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坦白
告别了大哥，安冉牵着大黄，大黄驮着两根良木，撵着羊群走向南坡。
北面的巷口处，为安冉喂过奶的婶娘看着他自个驱赶着那么一大群羊走出来，与身边的中年妇女说道，“守义这孩子眼看就到了年纪，你说我给他说一说老王家的姑娘怎么样？”
妇女遥看了一眼王守义家，悄声道，“你可别瞎折腾了！俺给你讲，昨天晚上俺去茅房，隔着墙听见孙坏根的儿子和孙小六那个狗腿子说，守仁家的小狐狸精给守义下了那种药，谁知道昨晚他和小狐狸精做了啥事。以后他们家的事，你少操心。”
婶娘愣了片刻，急道，“昨晚上守仁不在家吗？怎么会出这种事，莲花那姑娘怎么......哎，守义还是个孩子啊，真是造孽！不行，我要和守仁说说，别让守义和他们两口在一起过了。”
那妇人一把拉住婶娘的胳膊，“不就是守义小时候吃了你两口奶吗，至于这么操心吗？不用去了，上午我从他家门口过来的时候，听见守义自己说了，要搬到外面住去，你没看见他们哥俩从山上弄来了两根良木吗？便是做房梁的。”
“守义从小就没了爹娘，好不容易长大了，又摊上这样一个嫂子，你说...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婶娘叹息道。
......
走到茅草院时，罗六耳正站在门口看向小黄林方向，她听闻安冉走来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大黄身上的两根良木，“你只撞断了一根，为何带了两根过来？”
安冉指了指茅草院南临的一块草地，“罗源还要很长时间才回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我打算也在这搭一个茅屋，陪着你。”
罗六耳狐疑地看了那两根良木一眼，走到大黄身前，伸手抓住一根较粗的良木一角，拎着走向自家院中。
安冉一边欣赏罗六耳曼妙的背影，一边抱起剩下的良木丢在草丛中，此时他还不知自己被嫂子下药的事情已经传得满村皆知。
在小树林里又捯饬了些东西，安冉在天黑之前终于简单地搭起一个能住的茅草房子。汗流浃背的他必须承认，建筑这个东西，学问不浅，是个需要在下大功夫学的技能。
忙碌了一天，安冉刚准备坐下来，休息一番，一身紧身衣服的罗六耳走到他身边。
“忙完了？”罗六耳问。
“忙完了。”安冉不解道，茅屋都搭好了，自然忙完了，她这么说何意？
“既然忙完了我们就出发吧！”柔软的纤手往安冉肩膀上一搭，罗六耳右脚轻点地面，两个人飞身而起，快速向山峦起伏中掠去。
大黄看着二人从头顶掠过，迅速远去，那硕大的牛眼迅速暗淡下去，同时一道如同夏夜里萤火虫般的光芒从牛头内飞出来，一眨眼便飞到天上去。
天外天，太白宫。
“太白大人，小仙有事禀报。”脑门上顶着两根粗大牛角的健壮汉子，躬身在一位白发而冠却面容如儿童的道长身前。
道长连忙扶他起身，“金牛星无需多礼，你此番从下界而来，可是金娃转世出了问题？”
“大人，金娃在下界遇到一妖族女子，修炼了妖族法门，目前被那妖女带去训练战技去了。小仙唯恐长此下去，金娃再出意外，特来向上仙禀报。”
“妖族女子？”太白道长手掐指印，朝天一算，“原来是六耳猕猴和那个逃过一劫的小灵明猴子......花果山的撼天拳和奔云步是开天神猿观父神开天所创，本应收归我们天庭，金娃从她们身上学过来，也算帮天庭做了一件益事。不过与那妖女久居并非明智之举，本道已有计较。此番还要有赖金牛星继续护佑金娃人身安全。”
金牛星躬身退下，太白道长手中浮尘轻轻敲打了许久，才被他收回袖中，“过去十一天了，想来大帝已经记不起他，是时候让他修行炼气法门了。这一世，老夫亲自为你挑选的玲珑肉身，想来你必定能发出更耀眼的光芒，不再被人轻易践踏。”
孙家庄，南坡。
安冉再一次伤痕累累，被罗六耳横腰抱着回到茅草院。
他躺在罗源的小床上，身体就像散了架，体内血气微弱得近乎消失，外表布满血痕，更有一道可怖的爪伤触及到他的咽喉，只差一丝，他便死在群兽进攻之下。
罗六耳再度拿出黑乎乎的药膏，为他涂抹全身伤口，可惜他这一次伤得太重，无法察觉其指尖触碰肌肤的温热。
“这次，我安排错了，不应该让你去......”罗六耳愧疚道。
“没关系，你不是一直在看着我么？”安冉盯着她的俏脸，“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为了你我愿意。”
罗六耳顿时拉下脸来，“我是你师父，说什么糊涂话。”
“我会很快追上你的，相信我。”安冉沉声道。
“你再这么说，我便收拾你了。”罗六耳变了脸色，不似平时爱开玩笑的模样。
油灯熄灭了，房间里的黑暗阻挡了安冉的视线。他闭上双眼，仿佛再次回到生死刹那的瞬间，罗六耳那将所有兽吼声都压下去的尖叫，如此让他心安。
一抹幽香徐来，贯穿百千狰狞妖兽，如天仙下凡，降临在他身边，让他觉得自己纵死也情愿。
一帧帧画面飞快穿梭，伴着胸腔起伏，安冉很快进入到物我两忘之中。
在他体内，一股变了味道的通猕术缓缓运转，从原本只通过口鼻吸收天地灵气，变为手心脚心肚脐和泥丸宫同时开动，这六处纷纷出现血气化作的血口，张开疯狂的獠牙，大肆卷动周遭灵气。
这是他今晚恶战中最大的收获，除却口吞妖血之外，他又一次大胆的实验，好在他成功了。在危机关头成功突破双脚腕的枷锁，全身血肉中的毛细血管完全交织在一起，血肉在精纯血气的冲刷下，瞬间得到炼化，血肉饱满由肉入筋！他晋升炼筋境，逆转了必死的局面。
