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选择的路
会议室正中央摆着一张金属长桌，一个中年模样的人端坐主位，气质沉稳凝练，目光却平和如水，乍一看只觉得是个温和的中年女性。
安娜却知道此人正是希斯特花园的主管——爱弥沙拉。
“好久不见，安娜。”看见安娜走进会议室，爱弥沙拉淡淡地问候，“近况如何？”
“今天见到了七个留学生，剩下那个说是直接去封神大阵了，我没见着。”安娜自觉走到爱弥沙拉身边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七个留学生有六个是男的，其中五个在吃午饭的时候惹了麻烦，我帮他们摆平。”
爱弥沙拉点头：“你在维护两片大陆的外交关系，我不怪你。”
安娜微微一呆，继续道：“剩下那个男生，就是七层异能的持有者，他和一个叫坚城纱的女孩子走得很近，两人感情颇深，只差一层窗户纸，不过我想她们也不一定非要捅破那层纸……”
“关系近是好事，有利于我们计划推行，”爱弥沙拉略作思索，“至于你说的那个坚城纱，情况如何？”
听出爱弥沙拉意有所指，安娜连忙说明：“她很优秀，也足够天然，一点就通，加护在她身上运作正常。
“修为卡在八阶巅峰，应该需要一个必死的机会才能突破。”
必死的机会？爱弥沙拉挑眉，安娜作此判断就说明坚城纱的天赋值绝不超过八十，不然也不需要“必死”才能突破九阶。
不考虑这点，也能证明坚城纱的强大——不止天赋和修为，更有内心。搞不好，她已经开始着手寻找那个“必死”的机会了！
于是爱弥沙拉补充说：“记得给鸢冷渡添把火，力求取得支持，最好搞到她们两人的生命印记，七层异能评分会很低，但我们很需要他的能力。顺便，你趁教坚城纱调香的时候，一定要密切关注那几个夜人的动向，尤其那个凤舞天路，他最危险！”
“明白！”安娜心中一凛，虽然她不一定完全理解爱弥沙拉的用意，但只要对方说了，她就会留意。
在有关希斯特花园未来的决策上，爱弥沙拉从未出错。
沉默片刻，安娜决定说出最后一件事：“最后，我想……向你推荐两个人选，安黎学院的克莱尔和六年前来这里留学的西门水韵。”
爱弥沙拉摆摆手：“克莱尔随时可以加入希斯特花园，说实话我也觉得她很有潜力，不过最好还是等她长大点再把人领回来。
“你推荐西门水韵又是什么意思呢？她可是鸢阳大陆人。”
安娜沉吟几秒，牙一咬，心一横，答道：“她很能藏，要不是‘思维读取’，我都不知道她已经发现咱们那台机器——”
爱弥沙拉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你再说一遍。”
“西门水韵发现了那台机器。那台对我们来说很关键的机器。”安娜尽力维持冷静，不紧不慢地重复方才的话语。
“也罢，”过了几秒，爱弥沙拉的眼神回复到往常那般温润，“等她完全摆脱西门家族，或者完全掌控了西门家族，再跟我提引荐的事。你要小心的是，她有可能对鸢冷渡有想法，我暂且不确定她是否和我们一条心，你去监视她。
“但我也不会完全不帮她。有必要的时候，给予远程支援即可，西门水韵是个聪明人，她不会放任自己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
该谈的谈妥，安娜离开会议室。
大门闭合的瞬间，爱弥沙拉背后沉寂的大屏幕骤然变得鲜红，正中央跳动一个巨大的“WARNING”字样。
她却像早就预料到一切，脸上笑容不减，慢悠悠转身面对大屏幕。
见屏幕迟迟没有动静，爱弥沙拉开了口，声音低沉，具有一种不可违抗的魔力。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两天后。
凤舞天路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另外五个脑袋瓜挤在一起辨认单子上的内容。
说简单点，就是他们可以在安黎学院学习各种各样的科目，不仅限于修炼和法术研究。而且，比起枫樱学院，安黎学院给出的可选项明显更加有趣，像什么财务管理啦，服装设计啦，甚至还有调香。
而最吸引凤舞天路的专业，是“人工智能与超级系统”。他腾出一只手，抚摸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目光幽深。
半晌，他开口说道：“我想选这个‘数字意识与超级系统’，你们没意见吧？”
萧源溪道：“那我选计算机编程。”
浮祐一果断选择生物制药，这玩意儿在残冥大陆算天坑，但放在老家那边……他仿佛看见许多小钱钱在眼前打转，就在落进他手掌心之前，被萧源溪一把抓走。
可恶！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要给兄弟打工！
鸢冷风堂不愧是老实人，他一本正经地选了财务管理，说是学成以后能辅助管理族内事务。
龙腾月落正式发疯，决心将爱好执行到底，选了服装设计专业。
鸢冷渡可以想象一个衣柜里堆满白衣服设计稿的悲惨未来。
