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湖底历险
休息了片刻，我们没有过多停留，去除掉多余的衣物之后，毫不犹豫地再次跳入冰冷的湖水中，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们没有再绑绳子，而是约定好了方向，不论一方发生什么事，另外一方绝对不能回头，朝着对岸方向游去。
湖里忽明忽暗地闪着几处亮光，几条灯笼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露出来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张着大嘴，一排排尖锐的牙齿，显得面相狰狞。我抓着瑞瑞的手，猛地钻进一片水藻中，茂密的水藻丛，被湖水轻轻地摇晃着，是极好的藏身地。不远处，有一片白光，像是从湖面上方照射进来，发散在湖里，把周围的灯笼鱼阻挡在周围，它们似乎不敢靠近这光线，一只只躲在暗处寻找机会。我看到这曙光，迫不及待地示意瑞瑞向前，他像条生命力极强的小鱼，嗖的一下，就窜着向前，双手双脚有节奏地在水中舞动。
此时，这片水藻丛，忽然开始剧烈晃动，旋起来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我被这漩涡无情地撕扯摇摆，眼看就要被吸进去。慌乱中我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瑞瑞的胳膊，想要将他揽在怀中。这水藻猛地一下冲了上来，一张血淋淋的大嘴出现在眼前，左右两侧的大眼睛有脑袋那么大，瞳孔微张，乌压压的身体，身上的长毛在水中摇曳晃动，这硕大的身躯，一眼都望不到边际。如此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感到更加窒息，身边原本气焰嚣张的灯笼鱼也被吓得四处逃窜，瞬间没了踪影。我把瑞瑞的头紧紧地埋在怀中，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末日的审判。
恍惚间，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波，弹了出去，连翻了几个跟头，我被呛得两眼发晕，鼻子里就像吸进了几粒辣椒，我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瑞瑞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在水中划动，他看了看我，随后快速地向上游走，幼小的身躯在湖水中快速穿梭，冲进水光之中，光芒将他通体照得透亮，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救世英雄，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出去。我张开四肢，任由这水浪左右摇晃着我的身体，轻飘飘地，脑袋却涨痛得厉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浮动，到达水光附近时，一条水草做的麻绳，触碰到我的脸颊，我使尽最后一点力气，屏住呼吸，死死地攥着这条水草。那条水蛇一样的怪物，在我周围游荡，它一个甩尾想要将我打翻，我被荡得上下翻滚。终于，我被拉扯进光圈之中，瞬间就恢复平静了，此时的我，精疲力尽，几乎再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相对干燥的山洞里，我的身下铺着厚厚的水草，旁边燃着一团篝火，相比在湖里的经历，这里简直就如天堂一般。我起身四处寻找，四周空荡荡的，传来一些滴水的声音，想必我是挂掉了，怕是又困在哪个大神的结界里了。
“爸爸！你醒了啊？”瑞瑞手捧着一堆干燥的柴火，见我在周围张望，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开心地说道。
“瑞瑞，你没事吧，这是哪里？”我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爸爸！我们成功了，我们从那湖里出来了。”瑞瑞激动地说。
“那我们现在是人？还是鬼啊？”我努力回想岚娲说的那些话，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是这样的，爸爸！我先从水里出来。我想救你，就去找工具，然后，看到有一个老爷爷躺在这个山洞里，他身后压着用水草搓成的绳子，好长呀，但是，我怎么都碰不到他，也搬不动这里的东西。然后我就想起那个姐姐说的话，所以我就想办法，进到这个爷爷的梦里去，好神奇！我发现，只要在他耳朵边和他说话，问他能不能进到他梦里，然后就有个声音答应，所以我就进来了，这个爷爷的梦很美，里面有个漂亮的奶奶，他们看到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给我披上衣服，还给我吃东西呢，然后我着急地跟他们说，我要救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在那湖水里。后来，奶奶就把爷爷叫出去了。再后来我就在他的梦里发现一个一样的山洞，我觉得好冷就想找点木棍来烧，幸好我发现这个石头床上有个打火机。然后，就看到你了！你说神奇不神奇？”瑞瑞娓娓道来，绘声绘色地回忆起来。
“我们在一个老头儿的梦里？那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双手紧紧抱住我那嗡嗡作响的脑袋，困惑地嘀咕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哦，爸爸！对了，你说会不会这个老爷爷快要死了？”瑞瑞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
“那，如果这个爷爷快要死了，我们不能用这个爷爷去换妈妈吧？是吗？爸爸？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对吧？”瑞瑞停顿了片刻，似乎遇到一个两难的处境，他面露忧伤，缓缓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先别想这么多了，现在我们想想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的那个奶奶在哪里？能带爸爸去看看吗？”我打断陷入沉思中的儿子。
