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战争试炼场
为你的神而战。
破碎空间，到处是法则之力肆虐后的虚空幽暗。看不到战斗，看不到敌人，只知道这里满是战斗之后的余波，而且，还在诞生新的余波。
奉献？硫磺甚至不知道该向谁奉献，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当初神国破碎时留下的伤痕。
看不到的敌人才最可怕，黑洞吞没一小撮从属，可悲的造物，甚至连惨叫都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在法则下诞生，在法则下陨灭。
传说，法则之下，一切逆反之物皆会湮灭；传说，即便伪神，在神战中的作用依旧微乎其微；但又有传说，神明的强大与信徒数量有关；
这么多传说，又是站在指挥官的角度，硫磺能想到的唯一方式，便是献祭。
将一队队造物推进黑洞，破碎的虚空一旦得到足够的物质填补，很快现出本来的颜色。整个战场就像一块拼图，随着送死的士兵越来越多，拼图也越发完整。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最后一个从属填进虚空，战场终于只差最后一块漆黑。
“果然是奉献？”硫磺暗自摇头，心中不是没有疑虑，“万一，战争试炼场因为破损，功能不全怎么办？给战争之神信徒的试炼场，外人没办法复活怎么办？”
可以疑虑的地方很多，但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必须走下去。
硫磺别无选择，只能按照“程序”，启动试炼下一步。虚空的撕扯是那么熟悉，当初法术位破碎，他的灵魂也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不过……
硫磺不自觉摸了摸肩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灵魂分解带来的剧痛。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呐喊，就像团死肉，静静等待灵魂被撕扯殆尽。
“结束了嘛？”灵魂的撕扯突然停止，面对眼前虚无，硫磺忍不住发问。
似乎是回应试炼者，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丝光亮，几近空虚的躯壳被一股巨力撕扯着，拽向光明。
当一切灵光变得平淡，当沉默的虚空变得吵闹，硫磺环顾周围，终于发现不同。
无数渺小的凡人在他脚下呼喊，只是这群小蚂蚁实在太小，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不过，也不用硫磺听得清，很快，就有人主动向他解释。
“哦~不错，我在无尽虚空中沉睡无数年，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对手，可以让我伸展筋骨。试炼者，你已经向神明证明了忠诚与信仰，现在，在你的神明面前，展现你的勇武吧！”
“牧师，在神的战场，一切阴谋诡计毫无意义，身为一位合格的指挥官，阴谋家，现在你的所有士兵，都将力量寄托在你身上。二十个对手，你可以任选一个，给你适应力量的机会，然后，直面所有对手，直到胜利，或死亡！”
硫磺没管虚空中的中二发言，暗暗摸索自己的状态。试炼中的所有装备都变成实体，在无数从属的加持下，身上莫名其妙多了无数法术位，这些法术位大多非常单一，但就是因为单一，数万个组合在一起，才变得异常强悍。
原来，信徒的力量还可以这样用。难怪！难怪信仰系的法术位结构复杂、功能完备，偏偏种类稀少，原来是为了方便这一刻统一使用。
集气、冲锋，元素箭、射击，恢复术，五个各职业的基本技能，现在成了最强悍的手段。每一个技能，消耗的不再是元素，而是信徒的灵魂。
过往关于神国的描述，一层层揭开面纱，所谓神明、所谓信仰，最后不过是把信徒当消耗品而已。
虚空中的声音还在等着硫磺选择对手，硫磺在手中慢慢汇聚元素箭，无数灵魂汇聚而成的灵魂之箭，似乎还在响彻着哀嚎。
集气、冲锋，原本属于战士和骑士的法术位，被一个牧师用出来，感觉有些怪异。急速掠过的狂风，淹没周围一切嘈杂，然后在一秒之间，击在虚空一处。
