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杀匪
晚上，训练完了。
陈花狗提着别在腰间的牛肉，小步跑回了家里，手里提着的兵刃没敢松开，因为阎长夜吩咐过，不让他们兵刃离身。
小平房里，老娘刚刚洗了衣服，和陈花狗围着自己搭的灶台，激动不已。
缺口的锅里是井水和粗盐粒子，还放了得来的牛肉。
陈花狗和老娘就蹲在灶台边，围着闻这股肉味。
他攥紧了长枪，看着升腾的热气，尽管是白水，但牛肉已经是他这辈子从未吃过的好东西了。
“娘，以前咱们吃过的最好的肉，就是家养的鸡了，那时候还有小时候方家下人倒出来的剩菜。”
“我从没吃过牛肉。”
老娘知道，这不光是大明律令不让，他们地里刨食的，也吃不起，这辈子三十多岁了，自己又吃过几次肉，在贫瘠的记忆力，现在虽然时代乱的很，但应该是吃的最好的几次了。
“阎家，好人啊。”
这一刻，陈花狗看着锅里的肉，再也忍不住了，先给了老娘大多数肥的肉，他其实最喜欢肥肉了，现在他啃着瘦肉，这肉没焯水，但吃起来格外香，以至于陈花狗边吃边哭。
老娘也在哭，感叹老天有眼。
“娘，阎家让咱活命，还给咱肉吃，我会好好跟着阎家的。”
夜幕深沉。
阎长夜，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张岱，木鼓，蓝隐治都在。
根据阎长夜之前的计算，大概明天晚上就会下雨，那些山匪，会来阎家。
现在，阎长夜开始分配明天的任务。
“明天晚上，木鼓用弩箭，按我指令，射杀山匪。”
木鼓点头，捏着自己的腰间的弓弩。
“是！”
“蓝隐治用长枪带头冲锋，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各自率领五人杀匪。”
三人同时抱拳。
“是！”
几人脸上明显带着一点期待，没杀过人的木鼓有些紧张，但也激动的等着。
这是阎家家兵第一次投入实战，也是证明自己，证明阎家的一次机会！
次日白天。
这次张岱负责监督最新招募的这批家兵的训练。
老族长阎应彬和三哥阎之诫在做记录，登记造册，同时负责安顿流民家人，以及流民思想教育。
三哥阎之诫宣传了阎家如今的待遇。
“跟随阎家，一日三餐，有粥，有菜，有肉，另家人分配田产两亩。”
宣布了这些之后，明显能看出这些流民中不少都激动了。
但吃过饭后，张岱训练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几名没有家人，乖戾跋扈的流民，在训练中偷奸耍滑，极不耐烦，于是他们在第一批直接撵走。
如今，剩下的第二批青壮合共五十人，连同父母孩子，一共七十三人。
现在，看着练习了三个时辰突刺的第一批家兵，阎长夜，阎之孺，阎之墨三人停下。
阎长夜挥手。
“都回去休息，等待晚上，敲锣为号，继续训练！”
陈花狗带头，纷纷点头回应。
很快就到了傍晚，天色阴沉，风声凛冽，卷起刺骨的寒意。
阎家大院里飘散出难得的浓烈肉香，尽管夹杂着淡淡的腥膻，仍是让人喉头滚动。
这次做的是新鲜牛肉。
是的，天气恶劣，新鲜牛肉得多吃一些。
毕竟这些孩子，都还得长筋骨。
而院落中，陈花狗带领的第一批家兵都捧着饭碗，大口吞咽着，连嚼都不愿多嚼，生怕吃的慢了。
他们吃的大乱炖，碗里面混着野菜的米饭上，都放着脱水的其他蔬菜，新鲜白菜炖肉干。
汤汁浸泡下，这些家兵恨不得连舌头也吞进去，一个个将碗舔的干干净净。
吃过饭后，阎长夜才看着天色，招来了木鼓和蓝隐治。
“盯着外面和两人，现在院子不大，就以敲锣为号，带人集合。”
傍晚的天色本就昏暗，点头盯着外界的木鼓和蓝隐治感觉到脸上的冰冷，抬起头。
果然，开始下雨了。
窗外的大雨噼啪作响，落在瓦片铺就的房顶上，让人莫名的有些不安。
大山和小山两人，悄悄离开了阎家。
镇子外面，大山小山不断开口，声音借着大雨，毫不掩饰。
“这家人是真的有钱，每天吃肉。”
“粮食也多，大米，白面，我看了一眼，都是顶好的成色。”
片刻后，接二连三的身影翻过了院墙，手里带着利刃。
大概三十人，除了十几个带着刀等像样的武器外，剩余的十几人则是自己打磨的棍棒，石斧。
直到进入大院，这些人才终于眼前一亮。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这群山匪立刻激动，喜不自胜。
“发财了！”
带头的络腮胡子打着伞，手里拿着火把，也压抑了激动：“去，先把房子点燃。”
“这些流民家奴好对付，不敢还手的。”
