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财之道
贾瑞听着牛二的回答，很是满意。
起初他也是没有信心，毕竟大学里只是跟着农学教授做课题，现在也只记得个大概，那时候实验的蘑菇品种在大燕朝也不定都能寻的到。但想来都是菌类，培育方法应该没多大差别。
于是在去年中了秀才，爷爷越来越放心自己的行事后，才将这些年攒下的棺材本给了自己。
贾瑞也是花了快一百两银子，才凭借着记忆收集起了三四种菌种，怕出错后血本无归。本就不多的菌种，硬是被贾瑞整了一百二十多个不同温度及湿度下的实验对照组。
庆幸的是，第一批实验组里有十分之一能够正常培育。现在牛二说的这三四种庄子里能自己培育的蘑菇种类，都是从当初那些成功的对照组里取出，接着种出来的。
“庄子里产的这些个蘑菇，市场上现在怎么个收法？”
“回少爷，生长周期最短的是平菇，在京里大概能卖着每斤五百文，卖的最贵的属口蘑了，一斤能卖到纹银三十两且有价无市，咱们庄子里，现每月能产口蘑十斤，平菇六十斤，金针菇六十斤，冬菇五十斤。”牛二恭敬回到。
贾瑞听了牛二说的庄子里现下蘑菇的产量和收益，粗略算了下，每月大概有个五百两上下的收益。每年就能为贾瑞带来五六千两的收益。
“牛大哥辛苦，把种菇的庄户统计一下，等会儿每户发五两银子。照之前说的，再挑老实点的流民，继续招进庄子，房子要替大家先盖好。你派人教新来的怎么种蘑菇，地窝子要再挖，以现有规模五倍的量挖着吧。”
“少爷，您菩萨心肠。小的代大家谢谢少爷。”
这牛二本是河南南阳一家药材店铺的账房先生，因家里遭了水灾成了流民，被贾瑞收留进庄子，见其有计算之能，便让他管着庄子。
“好了，我也饿了，随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庄子里现在大概有个三十几户人家，快一百口子人，除了本地原有的七八户人家，其余皆是流民，心里都对贾瑞的活命之恩报着莫大的感激。
听得贾瑞要同大家一起吃饭，又是年节，个个喜笑颜开，热热闹闹的准备着流水席，家家户户都把最值钱的东西摆在了长桌上。
贾瑞招呼晴雯坐在自己旁边等着开席，捏了捏少女的手，也没多解释。
晴雯则是被这一早上的见闻彻底惊到了，吃惊的倒不是少爷种的什么劳什子菌菇，她也听不懂，就是听着好像挺值钱，她惊的是少爷对这些穷人，对这些泥腿子的态度。
少爷真是和这天底下的男子，好似都不同的。又想起贾瑞昨夜里的“欺负”和那句“做爷的房里人吧”，再看着少爷和庄户们拉着家常的侧脸，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
吃完了庄户们准备的丰盛的流水席，晴雯带着一帮孩童在庄子里的空地上追逐戏耍。
贾瑞则和焦大爷，牛二说话。
“牛大哥，我观着庄户里现在幼童有二十来个吧，成天在庄子里疯跑也不是个事，在庄子里建个学堂吧，吃穿用度从庄子账里出。我每五日抽两个时辰来庄子里，教他们习武识字。回头再雇个武学师傅，教他们习练武义。以后都跟着我做事吧。”
“少爷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唯有做牛做马，回报少爷！”
焦大听得贾瑞又是让牛二继续归拢流民，又是要在庄子里建学堂。一时想不通贾瑞用意，但看着怎么有点军伍里培养死忠亲兵的架势。
“瑞哥儿，你现在武艺大成，师傅已经教不了啦，我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庄子里替你看着庄子吧，平日里也能教这帮孩子习武，我是帮不了你几年了，但这些孩子可以。”
“师傅您年纪大了，还是跟我回去，好生歇着吧，教这些孩童习练武义的活找个寻常武师就可以。”贾瑞原也没想着让焦大亲自去教这帮庄子里的孩童，这件事关键点在于他每五日中两个时辰的识字教学和忠诚培养。
“师傅老了，留在你身边，帮不了什么，留在庄子里，教这帮娃娃们操练操练，倒是更敞亮自在，也能多活几年！”
“那也好，这帮孩子年龄不一，过了童子功的年岁，回头我给您个操练章程，您看着点也好，只是师傅也别太操劳了。”
随后牛二将庄子里包括狗蛋儿在内的大小二十三个孩子召集到一起，给贾瑞和焦大磕了头，静静站着，等待着家主训话。
