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人事调整
《中年危机》（长篇小说）张宝同
这天注定是电机总厂和机关大院的重要一天。早上八点半钟，叶局就打来电话，说他要带领工贸局组织部人员来总厂机关，要傅林做好准备工作，召集机关全体人员和总厂各车间分厂的党政正职参加会议。傅林马上安排小吴给各科室和车间分厂打电话进行通知，让候杰带人打扫大会议室。
九点来钟，叶局带着组织部的方部长和人事处的莱处长来到了机关大院。他们没有先去大会议室，而是来到了小会议室。叶局跟着傅林来到傅林的办公室，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而方部长和莱处长先是找了高书记谈话，接着，又找小林主一席谈话。当高书记和小林主一席从小会议室出来时，有人看到他们沉默不语脸色铁青，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方部长和莱处长他们谈完话，叶局带人一起参加了总厂领导班子成员会议。班子成员中只有傅林、马副书记和康副厂长三人参加了这次会议。在会上，方部长宣布了免去高文智电机总厂书记的职务，退居二线；接着，又宣布调任林小虎为铜管铸造厂工会主一席，职务为正科级。实际上，铜管铸造厂本身就是一个小厂，厂长才是正科级职位。虽然小林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他是商局的女婿，商局出事多少也牵连上了他，所以，他的职务由原来的副处级降到了正科级。
接着，叶局让傅林通知王琪、沈玉蓉、蒋兴龙和钱春茂到会。他们四人进到小会议室，悄悄地坐在圆桌的两旁，神情严肃。这时，方部长开始宣布任命令，首先宣布任命傅林同志为电机总厂厂长，职务为正处级；任命王琪同志为电机总厂书记，职务为正处级；任命沈玉蓉同专为电机总厂工会主一席，职务为副处级；任命蒋兴龙同志为电机总厂副厂长，职务为副处级；任命钱春茂为电机总厂总工程师，技术职称为高级工程师，行政级别为副处级。
叶局讲话，“今天是电机总厂新领导班子成立的日子，我代表工贸局党委向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希望大家紧紧地团结在傅林同志和王琪同志身边，带领总厂干部职工拼搏进取奋发有为，把电机总厂办成为西北地区的明星企业。”
傅林代表新班子成员向工贸局领导表态说，“在工贸局领导的热情关怀下，电机总厂的领导班子成员完成了一次大调整，班子成员更为年轻化和专业化，也充满着生机和活力。我们班子成员决心不辜负上级领导的期望，在上届领导班子打下良好的工作基础上，紧密团结，再接再厉，勇往直前，把电机总厂办得越来越好，让干部职工的收入越来越高。”
等领导班子成员的会议一结束，领导们就进到了大会议室。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有些人没有位子坐，就站在会议室的通道上。主席台平时只安排几位领导班子的座位，但今天却安排了十多个座位，位子摆得非常地挤。中间坐着叶局，两边各坐着方部长和莱处长，再往两边坐的是傅林、王琪、钱春茂、沈玉蓉、马副书记、蒋兴龙和康明利。
会议的程序跟在刚才在小会议室的会议一样，先是宣布任命决定，叶局讲话，傅林和各位新成员表态发言。大家欢送工贸局领导离场。然后，由王琪主持会议，傅林向大家做有关总厂未来几年里的工作设想和奋斗目标，要求全厂干部职工在抓生产，抓安全，抓质量和抓效益上狠下功夫，尽力而为，建功立业。
傅林讲完话，全场热烈鼓掌。
开完会，傅林刚回到办公室，正在看着局党委给自己下发的任命令，崔英就悄悄地进来了，然后猛然地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猛吃一惊，扭头一看是崔英，当即就吓得脸色大变，赶忙把崔英推开，说，“你这姑娘，真是吓死我了。”崔英却在咯咯地笑着。傅林严肃地对她说，“我还说要把你调到我的身边，要是这样，那你还不定要给我惹出多大的乱子。”
崔英听傅林说这话，就问，“你要把我安排在什么位子？”傅林没好气地说，“给你安排到电线分厂扫地去。”崔英见傅林真地生气了，就抱歉地说，“我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不好？”傅林用强调地口气说，“干啥事要看场合，这里是机关，不是咱俩在一起的地方。”崔英说，“我以后一定注意。”傅林还是说，“你真要注意呢。”
