙。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啊！
然而，当她试图挪动四肢时，身上那一片片淤青和被揉捏得发红的印记所带来的剧痛，以及微风透过窗帘吹在身上的丝丝凉意，都无情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绝非梦境，她被一个素未蒙面的龌龊之徒辱了清白。
除了亲吻和交合之外，夫妻之间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甚至更过分，她的丈夫都没有这样放肆地玩弄过她的身体。
现在要怎么办？
自尽？……好像是应该这样，小时候母亲也教过姐妹俩，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但她虽然不大认同现在大兴城里流行的男女同校，觉得这样坏了男女大防。可要是因为被轻薄就要去死，实在难以接受。
可自己衣衫尽毁，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自己被浸猪笼就算了，要是连累到孩子们的风评，影响他们的婚嫁，还不如现在就去死呢。
求生欲和悲惨现实不断交织，妇人百感交集。耳里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转头一看，妹妹正双眼朦胧，满目痛苦。
哎，都嫁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小孩性子。
大周氏伸出裸露的雪白双臂，将妹妹拉入怀中。
“好了莫哭。这不怪你，命里注定有这一劫，躲不过的……”
这一安慰，小周氏反而没有了理智，紧紧抱住姐姐，脑袋死命往她怀里钻。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出来踏青！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拽着你一起来……如果我没有和你一起生下来就好了！”
这话说得有些歧义，但双胞胎俩从小心意相通，又知道对方的语言表达，大周氏倒是没有什么误会，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拍打她的肩膀。
大周氏突然停下动作，问道：“那个淫贼呢？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小周氏依旧像回到窝里的丧家犬，闷闷的不说话。
大周氏气得扭了一下她的腰。
“问你话呢？”
小周氏抬起头，一边揉眼睛，一边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道啊，应该跑了吧？”
大周氏脸色大变，赶紧低头瞥一眼，发现没有看到需要清洗的痕迹。
又看向妹妹，衣物也还完整。
她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不是自己忘记了被凌辱的过程，而是还没做。
但一颗心接着又提了起来。
既然还没做，那也就是说淫贼待会儿还要来？
大周氏知道三思而后行的道理。
她现在还有勇气自尽，但要是再多想，恐怕真的会考虑是否要让妹妹送与那人来保全自己。
毕竟那人看上去好色但不急色，而且妹妹那边应该也不会拒绝。
她连忙压下这个可怕的想法，赶紧道：“小仪，你快探头看一下外面，看那人还在不在？”
“哦哦……”
小周氏赶紧撅起翘臀，掀起两边的帘子，探头环视一圈，沮丧道：“姐姐，他还没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说话。”
大周氏脸色发白。
被一个男人欺负她还可以挣扎，但要是两个……她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省得被羞辱。
啊，对了，还有妹妹。
这人没心没肺的，可能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只会一步步沦陷，最后变成那种裸露胸脯来勾引嫖客的暗娼。
与其让她最后落得个不人不鬼的模样，不如，现在就先让她解脱？
大周氏把手缓缓伸向妹妹。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听见妹妹略带快意道：“哎姐姐，那小子好像被打巴掌了！听声音就很疼！……哎哎，他跪下了跪下了！姐姐，他跪下来了！”
大周氏默然，然后冲着眼前这个不断摇晃的大屁股重重拍了一巴掌。
“唔……姐姐，你干嘛？”小周氏两手护住臀部，忍着眼泪委屈道。
大周氏不想解释，温婉笑道：“闭嘴，和那贼子谈话的是个什么人？”
“看上去跟姐夫差不多大，留着一把长胡子，气质不错，打人的时候特别好看。”
大周氏忍不住心生庆幸。
莫非是那淫贼的师长？
看见自家弟子作恶多端，所以出手教训？
绝处逢生让大周氏也不禁有些激动，鼻翼轻轻耸动，赶紧对妹妹道：“快！脱衣服！”
“姐姐，你想干嘛？”
小周氏紧张地拉紧领口。
上流圈子里龙阳之风盛行，与之相对的，颠鸾倒凤虽然不常见，但也是有的，大兴城里甚至有专门做这门生意的凤阁。
但她没有这个喜好啊！
就算是姐姐，就算有爱，也完全不可以啊！
大周氏耐心道：“那人教训弟子，极有可能是行事正义之人。我与其交涉，只要对方没有灭口打算，我们应该会安全的。”
小周氏一听也对，便将长裙脱下，递给姐姐。
只是这裙子本来就因挣扎而略微破损，胸口部分都破了个小洞。本来在小周后高挑的身材上还能支撑，但换成更加丰腴的大周氏，则显得力有不逮。
她刚穿上去，就听见布料被扯开的嘶声，上身腹部和胸部的衣料出现一个将近四十五度的弧形。
更羞人的是，衣服两端能看到两个明显的凸起，让她只能双手交叉遮挡住。
但这样的姿势又难免托举一部分胸脯，让胸部显得更加壮观，色气满满。
“姐姐，你应该减肥了。”
