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对决
决斗的日子很快到来。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又或许是担心失去近在眼前的功法。但总之卡伦真的没有对秦九下手。
于是秦九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学会了那招改良版的【圣裁】。遗憾的是，由于那股金色能量与身体不太相容，所以使用时会消耗很多精神力。
在这种情况下，每天用三次就是常人极限。就算秦九的精神力更强一些，用到第四次也会头晕目眩。而且每次都会将金色能量消耗一部分。这东西目前可没法补充。
如果自己的炁能外放就好了……秦九想。可她已经练了【力士锻体功】，根本不可能转修。
好在这门功法不是真的练不出炁，只是将炁融入了肌肉骨骼中，无法外放。一些拳法……比如自己练的这门“见性拳”，就可以将其中的力量激发出来。
等修到高层，或许能找到将其外放的方法。
如果还能回到武侠世界，她可以试着找出那具僧人遗骸属于何门何派，然后想办法得到后续功法。
如果回不去……就算了吧。似乎不同超凡体系也没什么冲突，自己可以试着“转行”。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或许自己根本没法活那么久。
她倒不担心对手有多厉害。但一个囚犯打赢了守卫，真的是件好事吗？最好的做法，其实是坚持两回合就立刻倒地。
可很遗憾，她打算赢。不仅为了完成与狼首的交易，也为了让自己开心。
秦九盯着不远处的卡伦，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
卡伦今天换了套装扮。她穿着身宽松的黑色练功服，腰部缠紧，赤着双脚。眼罩换成了更轻便的绑带，头发则盘在了脑后。
大概是卡伦登场的缘故，平日喜欢充当主持的那名囚犯并没有上台。场内场外的气氛也因此变得严肃，观众们都没了起哄的兴致。不过暗中下注的守卫仍然存在，而且很多。
倘若卡伦赢了，她绝不会怪罪此事。要是输了……那她也没什么资格耀武扬威了。她今天的地位不过是靠打药堆上来的，一旦被证明是纸老虎，那还不是任人宰割。所以参加这次决斗，看起来对卡伦而言毫无益处。
可她内心清楚，自己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即使是跟囚犯对打。
一方面，她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擅长御下。因此那些守卫们都看不起她。想要保住地位，就必须展现出实力。
另一方面，博士越来越急躁，可能很快就会想办法离开。她要证明自己是个出色的实验体，才有机会继续跟着博士，继续变强。
虽然不知道秦九为何敢挑衅，但自己刚好需要这次展示。最好不借助特殊能力，在留有底牌的情况下结束战斗。卡伦这样想着，摆好了进攻的姿态。
而秦九仍是略显疲惫的站在那里，双手垂在身侧。
卡伦确实会带来麻烦。可那是在赛场下面。而场上，唯一变数就是她源于药剂的“超能力”。
这不是秦九狂傲。想在武侠世界当匪徒，可以实力不济，却不能眼力不好。对方到底多能打，是单挑、群殴还是逃跑，远远一瞥就能做出决定。
在秦九看来，卡伦的身体素质一般，只比普通山匪好一些。加上不确定的异能，大概等同于三流的侠客，和自己差不多。可她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没怎么参与过战斗。
太兴奋。而且不够警惕。就像刚从武馆出师的少年少女。秦九耷拉着眼睛，看向卡伦略显散乱的步伐。
但狼首对卡伦颇为重视，或许她的“超能力”会很难缠。秦九想。然而她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么防范。索性就不管了。
这并非狼首对她有所隐瞒。实际上，他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只知道卡伦是个隐患。
“该死，你这是什么态度！”秦九的样子令卡伦大发雷霆。区区一条野狗，居然敢轻视她！
她快速前冲，一记旋身后踢袭向秦九的头部。