贾瑞站在庄子的中心，脸上神色庄重，无形的威压散出。他环顾四周，看着这群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敬畏的孩子。他知道，他们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有着各种不同的情绪，但无论怎样，他都相信这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
狗蛋儿，这个向来有些憨厚却异常坚韧的男孩，站在人群的前面。他的脸上挂着微笑，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面前的家主是自己和奶奶的救命恩人，奶奶说，自己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家主的恩情。
“以前的家应该是在河南吧，记不清了，打记事起，就是一家人每日里逃荒的记忆，爹爹是在渑池县一户地主的家门口讨饭时被打死的，娘亲是在山上给他和奶奶寻吃食时被狼咬死的，娘亲衣服的碎片他还一直带在身上。
那天娘亲去山上找吃的，许久不见回来，自己就去找，看到娘亲的时候，是一头眼冒绿光的狼正在啃食着娘亲的腿，自己用石头砸死了那头狼…再然后就是奶奶带着他一路乞讨，来到了庄子。
那天是牛大叔将他和奶奶接近庄子里的。那是他第一次吃饱饭。
他忘不了第一天进庄子后吃的第一顿饭，那混着肥肉，冒着油花的米粥的味道，真香啊。给牛大叔磕头时，牛大叔憨厚的笑笑，说别谢他，听牛大说，就连他自己也是家主收留的。要大家都记得家主的活命之恩。
是啊，怎么能忘呢，是家主让自己吃饱了饭，让他和奶奶不再沿街乞讨，挨饿受冻。家主方才说，要给自己和身后这群弟弟妹妹在庄子里建学堂，教武义，那不是县太爷，地主老爷家的孩子才能做的吗？没有家主，就吃不饱饭，就没衣服穿，就没有今天的这一切。
今天自己将成为这群孩子们中的一员了，这辈子，一定要永远追随着家主，报答家主的恩情…”
起初他也是没有信心，毕竟大学里只是跟着农学教授做课题，现在也只记得个大概，那时候实验的蘑菇品种在大燕朝也不定都能寻的到。但想来都是菌类，培育方法应该没多大差别。
于是在去年中了秀才，爷爷越来越放心自己的行事后，才将这些年攒下的棺材本给了自己。
贾瑞也是花了快一百两银子，才凭借着记忆收集起了三四种菌种，怕出错后血本无归。本就不多的菌种，硬是被贾瑞整了一百二十多个不同温度及湿度下的实验对照组。
庆幸的是，第一批实验组里有十分之一能够正常培育。现在牛二说的这三四种庄子里能自己培育的蘑菇种类，都是从当初那些成功的对照组里取出，接着种出来的。
“庄子里产的这些个蘑菇，市场上现在怎么个收法？”
“回少爷，生长周期最短的是平菇，在京里大概能卖着每斤五百文，卖的最贵的属口蘑了，一斤能卖到纹银三十两且有价无市，咱们庄子里，现每月能产口蘑十斤，平菇六十斤，金针菇六十斤，冬菇五十斤。”牛二恭敬回到。
贾瑞听了牛二说的庄子里现下蘑菇的产量和收益，粗略算了下，每月大概有个五百两上下的收益。每年就能为贾瑞带来五六千两的收益。
“牛大哥辛苦，把种菇的庄户统计一下，等会儿每户发五两银子。照之前说的，再挑老实点的流民，继续招进庄子，房子要替大家先盖好。你派人教新来的怎么种蘑菇，地窝子要再挖，以现有规模五倍的量挖着吧。”
“少爷，您菩萨心肠。小的代大家谢谢少爷。”
这牛二本是河南南阳一家药材店铺的账房先生，因家里遭了水灾成了流民，被贾瑞收留进庄子，见其有计算之能，便让他管着庄子。
“好了，我也饿了，随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庄子里现在大概有个三十几户人家，快一百口子人，除了本地原有的七八户人家，其余皆是流民，心里都对贾瑞的活命之恩报着莫大的感激。
听得贾瑞要同大家一起吃饭，又是年节，个个喜笑颜开，热热闹闹的准备着流水席，家家户户都把最值钱的东西摆在了长桌上。
贾瑞招呼晴雯坐在自己旁边等着开席，捏了捏少女的手，也没多解释。
晴雯则是被这一早上的见闻彻底惊到了，吃惊的倒不是少爷种的什么劳什子菌菇，她也听不懂，就是听着好像挺值钱，她惊的是少爷对这些穷人，对这些泥腿子的态度。
