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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连弩现世,血染汉水(上)

    “杀!”曹军戎兵开始了向前的冲锋,面对大片的铁蒺藜,举起盾牌抵挡飞来的箭矢,开始迅速清理这些阻碍进攻的东西。

    在抛下了部分尸体后,曹军迅速地清理完了铁蒺藜,继续向前向前冲去,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在那深沉如墨的铁蒺藜上,有些液体从他们处理铁蒺藜时不小心划开的伤口处渗了进去。

    那是关羽命人猎取毒蛇,取其毒腺而配置的毒药。

    荆襄之地蛇类繁多,毒蛇尤众,关羽在一次勘测地形的过程中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大量取蛇毒为毒药,在此战中一部分被倾洒在铁蒺藜上,另一部分则是被沾染在箭矢上。

    “放箭!”关平手按刀柄,与弓箭手们站在一起,指挥着抵挡曹军的突击,关平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部只是为了迷惑敌人,让敌人放松警惕,故而放松了箭矢的攻击频率,保持着一个并不密集的反击。

    曹军轻易地冲过箭雨,几十个清理了铁蒺藜的曹兵冲在最前方,凶猛地冲向了拒马,他们此刻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荆州军的面容了。

    “长矛手,前刺!”

    站在拒马后的长矛手握紧长矛,从大橹与拒马的缝隙间毒蛇一般刺杀而出,直击冲杀而来的曹魏戎兵。而敢于冲锋在最前面的无一不是自负勇力,希冀着以一身武艺博得先登之功者。

    面对刺来的长矛并没有表现出慌乱,而是灵巧地躲过了刺杀

    ,闪身冲进了长矛的攻击盲区内,紧接着举起护身盾牌,冲上前去想要搬开拒马或是将之破坏来摧毁防线。

    只是除了数个被长矛刺中的倒霉蛋外,其余向前冲锋的人突然都脸色突变,身体开始急剧抽搐,脸部开始狰狞地变换形状,嘴中大量鲜血渗出,跪倒在地,短时间后就再无声息。

    一时间大批清理铁蒺藜的士卒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野草一般倒下,让后续冲上前的士卒受到了极大惊吓,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甚至连举盾都忘记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更有甚者,接连倒退了数步,突然跪下来进行祈祷,以为是前方冲锋的同袍触怒了鬼神。

    因为这些同袍身体上明明什么伤势都没有,就突然倒地离奇死去,甚至还有人是死在自己的身边,如何能不让人感到惊恐和畏惧呢,毕竟未知的危险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而坐镇后方的徐晃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眉头紧锁,所谓鬼神之事他自然是不信的,若是真有鬼神,那张角造反时怎么没一道天雷劈杀那该死的灵帝?还要靠他们这一群手无寸铁的吃不饱饭的泥腿子去拼命?

    所以,问题是出在哪里呢?

    徐晃的目光流转到了那铁蒺藜上面,这群士卒又没有其他伤势,纵然是有暗伤也不可能如此整齐的爆发,而能杀人于无形之中,便只有毒了。

    云长啊云长,你居然会用在铁蒺藜上下毒的手段?

    徐晃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彼不过是在铁蒺藜上抹下毒药而已,方致袍泽伤亡,汝等又未有接触,何故畏战不前?!”

    又回头怒喝道:“军正何在?”

    “汝率督战队趋前,有畏敌不前,动我军心者,立斩以徇!”

    “诺!”

    在徐晃的解释下,众多戎兵看着那不断走向自己的手提着闪闪发亮的钢刀的督战队,咬牙继续向前冲去,自己会不会死在荆州军的暗算下倒是未尝可知,但若是自己停滞不前,死在军法之下是一定的了。

    于是乎众戎兵接着举起盾牌,继续向前冲去。

    而此时的关平已经令长矛手撤下,自己带着弓箭手不断打击冲过来的曹兵。

    在第一波曹兵触碰到拒马的时候,关平估摸了一下时间,果断下令撤退,带着自己的弓箭手撤入了早已由武刚车和栅栏沙袋构筑好的坚固防线中。

    前方的拒马和铁蒺藜不过是开胃小菜,这里才是他们接下来真正要死守的地方,计划也将由此展开。

    在失去了关平等人的箭矢骚扰后,曹军很快便挪开了拒马,清除出来一条不影响后续进攻的道路,以便后方的袍泽可以源源不断地袭击关羽营寨。

    而在后方的曹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笑着对左右人说道:“公明不愧有前汉大将周亚夫之风,治军严明,无所缺漏,临阵巧变亦有古上将之风。孤有此人,何愁大业不兴?”

    接着又摇头大笑,略带惋惜地说道:“云长为了弥补与我军间战斗力的差距,竟都已经开始采取如此行事了吗?彼既然下毒来迷惑我方,定是对实力之间的差距有了十分相当的了解,这足以观之,云长可没有信心击败或抵挡我军啊!”

    “我知云长狂傲,未想已至如此之地步乎,真令孤惋惜啊!”

    撤回来关平最后一个进入重围之后,迅速地来到了关羽面前,施礼道:“将军,平已率前线众人撤回,还请将军指使。”

    关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分派任务道:“汝之行尚为不错,且领着汝之部下前往后方汉水处转运护送诸葛军师调派来的军用物资,不得有误,若有缺漏,军法从事!”

    “诺!”

    看着关平迅速离去的坚毅背影,关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欣慰,这孩子还真像当年的他,只不过没有他那股傲气便是了。

    不过也好,有时候像自己一样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些年关平的进步他也都看在心中,虽然自己现在尚未到知天命之年,可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如从前了,这也让他对日后的事业担忧了起来。

    自己或许还能再支撑兄长的事业十多年,自己和益德之后还有御虏能支撑十多年,可御虏之后呢?

    若是到了那时兄长心中的大志还未实现,谁能接替他们的位置,去扛起兴复汉室的旗帜呢?

    他们这些人常年奔波,颠沛流离,很多人都没有子嗣或者子嗣年幼,关平是这些二代中年纪最大的,若是有朝一日真到了那种情况,他希望接受过自己多年教导的长子,能够站出来将自己的志向或者说遗愿扛在肩膀上,支撑兄长的基业。

    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太早了,眼下还是要先处理自己的那两位旧友要紧啊。

    关羽冷然看向那潮水一般涌来的魏军和傲然立于魏军前的身影,露出了一抹冷笑。

    真以为他关羽好欺负呢?

    示弱而已,别当真了,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