大周氏没有回应，只是温柔道：“小仪，听姐姐说，如果此行我们不能全身而返，那你就嫁给那个少年也无妨。可若日后他以任何理由让你去伺候第二人，一定要立刻自尽，好吗？不然你会坏掉的，那样比死亡还难以接受。”
小周氏一怔，还没来得说话，大周氏就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姐姐……”
……
大周氏缓缓走到叔侄俩身边，用余光一瞥，果然看见张四维的脸颊红肿一片，几乎要能滴血。
她心下稍安，屈身行礼，道：“奴家程周氏，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山野之人，贱名无足挂齿。”沙弥远似笑非笑：“不过道友这称呼不对吧。”
周氏虽然读得几屋子书，但终究只是凡人，自是没有资格用道友这词。
不过谈判最重要的是双方平等，一旦气势落入下风，人家就算没有打算欺负你，也会忍不住逗一下。
大周氏淡然道：“家父国子监司业周泽，进士功名。我夫君是仁安堂堂主程梁，问道境圆满修士。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在大兴城里也算薄有威名，如何不能称阁下一声道友？”
沙弥远嗤笑道：“如果令尊是京城国子监的司业，老夫倒还要给几分薄面。但大兴城的……呵呵。而且说是进士功名，只怕是个三等的同进士出身吧，而且还是那种【正气】不纯的侥幸之徒，要不然怎会连个官职都捞不着。小妹妹，想用一个无用书生来压我，这可不太行。”
大周氏脸色稍变，没想到这人一句话就能得悉父亲的底细。
而且……小妹妹？
她无论外貌还是身材，都不可能被人看成小孩子。
莫非这人是驻颜有术的神仙中人？
张四维满脸崇拜地看着大伯。
瞧瞧，都给我瞧瞧。
什么叫人才啊，这就是。
三言两语间，就将一位大人物贬成下三滥，而那位问道境圆满的强者似乎更是不值一提。
这口气比蛤蟆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沙弥远是鱼龙境大能呢。
这种一脸平淡地吹牛皮的本事，他张某人还是差远了啊。
大周氏又道：“小女确实父族无力，夫家不显，但他们在大兴城久居，终究在辟邪司、官府、江湖认识些人，或许哪里就和前辈有了些情分。而且我家还有几坛祖上酿造的好酒，不知前辈能否拨冗，到寒舍一叙？”
张四维不怀好意地看向大伯。
人家现在威胁你自己白道黑道都有人，又暗示可以用钱财赎人，不知大伯你要如何应对。
大伯淡淡笑道：“那到时就有劳小姑娘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等的荣幸！一定准备好酒菜款待前辈！”
大周氏喜不自胜。
不仅是因为解决了自身危机，不用再担心自己姐妹的清白。更因为夫君顿足问道境圆满多年，面临桎梏而不得，整日闷闷不乐。
现在，她寻来一位疑似大能的前辈，说不定就能让丈夫的道途更进一步。
这样，她也能稍微减少对丈夫的愧疚感。
大城市的人就是这样，因为资源和机会太多，所以早早就学会了用利弊的眼光来分析问题。
哪怕大周氏此刻对这对伯侄恨之入骨，也能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沙弥远也笑道：“老夫知道你很高兴，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做客可以另择良辰，但眼下，老夫需要像你们姐妹借一样东西，还请不要吝惜。”
大周氏突然感到不安，问道：“不知前辈所需何物？若真急着要，我们可以立刻乘坐马车去大兴城拿，那里一切应有尽有，奴家一定寻来！”
沙弥远恍若未闻，自顾自道：“老夫欲借你姐妹二人的贞洁一用，为我侄儿化解心魔。”
大周氏沉默了，不然还是现在一头撞死算了？
张四维害羞得低下头。
操，我只想一夫一妻啊，而且算起来这还是大姨子来着，这样不就是乱……乱……乱那个吗？不太好吧？
大周氏强忍羞气怒容，勉强道：“前辈，就不能去城里吗？……那里多的是。”
张四维也连连点头。
他是个淳朴憨厚的老实人，这姐妹俩美则美矣，但要是强迫就没意思了，要遭天谴的。
一个男儿得恶心懦弱自卑到什么程度，才会用强迫的法子去和女人上床？
而且，他的观念还没开放到在大伯的注视下造人。
更重要的是，万一造到一半，大伯也要插进来怎么办？
难不成说“啊大伯您辈分大您先请，我替你把风”？
别闹了，那样还不如被大伯折磨死呢。
沙弥远看向张四维，淡淡道：“你以为心魔是怎么来的？血气上升，魂光四放，邪念入侵，心智迷失。若不化解，你迟早心神失控，沦为魔人！”
张四维细细思索，问道：“大伯是说，术士只要突破桎梏，就会邪念入侵，走火入魔？可这邪念又是怎么来的？怎么没人想着去治理？”
“治理？”沙弥远冷笑道：“邪念是杀不干净的，任何跟邪念为敌的人，都会成为邪念的兵卒！”
他笑着笑着突然暴怒，飞到空中不停咒骂。
“贼老天！你这个贼老天！我门术士万年前仆后继，尽心尽力，死伤无数，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贼老天！哈哈哈……天丧我天丧我！我们谁都逃不掉！”
大周氏绝望地看着在天上乱舞的沙弥远，这强盗还能交涉，可谁能和疯子谈话啊！
张四维十分同情，但忍不住腹诽：他这样是很疯，但你没见过他更疯的样子。
似乎听到了张四维的心声，沙弥远悄无声息出现在张四维脖子后，问道：“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了修行资源，大家你争我夺！这也不是这个时代才有的。秦王东出扫六国，汉末三国群雄争皇座，黄金家族西征万国破，都是为了修行资源！可争了成千上万年，为什么资源却从来没有穷尽的时候呢？你不是很聪明吗，来，猜猜看！”
他的语气满是恶意，仿佛一条缠卷老鼠的毒蛇，缓缓露出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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