少爷真是和这天底下的男子，好似都不同的。又想起贾瑞昨夜里的“欺负”和那句“做爷的房里人吧”，再看着少爷和庄户们拉着家常的侧脸，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
吃完了庄户们准备的丰盛的流水席，晴雯带着一帮孩童在庄子里的空地上追逐戏耍。
贾瑞则和焦大爷，牛二说话。
“牛大哥，我观着庄户里现在幼童有二十来个吧，成天在庄子里疯跑也不是个事，在庄子里建个学堂吧，吃穿用度从庄子账里出。我每五日抽两个时辰来庄子里，教他们习武识字。回头再雇个武学师傅，教他们习练武义。以后都跟着我做事吧。”
“少爷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唯有做牛做马，回报少爷！”
焦大听得贾瑞又是让牛二继续归拢流民，又是要在庄子里建学堂。一时想不通贾瑞用意，但看着怎么有点军伍里培养死忠亲兵的架势。
“瑞哥儿，你现在武艺大成，师傅已经教不了啦，我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庄子里替你看着庄子吧，平日里也能教这帮孩子习武，我是帮不了你几年了，但这些孩子可以。”
“师傅您年纪大了，还是跟我回去，好生歇着吧，教这些孩童习练武义的活找个寻常武师就可以。”贾瑞原也没想着让焦大亲自去教这帮庄子里的孩童，这件事关键点在于他每五日中两个时辰的识字教学和忠诚培养。
“师傅老了，留在你身边，帮不了什么，留在庄子里，教这帮娃娃们操练操练，倒是更敞亮自在，也能多活几年！”
“那也好，这帮孩子年龄不一，过了童子功的年岁，回头我给您个操练章程，您看着点也好，只是师傅也别太操劳了。”
随后牛二将庄子里包括狗蛋儿在内的大小二十三个孩子召集到一起，给贾瑞和焦大磕了头，静静站着，等待着家主训话。
贾瑞站在庄子的中心，脸上神色庄重，无形的威压散出。他环顾四周，看着这群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敬畏的孩子。他知道，他们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有着各种不同的情绪，但无论怎样，他都相信这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
狗蛋儿，这个向来有些憨厚却异常坚韧的男孩，站在人群的前面。他的脸上挂着微笑，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面前的家主是自己和奶奶的救命恩人，奶奶说，自己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家主的恩情。
“以前的家应该是在河南吧，记不清了，打记事起，就是一家人每日里逃荒的记忆，爹爹是在渑池县一户地主的家门口讨饭时被打死的，娘亲是在山上给他和奶奶寻吃食时被狼咬死的，娘亲衣服的碎片他还一直带在身上。
那天娘亲去山上找吃的，许久不见回来，自己就去找，看到娘亲的时候，是一头眼冒绿光的狼正在啃食着娘亲的腿，自己用石头砸死了那头狼…再然后就是奶奶带着他一路乞讨，来到了庄子。
那天是牛大叔将他和奶奶接近庄子里的。那是他第一次吃饱饭。
他忘不了第一天进庄子后吃的第一顿饭，那混着肥肉，冒着油花的米粥的味道，真香啊。给牛大叔磕头时，牛大叔憨厚的笑笑，说别谢他，听牛大说，就连他自己也是家主收留的。要大家都记得家主的活命之恩。
是啊，怎么能忘呢，是家主让自己吃饱了饭，让他和奶奶不再沿街乞讨，挨饿受冻。家主方才说，要给自己和身后这群弟弟妹妹在庄子里建学堂，教武义，那不是县太爷，地主老爷家的孩子才能做的吗？没有家主，就吃不饱饭，就没衣服穿，就没有今天的这一切。
今天自己将成为这群孩子们中的一员了，这辈子，一定要永远追随着家主，报答家主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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