秦九抬臂挡下，而后反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咦？
卡伦的反应速度令秦九意外。从毫无防备的大幅度踢腿来看，她的战斗经验确实不足。因此那个收腿动作，绝对没有提前准备。
为了验证这点，秦九立刻欺身上前，接连几拳刺出。果然被全部躲开。
麻烦。她暗中叹息。这种对手最为讨厌。
而与此同时，卡伦在躲避中找到了反攻的机会。在她眼中，秦九的速度越快，动作就越清晰。
耳边的风声让卡伦有些兴奋。她努力学习的各种实战技巧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先是踢出右腿，被挡下后立刻收回。借助收腿的力量，又旋身挥出左臂。紧跟着是直冲腹部的勾拳。
按照书中所说，敌人此时只能朝后躲，她则可以用双腿继续追击。
但秦九没有躲，而是任由拳头打在腹肌上，接着一肘劈下。
卡伦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她之前没关注过囚犯们的比赛，不知道秦九的打法居然如此野蛮。
啧。看到卡伦再次躲开，秦九略感烦躁。
倒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办法，但她得先知道对方的“超能力”是什么，以免对方在关键的时刻逆转局面。而且目前的打法毫无紧迫感，只要狼首那里闹出动静，卡伦估计会立刻停手。秦九暗道。最好想办法将其激怒。
卡伦再次冲来，这次是一记手刀。
但秦九的双手却自然下垂。她只是微微侧身，让对方的右手斩在她的斜方肌上。她的功法虽未入门，却也让身体更加结实。
“如果只是如此，你就别在场上丢脸了。”秦九保持着漠然的表情。她知道卡伦最受不了这个。
效果比想象中还好。卡伦被直接气懵了，甚至忘了继续攻击。
秦九很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她一拳。但卡伦的“超能力”还没暴露。出于谨慎考虑，秦九仍表现出不屑的样子，随手抓住卡伦的脖子，像丢垃圾一般扔了出去。
“这头母猪！野狗！老鼠！臭虫！”卡伦这才回过神来，怒火疯狂涌进大脑。“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隐藏底牌”这种想法被彻底撕碎。自己在众目睽睽下遭到了侮辱！卡伦浑身颤抖。如果不将对方直接杀死，那以后所有人都会看不起自己！
她想起那种眼神，不由感到脊背发凉。该死！该死！该死！
似烟雾、又似流水的黑色能量在她体内翻涌，而后向外溢散。她的颌角、肩膀、小臂、脚踝等位置，都附上一层苍白鳞片。
那股能量让秦九有种熟悉感，就像曾在梦中见过的人面大蛇。
囚犯们开始窃窃私语。卡伦的变化让他们又惊又怕。因为那些鳞片和夜晚的怪物太像了。
而守卫们也因此忽略了远处传来的一些响声。
“唰！”
卡伦脚踏黑风，倏忽间便冲到秦九身前。
苍白的手掌从侧面挥出，携着黑风斩向秦九的斜方肌，似乎是打算一雪前耻。
秦九赶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割破了皮肤。
可以接受。秦九在心中暗想。她的确受伤了，但伤口没什么异状。看来这黑风并非什么阴毒的招数。也就是那个位移的能力比较麻烦。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试着取胜了。
卡伦指尖的黑风从左边扫来。在秦九躲过后，又借着余力旋身，将右手斩出。
秦九已不打算硬抗，因此匆忙后撤，勉强躲过。她的身法不算灵活，可对方招招都冲着要害，看似凶险，其实挺容易躲开。
“呼！”右手未中，卡伦便继续依靠旋身的力量，将左腿扫向秦九的头部。她的脚上亦撩起一股黑风。秦九这才明白她为何没有穿鞋。有了这种能力，她的手脚就像是短刀和长刀。
“唰唰唰！”卡伦越转越快，终于用一记摆腿划破了秦九的眉骨。
这让她的信心愈发高涨：对方似是难以应付接连不断的快攻。那只要自己抓准时机，就能给出致命一击。例如对方……中门大开的时候！
就现在！
秦九似乎在格挡和闪避中犯了错误，两只手臂居然同时远离了身体的中线。
卡伦突然加速，双手齐出，黑风刺入秦九的两肋。
咦？只刺进这么浅？卡伦才想起秦九恐怖的防御力。之前对方一直在躲避，让她无意中忽略了这一点。
没关系，那就多来几次。卡伦给自己打气。可就在此时，她却感觉肩膀突然被箍住。
