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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情场变数(4)

    一阵激情之后,小匀仍然死死地抱住黄昊,不让他动,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在再次重温刚才石破天惊的感受。许久,她才张开眼睛,惬意地说:“谢谢你,让我做了女人!原来做女人这么幸福!”

    小匀把头贴在他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小匀的呼吸才慢慢均匀,又跟黄昊聊他的剧本:“这个故事太感人了,现在还有这么纯洁的爱情故事吗?或许我们就可以,就像刚才,什么都不想,纯粹地爱就行了。”

    黄昊把头埋在她的秀头里,嗅着她的味道,也觉得是那么纯粹又清香。

    小匀说:“你怎么想到写这个故事的?”

    黄昊说:“我是山里长大的,那一年想去当兵,想去前线打越南侵略者,心想要么立功回来,要么为国捐躯,总比在山里窝囊一辈子要好。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被选上。偶然的机会,看到一个故事,说一个18岁的战士身负重伤,临死前请护士吻一下,然后就牺牲了,我当时就被震撼到了。前线将士在为国杀敌,不怕流血牺牲,后方青年却在追求腐朽坠落的东西,形成鲜明的反差。我就想写成电影,歌颂前线英雄,还有那些军属,教育后方青年要爱国,要有上进心。后来,县武装部从前线回来的一个秦干事说剧本很好,专门送我一些前线带回来的资料和录音带,我还亲自到电影厂送剧本,可惜没被采用。有个编辑说,如果我有80万,可以找导演拍。我哪有那么多钱,便没再写剧本了。”

    “你太有才了!我的运气太好了!”小匀死死地抱着黄昊说。

    黄昊不解地问:“你的运气太好了?”

    小匀连亲了黄昊几下,说:“是啊!我遇到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这么有才华,有思想,刚才让我很幸福。不是运气好吗?”

    黄昊突然有点不安,说:“小匀,你是学医的,刚才这样你不会怀孕吧?”

    小匀说:“不怕,怀了我就休学,专门给你生孩子!我要做个完整的女人!”

    黄昊紧张地说:“不行,绝对不行!你一定要读完大学,将来当个好医生,才有前途,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一生。”

    小匀说:“我心甘情愿的,怎么说是你毁了我,又不是你强迫我的。”

    黄昊说:“你才多大,怎么能现在做妈妈呢?你还不知道走上社会有多难。”

    小匀见黄昊确实紧张,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说:“你放心吧,我学医的,我知道自己的生理状况,我还不想那么早当妈妈,我要尽情享受二人世界。”

    黄昊听她这么一说,又这么陶醉,觉得心都化了,感觉这世界就剩下他跟她两个人,便主动跟她亲吻,吻她的眼睛、鼻子、脸庞和嘴唇。

    当天晚上,小匀没有走。第二天早上还有点依依不舍,说:“以后我每天都来。”

    黄昊说:“不行,那样我可吃不消,你学医应该懂的。我们约法三章,我才见你。”

    小匀不解地问:“约法三章?”

    黄昊:“你只准安全期才来,你来我控制不住自己,懂吗?”

    小匀:“不是安全期也可以来啊,有工具。”

    黄昊坚决地说:“不要!”

    小匀:“你不喜欢?”

    黄昊:“嗯。”

    小匀:“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我不来的日子里,你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黄昊没想到,这个女生的情感像打开闸门的洪水猛兽,如此猛烈,便把她搂在怀里说:“还有,你一定要好好读书,我们的未来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依赖任何人,包括父母,也包括我。”

    小匀看着黄昊的眼睛,发现他是非常认真的,便点头答应。

    黄昊说:“第三点,你专心读书,我用心工作,最近我也在学习,我想转行做人力资源,如果转行成功,就可以在广州长期发展。所以,我们不能沉迷于享乐,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小匀听到这“约法三章”全是为她好的,又疯狂地亲吻黄昊,嘴里说:“我全答应你。我找到了学习的动力,将来当个好医生,有机会到广州当医生,好吗?”

    黄昊听了,高兴地把她抱起来说:“这才是好女生!”

