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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傅巽出山

    “将军,前面就是傅公的居所了!”魏平的呼喊打断了李护的思索,他放眼望去,一处小小的村落映入眼帘,几缕炊烟蜿蜒着从村庄中升起,几个庄稼汉子扛着锄头,在旁边的田地中笑着在说些什么,而女人们呼唤孩子归家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地响彻在村庄之中,令人感到意外的祥和,似是未经历过战争一般。

    李护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了几个庄稼汉子近前,抱拳道:“叨扰几位老哥了,敢问傅巽傅公悌先生可在村内?”

    几个庄稼汉子把话头放下,见李护举止不似常人,也不敢怠慢,“傅公就在此地,先生可是来拜访傅公的?”

    李护点点头,“正是!烦请几位为我引路,我自有答谢。”

    “答谢倒不必了,只是先生见到傅公后莫要说是我等引的路,傅公好清静,知道后说不得要责怪我等。”

    谈话间李护牵着战马跟着几人来到了傅巽的住处,几人叮嘱了几句,便纷纷回转各家了。

    李护打量了一番傅巽的住所,两座小小的茅屋非常简陋,外围则是围着一圈栅栏,栅栏内摆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几只被豢养的鸡正四处溜达啄地。

    这倒是让李护没有想到,一个出身大族的士人,竟然会舍得下身子住在这么简陋的居所。

    这时一个小童打开屋门,瞧见了栅栏柴门外的李护,于是走了过去拉开柴门,好奇地问道:“先生,您是来拜会傅公的吗?”

    看着年纪不大的小童,李护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正是,汝且告知傅公,就说旧友来访,还请他前来一叙。”

    小童点点头,请李护和魏平到院内的石凳上落座,自己则是走进屋内通报。

    而此时的傅巽正捧着书在屋内案前观看,看见小童,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刚才不是让这孩子出去玩耍了吗?怎么回来了?

    “傅公傅公,门外有您的朋友找您!”小童没有管这些,而是快步走上前去,急匆匆地说道。

    “朋友?”傅巽一皱眉,放下书,开始思索起谁会在此刻来拜访自己,这都快到用晚食的时间了!

    德高?不会是他,自从曹操南征以来,他便患病卧床,之前几次刘备征辟都被他拒绝。

    异度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来访,真是怪哉怪哉,恐怕是刘备的说客吧。

    思忖了一阵,傅巽挥挥手,“告诉他,不见。”

    小童出去一阵又回来了,撅着嘴说道:“先生,您还是见见他吧,他说见不到您就在咱们家院子里不走了!”

    傅巽双眉竖起,略微有了些怒意。

    不见你自是不见你,安有赖在他人家中不走的道理?好竖子!

    傅巽顺手拿起长剑,让小童跟着自己,径直走出门,目光对上了一脸笑容的李护。

    “公悌公,近日可好,别来无恙,护见过公悌公了,先前多有得罪,公勿怪,勿怪。”

    傅巽见是李护,也忍住了怒意,他知道李护与刘备关系深厚,自己终究还要在刘备手下生活,此人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二的,便冷哼了一声,把按在长剑上的手放下,盯着李护说道:“府君此来可是为刘使君做说客吗?”

    “说客不敢当,不过是想来拜访公悌公。”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傅巽拍了拍小童的脑袋,让他去村内玩耍一会儿,便转身进了屋内,李护见状,让魏平看护着那小童一会儿,自己也跟了进去。

    到了屋内,傅巽自顾自看着书,没有理睬李护,李护找了处地方大咧咧地坐下,打量着屋舍内的布局。

    不过一张书案放在床榻上,一个书箱放在床榻下面,灶台则是在屋门边上,居室极为简陋。

    “公悌公亦天下名士,居所竟如此简朴,实令护钦佩!”

    傅巽瞟了李护一眼,接着看着书漫不经心地说道:“吾自幼生活在边地,见过边地艰苦,虽然出身世家,生活却也不甚奢华,亦见过羌人入寇,胡骑掳掠,为害乡闾,能得于荆州生活,吾已满足非常,又何求所谓的奢华呢?”

    “依吾之见,天下久久未定,是最大的祸患,汉人互相拼杀而胡骑亦会乘机入寇作乱,使边地百姓久受灾祸。今汉室倾颓,天命已失,人心不向,刘使君素有仁义之名,何必一意孤行,而使天下动荡,百姓受祸呢?”

    “护闻北地傅氏,世代忠良,先有阳陵侯追随高祖,开汉室之业。后有傅介子扬名西域,壮汉家声威。今亦有傅燮孤悬凉州,为国死节。公既出身忠良之族,何故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公言天下祸乱,皆在我主一意孤行,抵抗曹操。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作书予曹操劝其倒戈卸甲,归降我主,以靖寰宇呢?何故在此妄言天命,而掩不忠之名?”

    “况乎曹操屠杀成性,徐州邺城皆曾遭祸,公言天下一统百姓方能安定,然如此暴虐之主,安能使百姓平宁,归家安业?”

    “曹操名为汉相,自称伊尹周公,然安有此等周公?不过王莽董卓之伦,公妄言辩护,何不智也?!”

    傅巽被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当场按剑而起,怒道:“匹夫!安敢如此相辱!”

    李护同样起身,失望地摇摇头,“护本以为公为贤能之辈,故而前来相访,然不知傅公竟亦是这般逐利贪生而为表面君子之徒,实令护失望,如此护不愿再言,先生自重!”

    说完转身就走,大踏步要出门而去。

    “慢!”傅巽气冲冲地喊了一句,浑身发抖,吼道:“谁言老夫乃逐利贪生之徒?汝有何事,但言无妨,且试言之!”

    李护转过身冷淡地说道:“不过是欲请傅公出山,教化五溪蛮夷一事,今公惧怕曹操,贪恋名利生命,不愿相助我主,亦无君臣忠义之心,护亦不屑请先生前往了,您自便吧!”

    说完又要走,只不过这次被傅巽抓住手拦下来了,傅巽气的发笑,绕着李护几圈,指着他道:“汝这匹夫,竟也会用计激我,看来老夫若是不随你走上这一遭,恐怕亦是要让人指摘了,罢了,何日前去?”

    李护当即变了脸色,喜笑颜开地抓住傅巽的手,“傅公收拾些时日,一切依您!”

    “汝这匹夫,倒是变脸变的快!”傅巽骂了一句,又扔下一句话,“老夫没什么物件要收拾,后日就启程吧!”

    “谨遵傅公之言!”

    听着李护远去的马蹄声,傅巽摇了摇头,突然笑了,遥望着襄阳城,感慨道:“勇猛精进然机智巧变,忠正刚烈亦能容人,刘玄德啊刘玄德,你倒是有了位栋梁之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