正是秦九在格挡时“无意中”分开的双手！
卡伦的经验的确太少了，居然只盯着各处要害，忽略了对方的手臂。
“嘭！”秦九鼓足全身力气，用头槌撞中了卡伦的面门。
黑风和血液一起飙出。
可秦九并没放松警惕，因为对方居然借着黑雾和头槌的双重力量，硬生生从自己手中将身体“拔”了出去。
但没关系。秦九立刻弹出一道金色的冲击波，直冲着卡伦的落点！
“轰！”
击中了！
秦九紧跟着冲了过去，打算趁对方倒地，彻底解决战斗。
不料一阵直入大脑的尖啸声却突然响起，让她头晕目眩。
这居然也是个战技？秦九感到有些懊悔。她其实知道卡伦能让声音变大，却没想过还能用在战斗上。
借着秦九眩晕的瞬间，卡伦赶紧踩着黑风，躲到了远处。
虽然也想借机翻盘，可她的状态实在需要先喘口气。至于对方的远程技能，她并不在意。虽然没凝成锤子的形状，颜色也不一样，但那招明显是圣骑士的【圣裁】。而她的【亵渎尖啸】，刚好可以切断信徒和圣主的联系。
本来这是留着防备那个萨拉曼的，没想到这家伙也是圣骑士。卡伦心想。果然恶心的东西都会凑在一起。
刚才的声波至少可以切断1分钟……不，还是按照40秒算。她担心真实战斗的情况会和实验时有出入。
没事的。卡伦。你能赢。只要别再犯错，别被抓住。
卡伦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吐出一口鲜血。那记“圣裁”可能打碎了她的肋骨，但这不是最惨的地方。
她的左眼看不见了，眉骨整个塌陷下去，颧骨也已经裂开。两肩则是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让她难以抬起手臂。
但她还有双腿。只要接下来记得保持警惕。
准备好，3、2……
“嘭！”
又是一道金色冲击波亮起。卡伦飞出去，撞在场外的墙壁上，就像个废弃的布娃娃。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切断了圣主与信徒的联系了吗？她带着惊愕与不甘，看向场中那个伫立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黑雾翻腾，在体内和体外流转。
她拼命想要起身，可还是失去了意识。
于是秦九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学会了那招改良版的【圣裁】。遗憾的是，由于那股金色能量与身体不太相容，所以使用时会消耗很多精神力。
在这种情况下，每天用三次就是常人极限。就算秦九的精神力更强一些，用到第四次也会头晕目眩。而且每次都会将金色能量消耗一部分。这东西目前可没法补充。
如果自己的炁能外放就好了……秦九想。可她已经练了【力士锻体功】，根本不可能转修。
好在这门功法不是真的练不出炁，只是将炁融入了肌肉骨骼中，无法外放。一些拳法……比如自己练的这门“见性拳”，就可以将其中的力量激发出来。
等修到高层，或许能找到将其外放的方法。
如果还能回到武侠世界，她可以试着找出那具僧人遗骸属于何门何派，然后想办法得到后续功法。
如果回不去……就算了吧。似乎不同超凡体系也没什么冲突，自己可以试着“转行”。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或许自己根本没法活那么久。
她倒不担心对手有多厉害。但一个囚犯打赢了守卫，真的是件好事吗？最好的做法，其实是坚持两回合就立刻倒地。
可很遗憾，她打算赢。不仅为了完成与狼首的交易，也为了让自己开心。
秦九盯着不远处的卡伦，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
卡伦今天换了套装扮。她穿着身宽松的黑色练功服，腰部缠紧，赤着双脚。眼罩换成了更轻便的绑带，头发则盘在了脑后。
大概是卡伦登场的缘故，平日喜欢充当主持的那名囚犯并没有上台。场内场外的气氛也因此变得严肃，观众们都没了起哄的兴致。不过暗中下注的守卫仍然存在，而且很多。
倘若卡伦赢了，她绝不会怪罪此事。要是输了……那她也没什么资格耀武扬威了。她今天的地位不过是靠打药堆上来的，一旦被证明是纸老虎，那还不是任人宰割。所以参加这次决斗，看起来对卡伦而言毫无益处。
可她内心清楚，自己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即使是跟囚犯对打。