可惜没过多久，他的对手变成了成群出现的炼筋境妖修，这一次他没能幸免，血战一刻钟，被数百妖修围堵，濒死关头，罗六耳天仙下凡将他救下来。
黑暗中，罗六耳睁开眼眸，看见化身成灵气吸纳场的安冉，露出一抹异色，随后合上眼睛，再次进入修行之中。
......
“孙守义，孙守义！快过来，快过来！”
陷入混沌中的安冉被一道从发自自身脑袋的声音唤醒，他徒步在虚无的空间里，循着声音走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走过好似没有尽头的黑暗，来到一处如深空一般幽暗的地方。
在这幽暗之中，有一道微光将黑暗微微照亮，一个白发而冠的老道伫立在微光之中，满目慈祥地看着安冉一步步走来。
他笑道，“小伙子，我观你骨骼精奇，有一大造化想送予你，你可愿接受？”
安冉朦朦胧胧不知身在何方，听闻熟悉的话语，信口便回道，“你是要送我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老道微微一愣，“那倒不是，不论掌法腿法还是拳法都是斗战技巧，岂能称得上‘造化’二字！”
安冉稍微清醒了一些，“那你说的造化是什么？”
老道会心一笑，甩动手中浮尘，顿时一道青红之色落入安冉眉心，“此‘造化’为鲲鹏法，自妖师鲲鹏道人之法门转化而来，最能快速破境，是与你体质相合的不二法门，你当多加修炼，不得惫懒。”
微光消散，徒留安冉荡漾在青红二色之中，久久伫立。
清晨安冉缓缓醒来，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他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分不清现实和梦幻。
小腹处的丹田内，丝丝缕缕摇曳着的清凉内息，便是造成他这种感觉的原因。
他重新闭上眼睛，品味只在昨晚梦中才感受过的内息：清凉，就像酷夏时酸梅汤。
......昨晚发生的不是梦！我梦寐以求的鲲鹏法是真，引灵气入丹田从而进入炼气期是真，丹田内真实存在的灵气更是真！
那么，老道是谁？他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送我鲲鹏法，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友善？
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走了狗屎运认识了罗源，一不小心学了些花果山的妖术，现在又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老道，平白无故送我造化，他为什么送我‘造化’？
一团乱麻！一切都是表象！
安冉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罗六耳发现了安冉失衡的状态，从屋外来到安冉身边，意味深长道，“你还是发现了。”
安冉心中一惊，不解地看向罗六耳。
只听她道，“昨晚是不是有个老道找你了？”
自己什么都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在自己脑子里，她也能察觉的到？
“一个白头发童子面的老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在天庭中的官职，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好熟悉的名字，这特么不是西游记中老好人的角色吗？
“他应该发现了我和罗源出现在你身边，并传给了你花果山的法门，怕你在体修之道上越走越远，才专门下来给你送炼气法门的，毕竟你原本是道门弟子，不能只通妖法，不懂道术，更何况你而今的身体还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宝体。”
“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原本是道门子弟？我从出生到现在连道观的门都没进过，算哪门子的道门弟子？”安冉一脑门子的疑惑道。
北面的巷口处，为安冉喂过奶的婶娘看着他自个驱赶着那么一大群羊走出来，与身边的中年妇女说道，“守义这孩子眼看就到了年纪，你说我给他说一说老王家的姑娘怎么样？”
妇女遥看了一眼王守义家，悄声道，“你可别瞎折腾了！俺给你讲，昨天晚上俺去茅房，隔着墙听见孙坏根的儿子和孙小六那个狗腿子说，守仁家的小狐狸精给守义下了那种药，谁知道昨晚他和小狐狸精做了啥事。以后他们家的事，你少操心。”
婶娘愣了片刻，急道，“昨晚上守仁不在家吗？怎么会出这种事，莲花那姑娘怎么......哎，守义还是个孩子啊，真是造孽！不行，我要和守仁说说，别让守义和他们两口在一起过了。”
那妇人一把拉住婶娘的胳膊，“不就是守义小时候吃了你两口奶吗，至于这么操心吗？不用去了，上午我从他家门口过来的时候，听见守义自己说了，要搬到外面住去，你没看见他们哥俩从山上弄来了两根良木吗？便是做房梁的。”
“守义从小就没了爹娘，好不容易长大了，又摊上这样一个嫂子，你说...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婶娘叹息道。
......