“渡，现在只剩你了，决定好了吗？”选好专业的五个人开始擅自为鸢冷渡规划，“历史怎么样？渡好像挺喜欢历史书。”
“我想继续我的变核公式总结。”鸢冷渡后退一步，想避开众人灼灼目光。
“我们也没说要废掉主业啊！”五个好兄弟笑眯眯。
感受到来自五位兄弟的气场，鸢冷渡再次后退一步，弱弱地问：“那就历史？”
凤舞天路闻言翻了个白眼：“别人让你选历史你还真选啊？听哥一句劝，你选啥都好，就别选历史，历史是物理意义上的天坑，和什么生化环材不是一个意思，别跳！”
对此，鸢冷渡一点也不意外。
但真要说选辅修专业的话，鸢冷渡确实还没想好。
他决定出去走走。
很多年前，他卡在元素法术的门槛，正是和凤舞天路那次散心让他有了答案，从此养成遇事不决先散步的习惯。
鸢冷渡打开通讯器：“纱，一起出去走走？”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和坚城纱在一起才能安心。
【纱纱】西门前辈说她也想来，那就咱们仨一起
好吧，坚城纱是个木头，如假包换——鸢冷渡略感不悦，扁扁嘴，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们不是不能单独过二人世界，只是真要那么做了，怕又被凤舞天路抓住把柄。
夜之城郊外有一处植物园，西门水韵颇为推崇，想来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你们俩想好在安黎学院做什么了吗？”西门水韵开门见山，直接抛出王炸。
坚城纱表示没有问题：“我已经拜安娜前辈为师，未来几年向她学习调香，目标成为高级调香师。”
前些天安娜提起一些有灵性的香料，令她看到一个新奇的世界，而前者轻描淡写的神色更是令人对调香师的傲人实力心驰神往。
据说，高级调香师和中级调香师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能否驯服灵性香料。
鸢冷渡却满脸愁云，不用说也是在这地方卡了壳。
磨蹭半晌，他才道出实情：“其实我很想和坚城同学一起学习调香，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待在学院里，就总是不好意思说这种话，感觉像拉不下脸。
“而且我时常会觉得，我一个男的在乎这些干什么？我不应该对家主之位抱有野心吗？为什么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蹉跎时间？
“说来奇怪，离开学院之后，我又能顺畅地说出我的心声，就像现在这样。”
他转过头，坚城纱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对。
她看到那一双黑眸充满迷茫和慌乱，但很清澈。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走到半路，鸢冷渡忽然抱头蹲下，喃喃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这不是我该有的想法，至少现在不该……”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坚城纱下意识想要碰触鸢冷渡，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她刚准备伸手，就觉得大脑一阵刺痛，阻碍她做出动作。
“疼是因为你们接触到禁忌的领域啦，”西门水韵倒是一点不慌，在坚城纱惊诧的注视下把蹲下身的鸢冷渡一把捞起，若无其事地挪到附近长凳。
她取下别在刘海上的发卡，给鸢冷渡戴上，夹起脸颊汗水打湿的鬓角发丝，露出白净的侧脸和温润的耳朵。
看得坚城纱好想一口咬下去，试试味道是否像枫樱论坛传言，兽奶般香甜。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冷静：“西门学姐的发卡居然是法器？”
“是啊，”西门水韵笑吟吟地摸出备用发卡夹住刘海，“用来屏蔽思维格式的东西，能让我好受点，不然燕华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找我麻烦？”
也对哦，乔燕华本来对装饰物深恶痛绝，却不见她指摘同在读书会的西门水韵服弱役。
——坚城纱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西门学姐从至少六年前开始，就在同她说的思维格式相对抗？
说简单点，就是“思维格式”肯定由来已久，而且十分强大，不然西门学姐也不可能只用发卡来“屏蔽”，而不是直接消灭思维格式——再不济，突破也行。
她拿屏蔽思维格式的发卡别在鸢冷渡头上，说明这么做对他有用，也就是说……思维格式，很可能作用于所有人。
坚城纱急需一个解释。
她不愿像个局外人一样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乐意陷入无能为力的境地。