“爸爸，我刚刚说谎了，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这个奶奶的样子，不是很漂亮，待会儿，如果你见到她，千万别表现出来，我怕这个奶奶会很伤心。”瑞瑞哀求地看着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我真不舍得让他失望，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他走出这个山洞，这个空间和岚娲设置的结界有些不同，这个地方似乎能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像是雨后的青草，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或许，我们真的回到这个久违的人世间。我们攀扶着凹凸不平的岩石，身后的湖面，平静地如同承载了一汪死水，没有一点波澜。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狭窄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一道阳光温和地照射进来，耳边渐渐响起来阵阵蝉鸣，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几句清脆的鸟叫声。我们钻出洞口，这是一个春天的早晨，一片翠绿的山峰出现在眼前，清风拂过脸庞，把柳树嫩绿的枝叶羞得沙沙作响，如同一个刚出浴的美人儿，轻轻甩动着飘柔的发丝。
“爸爸，我就是在前面那个小木屋里看见的那个奶奶。”瑞瑞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子。那是一间青砖碧瓦的房子，既简朴又神秘。我们漫步在这美妙的乡间小路，深吸了几口鲜甜的空气，这个感觉好极了！
小屋的门是一种很古朴的木门，左右两侧地面上伏着两座矮矮的石墩子，上面镶嵌着两颗木头做的柱子，即使历经风雨却仍显得无比苍劲有力，柱体中间连接着两扇木门，同样古老而神秘。推开木门，吱呀一声，仿佛穿越时空，来到典籍里的一户人家，一股厚重的气味传来，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些刺鼻。
“爸爸，不好了，你快看呀！”瑞瑞惊慌失色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老者伏在案边，一动不动，走近看去，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她圆睁着眼睛，眼窝里竟然是两颗玻璃球，嘴边遗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脸上一道道褶子，像枯藤老树一般震撼。
我试探着触摸了一下她蜡黄的手腕，冰凉冰凉的触感像极了捏着一只快晒干的咸鱼，我惊呼：“不好！她死了！”
湖里忽明忽暗地闪着几处亮光，几条灯笼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露出来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张着大嘴，一排排尖锐的牙齿，显得面相狰狞。我抓着瑞瑞的手，猛地钻进一片水藻中，茂密的水藻丛，被湖水轻轻地摇晃着，是极好的藏身地。不远处，有一片白光，像是从湖面上方照射进来，发散在湖里，把周围的灯笼鱼阻挡在周围，它们似乎不敢靠近这光线，一只只躲在暗处寻找机会。我看到这曙光，迫不及待地示意瑞瑞向前，他像条生命力极强的小鱼，嗖的一下，就窜着向前，双手双脚有节奏地在水中舞动。
此时，这片水藻丛，忽然开始剧烈晃动，旋起来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我被这漩涡无情地撕扯摇摆，眼看就要被吸进去。慌乱中我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瑞瑞的胳膊，想要将他揽在怀中。这水藻猛地一下冲了上来，一张血淋淋的大嘴出现在眼前，左右两侧的大眼睛有脑袋那么大，瞳孔微张，乌压压的身体，身上的长毛在水中摇曳晃动，这硕大的身躯，一眼都望不到边际。如此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感到更加窒息，身边原本气焰嚣张的灯笼鱼也被吓得四处逃窜，瞬间没了踪影。我把瑞瑞的头紧紧地埋在怀中，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末日的审判。
恍惚间，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波，弹了出去，连翻了几个跟头，我被呛得两眼发晕，鼻子里就像吸进了几粒辣椒，我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瑞瑞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在水中划动，他看了看我，随后快速地向上游走，幼小的身躯在湖水中快速穿梭，冲进水光之中，光芒将他通体照得透亮，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救世英雄，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出去。我张开四肢，任由这水浪左右摇晃着我的身体，轻飘飘地，脑袋却涨痛得厉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浮动，到达水光附近时，一条水草做的麻绳，触碰到我的脸颊，我使尽最后一点力气，屏住呼吸，死死地攥着这条水草。那条水蛇一样的怪物，在我周围游荡，它一个甩尾想要将我打翻，我被荡得上下翻滚。终于，我被拉扯进光圈之中，瞬间就恢复平静了，此时的我，精疲力尽，几乎再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相对干燥的山洞里，我的身下铺着厚厚的水草，旁边燃着一团篝火，相比在湖里的经历，这里简直就如天堂一般。我起身四处寻找，四周空荡荡的，传来一些滴水的声音，想必我是挂掉了，怕是又困在哪个大神的结界里了。