一方面，她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擅长御下。因此那些守卫们都看不起她。想要保住地位，就必须展现出实力。
另一方面，博士越来越急躁，可能很快就会想办法离开。她要证明自己是个出色的实验体，才有机会继续跟着博士，继续变强。
虽然不知道秦九为何敢挑衅，但自己刚好需要这次展示。最好不借助特殊能力，在留有底牌的情况下结束战斗。卡伦这样想着，摆好了进攻的姿态。
而秦九仍是略显疲惫的站在那里，双手垂在身侧。
卡伦确实会带来麻烦。可那是在赛场下面。而场上，唯一变数就是她源于药剂的“超能力”。
这不是秦九狂傲。想在武侠世界当匪徒，可以实力不济，却不能眼力不好。对方到底多能打，是单挑、群殴还是逃跑，远远一瞥就能做出决定。
在秦九看来，卡伦的身体素质一般，只比普通山匪好一些。加上不确定的异能，大概等同于三流的侠客，和自己差不多。可她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没怎么参与过战斗。
太兴奋。而且不够警惕。就像刚从武馆出师的少年少女。秦九耷拉着眼睛，看向卡伦略显散乱的步伐。
但狼首对卡伦颇为重视，或许她的“超能力”会很难缠。秦九想。然而她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么防范。索性就不管了。
这并非狼首对她有所隐瞒。实际上，他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只知道卡伦是个隐患。
“该死，你这是什么态度！”秦九的样子令卡伦大发雷霆。区区一条野狗，居然敢轻视她！
她快速前冲，一记旋身后踢袭向秦九的头部。
秦九抬臂挡下，而后反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咦？
卡伦的反应速度令秦九意外。从毫无防备的大幅度踢腿来看，她的战斗经验确实不足。因此那个收腿动作，绝对没有提前准备。
为了验证这点，秦九立刻欺身上前，接连几拳刺出。果然被全部躲开。
麻烦。她暗中叹息。这种对手最为讨厌。
而与此同时，卡伦在躲避中找到了反攻的机会。在她眼中，秦九的速度越快，动作就越清晰。
耳边的风声让卡伦有些兴奋。她努力学习的各种实战技巧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先是踢出右腿，被挡下后立刻收回。借助收腿的力量，又旋身挥出左臂。紧跟着是直冲腹部的勾拳。
按照书中所说，敌人此时只能朝后躲，她则可以用双腿继续追击。
但秦九没有躲，而是任由拳头打在腹肌上，接着一肘劈下。
卡伦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她之前没关注过囚犯们的比赛，不知道秦九的打法居然如此野蛮。
啧。看到卡伦再次躲开，秦九略感烦躁。
倒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办法，但她得先知道对方的“超能力”是什么，以免对方在关键的时刻逆转局面。而且目前的打法毫无紧迫感，只要狼首那里闹出动静，卡伦估计会立刻停手。秦九暗道。最好想办法将其激怒。
卡伦再次冲来，这次是一记手刀。
但秦九的双手却自然下垂。她只是微微侧身，让对方的右手斩在她的斜方肌上。她的功法虽未入门，却也让身体更加结实。
“如果只是如此，你就别在场上丢脸了。”秦九保持着漠然的表情。她知道卡伦最受不了这个。
效果比想象中还好。卡伦被直接气懵了，甚至忘了继续攻击。
秦九很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她一拳。但卡伦的“超能力”还没暴露。出于谨慎考虑，秦九仍表现出不屑的样子，随手抓住卡伦的脖子，像丢垃圾一般扔了出去。
“这头母猪！野狗！老鼠！臭虫！”卡伦这才回过神来，怒火疯狂涌进大脑。“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隐藏底牌”这种想法被彻底撕碎。自己在众目睽睽下遭到了侮辱！卡伦浑身颤抖。如果不将对方直接杀死，那以后所有人都会看不起自己！
她想起那种眼神，不由感到脊背发凉。该死！该死！该死！