崔英说，“真是急死我了，到底给我安排了啥位子？”傅林说，“我先不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崔英说，“是不是人事科？”傅林说，“是的。”崔英说，“那我还不如在西秦分厂当出纳呢。我不喜欢那里的人。”因为那里的人曾一起孤立过她。傅林说，“你打算当一辈子出纳？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崔英说，“那我听你的。”
傅林这时已经不生气了，就说，“你找我有啥事吗？”崔英说，“见你当了厂长，就过来向你祝贺一下。”傅林点了点头，说，“就用这种方式来祝贺？”崔英说，“那你想用啥方式？”傅林说，“等哪天有空了再告诉你。”崔英说，“好。”就离开了。
傅林给王琪和沈玉蓉打电话。王琪王书记来了，问傅林，“厂长找我有事？”傅林说，“是有点事，你先坐下，等沈主一席来了，咱们三人把有些要调整的人员商量一下。”不一会沈玉蓉也来了。没等傅林说话，王书记对傅林说，“你这袭击搞得也太突然，让我都没一点思想准备。当方部长宣布我为总厂的书记时，我都觉得太不可能了，我还是个正科长的科长，连副厂级都不是，怎么能一下子就升到了正处级书记的位子上。”傅林说，“这还不就是一张调令的事。”
沈主一席也说，“我还一直担心杜厂长的事会牵连着我呢，所以，我就想这次调整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财务科长的位子就不错了，没想到傅林会提我当工会主一席，真是要感谢傅林呢。”傅林说，“杜厂长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是他利用职权在吃回扣，而你对此并不知晓。这点局领导是心知肚明的。”沈玉蓉说，“这样我就放心了。”王琪说，“我也是没想了，本想这次调整是傅林当厂长，顶多再提拔个副厂长，可是，没想到高书记会下来。”
傅林说，“你们俩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当了厂长，少不了要你们两人的支持和协助。”王书记和沈主一席说，“我们绝对支持你。”这时，傅林拿出一份名单，对王书记和沈主一席说，“我把要调整的人员考虑了很久，想跟你们两人商量说一下，听听你们的意见。”于是，他看着名单，说，“沈科长离开了财务科，科长职务由关梅来接替；关梅的西秦分厂的总经理由副总王玉龙担任；我离开了行政科，科长由吴文莉担任；王书记离开了技术科，科长由林自祥担任；蒋兴龙不再担任电机联合分厂的厂长，厂长由联合分厂的书记张祥担任；保卫科的穆科长担任电机联合分厂的书记。由候杰接任总厂的保卫科长。监察科长由账务科的牛学利担任。司机小魏调到行政科担任行政科员；原工会的女工委员郭卫莉调离机关，由原人事科的崔英担任女工委员。”王书记说，“厂长考虑得很周到，我都同意。”沈主一席也说，“同意。”傅林说，“你们两人同意了，那咱们就上会讨论。”
傅林让小吴给所有的班子成员打电话，要大家到小会议室开会。不一会，整个班子成员都到齐了。傅林和王琪坐在椭圆形长桌的正面，两边分别坐着钱春茂、沈玉蓉、马副主席、蒋兴龙和康明利。小吴作为会议记录也参加了会议。
傅林对大家说，“厂级的领导干部都配备齐了，但中下层的有些人员还没有补齐到位，我对此进行了一些考虑，制定了一个建议名单，征求了王书记和沈主一席的意见，现在把这个建议名单向大家宣读一下，请各位班子成员酝酿和讨论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以便修改。”
讲完话，傅林便把名单给大家念了一遍。大家听完之后，先是沉默了片刻，马副书记首先表态说，“我完全同意。”马副书记能首先表态，确实出乎傅林的意料，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怕马副书记会阴阳怪气，提出什么反面意见。傅林见马副书记首先表态，便朝着马副书记示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蒋兴龙、康副厂长和钱总也都表示同意，最后是沈主一席和王书记表示同意。于是，这份建议名单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大家通过。