“烧了房子，再抢粮食！”
一众山匪纷纷点头，在大山小山的率领下，直接冲进了房间内。
“床铺没人！”
“点子扎手！”
这些山匪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变了。
不过这只是外院，还有内院。
然而下一刻，院子内，一声锣响！
雨夜中，阎长夜手提定制长枪，目光漠然，带着二十名家兵直接从内院正门出现。
左侧大哥阎之孺率领五名长枪手出现，右侧二哥阎之墨同样率领五名长刀手。
张岱率领第二批五十名家兵，手持棍棒，跟在最后。
阎长夜怒吼，声音在大雨中宛若雷霆。
“列阵，突刺！”
陈花狗有些紧张，手里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但他仍是一马当先，眼神愤怒。
土匪头子络腮胡也知道中伏了，咆哮出声。
“杀！”
大山小山两人这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阎家这是等着他们呢。
“杂种！”
然而只是怒骂了一声，一支箭矢凌厉射来，大山心脏贯穿，当场毙命。
是木鼓！
十米距离，蓝隐治走在前方，手中长枪猛然突刺，直接挑穿了一名山匪咽喉。
阎长夜手中长枪突刺，更为霸道，将那山匪脖颈挑断！
二十名家兵也按照之前训练，五人为阵，阵型井然，长枪突刺，长刀侧劈，陈花狗带头怒吼着开口：“不能让他们抢走吃的，刺啊！”
其他人跟着陈花狗，都动作狠辣，同样突刺伴随着怒吼。
“刺！”
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两人提着刀，姿态凶狠：“劈！”
站在张岱身后的数十个流民看着血淋淋的一幕，胆寒至极，还有胆小的，直接趁着大雨跑了。
阎长夜也不在意，这也是训练，考验作战意志训练。
山匪里，三四人想要逃跑，十余人被直接刺死，投降的还有七八人，都跪在地上。
然而阎长夜只是面无表情，继续怒吼。
“刺！”
人群中，一名少年不忍心，阎长夜直接鞭子落下，声音残酷。
“刺！”
直到哀嚎没了，雨夜中，阎家大院终于安静了。
阎长夜这才面无表情的点头，叫人抬走尸体掩埋。
陈花狗提着别在腰间的牛肉，小步跑回了家里，手里提着的兵刃没敢松开，因为阎长夜吩咐过，不让他们兵刃离身。
小平房里，老娘刚刚洗了衣服，和陈花狗围着自己搭的灶台，激动不已。
缺口的锅里是井水和粗盐粒子，还放了得来的牛肉。
陈花狗和老娘就蹲在灶台边，围着闻这股肉味。
他攥紧了长枪，看着升腾的热气，尽管是白水，但牛肉已经是他这辈子从未吃过的好东西了。
“娘，以前咱们吃过的最好的肉，就是家养的鸡了，那时候还有小时候方家下人倒出来的剩菜。”
“我从没吃过牛肉。”
老娘知道，这不光是大明律令不让，他们地里刨食的，也吃不起，这辈子三十多岁了，自己又吃过几次肉，在贫瘠的记忆力，现在虽然时代乱的很，但应该是吃的最好的几次了。
“阎家，好人啊。”
这一刻，陈花狗看着锅里的肉，再也忍不住了，先给了老娘大多数肥的肉，他其实最喜欢肥肉了，现在他啃着瘦肉，这肉没焯水，但吃起来格外香，以至于陈花狗边吃边哭。
老娘也在哭，感叹老天有眼。
“娘，阎家让咱活命，还给咱肉吃，我会好好跟着阎家的。”
夜幕深沉。
阎长夜，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张岱，木鼓，蓝隐治都在。
根据阎长夜之前的计算，大概明天晚上就会下雨，那些山匪，会来阎家。
现在，阎长夜开始分配明天的任务。
“明天晚上，木鼓用弩箭，按我指令，射杀山匪。”
木鼓点头，捏着自己的腰间的弓弩。
“是！”
“蓝隐治用长枪带头冲锋，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各自率领五人杀匪。”
三人同时抱拳。
“是！”
几人脸上明显带着一点期待，没杀过人的木鼓有些紧张，但也激动的等着。
这是阎家家兵第一次投入实战，也是证明自己，证明阎家的一次机会！
次日白天。
这次张岱负责监督最新招募的这批家兵的训练。
老族长阎应彬和三哥阎之诫在做记录，登记造册，同时负责安顿流民家人，以及流民思想教育。
三哥阎之诫宣传了阎家如今的待遇。
“跟随阎家，一日三餐，有粥，有菜，有肉，另家人分配田产两亩。”
宣布了这些之后，明显能看出这些流民中不少都激动了。