走到茅草院时，罗六耳正站在门口看向小黄林方向，她听闻安冉走来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大黄身上的两根良木，“你只撞断了一根，为何带了两根过来？”
安冉指了指茅草院南临的一块草地，“罗源还要很长时间才回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我打算也在这搭一个茅屋，陪着你。”
罗六耳狐疑地看了那两根良木一眼，走到大黄身前，伸手抓住一根较粗的良木一角，拎着走向自家院中。
安冉一边欣赏罗六耳曼妙的背影，一边抱起剩下的良木丢在草丛中，此时他还不知自己被嫂子下药的事情已经传得满村皆知。
在小树林里又捯饬了些东西，安冉在天黑之前终于简单地搭起一个能住的茅草房子。汗流浃背的他必须承认，建筑这个东西，学问不浅，是个需要在下大功夫学的技能。
忙碌了一天，安冉刚准备坐下来，休息一番，一身紧身衣服的罗六耳走到他身边。
“忙完了？”罗六耳问。
“忙完了。”安冉不解道，茅屋都搭好了，自然忙完了，她这么说何意？
“既然忙完了我们就出发吧！”柔软的纤手往安冉肩膀上一搭，罗六耳右脚轻点地面，两个人飞身而起，快速向山峦起伏中掠去。
大黄看着二人从头顶掠过，迅速远去，那硕大的牛眼迅速暗淡下去，同时一道如同夏夜里萤火虫般的光芒从牛头内飞出来，一眨眼便飞到天上去。
天外天，太白宫。
“太白大人，小仙有事禀报。”脑门上顶着两根粗大牛角的健壮汉子，躬身在一位白发而冠却面容如儿童的道长身前。
道长连忙扶他起身，“金牛星无需多礼，你此番从下界而来，可是金娃转世出了问题？”
“大人，金娃在下界遇到一妖族女子，修炼了妖族法门，目前被那妖女带去训练战技去了。小仙唯恐长此下去，金娃再出意外，特来向上仙禀报。”
“妖族女子？”太白道长手掐指印，朝天一算，“原来是六耳猕猴和那个逃过一劫的小灵明猴子......花果山的撼天拳和奔云步是开天神猿观父神开天所创，本应收归我们天庭，金娃从她们身上学过来，也算帮天庭做了一件益事。不过与那妖女久居并非明智之举，本道已有计较。此番还要有赖金牛星继续护佑金娃人身安全。”
金牛星躬身退下，太白道长手中浮尘轻轻敲打了许久，才被他收回袖中，“过去十一天了，想来大帝已经记不起他，是时候让他修行炼气法门了。这一世，老夫亲自为你挑选的玲珑肉身，想来你必定能发出更耀眼的光芒，不再被人轻易践踏。”
孙家庄，南坡。
安冉再一次伤痕累累，被罗六耳横腰抱着回到茅草院。
他躺在罗源的小床上，身体就像散了架，体内血气微弱得近乎消失，外表布满血痕，更有一道可怖的爪伤触及到他的咽喉，只差一丝，他便死在群兽进攻之下。
罗六耳再度拿出黑乎乎的药膏，为他涂抹全身伤口，可惜他这一次伤得太重，无法察觉其指尖触碰肌肤的温热。
“这次，我安排错了，不应该让你去......”罗六耳愧疚道。
“没关系，你不是一直在看着我么？”安冉盯着她的俏脸，“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为了你我愿意。”
罗六耳顿时拉下脸来，“我是你师父，说什么糊涂话。”
“我会很快追上你的，相信我。”安冉沉声道。
“你再这么说，我便收拾你了。”罗六耳变了脸色，不似平时爱开玩笑的模样。
油灯熄灭了，房间里的黑暗阻挡了安冉的视线。他闭上双眼，仿佛再次回到生死刹那的瞬间，罗六耳那将所有兽吼声都压下去的尖叫，如此让他心安。
一抹幽香徐来，贯穿百千狰狞妖兽，如天仙下凡，降临在他身边，让他觉得自己纵死也情愿。
一帧帧画面飞快穿梭，伴着胸腔起伏，安冉很快进入到物我两忘之中。
在他体内，一股变了味道的通猕术缓缓运转，从原本只通过口鼻吸收天地灵气，变为手心脚心肚脐和泥丸宫同时开动，这六处纷纷出现血气化作的血口，张开疯狂的獠牙，大肆卷动周遭灵气。
这是他今晚恶战中最大的收获，除却口吞妖血之外，他又一次大胆的实验，好在他成功了。在危机关头成功突破双脚腕的枷锁，全身血肉中的毛细血管完全交织在一起，血肉在精纯血气的冲刷下，瞬间得到炼化，血肉饱满由肉入筋！他晋升炼筋境，逆转了必死的局面。
可惜没过多久，他的对手变成了成群出现的炼筋境妖修，这一次他没能幸免，血战一刻钟，被数百妖修围堵，濒死关头，罗六耳天仙下凡将他救下来。