“爸爸！你醒了啊？”瑞瑞手捧着一堆干燥的柴火，见我在周围张望，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开心地说道。
“瑞瑞，你没事吧，这是哪里？”我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爸爸！我们成功了，我们从那湖里出来了。”瑞瑞激动地说。
“那我们现在是人？还是鬼啊？”我努力回想岚娲说的那些话，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是这样的，爸爸！我先从水里出来。我想救你，就去找工具，然后，看到有一个老爷爷躺在这个山洞里，他身后压着用水草搓成的绳子，好长呀，但是，我怎么都碰不到他，也搬不动这里的东西。然后我就想起那个姐姐说的话，所以我就想办法，进到这个爷爷的梦里去，好神奇！我发现，只要在他耳朵边和他说话，问他能不能进到他梦里，然后就有个声音答应，所以我就进来了，这个爷爷的梦很美，里面有个漂亮的奶奶，他们看到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给我披上衣服，还给我吃东西呢，然后我着急地跟他们说，我要救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在那湖水里。后来，奶奶就把爷爷叫出去了。再后来我就在他的梦里发现一个一样的山洞，我觉得好冷就想找点木棍来烧，幸好我发现这个石头床上有个打火机。然后，就看到你了！你说神奇不神奇？”瑞瑞娓娓道来，绘声绘色地回忆起来。
“我们在一个老头儿的梦里？那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双手紧紧抱住我那嗡嗡作响的脑袋，困惑地嘀咕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哦，爸爸！对了，你说会不会这个老爷爷快要死了？”瑞瑞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
“那，如果这个爷爷快要死了，我们不能用这个爷爷去换妈妈吧？是吗？爸爸？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对吧？”瑞瑞停顿了片刻，似乎遇到一个两难的处境，他面露忧伤，缓缓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先别想这么多了，现在我们想想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的那个奶奶在哪里？能带爸爸去看看吗？”我打断陷入沉思中的儿子。
“爸爸，我刚刚说谎了，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这个奶奶的样子，不是很漂亮，待会儿，如果你见到她，千万别表现出来，我怕这个奶奶会很伤心。”瑞瑞哀求地看着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我真不舍得让他失望，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他走出这个山洞，这个空间和岚娲设置的结界有些不同，这个地方似乎能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像是雨后的青草，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或许，我们真的回到这个久违的人世间。我们攀扶着凹凸不平的岩石，身后的湖面，平静地如同承载了一汪死水，没有一点波澜。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狭窄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一道阳光温和地照射进来，耳边渐渐响起来阵阵蝉鸣，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几句清脆的鸟叫声。我们钻出洞口，这是一个春天的早晨，一片翠绿的山峰出现在眼前，清风拂过脸庞，把柳树嫩绿的枝叶羞得沙沙作响，如同一个刚出浴的美人儿，轻轻甩动着飘柔的发丝。
“爸爸，我就是在前面那个小木屋里看见的那个奶奶。”瑞瑞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子。那是一间青砖碧瓦的房子，既简朴又神秘。我们漫步在这美妙的乡间小路，深吸了几口鲜甜的空气，这个感觉好极了！
小屋的门是一种很古朴的木门，左右两侧地面上伏着两座矮矮的石墩子，上面镶嵌着两颗木头做的柱子，即使历经风雨却仍显得无比苍劲有力，柱体中间连接着两扇木门，同样古老而神秘。推开木门，吱呀一声，仿佛穿越时空，来到典籍里的一户人家，一股厚重的气味传来，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些刺鼻。
“爸爸，不好了，你快看呀！”瑞瑞惊慌失色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老者伏在案边，一动不动，走近看去，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她圆睁着眼睛，眼窝里竟然是两颗玻璃球，嘴边遗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脸上一道道褶子，像枯藤老树一般震撼。
我试探着触摸了一下她蜡黄的手腕，冰凉冰凉的触感像极了捏着一只快晒干的咸鱼，我惊呼：“不好！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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