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选择
“陈老师的电话。”项宇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副部长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项宇内心忐忑地接通电话，听到了陈洛的声音。
陈洛的声音十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公司有人找你谈话了吗？”
“找了。”
“首先，我不妥协。其次，我想问问你的想法是什么？如果你妥协，那我尊重你的意见，换个歌手。”陈洛顿了顿，“如果你不妥协，我保证用我的歌，让星辉的雪藏变成一个笑话！”
副部长找项宇谈话的办公室十分安静。
哪怕项宇没开免提，副部长都能够听清楚陈洛的声音。
听到陈洛说的话，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讥笑。
让星辉的雪藏变成一个笑话？
他觉得陈洛是个笑话！
一次月榜第一而已。
谁知道是不是运气？
项宇眼眶微红。
陈洛没有放弃他。
陈洛选择了他。
“洛哥，我不想妥协。”
“好。”
陈洛挂断了电话，副部长的眼神却冷了起来。
“项宇！我希望你在他面前只是虚与委蛇。”
“副部长，我以前很尊敬你们的。”
陈洛的电话让项宇感觉心底有一颗大石头落下。
项宇很高兴自己没有被放弃。
他站起身来走出副部长的办公室，鼻头忍不住发酸。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父亲母亲离婚，谁都不要项宇。
他们为了将抚养权给对方争得面红耳赤。
当时的他11岁，已经懂点事了。
被抛弃让他感到十分难受，但是难受的日子还在后头。
项宇被法院判给母亲强制抚养，母亲很快组成了新的家庭。
同一屋檐下，完全不同的人生。
项宇还记得那个小孩叫轩轩。
轩轩是大鱼大肉，他两块面包饿不死就行。
轩轩每年过年都能有新衣服，他穿轩轩穿剩的。
轩轩有很多玩具，他只有小时候买零食送的小玩具。
这种对比，比比皆是。
不过最让项宇记忆深刻的，是轩轩贴满房间的明星海报。
轩轩有时候藏不住心里炫耀的劲，会居高临下地和项宇介绍那个明星。
他不羡慕轩轩，但是羡慕那个明星可以被那么多人喜欢。
于是他来到了星辉。
他想要告诉父母，就算他们抛弃他，也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坚定地选择他。
他在加入星辉多年后，等到了陈洛。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陈洛抛弃的准备。
但陈洛没有抛弃他。
项宇拿出手机，将手机备注里的“陈老师”改成“洛哥”。
……
星辉娱乐，三十二楼，总裁办公室。
“——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怒气冲冲地踹开。
总裁看了一眼破门而入的李瑞，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李瑞根本不坐：“给我一个理由。”
总裁诧异：“什么理由？”
“如果陈洛不妥协，公司将会打压陈洛和项宇，这件事情背后有你的推波助澜，对吗？”
“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李瑞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解，“陈洛是一个天才！泡沫的成绩虽然有林浅语的加持，但依旧不能改变陈洛是个天才的事实！”
总裁不置可否，淡淡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李瑞掷地有声：“当然是给乔总和朱总施压，不让陈洛受委屈！”
总裁笑了笑：“然后呢？其余不如陈洛的作曲人，继续被老乔和老朱欺负？
老李，你扪心自问一下，如果现在被施压的不是陈洛，而是一个普通的作曲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怒气冲冲地上门质问我吗？”
“我……”
“恐怕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愤怒吧？”
总裁笑着说道：“老朱喜欢捧自己的人，老乔对艺人的控制欲很强，这两个人因为程青青，连林浅语这颗摇钱树都敢打压，你觉得二三线歌手会怎么样？”
李瑞皱眉：“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总裁耐心地道：“陈洛我现在可以护住，因为他有个月冠傍身，风头正盛。
那明天普通的作曲人、二三线歌手被欺负了呢？我还能一而再，再而三，事无巨细地护住所有人吗？
他们可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内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我也陪着他们耗吗？”
李瑞陷入沉思。
“所以你推波助澜，不仅不缓和他们的矛盾，甚至还放大他们的矛盾！包括上次林浅语的事情，你也是这么做的！”
“正解。不然你以为林浅语和高层闹翻这种事情，公关部压不住？”
“可激化矛盾的意义在于……”
李瑞觉得自己快要摸到那条线了。
但是还没完全摸到。
总裁见状继续补充：“激化矛盾的意义就在于逼迫董事会站队，只有双方的矛盾激化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董事会才会思考站队的问题！”
李瑞接话，眼睛发亮：“否则他们永远会和稀泥，喊你忍一忍。”
有时候激化矛盾，才能解决矛盾。
“正解。”总裁笑容温和，“只要陈洛、林浅语的成绩好，董事会就会偏向他们，让那朱、乔两颗毒瘤滚出公司。”
李瑞看着总裁温和的笑容，总觉得有些阴森。
不知情人眼中，这位总裁与乔总、朱总是一丘之貉，打压公司的未来新星。
实际上，这位总裁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让这两人滚蛋了。
“那这件事情，我能和陈洛说吗？我不想他委屈。”
“随你。”
“不愧是总裁，总裁大人深明大义！”
李瑞嘿嘿一笑，完全看不出刚才怒气冲冲的模样。
总裁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茶杯，李瑞连忙双手捧起，如同狗腿子一般去给总裁倒茶水。
趁着他倒水的时间，总裁继续说话：
“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让陈洛不舒服。不过你可以代我转达，如果在下一次的董事会上，我扳倒了老乔和老朱，那么我将会给陈洛一份金牌合同。”
