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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邂逅爱情(5)

    方先生说:“有一次,我到杭州项目部出差,那边的经理就叫了两个小姐,其中一个小姐到我房间,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衣服,就要上我的床,我吓得赶紧把她叫住了,我也没做过这种事,便叫她把衣服穿上。她满脸不高兴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性无能。我什么都没说,给了她钱,让她走了。那经理便问我感觉怎样,爽不爽?我说爽你个头,太吓人了,一来就脱衣服。我没动她,给钱让她走人了。

    经理不信,说我装正经,怕他告诉深圳的同事被取笑。我也懒得跟他争,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回到深圳,那些男人都问我出差爽不爽,我就讲真话,说没做那事,他们一个个都取笑我敢做不敢当,假正经,说全公司最虚伪的男人就是我。后来还把我当怪物看,好像我功能不行似的。气得我要骂娘,心想在这染缸里,你不做点脏事,人家还不与你为伍,故意孤立你。于是,下次出差时,我就主动让经理帮我叫人来,故意搞得声音很大让经理听见,他还说这才是男人。

    黄昊你说,这叫近墨者黑呢,还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我想起有个笑话,说一个正常人到疯人院,他说他们都是疯子,那些人说你才疯了呢,整天整他一个人,后来他跟那伙疯子一样胡说八道,大家便把他当成正常人。”

    黄昊听了,深有感触,说:“你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听到,感觉这是‘逼良为娼’。之前的年代,有一些不健康的思想,都觉得可耻,现在你想保持清白、正直,反而被人耻笑。”

    方先生说:“是啊,你这个‘逼良为娼’用得太好了,我就是一个典型的被‘逼良为娼’。”

    黄昊说:“我们村一个侄子,为了长期霸占弟媳满足自己的兽欲,把堂弟杀害了,被判了死刑。我认识的一个山里妹子,跟11个男的那样,昏死过去被抬医院抢救,正赶上严打,被判了11年。你说,过去哪里会发生这种事,这图的啥啊?那个侄子被枪毙时,我在现场看的,不到一分钟上,生命就被剥夺了。我心里就想着,做人一定要遵纪守法,敬畏生命,敬畏法律。可现实生活中,太多跟我们想法不一样的现象了。前不久在昆明,代理商请我们到夜总会唱歌,遇到一个才18岁的女孩就陪唱……”

    方先生说:“所以,你来贵阳,以后这种事就见怪不怪了。你应该也结婚了吧。”

    黄昊说:“我离婚三四年了。”

    方先生说:“那你怕啥?在贵阳不正好嘛,看中哪个就带回宿舍。”

    黄昊脱口而出说:“我不想这样做,我要看毛毛的态度。”

    方先生:“毛毛,毛毛是谁?”

    黄昊便把自己认识毛毛的经历说给他听,方先生听后说:“你们也只是认识,还没谈到那意思呢。万一人家没往这方面想,你岂不是耽误自己?如果遇到合适的,我还是建议你趁机搞一个,合适就做老婆,不合适就当玩。”

    黄昊摇摇头说:“虽然我做什么,她看不见,但并不等于事实不存在。一旦我放浪形骸,怕是收不住心,也把自己毁了。”

    方先生见黄昊这样说,倒不好再劝他什么。便说:“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到老东门去玩的,看你这样也算了。”

    黄昊:“老东门?我有个朋友好像提起过,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啊?”

    方先生说:“一条不到四五百米的街,上百家发廊,基本不理发,一到晚上,全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看中就带走,少说得几百个。被我们外地人称作贵阳的‘人才市场’。真的都是些人才啊!”

    黄昊不解地说:“难道她们父母不管的嘛?”

