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战争试炼场
传说中不可能是神国碎片的盆地中央，施施然立起一道烟囱，好似生怕别人看不到，有人在这里扎营。
没错，就是硫磺一行三人，小白斥候可以用语言糊弄，对于聪明人，就用障眼法糊弄。一旦某些人料定神国碎片的具体位置，任何意外都只是影响聪明人判断的障眼法。
当然，保不齐某些人更聪明。
“看来不成功，我们有客人到了。”硫磺拨弄着火堆，似乎毫不在意有人靠近。
莱恩扫视四周，有些好奇：“没道理你一个修士，会比我这个法士感知敏锐。我怎么没发现？”
“不是靠感知，我们这位小朋友一身的血腥气，只是看我一眼，就头皮发麻，想来是个狠角色。橙之国有这么号人物吗？我几十年都呆在边境，对国内的情报还真有些欠缺。”
“呼呵呵呵……”老妪枯枝掉皮，忍不住标志性发笑，“那就是刘肃了，十年时间，从一介伍长杀成暗杀军团总长，血腥气重又能瞒过我的感知，只有你家这位血花公子了。”
硫磺扣扣脑门：“我家？我姓刘？算了，不重要，反正都已经忘记了……”
“没错！”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篝火前响起，冷峻少年一脸不爽，坐在凯门对面，始终保持着对硫磺和莱恩的格杀距离，“我也不建议你回忆起过往，不过是个罪奴之后，和我荆棘一脉，扯不上关系，我们也不需要和你扯上关系。”
硫磺耸耸肩，刘肃下意识想要格挡，却一下被莱恩抓住破绽，熔岩牢笼之中，多了一位无语的囚犯。
“不愧是前战士王国的公主殿下，即便做了魔法师，灵敏度依旧在我之上。但是公主殿下，你确定要攻击一位九大国的军团长？”
硫磺继续拨弄火苗，默不作声。莱恩也加入其中，对这位军团长的威逼利诱加嘲讽，完全无动于衷。快入土的人了，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漏出破绽？
凯门对这位不怕死的军团长有些崇拜：“刘团长是吧？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我们总工会当年是怎么没的来着？好像是有个分会长仗着比老师高一阶，出言挑衅，结果连人带公会，都被老师轰成渣渣。劝你少说一句，激怒老师只会死的更快，你的王国不可能为了个死人，招惹一位灭城级熔岩法士。”
硫磺忍不住高看凯门一眼：“凯门你不错啊，之前就觉得你够爷们，没想到还有细腻一面，懂帮人求情。”
三个大男人一台戏，丝毫没能动摇莱恩的想法，硫磺自讨没趣，乖乖闭嘴。
“他来的不凑巧，还是杀了吧。我不想在探索神国碎片的时候，把后背留给这样的小毛孩。这种人和赵晗一样，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和他们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
刘肃一愣，作为粗通空间魔法的刺杀系斗士，战场之上杀人无数，无数次面对必死之局，唯独这一次，让他觉得死亡来的太容易。老前辈说着杀人的话，语气却好像是在说她喜欢吃兔子的前腿，后腿不好吃。
是了，刘肃突然记起硫磺的评语，他的杀气太过显眼，就连隐身术都藏不住。一位真正的刺客，就该像莱恩这般，杀人如同吃饭，不需要丝毫烟火气，取走性命便好。
硫磺无动于衷，知道老妪是在问他的意见。关键他的记忆早就没了，这两位明明都认识他，他却一个认不出，这还怎么求情？
“随意，反正你和他，我都不认识，之前的记忆因为太过破碎，献祭给知识神殿了。这件超度术的短衫，就是那时候换的。”
硫磺决定放弃选择，老妪耸耸肩，松开对刘肃的囚禁：“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刘肃团长，这里就是神国碎片的正式入口，你如果要进，给你一夜的时间，我们明早出发。”
“哼!”刘肃一声冷哼，潜入亚空间，“我是斗士，不是战士，暗杀才是我的本职。既然议会无意暗杀你这位前国公主，我也没兴趣做没有报酬的买卖。还有，我也给你们一晚时间，明天早上，几大公会都会知晓，这里有神国碎片第二个入口。”
硫磺和莱恩相视苦笑，真是个输人不输阵的年轻人，逃跑都不忘放狠话。他也不想想，他一个空间系斗士，有亚空间隐身术，自然能轻易到达陨石坑。可那群冒险者和吨位超重的铁疙瘩战士，想一路杀到这里，三眼狂牛就是绕不过的坎儿。
“好像……真的走远了？”年轻人给了硫磺无限惊喜，不管是凯门的坚忍还是刘粟的果决，都十分优秀。