但吃过饭后，张岱训练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几名没有家人，乖戾跋扈的流民，在训练中偷奸耍滑，极不耐烦，于是他们在第一批直接撵走。
如今，剩下的第二批青壮合共五十人，连同父母孩子，一共七十三人。
现在，看着练习了三个时辰突刺的第一批家兵，阎长夜，阎之孺，阎之墨三人停下。
阎长夜挥手。
“都回去休息，等待晚上，敲锣为号，继续训练！”
陈花狗带头，纷纷点头回应。
很快就到了傍晚，天色阴沉，风声凛冽，卷起刺骨的寒意。
阎家大院里飘散出难得的浓烈肉香，尽管夹杂着淡淡的腥膻，仍是让人喉头滚动。
这次做的是新鲜牛肉。
是的，天气恶劣，新鲜牛肉得多吃一些。
毕竟这些孩子，都还得长筋骨。
而院落中，陈花狗带领的第一批家兵都捧着饭碗，大口吞咽着，连嚼都不愿多嚼，生怕吃的慢了。
他们吃的大乱炖，碗里面混着野菜的米饭上，都放着脱水的其他蔬菜，新鲜白菜炖肉干。
汤汁浸泡下，这些家兵恨不得连舌头也吞进去，一个个将碗舔的干干净净。
吃过饭后，阎长夜才看着天色，招来了木鼓和蓝隐治。
“盯着外面和两人，现在院子不大，就以敲锣为号，带人集合。”
傍晚的天色本就昏暗，点头盯着外界的木鼓和蓝隐治感觉到脸上的冰冷，抬起头。
果然，开始下雨了。
窗外的大雨噼啪作响，落在瓦片铺就的房顶上，让人莫名的有些不安。
大山和小山两人，悄悄离开了阎家。
镇子外面，大山小山不断开口，声音借着大雨，毫不掩饰。
“这家人是真的有钱，每天吃肉。”
“粮食也多，大米，白面，我看了一眼，都是顶好的成色。”
片刻后，接二连三的身影翻过了院墙，手里带着利刃。
大概三十人，除了十几个带着刀等像样的武器外，剩余的十几人则是自己打磨的棍棒，石斧。
直到进入大院，这些人才终于眼前一亮。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这群山匪立刻激动，喜不自胜。
“发财了！”
带头的络腮胡子打着伞，手里拿着火把，也压抑了激动：“去，先把房子点燃。”
“这些流民家奴好对付，不敢还手的。”
“烧了房子，再抢粮食！”
一众山匪纷纷点头，在大山小山的率领下，直接冲进了房间内。
“床铺没人！”
“点子扎手！”
这些山匪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变了。
不过这只是外院，还有内院。
然而下一刻，院子内，一声锣响！
雨夜中，阎长夜手提定制长枪，目光漠然，带着二十名家兵直接从内院正门出现。
左侧大哥阎之孺率领五名长枪手出现，右侧二哥阎之墨同样率领五名长刀手。
张岱率领第二批五十名家兵，手持棍棒，跟在最后。
阎长夜怒吼，声音在大雨中宛若雷霆。
“列阵，突刺！”
陈花狗有些紧张，手里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但他仍是一马当先，眼神愤怒。
土匪头子络腮胡也知道中伏了，咆哮出声。
“杀！”
大山小山两人这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阎家这是等着他们呢。
“杂种！”
然而只是怒骂了一声，一支箭矢凌厉射来，大山心脏贯穿，当场毙命。
是木鼓！
十米距离，蓝隐治走在前方，手中长枪猛然突刺，直接挑穿了一名山匪咽喉。
阎长夜手中长枪突刺，更为霸道，将那山匪脖颈挑断！
二十名家兵也按照之前训练，五人为阵，阵型井然，长枪突刺，长刀侧劈，陈花狗带头怒吼着开口：“不能让他们抢走吃的，刺啊！”
其他人跟着陈花狗，都动作狠辣，同样突刺伴随着怒吼。
“刺！”
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两人提着刀，姿态凶狠：“劈！”
站在张岱身后的数十个流民看着血淋淋的一幕，胆寒至极，还有胆小的，直接趁着大雨跑了。
阎长夜也不在意，这也是训练，考验作战意志训练。
山匪里，三四人想要逃跑，十余人被直接刺死，投降的还有七八人，都跪在地上。
然而阎长夜只是面无表情，继续怒吼。
“刺！”
人群中，一名少年不忍心，阎长夜直接鞭子落下，声音残酷。
“刺！”
直到哀嚎没了，雨夜中，阎家大院终于安静了。
阎长夜这才面无表情的点头，叫人抬走尸体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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