会议结束后，钱总来找傅林说，“厂长，还是别让我进入领导班子吧，我整天在忙，哪有时间参加你们这些没完没了的会议。”傅林想了想，觉得钱总说的是实话，他不但很忙，而且对事务性的事也不感兴趣，就说，“要不，你选择性地参加吧，不管是班子成员会议，还是机关大会，只要你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也不勉强。”钱总说，“谢谢厂长的关照。”
钱总刚离开，小吴就进来了，把门一前，走到傅林的对面，用眼睛直直地望着傅林，半天不说话。傅林笑了，说，“干嘛呢，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我让你当行政科长感到不高兴？”小吴朝着傅林笑了笑，说，“就是的。”说着，便抓着傅林的手，紧紧地抓着，说，“厂长，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地感谢你。”傅林说，“怎么感谢我？”小吴说，“我带你去个地方，陪你好好地玩玩。”傅林轻声说，“我不去。”小吴说，“为啥？”傅林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说，“咱俩好，要好在心里，只要咱俩知道就行了，别表现出来。让别人知道了不好。”小吴说，“那就感谢厂长了。”说完，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小吴离开不久，小魏敲门进来了，傅林说，“小魏，有事吗？”小魏说，“厂长，我中午请你吃饭。”傅林想可能是小吴把他的事告诉了他，就问，“为啥请我吃饭？”小魏说，“你别管我为什么，反正我想请。”傅林说，“请我吃啥饭？”小魏说，“厂长想吃啥饭都行。”傅林想了想，说，“要不，就吃饺子，鸡蛋韭菜馅的。”小魏说，“行。”
傅林跟着小魏来到了机关门前的街道上。过去这个街道是一条路，现在这街道上成为了电机商品一条街。街道这边是一排新建的门面房。门面房早就被人全部租赁了，有出售电机产品的，有开办小餐馆的，有卖水果和茶叶的，有贩卖服装和鞋袜的，还有修理电动车和摩托车的。门面房前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们两人来到了一家饺子馆，看到崔英和小吴正在坐在一起，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上饭。傅林就觉得奇怪，他们两人怎么就坐在了一起，过去，他们两人都不太说话。傅林朝着崔英看了一眼，就朝着小吴说，“你们怎么坐在了一起？”小吴说，“我请崔英吃饭呢。”他知道小吴是因他和崔英的关系不一般，才要跟崔英拉近关系，就想这个小吴真是越来越会来事了。
刚好，她们旁边有两个空位子，傅林和小魏就坐在了她们旁边，然后跟着崔英打着招呼说，“这个月西秦分厂的效益还不错吧？”崔英说，“还可以，这个月又发了500元的奖金。”小吴说，“比我们好，我们才发了200元的奖金。”小魏就对小吴说，“咱不能太不知足了，过去，咱们每月只发50元钱的奖金，而且工资才能发半个月的。现在咱们的工资发全了，奖金也增加到了200元，我就非常地知足。这都是咱们的傅厂长的功劳。”傅林说，“别这样说，应该是咱们总厂整个干部职工的功劳。”小魏说，“没有傅厂长的领导，咱厂咋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个单位咋样，最关键的就是要有个好的带头人。所以，咱们都要感谢傅厂长。”
傅林说，“你们这样地激励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这顿饭由我来请大家。”小魏说，“这次是我作东。我已经给大家付过帐了。”小吴说，“那好，明天中午还是这个地方，由我来作东。”崔英说，“后天中午由我来作东。”傅林说，“明天后天我就不来了。”小吴和崔英说，“凭啥不来？”傅林说，“这样不好，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在搞小团体呢。”小吴听着傅林的话，就说，“那我明天后天也不来了。”崔英说，“你们不来，我也不来了。”