老妪显然比硫磺更了解情况：“他是个合格的刺客，会在关键时候，给我们添乱的。所以，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这位可是你家的小天才，一大家子人，都指望他在军部的地位翻身。”
硫磺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世上认识他的老人很多，偏偏他一个也记不起，真的很难受。当然，失去记忆的这几十年，也是他最轻松的日子，不被人类未来而牵绊，一心一意在危险的荒野游荡，换取可观的报酬，这种日子他很喜欢。
“下面怎么办？”
硫磺有此一问，莱恩老太婆却不想回答，放刘肃一条小命，不是个好主意，莱恩现在也在迷茫，下一步该怎么做。
同为魔法师四大修炼体系，斗士能被其他三大支脉讨厌，绝非无的放矢。探索危险的神国碎片，背后却有一条毒蛇埋伏，最聪明的选择，自然是转身离开。
工会之间互相扯后腿，彼此又在对方工会埋下无数间谍，有什么事想瞒过对方，并不容易。若是几大公会全来，彼此牵制，也好过就刘粟一个法士杀手。
“算了，信你一次！”老妪突然下定决心，“计划不变，明早出发。凯门好好休息，明天你做前卫。守夜交给牧师，明天他垫后防备刘肃。”
算个办法，总之凯门无所谓，这里就他最小，随便谁的话他都得听。不过……
在荒野过夜，并不是生一堆火就安全。夜间行动的野兽会害怕亮光，但妖兽不在此列。明晃晃的火堆，对水系妖兽是赤裸裸的挑衅，而扑火的飞蛾，一旦变成飞蛾妖兽，也是一场灾难。
当然，不管生不生火，危险都不会因此减少，这么想的话，有个亮光也无妨。盘坐在火堆旁，慢慢汇聚周围的神圣元素，每一个元素的流动，能为硫磺带来准确的荒野情报。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冒险小队都必须有魔法师，魔法师的冥想术只要稍加改进，就是最好的危险探测仪。但是能像硫磺这般，又有些夸张……
陨石坑形成的盆地并不大，加上过万年变迁，一切早就遮掩在参天古木之下。尽管这些魔树大多数没诞生意识，没能成长为妖兽，可有了无数妖兽的保护，却也能轻松躲过人类的砍伐。
古树巨木参天荫蔽，小盆地也不知多久，没再感受到光的温暖。硫磺无意间的冥想，似乎打开了某道匣子，地面、岩石、古树、溪流，整个盆地皆被沉睡中醒来的神圣元素唤醒，蒙上一层层荧亮。
“老怪物……”
刘肃虽然一再对自己这位爷爷辈不敬，却也不得不后退，躲过神圣元素的流动。可惜，神圣元素就像是好动的孩子，一旦醒来，就不断将周围的同类吵醒，以至于方圆几十公里都被扯动。
刘肃不得不放弃突袭计划，他这位老祖宗虽然战斗力不行，确无愧五阶大牧师之名，冥想所能牵动的范围，不比老妪的魔法轰炸小。
硫磺“看”着刘肃消失，心中没多少欣慰。只要不是纯粹的死亡系生物，身体中至少能保留一丝神圣，所以世上几乎没人能躲过他的冥想探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比更多人明白荒野的恐怖。
就这个小小的盆地，方圆不过十几公里，栖息着不下百只十阶以上妖兽。这还是魔树深林的最外围，但凡深入一些，便是最顶级妖兽的天下。
可悲的食物链，草食性妖兽普遍偏弱，魔树因为缺乏天敌，不断挤压深林中妖兽的生存空间。这一次狮心城陷落绝非偶然，橙、绿两国对魔树深林的开发，已经到了拉锯阶段，一座石城，时时面对超高阶妖兽的狂轰乱炸，早晚还得失陷。
“嗯？”
冥想中的硫磺突然一惊，自冥想中醒来，神圣元素因为失去引导，缓缓渗入最近的物质之中，为山谷最后挣扎一丝光亮。
“出什么事？”老妪同样被硫磺惊醒，疑惑发问。
硫磺回想血色冰狼的超度过程，有些无语：“不愧是战争之神的信徒，兵不厌诈。那头血色冰狼不是入口的守护者，在那个方向，还有一只魔兽，我们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
“什么系？”
“绝望的黑色，在它体力只诱发不到十个神圣元素，我还头一次听说，黑暗系生物能把神圣元素排斥到比死亡系都干净。”
“黑暗？加上之前血色冰狼、岩石傀儡、雷霆妖精……这么说来，这块神国碎片还算完整。正好没有火系，也最容易凝聚火系元灵。决定了，我相信你，区区黑暗生物肯定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嗯，就这么定了！”
……
“但愿，我的本事能支撑你对我的信任……”