安娜却知道此人正是希斯特花园的主管——爱弥沙拉。
“好久不见，安娜。”看见安娜走进会议室，爱弥沙拉淡淡地问候，“近况如何？”
“今天见到了七个留学生，剩下那个说是直接去封神大阵了，我没见着。”安娜自觉走到爱弥沙拉身边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七个留学生有六个是男的，其中五个在吃午饭的时候惹了麻烦，我帮他们摆平。”
爱弥沙拉点头：“你在维护两片大陆的外交关系，我不怪你。”
安娜微微一呆，继续道：“剩下那个男生，就是七层异能的持有者，他和一个叫坚城纱的女孩子走得很近，两人感情颇深，只差一层窗户纸，不过我想她们也不一定非要捅破那层纸……”
“关系近是好事，有利于我们计划推行，”爱弥沙拉略作思索，“至于你说的那个坚城纱，情况如何？”
听出爱弥沙拉意有所指，安娜连忙说明：“她很优秀，也足够天然，一点就通，加护在她身上运作正常。
“修为卡在八阶巅峰，应该需要一个必死的机会才能突破。”
必死的机会？爱弥沙拉挑眉，安娜作此判断就说明坚城纱的天赋值绝不超过八十，不然也不需要“必死”才能突破九阶。
不考虑这点，也能证明坚城纱的强大——不止天赋和修为，更有内心。搞不好，她已经开始着手寻找那个“必死”的机会了！
于是爱弥沙拉补充说：“记得给鸢冷渡添把火，力求取得支持，最好搞到她们两人的生命印记，七层异能评分会很低，但我们很需要他的能力。顺便，你趁教坚城纱调香的时候，一定要密切关注那几个夜人的动向，尤其那个凤舞天路，他最危险！”
“明白！”安娜心中一凛，虽然她不一定完全理解爱弥沙拉的用意，但只要对方说了，她就会留意。
在有关希斯特花园未来的决策上，爱弥沙拉从未出错。
沉默片刻，安娜决定说出最后一件事：“最后，我想……向你推荐两个人选，安黎学院的克莱尔和六年前来这里留学的西门水韵。”
爱弥沙拉摆摆手：“克莱尔随时可以加入希斯特花园，说实话我也觉得她很有潜力，不过最好还是等她长大点再把人领回来。
“你推荐西门水韵又是什么意思呢？她可是鸢阳大陆人。”
安娜沉吟几秒，牙一咬，心一横，答道：“她很能藏，要不是‘思维读取’，我都不知道她已经发现咱们那台机器——”
爱弥沙拉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你再说一遍。”
“西门水韵发现了那台机器。那台对我们来说很关键的机器。”安娜尽力维持冷静，不紧不慢地重复方才的话语。
“也罢，”过了几秒，爱弥沙拉的眼神回复到往常那般温润，“等她完全摆脱西门家族，或者完全掌控了西门家族，再跟我提引荐的事。你要小心的是，她有可能对鸢冷渡有想法，我暂且不确定她是否和我们一条心，你去监视她。
“但我也不会完全不帮她。有必要的时候，给予远程支援即可，西门水韵是个聪明人，她不会放任自己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
该谈的谈妥，安娜离开会议室。
大门闭合的瞬间，爱弥沙拉背后沉寂的大屏幕骤然变得鲜红，正中央跳动一个巨大的“WARNING”字样。
她却像早就预料到一切，脸上笑容不减，慢悠悠转身面对大屏幕。
见屏幕迟迟没有动静，爱弥沙拉开了口，声音低沉，具有一种不可违抗的魔力。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两天后。
凤舞天路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另外五个脑袋瓜挤在一起辨认单子上的内容。
说简单点，就是他们可以在安黎学院学习各种各样的科目，不仅限于修炼和法术研究。而且，比起枫樱学院，安黎学院给出的可选项明显更加有趣，像什么财务管理啦，服装设计啦，甚至还有调香。
而最吸引凤舞天路的专业，是“人工智能与超级系统”。他腾出一只手，抚摸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目光幽深。
半晌，他开口说道：“我想选这个‘数字意识与超级系统’，你们没意见吧？”
萧源溪道：“那我选计算机编程。”
浮祐一果断选择生物制药，这玩意儿在残冥大陆算天坑，但放在老家那边……他仿佛看见许多小钱钱在眼前打转，就在落进他手掌心之前，被萧源溪一把抓走。
可恶！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要给兄弟打工！
鸢冷风堂不愧是老实人，他一本正经地选了财务管理，说是学成以后能辅助管理族内事务。
龙腾月落正式发疯，决心将爱好执行到底，选了服装设计专业。
鸢冷渡可以想象一个衣柜里堆满白衣服设计稿的悲惨未来。
“渡，现在只剩你了，决定好了吗？”选好专业的五个人开始擅自为鸢冷渡规划，“历史怎么样？渡好像挺喜欢历史书。”
“我想继续我的变核公式总结。”鸢冷渡后退一步，想避开众人灼灼目光。
“我们也没说要废掉主业啊！”五个好兄弟笑眯眯。