这天注定是电机总厂和机关大院的重要一天。早上八点半钟，叶局就打来电话，说他要带领工贸局组织部人员来总厂机关，要傅林做好准备工作，召集机关全体人员和总厂各车间分厂的党政正职参加会议。傅林马上安排小吴给各科室和车间分厂打电话进行通知，让候杰带人打扫大会议室。
九点来钟，叶局带着组织部的方部长和人事处的莱处长来到了机关大院。他们没有先去大会议室，而是来到了小会议室。叶局跟着傅林来到傅林的办公室，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而方部长和莱处长先是找了高书记谈话，接着，又找小林主一席谈话。当高书记和小林主一席从小会议室出来时，有人看到他们沉默不语脸色铁青，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方部长和莱处长他们谈完话，叶局带人一起参加了总厂领导班子成员会议。班子成员中只有傅林、马副书记和康副厂长三人参加了这次会议。在会上，方部长宣布了免去高文智电机总厂书记的职务，退居二线；接着，又宣布调任林小虎为铜管铸造厂工会主一席，职务为正科级。实际上，铜管铸造厂本身就是一个小厂，厂长才是正科级职位。虽然小林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他是商局的女婿，商局出事多少也牵连上了他，所以，他的职务由原来的副处级降到了正科级。
接着，叶局让傅林通知王琪、沈玉蓉、蒋兴龙和钱春茂到会。他们四人进到小会议室，悄悄地坐在圆桌的两旁，神情严肃。这时，方部长开始宣布任命令，首先宣布任命傅林同志为电机总厂厂长，职务为正处级；任命王琪同志为电机总厂书记，职务为正处级；任命沈玉蓉同专为电机总厂工会主一席，职务为副处级；任命蒋兴龙同志为电机总厂副厂长，职务为副处级；任命钱春茂为电机总厂总工程师，技术职称为高级工程师，行政级别为副处级。
叶局讲话，“今天是电机总厂新领导班子成立的日子，我代表工贸局党委向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希望大家紧紧地团结在傅林同志和王琪同志身边，带领总厂干部职工拼搏进取奋发有为，把电机总厂办成为西北地区的明星企业。”
傅林代表新班子成员向工贸局领导表态说，“在工贸局领导的热情关怀下，电机总厂的领导班子成员完成了一次大调整，班子成员更为年轻化和专业化，也充满着生机和活力。我们班子成员决心不辜负上级领导的期望，在上届领导班子打下良好的工作基础上，紧密团结，再接再厉，勇往直前，把电机总厂办得越来越好，让干部职工的收入越来越高。”
等领导班子成员的会议一结束，领导们就进到了大会议室。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有些人没有位子坐，就站在会议室的通道上。主席台平时只安排几位领导班子的座位，但今天却安排了十多个座位，位子摆得非常地挤。中间坐着叶局，两边各坐着方部长和莱处长，再往两边坐的是傅林、王琪、钱春茂、沈玉蓉、马副书记、蒋兴龙和康明利。
会议的程序跟在刚才在小会议室的会议一样，先是宣布任命决定，叶局讲话，傅林和各位新成员表态发言。大家欢送工贸局领导离场。然后，由王琪主持会议，傅林向大家做有关总厂未来几年里的工作设想和奋斗目标，要求全厂干部职工在抓生产，抓安全，抓质量和抓效益上狠下功夫，尽力而为，建功立业。
傅林讲完话，全场热烈鼓掌。
开完会，傅林刚回到办公室，正在看着局党委给自己下发的任命令，崔英就悄悄地进来了，然后猛然地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猛吃一惊，扭头一看是崔英，当即就吓得脸色大变，赶忙把崔英推开，说，“你这姑娘，真是吓死我了。”崔英却在咯咯地笑着。傅林严肃地对她说，“我还说要把你调到我的身边，要是这样，那你还不定要给我惹出多大的乱子。”
崔英听傅林说这话，就问，“你要把我安排在什么位子？”傅林没好气地说，“给你安排到电线分厂扫地去。”崔英见傅林真地生气了，就抱歉地说，“我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不好？”傅林用强调地口气说，“干啥事要看场合，这里是机关，不是咱俩在一起的地方。”崔英说，“我以后一定注意。”傅林还是说，“你真要注意呢。”