没错，就是硫磺一行三人，小白斥候可以用语言糊弄，对于聪明人，就用障眼法糊弄。一旦某些人料定神国碎片的具体位置，任何意外都只是影响聪明人判断的障眼法。
当然，保不齐某些人更聪明。
“看来不成功，我们有客人到了。”硫磺拨弄着火堆，似乎毫不在意有人靠近。
莱恩扫视四周，有些好奇：“没道理你一个修士，会比我这个法士感知敏锐。我怎么没发现？”
“不是靠感知，我们这位小朋友一身的血腥气，只是看我一眼，就头皮发麻，想来是个狠角色。橙之国有这么号人物吗？我几十年都呆在边境，对国内的情报还真有些欠缺。”
“呼呵呵呵……”老妪枯枝掉皮，忍不住标志性发笑，“那就是刘肃了，十年时间，从一介伍长杀成暗杀军团总长，血腥气重又能瞒过我的感知，只有你家这位血花公子了。”
硫磺扣扣脑门：“我家？我姓刘？算了，不重要，反正都已经忘记了……”
“没错！”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篝火前响起，冷峻少年一脸不爽，坐在凯门对面，始终保持着对硫磺和莱恩的格杀距离，“我也不建议你回忆起过往，不过是个罪奴之后，和我荆棘一脉，扯不上关系，我们也不需要和你扯上关系。”
硫磺耸耸肩，刘肃下意识想要格挡，却一下被莱恩抓住破绽，熔岩牢笼之中，多了一位无语的囚犯。
“不愧是前战士王国的公主殿下，即便做了魔法师，灵敏度依旧在我之上。但是公主殿下，你确定要攻击一位九大国的军团长？”
硫磺继续拨弄火苗，默不作声。莱恩也加入其中，对这位军团长的威逼利诱加嘲讽，完全无动于衷。快入土的人了，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漏出破绽？
凯门对这位不怕死的军团长有些崇拜：“刘团长是吧？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我们总工会当年是怎么没的来着？好像是有个分会长仗着比老师高一阶，出言挑衅，结果连人带公会，都被老师轰成渣渣。劝你少说一句，激怒老师只会死的更快，你的王国不可能为了个死人，招惹一位灭城级熔岩法士。”
硫磺忍不住高看凯门一眼：“凯门你不错啊，之前就觉得你够爷们，没想到还有细腻一面，懂帮人求情。”
三个大男人一台戏，丝毫没能动摇莱恩的想法，硫磺自讨没趣，乖乖闭嘴。
“他来的不凑巧，还是杀了吧。我不想在探索神国碎片的时候，把后背留给这样的小毛孩。这种人和赵晗一样，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和他们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
刘肃一愣，作为粗通空间魔法的刺杀系斗士，战场之上杀人无数，无数次面对必死之局，唯独这一次，让他觉得死亡来的太容易。老前辈说着杀人的话，语气却好像是在说她喜欢吃兔子的前腿，后腿不好吃。
是了，刘肃突然记起硫磺的评语，他的杀气太过显眼，就连隐身术都藏不住。一位真正的刺客，就该像莱恩这般，杀人如同吃饭，不需要丝毫烟火气，取走性命便好。
硫磺无动于衷，知道老妪是在问他的意见。关键他的记忆早就没了，这两位明明都认识他，他却一个认不出，这还怎么求情？
“随意，反正你和他，我都不认识，之前的记忆因为太过破碎，献祭给知识神殿了。这件超度术的短衫，就是那时候换的。”
硫磺决定放弃选择，老妪耸耸肩，松开对刘肃的囚禁：“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刘肃团长，这里就是神国碎片的正式入口，你如果要进，给你一夜的时间，我们明早出发。”
“哼!”刘肃一声冷哼，潜入亚空间，“我是斗士，不是战士，暗杀才是我的本职。既然议会无意暗杀你这位前国公主，我也没兴趣做没有报酬的买卖。还有，我也给你们一晚时间，明天早上，几大公会都会知晓，这里有神国碎片第二个入口。”
硫磺和莱恩相视苦笑，真是个输人不输阵的年轻人，逃跑都不忘放狠话。他也不想想，他一个空间系斗士，有亚空间隐身术，自然能轻易到达陨石坑。可那群冒险者和吨位超重的铁疙瘩战士，想一路杀到这里，三眼狂牛就是绕不过的坎儿。
“好像……真的走远了？”年轻人给了硫磺无限惊喜，不管是凯门的坚忍还是刘粟的果决，都十分优秀。
老妪显然比硫磺更了解情况：“他是个合格的刺客，会在关键时候，给我们添乱的。所以，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这位可是你家的小天才，一大家子人，都指望他在军部的地位翻身。”