感受到来自五位兄弟的气场，鸢冷渡再次后退一步，弱弱地问：“那就历史？”
凤舞天路闻言翻了个白眼：“别人让你选历史你还真选啊？听哥一句劝，你选啥都好，就别选历史，历史是物理意义上的天坑，和什么生化环材不是一个意思，别跳！”
对此，鸢冷渡一点也不意外。
但真要说选辅修专业的话，鸢冷渡确实还没想好。
他决定出去走走。
很多年前，他卡在元素法术的门槛，正是和凤舞天路那次散心让他有了答案，从此养成遇事不决先散步的习惯。
鸢冷渡打开通讯器：“纱，一起出去走走？”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和坚城纱在一起才能安心。
【纱纱】西门前辈说她也想来，那就咱们仨一起
好吧，坚城纱是个木头，如假包换——鸢冷渡略感不悦，扁扁嘴，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们不是不能单独过二人世界，只是真要那么做了，怕又被凤舞天路抓住把柄。
夜之城郊外有一处植物园，西门水韵颇为推崇，想来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你们俩想好在安黎学院做什么了吗？”西门水韵开门见山，直接抛出王炸。
坚城纱表示没有问题：“我已经拜安娜前辈为师，未来几年向她学习调香，目标成为高级调香师。”
前些天安娜提起一些有灵性的香料，令她看到一个新奇的世界，而前者轻描淡写的神色更是令人对调香师的傲人实力心驰神往。
据说，高级调香师和中级调香师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能否驯服灵性香料。
鸢冷渡却满脸愁云，不用说也是在这地方卡了壳。
磨蹭半晌，他才道出实情：“其实我很想和坚城同学一起学习调香，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待在学院里，就总是不好意思说这种话，感觉像拉不下脸。
“而且我时常会觉得，我一个男的在乎这些干什么？我不应该对家主之位抱有野心吗？为什么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蹉跎时间？
“说来奇怪，离开学院之后，我又能顺畅地说出我的心声，就像现在这样。”
他转过头，坚城纱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对。
她看到那一双黑眸充满迷茫和慌乱，但很清澈。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走到半路，鸢冷渡忽然抱头蹲下，喃喃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这不是我该有的想法，至少现在不该……”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坚城纱下意识想要碰触鸢冷渡，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她刚准备伸手，就觉得大脑一阵刺痛，阻碍她做出动作。
“疼是因为你们接触到禁忌的领域啦，”西门水韵倒是一点不慌，在坚城纱惊诧的注视下把蹲下身的鸢冷渡一把捞起，若无其事地挪到附近长凳。
她取下别在刘海上的发卡，给鸢冷渡戴上，夹起脸颊汗水打湿的鬓角发丝，露出白净的侧脸和温润的耳朵。
看得坚城纱好想一口咬下去，试试味道是否像枫樱论坛传言，兽奶般香甜。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冷静：“西门学姐的发卡居然是法器？”
“是啊，”西门水韵笑吟吟地摸出备用发卡夹住刘海，“用来屏蔽思维格式的东西，能让我好受点，不然燕华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找我麻烦？”
也对哦，乔燕华本来对装饰物深恶痛绝，却不见她指摘同在读书会的西门水韵服弱役。
——坚城纱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西门学姐从至少六年前开始，就在同她说的思维格式相对抗？
说简单点，就是“思维格式”肯定由来已久，而且十分强大，不然西门学姐也不可能只用发卡来“屏蔽”，而不是直接消灭思维格式——再不济，突破也行。
她拿屏蔽思维格式的发卡别在鸢冷渡头上，说明这么做对他有用，也就是说……思维格式，很可能作用于所有人。
坚城纱急需一个解释。
她不愿像个局外人一样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乐意陷入无能为力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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