崔英说，“真是急死我了，到底给我安排了啥位子？”傅林说，“我先不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崔英说，“是不是人事科？”傅林说，“是的。”崔英说，“那我还不如在西秦分厂当出纳呢。我不喜欢那里的人。”因为那里的人曾一起孤立过她。傅林说，“你打算当一辈子出纳？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崔英说，“那我听你的。”
傅林这时已经不生气了，就说，“你找我有啥事吗？”崔英说，“见你当了厂长，就过来向你祝贺一下。”傅林点了点头，说，“就用这种方式来祝贺？”崔英说，“那你想用啥方式？”傅林说，“等哪天有空了再告诉你。”崔英说，“好。”就离开了。
傅林给王琪和沈玉蓉打电话。王琪王书记来了，问傅林，“厂长找我有事？”傅林说，“是有点事，你先坐下，等沈主一席来了，咱们三人把有些要调整的人员商量一下。”不一会沈玉蓉也来了。没等傅林说话，王书记对傅林说，“你这袭击搞得也太突然，让我都没一点思想准备。当方部长宣布我为总厂的书记时，我都觉得太不可能了，我还是个正科长的科长，连副厂级都不是，怎么能一下子就升到了正处级书记的位子上。”傅林说，“这还不就是一张调令的事。”
沈主一席也说，“我还一直担心杜厂长的事会牵连着我呢，所以，我就想这次调整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财务科长的位子就不错了，没想到傅林会提我当工会主一席，真是要感谢傅林呢。”傅林说，“杜厂长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是他利用职权在吃回扣，而你对此并不知晓。这点局领导是心知肚明的。”沈玉蓉说，“这样我就放心了。”王琪说，“我也是没想了，本想这次调整是傅林当厂长，顶多再提拔个副厂长，可是，没想到高书记会下来。”
傅林说，“你们俩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当了厂长，少不了要你们两人的支持和协助。”王书记和沈主一席说，“我们绝对支持你。”这时，傅林拿出一份名单，对王书记和沈主一席说，“我把要调整的人员考虑了很久，想跟你们两人商量说一下，听听你们的意见。”于是，他看着名单，说，“沈科长离开了财务科，科长职务由关梅来接替；关梅的西秦分厂的总经理由副总王玉龙担任；我离开了行政科，科长由吴文莉担任；王书记离开了技术科，科长由林自祥担任；蒋兴龙不再担任电机联合分厂的厂长，厂长由联合分厂的书记张祥担任；保卫科的穆科长担任电机联合分厂的书记。由候杰接任总厂的保卫科长。监察科长由账务科的牛学利担任。司机小魏调到行政科担任行政科员；原工会的女工委员郭卫莉调离机关，由原人事科的崔英担任女工委员。”王书记说，“厂长考虑得很周到，我都同意。”沈主一席也说，“同意。”傅林说，“你们两人同意了，那咱们就上会讨论。”
傅林让小吴给所有的班子成员打电话，要大家到小会议室开会。不一会，整个班子成员都到齐了。傅林和王琪坐在椭圆形长桌的正面，两边分别坐着钱春茂、沈玉蓉、马副主席、蒋兴龙和康明利。小吴作为会议记录也参加了会议。
傅林对大家说，“厂级的领导干部都配备齐了，但中下层的有些人员还没有补齐到位，我对此进行了一些考虑，制定了一个建议名单，征求了王书记和沈主一席的意见，现在把这个建议名单向大家宣读一下，请各位班子成员酝酿和讨论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以便修改。”
讲完话，傅林便把名单给大家念了一遍。大家听完之后，先是沉默了片刻，马副书记首先表态说，“我完全同意。”马副书记能首先表态，确实出乎傅林的意料，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怕马副书记会阴阳怪气，提出什么反面意见。傅林见马副书记首先表态，便朝着马副书记示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蒋兴龙、康副厂长和钱总也都表示同意，最后是沈主一席和王书记表示同意。于是，这份建议名单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大家通过。