    方先生:“有的家里穷,女孩长大都没读过书,能读的没心读,就想着赚钱,赚快钱。我曾经问过一个女孩,说你们现在这样,将来怎么办?她说,玩腻了就找个老实人嫁了,还怕嫁不到人吗?真是毁三观啊。”

    听着方先生的话,黄昊觉得这座山城不寻常,看来是一个特别有故事的城市。

    本地人有一句话形容贵阳地势与气候:“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

    因为常年阴雨连绵,气候潮湿,皮肤病困扰着许多人,快速止痒的药膏在当地深受欢迎。特别是免费的试用装,3万支投放市场后,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加上黄昊不断地调整电视、报纸和灯箱广告投资的时间和频率,没多久就在贵阳打开了知名度。

    黄昊的时间逐渐地自由起来,许多事不用他亲自上手。与药店的日常业务对接,有代理商员工,他只需要偶尔巡一下药店,抽查一下药膏在药店摆放的位置,搜集一下顾客的反馈信息。

    姚露的广告公司在黄昊的辅助下,员工管理和内部工作秩序井然,广告业务也渐渐多了起来,灯箱广告基本上饱和。黄昊掌握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让其他品牌的皮肤药膏上灯箱广告。

    姚露支付给黄昊的报酬,已经超出了在公司拿到的工资和提成。两人因为频繁的工作接触,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有一次,姚露请黄昊到家中做客。黄昊也不知道她家有些什么人,觉得不太方便,就想推辞。

    姚露说,请朋友到家里去,是对朋友最大的诚意,拒绝就有失礼貌了。

    黄昊一听,也不好再推辞,便跟她一起回家。

    回到家,姚露换了一套休闲服,衬托出她成熟的韵味,黄昊看了,想到了前妻何爱云,已婚女人的身体,透露出与少女不同的体型和魅力。

    姚露说要亲自下厨做菜招待他,黄昊说:“那我给你打下手吧,两个人劳动,做得快,吃起来也香。”

    姚露见黄昊这么随和,也爽快地答应了。两人便一起做菜。

    黄昊观察了一下客厅和厨房的布置,感觉好像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便小心问道:“姚总,你家人呢?”

    姚露说:“我之前告诉过你呀,离婚了,父母在老家,我一个人住。”

    黄昊说:“姚总应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收拾得这么整洁,贤妻良母啊!”

    姚露自我调侃:“还贤妻良母,都没人要的人了。”

    黄昊说:“姚总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人要,是姚总太挑了吧。”

    姚露说:“要说挑,男人挑漂亮的,身材好的;做女人,也不能不挑吧。我不是挑条件,而是挑人。如果感觉不对,看着都不顺眼,怎么跟他过日子,你说是吧?”

    黄昊迎合道:“这一点,我倒是非常赞同,感觉很重要。有感觉,才有进一步的可能,没有感觉,就培养不了感情。”

    姚露说:“对啊。可是现实生活中,要找到有感觉的人太难了。我身边不少男人见我开个公司,以为多有钱,见我单身,以为我多缺男人,认识没几天就往那方面想,庸俗得要死。我做人,原则问题是分得很清的,业务是业务,生活是生活,决不会为了赚钱,把自己搞得很低贱似的。”

    “了不起,佩服!”黄昊由衷地看着姚露说,姚露被他的语气也吸引了,便看他,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黄昊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突然,黄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好像不太知道是哪里的区号,便接听了。电话刚接通,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是昊哥吗?听出来我是谁吗?”

    黄昊有点纳闷:“请问你是……”

    “你都把我忘了呀,我是小云啊,昆明的。”

    “哦,小云。我看这号码陌生,不敢确认啊。怎么啦,突然打电话给我呀?”黄昊也不避讳姚露,当着她的面问道。

    “昊哥,你在哪里啊,这么久怎么不来看我啊?”

    黄昊说:“我们第二天就离开昆明了,我在贵阳呢,一直在这边。”

    “昊哥,我能去贵阳找你吗?我都不想在这里干了,那些客人太变态了,有个人力气大,把我都搞痛了,太恶心了。我能来找你吗,跟你到广州也行。”电话里,听得出小云对黄昊的信任和期待。

    姚露听着这一切,眉毛都皱了起来,她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昊认真地对小云说:“小云,你不要冲动,我现在没办法对你负责啊。工作比较忙,照顾不到你。你不想在那种场合做,可以辞职另外找一份工作,或者先回到父母身边,冷静一段时间再做打算。我建议你继续读书,年纪太小了你。好吧,我这边有事,你有什么再打电话给我,不要乱来。”

    挂了电话,黄昊摇摇头,感情有点复杂。姚露试探性地问:“方便问吗?”