硫磺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世上认识他的老人很多，偏偏他一个也记不起，真的很难受。当然，失去记忆的这几十年，也是他最轻松的日子，不被人类未来而牵绊，一心一意在危险的荒野游荡，换取可观的报酬，这种日子他很喜欢。
“下面怎么办？”
硫磺有此一问，莱恩老太婆却不想回答，放刘肃一条小命，不是个好主意，莱恩现在也在迷茫，下一步该怎么做。
同为魔法师四大修炼体系，斗士能被其他三大支脉讨厌，绝非无的放矢。探索危险的神国碎片，背后却有一条毒蛇埋伏，最聪明的选择，自然是转身离开。
工会之间互相扯后腿，彼此又在对方工会埋下无数间谍，有什么事想瞒过对方，并不容易。若是几大公会全来，彼此牵制，也好过就刘粟一个法士杀手。
“算了，信你一次！”老妪突然下定决心，“计划不变，明早出发。凯门好好休息，明天你做前卫。守夜交给牧师，明天他垫后防备刘肃。”
算个办法，总之凯门无所谓，这里就他最小，随便谁的话他都得听。不过……
在荒野过夜，并不是生一堆火就安全。夜间行动的野兽会害怕亮光，但妖兽不在此列。明晃晃的火堆，对水系妖兽是赤裸裸的挑衅，而扑火的飞蛾，一旦变成飞蛾妖兽，也是一场灾难。
当然，不管生不生火，危险都不会因此减少，这么想的话，有个亮光也无妨。盘坐在火堆旁，慢慢汇聚周围的神圣元素，每一个元素的流动，能为硫磺带来准确的荒野情报。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冒险小队都必须有魔法师，魔法师的冥想术只要稍加改进，就是最好的危险探测仪。但是能像硫磺这般，又有些夸张……
陨石坑形成的盆地并不大，加上过万年变迁，一切早就遮掩在参天古木之下。尽管这些魔树大多数没诞生意识，没能成长为妖兽，可有了无数妖兽的保护，却也能轻松躲过人类的砍伐。
古树巨木参天荫蔽，小盆地也不知多久，没再感受到光的温暖。硫磺无意间的冥想，似乎打开了某道匣子，地面、岩石、古树、溪流，整个盆地皆被沉睡中醒来的神圣元素唤醒，蒙上一层层荧亮。
“老怪物……”
刘肃虽然一再对自己这位爷爷辈不敬，却也不得不后退，躲过神圣元素的流动。可惜，神圣元素就像是好动的孩子，一旦醒来，就不断将周围的同类吵醒，以至于方圆几十公里都被扯动。
刘肃不得不放弃突袭计划，他这位老祖宗虽然战斗力不行，确无愧五阶大牧师之名，冥想所能牵动的范围，不比老妪的魔法轰炸小。
硫磺“看”着刘肃消失，心中没多少欣慰。只要不是纯粹的死亡系生物，身体中至少能保留一丝神圣，所以世上几乎没人能躲过他的冥想探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比更多人明白荒野的恐怖。
就这个小小的盆地，方圆不过十几公里，栖息着不下百只十阶以上妖兽。这还是魔树深林的最外围，但凡深入一些，便是最顶级妖兽的天下。
可悲的食物链，草食性妖兽普遍偏弱，魔树因为缺乏天敌，不断挤压深林中妖兽的生存空间。这一次狮心城陷落绝非偶然，橙、绿两国对魔树深林的开发，已经到了拉锯阶段，一座石城，时时面对超高阶妖兽的狂轰乱炸，早晚还得失陷。
“嗯？”
冥想中的硫磺突然一惊，自冥想中醒来，神圣元素因为失去引导，缓缓渗入最近的物质之中，为山谷最后挣扎一丝光亮。
“出什么事？”老妪同样被硫磺惊醒，疑惑发问。
硫磺回想血色冰狼的超度过程，有些无语：“不愧是战争之神的信徒，兵不厌诈。那头血色冰狼不是入口的守护者，在那个方向，还有一只魔兽，我们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
“什么系？”
“绝望的黑色，在它体力只诱发不到十个神圣元素，我还头一次听说，黑暗系生物能把神圣元素排斥到比死亡系都干净。”
“黑暗？加上之前血色冰狼、岩石傀儡、雷霆妖精……这么说来，这块神国碎片还算完整。正好没有火系，也最容易凝聚火系元灵。决定了，我相信你，区区黑暗生物肯定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嗯，就这么定了！”
……
“但愿，我的本事能支撑你对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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