会议结束后，钱总来找傅林说，“厂长，还是别让我进入领导班子吧，我整天在忙，哪有时间参加你们这些没完没了的会议。”傅林想了想，觉得钱总说的是实话，他不但很忙，而且对事务性的事也不感兴趣，就说，“要不，你选择性地参加吧，不管是班子成员会议，还是机关大会，只要你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也不勉强。”钱总说，“谢谢厂长的关照。”
钱总刚离开，小吴就进来了，把门一前，走到傅林的对面，用眼睛直直地望着傅林，半天不说话。傅林笑了，说，“干嘛呢，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我让你当行政科长感到不高兴？”小吴朝着傅林笑了笑，说，“就是的。”说着，便抓着傅林的手，紧紧地抓着，说，“厂长，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地感谢你。”傅林说，“怎么感谢我？”小吴说，“我带你去个地方，陪你好好地玩玩。”傅林轻声说，“我不去。”小吴说，“为啥？”傅林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说，“咱俩好，要好在心里，只要咱俩知道就行了，别表现出来。让别人知道了不好。”小吴说，“那就感谢厂长了。”说完，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小吴离开不久，小魏敲门进来了，傅林说，“小魏，有事吗？”小魏说，“厂长，我中午请你吃饭。”傅林想可能是小吴把他的事告诉了他，就问，“为啥请我吃饭？”小魏说，“你别管我为什么，反正我想请。”傅林说，“请我吃啥饭？”小魏说，“厂长想吃啥饭都行。”傅林想了想，说，“要不，就吃饺子，鸡蛋韭菜馅的。”小魏说，“行。”
傅林跟着小魏来到了机关门前的街道上。过去这个街道是一条路，现在这街道上成为了电机商品一条街。街道这边是一排新建的门面房。门面房早就被人全部租赁了，有出售电机产品的，有开办小餐馆的，有卖水果和茶叶的，有贩卖服装和鞋袜的，还有修理电动车和摩托车的。门面房前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们两人来到了一家饺子馆，看到崔英和小吴正在坐在一起，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上饭。傅林就觉得奇怪，他们两人怎么就坐在了一起，过去，他们两人都不太说话。傅林朝着崔英看了一眼，就朝着小吴说，“你们怎么坐在了一起？”小吴说，“我请崔英吃饭呢。”他知道小吴是因他和崔英的关系不一般，才要跟崔英拉近关系，就想这个小吴真是越来越会来事了。
刚好，她们旁边有两个空位子，傅林和小魏就坐在了她们旁边，然后跟着崔英打着招呼说，“这个月西秦分厂的效益还不错吧？”崔英说，“还可以，这个月又发了500元的奖金。”小吴说，“比我们好，我们才发了200元的奖金。”小魏就对小吴说，“咱不能太不知足了，过去，咱们每月只发50元钱的奖金，而且工资才能发半个月的。现在咱们的工资发全了，奖金也增加到了200元，我就非常地知足。这都是咱们的傅厂长的功劳。”傅林说，“别这样说，应该是咱们总厂整个干部职工的功劳。”小魏说，“没有傅厂长的领导，咱厂咋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个单位咋样，最关键的就是要有个好的带头人。所以，咱们都要感谢傅厂长。”
傅林说，“你们这样地激励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这顿饭由我来请大家。”小魏说，“这次是我作东。我已经给大家付过帐了。”小吴说，“那好，明天中午还是这个地方，由我来作东。”崔英说，“后天中午由我来作东。”傅林说，“明天后天我就不来了。”小吴和崔英说，“凭啥不来？”傅林说，“这样不好，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在搞小团体呢。”小吴听着傅林的话，就说，“那我明天后天也不来了。”崔英说，“你们不来，我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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