似烟雾、又似流水的黑色能量在她体内翻涌，而后向外溢散。她的颌角、肩膀、小臂、脚踝等位置，都附上一层苍白鳞片。
那股能量让秦九有种熟悉感，就像曾在梦中见过的人面大蛇。
囚犯们开始窃窃私语。卡伦的变化让他们又惊又怕。因为那些鳞片和夜晚的怪物太像了。
而守卫们也因此忽略了远处传来的一些响声。
“唰！”
卡伦脚踏黑风，倏忽间便冲到秦九身前。
苍白的手掌从侧面挥出，携着黑风斩向秦九的斜方肌，似乎是打算一雪前耻。
秦九赶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割破了皮肤。
可以接受。秦九在心中暗想。她的确受伤了，但伤口没什么异状。看来这黑风并非什么阴毒的招数。也就是那个位移的能力比较麻烦。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试着取胜了。
卡伦指尖的黑风从左边扫来。在秦九躲过后，又借着余力旋身，将右手斩出。
秦九已不打算硬抗，因此匆忙后撤，勉强躲过。她的身法不算灵活，可对方招招都冲着要害，看似凶险，其实挺容易躲开。
“呼！”右手未中，卡伦便继续依靠旋身的力量，将左腿扫向秦九的头部。她的脚上亦撩起一股黑风。秦九这才明白她为何没有穿鞋。有了这种能力，她的手脚就像是短刀和长刀。
“唰唰唰！”卡伦越转越快，终于用一记摆腿划破了秦九的眉骨。
这让她的信心愈发高涨：对方似是难以应付接连不断的快攻。那只要自己抓准时机，就能给出致命一击。例如对方……中门大开的时候！
就现在！
秦九似乎在格挡和闪避中犯了错误，两只手臂居然同时远离了身体的中线。
卡伦突然加速，双手齐出，黑风刺入秦九的两肋。
咦？只刺进这么浅？卡伦才想起秦九恐怖的防御力。之前对方一直在躲避，让她无意中忽略了这一点。
没关系，那就多来几次。卡伦给自己打气。可就在此时，她却感觉肩膀突然被箍住。
正是秦九在格挡时“无意中”分开的双手！
卡伦的经验的确太少了，居然只盯着各处要害，忽略了对方的手臂。
“嘭！”秦九鼓足全身力气，用头槌撞中了卡伦的面门。
黑风和血液一起飙出。
可秦九并没放松警惕，因为对方居然借着黑雾和头槌的双重力量，硬生生从自己手中将身体“拔”了出去。
但没关系。秦九立刻弹出一道金色的冲击波，直冲着卡伦的落点！
“轰！”
击中了！
秦九紧跟着冲了过去，打算趁对方倒地，彻底解决战斗。
不料一阵直入大脑的尖啸声却突然响起，让她头晕目眩。
这居然也是个战技？秦九感到有些懊悔。她其实知道卡伦能让声音变大，却没想过还能用在战斗上。
借着秦九眩晕的瞬间，卡伦赶紧踩着黑风，躲到了远处。
虽然也想借机翻盘，可她的状态实在需要先喘口气。至于对方的远程技能，她并不在意。虽然没凝成锤子的形状，颜色也不一样，但那招明显是圣骑士的【圣裁】。而她的【亵渎尖啸】，刚好可以切断信徒和圣主的联系。
本来这是留着防备那个萨拉曼的，没想到这家伙也是圣骑士。卡伦心想。果然恶心的东西都会凑在一起。
刚才的声波至少可以切断1分钟……不，还是按照40秒算。她担心真实战斗的情况会和实验时有出入。
没事的。卡伦。你能赢。只要别再犯错，别被抓住。
卡伦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吐出一口鲜血。那记“圣裁”可能打碎了她的肋骨，但这不是最惨的地方。
她的左眼看不见了，眉骨整个塌陷下去，颧骨也已经裂开。两肩则是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让她难以抬起手臂。
但她还有双腿。只要接下来记得保持警惕。
准备好，3、2……
“嘭！”
又是一道金色冲击波亮起。卡伦飞出去，撞在场外的墙壁上，就像个废弃的布娃娃。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切断了圣主与信徒的联系了吗？她带着惊愕与不甘，看向场中那个伫立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黑雾翻腾，在体内和体外流转。
她拼命想要起身，可还是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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