虚空破碎，现出其后真正的对手。什么选一个适应力量，什么面对二十个对手，从每一击都要消耗灵魂开始，硫磺就知道这些雕像是消耗力量的陷阱。
他一个八十多岁的人，一辈子活在阴谋诡计里，这么点儿言语陷阱，哪里能忽悠住他？
地面上的“蚂蚁”，还在为第二十一个敌人的出现而恐惧，硫磺却早就没了兴致：“你的神已经死了，你的任务早已终结，往生去吧。”
傀儡师看着插在身上的元素箭，不为所动：“帮忙训练新人，是我对那个人的许诺。生也罢，死也罢，有区别？生，每天都活在忙碌中，每天都在忽悠信徒，生怕别人的信徒比自己多，被其他人欺负；死，灵魂依旧永恒，只不过只能被困在冥河之中，但是没了诸多烦恼，未必不开心。你说呢，闯入者？”
回复术的光芒在傀儡师身上亮起，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硫磺无意分出胜负：“谢谢，许多年来，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安慰。愿你我的神明，都能在冥河之中寻到未来。”
傀儡师并没有因为治疗术的出现而有任何不同，硫磺这个试炼者很不一样。神明陨落，还在苦苦守护约定的两个殉道者，貌似没有交战必要。
两位“巨人”就这么静静对峙，灵魂之力一点点从彼此身上消失，直到一切回归原点。
硫磺还是硫磺，除了身上莫名多出一身装备，没什么不同。傀儡师却不是傀儡师，只剩一块血色碎片，轻飘飘来到硫磺面前，似乎是告别，然后一点点消散。
“做梦！”
硫磺还没挣扎出伤感，那血色碎片瞬间被一只枯瘦的手困住：“帮忙！这可是神血，若是能从其中感悟法则，就能成为下一个神明！”
是那位魔法师工会的长老，随着硫磺通关，几人重获自由，没想到刚离开监狱，就被他看到一滴神血。
硫磺无动于衷，静静站着，然后被另一只枯手甩开，又被另一个人扶住。
是洛嘉。
洛嘉对神血同样没兴趣，和他家老臭，就这么静静看着三位队友忙活。很快，四面八方冲出无数超越者，全都加入争夺。
一滴神血被分成无数丝，每一丝都是一场你争我夺，站在混战中间的两个人就像是孤舟，随波逐流。
“老臭，六十年了，人类真是一点没变啊？你说，曾经的你如果看到这一刻，会后悔救他们嘛？”
硫磺闭眼思考一会儿：“不知道，或许不会，因为我救的人中有你，有你就足够了。”
独臂洛嘉笑着摇头：“不错，你消去记忆那天，说过类似的话。就算没有记忆，你也依旧是你，走吧……”
洛嘉想护着硫磺离开，硫磺不为所动：“先不急，我这一身神赐法器，哪都去不了。”
……
果然，抢完神血，一堆大佬虎视眈眈，来到硫磺面前。硫磺不用这些人开口，一件件脱掉装备，脱一件，这堆人就分一件，直到彻底变成裸男。
“对不住，虽然很佩服你，虽然知道你没有空间系天赋，但是谨慎起见，我还是要例行检查。”
血刃公爵一手按住硫磺的肩膀，异次元空间法术需要空间元素支持，没空间天赋，一辈子都要和空间物品无缘，这是常识。
检查无误，确认救命恩人没带走战利品，血刃公爵这才真正带上一些歉意：“抱歉，我是国家的公爵，必须为国家利益负责。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大公无私，我以个人的名义给你添些补偿，你需要什么？”
硫磺和洛嘉同时搓了搓手指，做数钱状，标准化的动作，貌似每一个人类都懂。不是硫磺见钱眼开，是一切对实力提升有帮助的东西，他们都不会给。
血刃思考了三秒，想到补偿：“我在边境有一点产业，听说魔法师工会将在狮心城给你一处店铺，我橙之国更不能亏待功臣。这样，以后扬风港的港务收益，都给你。”
硫磺笑的温和：“没问题，感谢公爵大人的大方。”
洛嘉和硫磺都忍不住笑着摇头，扬风港与狮心城一体，这港务收益已经一体卖给未来收复狮心城的组织。两天、或许三天之后，扬风港就将不再属于橙之国，就不知道后继者还会不会承认这份口头约定。
在地上随便扯了件斗篷遮住要害，这一次帮忙，没得到好处不说，还白白搭上那件他特别喜欢的清洁术法袍。
因为没有势力，因为没有根基，所以一切冒险收获，都会被大人物收走，连一条内裤，这群人都怀疑能藏东西。
经历多了，慢慢也就习惯，反正，这是他最后一次冒险。
“对了，洛嘉，那四件创世神器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你难道觉得，战争之神打得过他创世神爸爸？”
