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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春的第一堂课

    听得迎春的话语,贾瑞看向这位红楼大观园里最温柔可亲的女孩。

    猜不到灯谜,她笑一笑就过了。

    奶妈偷当她的金凤,她道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气,只顾读《太上感应篇》。

    然而那抹独坐于花阴下拿花针穿茉莉花的美好身影最终还是消散了。

    父亲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便把她嫁给孙家,用自己的女儿向孙家抵债。出嫁后不久,她就被孙绍祖虐待致死。

    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此刻见着这芳华的女子就在身前,贾瑞温柔谦逊的说道:

    “妹妹此言差矣,我才疏学浅,也不过是得老太太抬举,才有幸同诸位妹妹一同学习,谈不上授课,咱们一起进步。”

    “瑞哥哥这倒是谦逊的过了头了,哥哥去年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就能中了秀才,又能写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的诗句,哪里又是才疏学浅的?瑞哥哥教我们姊妹,可别藏拙不肯教啊!”探春狡黠的说道。

    贾瑞听得探春所言,心道,果然是探春,性子比起迎春来,多了份直爽和敢说敢为,却也是庶女崛起的典范了。朗声笑道:

    “哈哈,早闻得三妹妹是个才情卓越,志向高远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了眼宝玉身旁明艳动人的少女,问道:

    “宝玉,迎春妹妹,探春妹妹,惜春妹妹,我都认得,却不知这位妹妹是?”

    “瑞哥儿,你之前难得进回府里,不认识也正常,这位姐姐是我金陵大舅舅家的姐姐,小时候常来家里玩,这回也是母亲相邀,来家里住段儿时日。”

    贾宝玉见诸位姐妹都把焦点移向贾瑞,满心的不愉,介绍王熙凤的时候还不忘贬损下贾瑞难得进府。

    “瑞大哥好,妹妹王熙凤,见过哥哥。听得今日教姊妹们在这绮霰斋读书,我便跟来看看,冒昧打搅,哥哥勿要见怪。”说着伏了一礼。

    “不打搅,妹妹们既已到齐,那咱们就开始今日的教学吧。”

    随着诸位丫鬟的服侍,三春并王熙凤,皆落座于几方提前备好的书几后,诸位丫鬟又将笔墨纸砚摆放齐整,侍立身后。

    “听之前讲课的徐老夫子言,诸位妹妹,之前已读了《四书》,倒是都比宝玉强些儿了,前些日子,我检查宝玉功课时,宝玉还连四书头几句都背不顺畅呢!”

    听得贾瑞打趣自己,给自己也在旁边加了桌几,刚坐稳屁股的宝玉,一时脸颊通红,嘟囔道:

    “瑞大爷,别拿我开心了!”

    “那可不是我开心,是徐老夫子开心,他最是骄傲妹妹们能识文知礼,常拿妹妹们同我贾家义学里的爷们儿做比,还夸赞老太太把几位妹妹教导得好!”

    说罢,诸位丫鬟皆掩嘴吃吃笑了起来,连探春也忍不住凑趣说了几句:

    “也是呢,我们姐妹们有福气,托老太太的福,都上进得了。宝二爷,你今天没白来,也多亏了瑞大哥记挂你,要知道今天的课程是《论语》,宝玉平时最怕读这个,读不了几句便打瞌睡,弄得老太太时常说他。”

    “真的!宝玉哥哥最怕读这个,待会我便同他一起读,看他敢不敢偷懒。”惜春小丫头边说边挥了挥小拳头。

    说罢,诸位姑娘,丫鬟又笑成一片,连贾瑞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宝玉,你听听人家探春妹妹的话,你还好意思偷懒?快去后面书房拿《论语》来,今日你便同惜春妹妹坐一起,让惜春妹妹监督你。”

    宝玉嘟囔了几句,却也不敢不听从贾瑞的话,一路磨蹭到后面书房,将《论语》拿来,王熙凤见了宝玉的样子,也笑得眉眼弯弯。

    约莫半个时辰,贾瑞深入浅出的为诸位妹妹逐字逐句讲解了《论语》开篇。王熙凤虽未上过学,也识不得几个字,却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这里说的是,孔子说:称赞言论笃实的人,要考察他是个真正的君子,还是只是外貌庄重的人。

    诸位妹妹,想想平日里所接触的人,有些人内心和外表一致,有些人则十分善于伪装。我们常常被那些貌似忠厚的人所骗,因而不敢以貌取人。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又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家需时常告诫自己不要以外貌取人,更不应该以第一印象来论断人,那样实在太危险了,因为人的外表,常和内心不能一致。