    小匀真诚地说:“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都感谢你!感谢你让我做了女人,感谢你让我能安心读书。不瞒你说,我好多次都想缀学了,我不知道学医的意义,前途在哪里,听了你的话,觉得学医原来这么有意义,有前途。”

    听了她的话,黄昊心里觉得很欣慰。他感觉自己最近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似的,年后没看到毛毛,也没见着姚露,方先生又没来贵阳,孤苦伶仃,陷入孤独痛苦之际,却认识了小匀。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匀离开之后,黄昊以为她会像舒瑶或她闺密小白那样,问他要礼物或买东西,小匀却从来没有提任何要求。这让黄昊对贵阳女孩有了新的认知,觉得任何地方的人,都不应该被贴上标签。某些人只是少数或是个别行为,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代表一个城市或某个群体。

    黄昊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听信他人,凡事应该通过自己的观察、了解、调查、分析,才做出客观的判断,而不是以主观意志为主,误判别人。

    这个世界是多样性的,是复杂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经历,家庭出身、父母教育对他的思想、行为、习惯和性格都有影响。比如何爱云的偏激和“叛逆”跟周姨的野蛮方式肯定有关系;比如刘姣云的内修收敛,跟单亲家庭的母亲有关系;比如小匀对异性的不敏感,跟有两个哥哥有关系;比如自己之前的自卑,跟家庭贫穷有关系,对异性的敏感等等。

    想到这些,黄昊觉得人力资源管理更有它的意义,如果更好地了解人性,开发人性,调动员工的积极性,就能更好地为企业创造价值,从而也体现人才的价值。那么,自己今后从事人力资源,就能实现更大的价值。

    黄昊没想到的是,跟小匀的交往反而让自己改变了婚恋观,放下了之前那种“畏首畏尾”的想法,只要不违背道德和法律,男女之间的感情,互相喜爱,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就可以发生,而不是先把责任与后果当成“绊脚石”。

    因此,他对毛毛的思念和执念,也放低了许多。他想,或许毛毛有自己的考虑,又或是自己原本就不是她理想的对象,来往只是那三支药膏引起的“感激之情”,或是自己的“死缠烂打”让她礼貌应对……

    管它呢,还是安心工作和学习吧,一切顺其自然。

    姚露打来电话,说是回到贵阳,希望他参加公司开工仪式。

    黄昊欣然前往,看到姚露脸色红润,面带桃花,估计有喜事上身,便跟她开玩笑说:“姚总,这段时间不见,好像喜事临门哦。”

    姚露娇嗔地说:“不叫名字,该罚你三杯。”

    黄昊说:“别金屋藏娇啦,赶紧如实招来。”

    姚露说:“你呀,真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什么事都不瞒不过你的眼睛。春节回家时,有人介绍了一个男孩,两人见面就互相喜欢上了,比我小很多,也好,有激情。”说着,脸上就露出了小媳妇似的羞涩。

    黄昊说:“我就说嘛,怎么突然变得水灵灵的,原来度蜜月呢。”

    姚露嫌他声音太大:“你要死,小声点。你心里酸不?”

    黄昊说:“酸,都成酸菜鱼了。我酸就不会那天晚上放过你了。”

    姚露连忙使眼色,让他说话注意点分寸和场合。黄昊见她紧张的样子,便哈哈笑起来。

    姚露一本正经地说:“我认真跟你讲,也算是求你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黄昊:“你得先说,万一你要借Z、借钱,我可不答应。”

    “你想死啊!”姚露把手上的笔扔在黄昊身上,然后认真地说:“我把他带到公司来了,求你带带他,教他如何跟人谈判,如何做管理。”

    黄昊说:“你把他叫进来,我跟他聊聊,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潜质。”

    姚露便打了电话,不一会,进来一个小伙子,看样子年纪不大,见了二人,连忙点头示好。

    姚露给他俩介绍:“这位是公司黄总,广州过来的,平时不在公司,有事就过来,主要负责员工管理和业务谈判,你以后要多向黄总学习。这是小李,黄总以后多指教。”

    黄昊说:“小李,你毕业多久了,学的什么专业?”

    小李说:“我学法律的,在广州工作了两年,不习惯,就回来了。”

    黄昊点点头:“学法律的,你在那边做法务吗?”

    小李有点佩服黄昊眼光的敏锐,连忙说:“是的,一家公司的法务专员。”

    黄昊:“那好办,你应该比较容易上手。我们跟客人谈判业务,先熟悉公司的广告业务,不要乱降价。对方实在要降低的,又在允许范围内的,你就假装要请示姚总或我,再给人家回复。慢慢来,一下子讲不了那么多,以后有事带着你,或是姚总带着你。有一点你要注意,在公司我们都是员工,什么职位说什么话,不要把关系搞乱了,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要把私人感情什么的带到公司。”

    小李说:“知道的,黄总。”

    黄昊说:“你先出去,我跟姚总还有事要谈。”

    小李唯唯诺诺地退出房间。黄昊说:“姚总,你老牛吃嫩草,怪不得精神焕发。”

    姚露被他挑逗得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乱颤又不敢大声,扬手要打人的架势,然后压低声音说:“我看你也是,不像是憋久了的样子,是不是被人榨干了?”

    黄昊没想到姚露也有一手,连忙打个拱手:“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