黑暗中，罗六耳睁开眼眸，看见化身成灵气吸纳场的安冉，露出一抹异色，随后合上眼睛，再次进入修行之中。
......
“孙守义，孙守义！快过来，快过来！”
陷入混沌中的安冉被一道从发自自身脑袋的声音唤醒，他徒步在虚无的空间里，循着声音走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走过好似没有尽头的黑暗，来到一处如深空一般幽暗的地方。
在这幽暗之中，有一道微光将黑暗微微照亮，一个白发而冠的老道伫立在微光之中，满目慈祥地看着安冉一步步走来。
他笑道，“小伙子，我观你骨骼精奇，有一大造化想送予你，你可愿接受？”
安冉朦朦胧胧不知身在何方，听闻熟悉的话语，信口便回道，“你是要送我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老道微微一愣，“那倒不是，不论掌法腿法还是拳法都是斗战技巧，岂能称得上‘造化’二字！”
安冉稍微清醒了一些，“那你说的造化是什么？”
老道会心一笑，甩动手中浮尘，顿时一道青红之色落入安冉眉心，“此‘造化’为鲲鹏法，自妖师鲲鹏道人之法门转化而来，最能快速破境，是与你体质相合的不二法门，你当多加修炼，不得惫懒。”
微光消散，徒留安冉荡漾在青红二色之中，久久伫立。
清晨安冉缓缓醒来，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他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分不清现实和梦幻。
小腹处的丹田内，丝丝缕缕摇曳着的清凉内息，便是造成他这种感觉的原因。
他重新闭上眼睛，品味只在昨晚梦中才感受过的内息：清凉，就像酷夏时酸梅汤。
......昨晚发生的不是梦！我梦寐以求的鲲鹏法是真，引灵气入丹田从而进入炼气期是真，丹田内真实存在的灵气更是真！
那么，老道是谁？他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送我鲲鹏法，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友善？
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走了狗屎运认识了罗源，一不小心学了些花果山的妖术，现在又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老道，平白无故送我造化，他为什么送我‘造化’？
一团乱麻！一切都是表象！
安冉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罗六耳发现了安冉失衡的状态，从屋外来到安冉身边，意味深长道，“你还是发现了。”
安冉心中一惊，不解地看向罗六耳。
只听她道，“昨晚是不是有个老道找你了？”
自己什么都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在自己脑子里，她也能察觉的到？
“一个白头发童子面的老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在天庭中的官职，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好熟悉的名字，这特么不是西游记中老好人的角色吗？
“他应该发现了我和罗源出现在你身边，并传给了你花果山的法门，怕你在体修之道上越走越远，才专门下来给你送炼气法门的，毕竟你原本是道门弟子，不能只通妖法，不懂道术，更何况你而今的身体还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宝体。”
“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原本是道门子弟？我从出生到现在连道观的门都没进过，算哪门子的道门弟子？”安冉一脑门子的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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