    同时因为很多人喜欢通过第一印象判断人,我们最好注意自己的形象,让人家有良好的第一印象。”

    三春并王熙凤听了贾瑞的讲解,皆低头沉思。

    “好了,也讲了这么久了,大家起身活动下筋骨,我也根据《论语》中的这句话,讲个故事与妹妹们听。”

    众人一听,还有故事听,皆是坐直了身体,好奇的等待着贾瑞开讲。

    “瑞哥哥,快讲,快讲,我最爱听故事了!”小萝莉惜春急的拍手说道,倒是把旁边睡的正香的宝玉吓了一大跳。

    贾瑞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开口道:

    “话说,太原有个姓王的书生,一大早外出,路上偶遇一名独行的漂亮女子,好色的王生心生爱慕,问她为何要一大早就形色匆匆,那女子说,自己是别人家的小妾,因为受不了正妻的欺负,所以打算逃走,可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刚听了个开头,众女便入迷了,好奇这故事怎么发展,听到这女子被正妻欺负,迎春已是面露怜惜。

    “王生嘿嘿一笑,说,我家就在不远处,你不如跟了我回家吧,这王生其实是有老婆的,他让女子住在了书房,而当晚就和他睡在了一起,几天后,王生才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婆陈氏,陈氏劝他赶走来路不明的女子,但王生却不听!”

    听得这里,王熙凤凤眼含怒,嘟囔道:“这王生也不是什么好人,有妻子,还捡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这女子定是个狐狸精样儿的!”

    贾瑞却也是不回复她,继续讲着:

    “这天,王生在街上遇见一名道士,道士说,你印堂发黑,肯定啊,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王生不觉对那女子起疑,回家之后便悄悄潜伏在屋外,果不其然看见房间里,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可爱,正在给床上的美女人皮描眉画眼,王生吓得半死,赶紧去找道士相助!”

    听到女可爱处,屋里的姑娘丫鬟们,立于贾瑞身后的晴雯,皆吓得捂住胸口。

    “之后,道士给了他一个拂尘,嘱咐他挂在卧房的门上,说这样就能避难,当晚王生依言将拂尘挂在门上。

    夜半,只闻听那女子又来到门口,虽然看见拂尘,一时没能进门,却也气的是将拂尘折成两段,推门进了房内,将这王生,抛开肚子,吃了其心。

    第二天悲痛的陈氏让弟弟二郎去找道士,道士怒言,我只是可怜这个女可爱,不想她竟然如此猖狂。遂掐指一算,得知不知去向的女可爱正是躲在二郎家里,随后道士二话不说赶至二郎家,将女可爱收伏。”

    听到这里,众女皆是呼出口气,探春更是赶紧喝了口茶,压了压快要蹦出来的心脏。

    “瑞哥哥,后来呢,这王生就这么死了吗?”小萝莉惜春糯糯的问道。

    贾瑞接着讲到:

    “陈氏此时苦苦哀求道士,再去拯救一下王生,道士见她情深意切,便让她去街上找一个乞丐,并嘱咐她,不管乞丐如何对待她,都要她忍耐。

    随后陈氏在街上找到了道士说的乞丐,那乞丐果然满嘴胡话,疯疯癫癫,指着陈氏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还用棍子敲打陈氏的脑袋,边说边吐出了一堆污秽,让陈氏吃掉,陈氏虽然恶心的不行,但是,为了救丈夫,还是吃掉了。”

    “这陈氏真是痴情啊,只是为了那王生,可真不值得!”王熙凤又没忍住,打断了贾瑞,发觉自己打断了贾瑞,也是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贾瑞却是不恼,看着可爱的吐着舌头的王熙凤,微微一笑,继续讲道:

    “忍受了一番屈辱的陈氏回到家里,坐在丈夫的尸体旁,痛哭流涕,突然,她胃反酸水,开始剧烈的恶心起来,然后一口竟然吐出来一颗心脏,好巧不巧,掉在了王生的腔子里,陈氏大惊,急忙把王生的腔子合上,用手再摸摸王生时,竟然又有了热乎气。

    第二天,王生真的复活了,他大梦初醒,说道哎呀,我做了个特别害怕的梦,心啊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看着听到这里,神色各异的众人,贾瑞道:

    “好了,故事讲完了,妹妹们根据,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好好思索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