破碎空间，到处是法则之力肆虐后的虚空幽暗。看不到战斗，看不到敌人，只知道这里满是战斗之后的余波，而且，还在诞生新的余波。
奉献？硫磺甚至不知道该向谁奉献，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当初神国破碎时留下的伤痕。
看不到的敌人才最可怕，黑洞吞没一小撮从属，可悲的造物，甚至连惨叫都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在法则下诞生，在法则下陨灭。
传说，法则之下，一切逆反之物皆会湮灭；传说，即便伪神，在神战中的作用依旧微乎其微；但又有传说，神明的强大与信徒数量有关；
这么多传说，又是站在指挥官的角度，硫磺能想到的唯一方式，便是献祭。
将一队队造物推进黑洞，破碎的虚空一旦得到足够的物质填补，很快现出本来的颜色。整个战场就像一块拼图，随着送死的士兵越来越多，拼图也越发完整。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最后一个从属填进虚空，战场终于只差最后一块漆黑。
“果然是奉献？”硫磺暗自摇头，心中不是没有疑虑，“万一，战争试炼场因为破损，功能不全怎么办？给战争之神信徒的试炼场，外人没办法复活怎么办？”
可以疑虑的地方很多，但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必须走下去。
硫磺别无选择，只能按照“程序”，启动试炼下一步。虚空的撕扯是那么熟悉，当初法术位破碎，他的灵魂也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不过……
硫磺不自觉摸了摸肩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灵魂分解带来的剧痛。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呐喊，就像团死肉，静静等待灵魂被撕扯殆尽。
“结束了嘛？”灵魂的撕扯突然停止，面对眼前虚无，硫磺忍不住发问。
似乎是回应试炼者，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丝光亮，几近空虚的躯壳被一股巨力撕扯着，拽向光明。
当一切灵光变得平淡，当沉默的虚空变得吵闹，硫磺环顾周围，终于发现不同。
无数渺小的凡人在他脚下呼喊，只是这群小蚂蚁实在太小，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不过，也不用硫磺听得清，很快，就有人主动向他解释。
“哦~不错，我在无尽虚空中沉睡无数年，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对手，可以让我伸展筋骨。试炼者，你已经向神明证明了忠诚与信仰，现在，在你的神明面前，展现你的勇武吧！”
“牧师，在神的战场，一切阴谋诡计毫无意义，身为一位合格的指挥官，阴谋家，现在你的所有士兵，都将力量寄托在你身上。二十个对手，你可以任选一个，给你适应力量的机会，然后，直面所有对手，直到胜利，或死亡！”
硫磺没管虚空中的中二发言，暗暗摸索自己的状态。试炼中的所有装备都变成实体，在无数从属的加持下，身上莫名其妙多了无数法术位，这些法术位大多非常单一，但就是因为单一，数万个组合在一起，才变得异常强悍。
原来，信徒的力量还可以这样用。难怪！难怪信仰系的法术位结构复杂、功能完备，偏偏种类稀少，原来是为了方便这一刻统一使用。
集气、冲锋，元素箭、射击，恢复术，五个各职业的基本技能，现在成了最强悍的手段。每一个技能，消耗的不再是元素，而是信徒的灵魂。
过往关于神国的描述，一层层揭开面纱，所谓神明、所谓信仰，最后不过是把信徒当消耗品而已。
虚空中的声音还在等着硫磺选择对手，硫磺在手中慢慢汇聚元素箭，无数灵魂汇聚而成的灵魂之箭，似乎还在响彻着哀嚎。
集气、冲锋，原本属于战士和骑士的法术位，被一个牧师用出来，感觉有些怪异。急速掠过的狂风，淹没周围一切嘈杂，然后在一秒之间，击在虚空一处。
虚空破碎，现出其后真正的对手。什么选一个适应力量，什么面对二十个对手，从每一击都要消耗灵魂开始，硫磺就知道这些雕像是消耗力量的陷阱。
他一个八十多岁的人，一辈子活在阴谋诡计里，这么点儿言语陷阱，哪里能忽悠住他？