    黄昊坦诚地说:“这小云是昆明一家高档夜总会的陪唱,我们几个人从广州先到昆明,找了代理商再到贵阳的。昆明代理商带我们去夜总会,他们每人点了一个小姐,我不想点,领导就暗示我要入乡随俗。我也不想搞得尴尬,就挑了看起来单纯一点的小云。小云见我只聊天唱歌,不像其他人搂着抱着,告诉我说,她才18岁,高考失利,跟着村里人做了这份工作。要了我一张名片,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我,还说来找我,如果我是一个坏人,她岂不是逃离狼窝,又入虎口?还是太单纯了。”

    听完黄昊的这段话,姚露释然了,对他的认知和感觉更好了。便劝他:“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我们没能力改变社会,我们只有守住自己的底线,做好自己就好。”

    听姚露这么一说,黄昊也释然了:“姚总说得对。各人自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

    姚露夸赞他:“你还出口成章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感觉你经历蛮丰富的,跟我之前认识的不一样。”

    黄昊谦逊地说:“哪有不一样,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手,难道还能多一条腿?”

    姚露突然冒出一句:“是比我们女人多一条腿。”刚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失态了,脸也红了,慌忙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想让黄昊看到自己难堪的表情。

    黄昊马上就明白了姚露这句话的内涵,差点失笑,看到姚露背过身去,便控制住自己,假装没有听出言外之意,轻描淡写地说:“姚总,这个鸭肉准备怎么吃?”

    姚露问:“你会做菜吗?”

    黄昊说:“山里长大的孩子,多少会一点。你是计划做啤酒鸭,还是炒,有鸭血吗,如果有鸭血,我们就做永州血鸭。”

    姚露听他讲起来一套一套的,眼里都发光了:“你会做永州血鸭,正好我今天要了鸭血,准备用来做汤的,听说吃了除尘。”

    黄昊兴奋地说:“姚总,我是湖南永州人啊。那我来吧,做永州血鸭。”说着,就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茄子,心里更有数了。

    姚露见黄昊不把自己当外人,主动掌勺,心里很开心,便摘下围裙,帮黄昊系上。在帮他系围裙时,两人靠得很近,自己的身体都差点触到黄昊了,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起来。很久没有跟男人单独相处了,这样近距离靠近一个喜欢的男人,感觉瞬间就起来了,她很想顺势抱住黄昊,跟他深情地亲吻、拥抱。但她又控制了自己,她怕因为自己的冲动,引起黄昊反感和拒绝,让自己难堪,甚至失去这个工作上的好伙伴,生活中刚刚建立友谊的朋友。

    黄昊细心观察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他也在克制自己,不想破坏眼前的愉悦状态。便轻轻拍拍姚露的肩膀,说道:“谢谢姚总给我掌勺的机会。做得不好吃,到时候别打脸。”

    姚露顺势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哪敢打黄总的脸啊,赏脸还没机会呢。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黄昊说:“那你洗辣椒和茄子吧。”

    两人一边做菜,一边聊天,气氛相当和谐。姚露问了黄昊的经历,黄昊也不隐瞒,挑重点说了一些过去的事,但他隐瞒了认识毛毛的事。

    姚露也坦诚地说了自己的过往,离婚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以事业为重,觉得有经济基础心里才踏实,丈夫却贪图享受,不思进取,性欲强,因为她不想满足他,就出轨了。

    黄昊说:“过去的经历,只会让我们成长,回过头来,我从来不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觉得,他们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复杂,反而有了更努力的动力。要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那个大山里,没有决心走出来。我老家的房门上写过一副对联,‘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姚总你现在这么优秀,不也是他们逼的嘛。”

    姚露打心里感激黄昊:“你说得很对,感觉你对人生的理解很透彻。”

    黄昊在炒鸭肉的时候,看到姚露在客厅开了一支红酒,心想今天晚上肯定会小酌一下,万一酒壮怂人胆,有了非分之想怎么办?顺水推舟跟她上床吗,那毛毛怎么办,如果她是真的要发展一段感情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