地面上的“蚂蚁”，还在为第二十一个敌人的出现而恐惧，硫磺却早就没了兴致：“你的神已经死了，你的任务早已终结，往生去吧。”
傀儡师看着插在身上的元素箭，不为所动：“帮忙训练新人，是我对那个人的许诺。生也罢，死也罢，有区别？生，每天都活在忙碌中，每天都在忽悠信徒，生怕别人的信徒比自己多，被其他人欺负；死，灵魂依旧永恒，只不过只能被困在冥河之中，但是没了诸多烦恼，未必不开心。你说呢，闯入者？”
回复术的光芒在傀儡师身上亮起，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硫磺无意分出胜负：“谢谢，许多年来，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安慰。愿你我的神明，都能在冥河之中寻到未来。”
傀儡师并没有因为治疗术的出现而有任何不同，硫磺这个试炼者很不一样。神明陨落，还在苦苦守护约定的两个殉道者，貌似没有交战必要。
两位“巨人”就这么静静对峙，灵魂之力一点点从彼此身上消失，直到一切回归原点。
硫磺还是硫磺，除了身上莫名多出一身装备，没什么不同。傀儡师却不是傀儡师，只剩一块血色碎片，轻飘飘来到硫磺面前，似乎是告别，然后一点点消散。
“做梦！”
硫磺还没挣扎出伤感，那血色碎片瞬间被一只枯瘦的手困住：“帮忙！这可是神血，若是能从其中感悟法则，就能成为下一个神明！”
是那位魔法师工会的长老，随着硫磺通关，几人重获自由，没想到刚离开监狱，就被他看到一滴神血。
硫磺无动于衷，静静站着，然后被另一只枯手甩开，又被另一个人扶住。
是洛嘉。
洛嘉对神血同样没兴趣，和他家老臭，就这么静静看着三位队友忙活。很快，四面八方冲出无数超越者，全都加入争夺。
一滴神血被分成无数丝，每一丝都是一场你争我夺，站在混战中间的两个人就像是孤舟，随波逐流。
“老臭，六十年了，人类真是一点没变啊？你说，曾经的你如果看到这一刻，会后悔救他们嘛？”
硫磺闭眼思考一会儿：“不知道，或许不会，因为我救的人中有你，有你就足够了。”
独臂洛嘉笑着摇头：“不错，你消去记忆那天，说过类似的话。就算没有记忆，你也依旧是你，走吧……”
洛嘉想护着硫磺离开，硫磺不为所动：“先不急，我这一身神赐法器，哪都去不了。”
……
果然，抢完神血，一堆大佬虎视眈眈，来到硫磺面前。硫磺不用这些人开口，一件件脱掉装备，脱一件，这堆人就分一件，直到彻底变成裸男。
“对不住，虽然很佩服你，虽然知道你没有空间系天赋，但是谨慎起见，我还是要例行检查。”
血刃公爵一手按住硫磺的肩膀，异次元空间法术需要空间元素支持，没空间天赋，一辈子都要和空间物品无缘，这是常识。
检查无误，确认救命恩人没带走战利品，血刃公爵这才真正带上一些歉意：“抱歉，我是国家的公爵，必须为国家利益负责。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大公无私，我以个人的名义给你添些补偿，你需要什么？”
硫磺和洛嘉同时搓了搓手指，做数钱状，标准化的动作，貌似每一个人类都懂。不是硫磺见钱眼开，是一切对实力提升有帮助的东西，他们都不会给。
血刃思考了三秒，想到补偿：“我在边境有一点产业，听说魔法师工会将在狮心城给你一处店铺，我橙之国更不能亏待功臣。这样，以后扬风港的港务收益，都给你。”
硫磺笑的温和：“没问题，感谢公爵大人的大方。”
洛嘉和硫磺都忍不住笑着摇头，扬风港与狮心城一体，这港务收益已经一体卖给未来收复狮心城的组织。两天、或许三天之后，扬风港就将不再属于橙之国，就不知道后继者还会不会承认这份口头约定。
在地上随便扯了件斗篷遮住要害，这一次帮忙，没得到好处不说，还白白搭上那件他特别喜欢的清洁术法袍。
因为没有势力，因为没有根基，所以一切冒险收获，都会被大人物收走，连一条内裤，这群人都怀疑能藏东西。
经历多了，慢慢也就习惯，反正，这是他最后一次冒险。
“对了，洛嘉，那四件创世神器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你难道觉得，战争之神打得过他创世神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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