李瑞瞪大眼睛：“是我想象中的金牌合同？”
总裁感觉好笑：“我们公司有几个金牌合同？”
李瑞喜上眉梢，将茶水恭恭敬敬地送到总裁面前。
“那我代替陈洛谢谢您。”
总裁喝着茶，指了指办公室的门。
李瑞会意地挥手告别，轻轻地为总裁关上门。
副部长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项宇内心忐忑地接通电话，听到了陈洛的声音。
陈洛的声音十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公司有人找你谈话了吗？”
“找了。”
“首先，我不妥协。其次，我想问问你的想法是什么？如果你妥协，那我尊重你的意见，换个歌手。”陈洛顿了顿，“如果你不妥协，我保证用我的歌，让星辉的雪藏变成一个笑话！”
副部长找项宇谈话的办公室十分安静。
哪怕项宇没开免提，副部长都能够听清楚陈洛的声音。
听到陈洛说的话，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讥笑。
让星辉的雪藏变成一个笑话？
他觉得陈洛是个笑话！
一次月榜第一而已。
谁知道是不是运气？
项宇眼眶微红。
陈洛没有放弃他。
陈洛选择了他。
“洛哥，我不想妥协。”
“好。”
陈洛挂断了电话，副部长的眼神却冷了起来。
“项宇！我希望你在他面前只是虚与委蛇。”
“副部长，我以前很尊敬你们的。”
陈洛的电话让项宇感觉心底有一颗大石头落下。
项宇很高兴自己没有被放弃。
他站起身来走出副部长的办公室，鼻头忍不住发酸。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父亲母亲离婚，谁都不要项宇。
他们为了将抚养权给对方争得面红耳赤。
当时的他11岁，已经懂点事了。
被抛弃让他感到十分难受，但是难受的日子还在后头。
项宇被法院判给母亲强制抚养，母亲很快组成了新的家庭。
同一屋檐下，完全不同的人生。
项宇还记得那个小孩叫轩轩。
轩轩是大鱼大肉，他两块面包饿不死就行。
轩轩每年过年都能有新衣服，他穿轩轩穿剩的。
轩轩有很多玩具，他只有小时候买零食送的小玩具。
这种对比，比比皆是。
不过最让项宇记忆深刻的，是轩轩贴满房间的明星海报。
轩轩有时候藏不住心里炫耀的劲，会居高临下地和项宇介绍那个明星。
他不羡慕轩轩，但是羡慕那个明星可以被那么多人喜欢。
于是他来到了星辉。
他想要告诉父母，就算他们抛弃他，也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坚定地选择他。
他在加入星辉多年后，等到了陈洛。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陈洛抛弃的准备。
但陈洛没有抛弃他。
项宇拿出手机，将手机备注里的“陈老师”改成“洛哥”。
……
星辉娱乐，三十二楼，总裁办公室。
“——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怒气冲冲地踹开。
总裁看了一眼破门而入的李瑞，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李瑞根本不坐：“给我一个理由。”
总裁诧异：“什么理由？”
“如果陈洛不妥协，公司将会打压陈洛和项宇，这件事情背后有你的推波助澜，对吗？”
“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李瑞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解，“陈洛是一个天才！泡沫的成绩虽然有林浅语的加持，但依旧不能改变陈洛是个天才的事实！”
总裁不置可否，淡淡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李瑞掷地有声：“当然是给乔总和朱总施压，不让陈洛受委屈！”
总裁笑了笑：“然后呢？其余不如陈洛的作曲人，继续被老乔和老朱欺负？
老李，你扪心自问一下，如果现在被施压的不是陈洛，而是一个普通的作曲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怒气冲冲地上门质问我吗？”
“我……”
“恐怕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愤怒吧？”
总裁笑着说道：“老朱喜欢捧自己的人，老乔对艺人的控制欲很强，这两个人因为程青青，连林浅语这颗摇钱树都敢打压，你觉得二三线歌手会怎么样？”
李瑞皱眉：“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总裁耐心地道：“陈洛我现在可以护住，因为他有个月冠傍身，风头正盛。
那明天普通的作曲人、二三线歌手被欺负了呢？我还能一而再，再而三，事无巨细地护住所有人吗？
他们可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内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我也陪着他们耗吗？”
李瑞陷入沉思。
“所以你推波助澜，不仅不缓和他们的矛盾，甚至还放大他们的矛盾！包括上次林浅语的事情，你也是这么做的！”
“正解。不然你以为林浅语和高层闹翻这种事情，公关部压不住？”
“可激化矛盾的意义在于……”
李瑞觉得自己快要摸到那条线了。
但是还没完全摸到。
总裁见状继续补充：“激化矛盾的意义就在于逼迫董事会站队，只有双方的矛盾激化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董事会才会思考站队的问题！”
李瑞接话，眼睛发亮：“否则他们永远会和稀泥，喊你忍一忍。”
有时候激化矛盾，才能解决矛盾。
“正解。”总裁笑容温和，“只要陈洛、林浅语的成绩好，董事会就会偏向他们，让那朱、乔两颗毒瘤滚出公司。”
李瑞看着总裁温和的笑容，总觉得有些阴森。
不知情人眼中，这位总裁与乔总、朱总是一丘之貉，打压公司的未来新星。
实际上，这位总裁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让这两人滚蛋了。
“那这件事情，我能和陈洛说吗？我不想他委屈。”
“随你。”
“不愧是总裁，总裁大人深明大义！”
李瑞嘿嘿一笑，完全看不出刚才怒气冲冲的模样。
总裁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茶杯，李瑞连忙双手捧起，如同狗腿子一般去给总裁倒茶水。
趁着他倒水的时间，总裁继续说话：
“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让陈洛不舒服。不过你可以代我转达，如果在下一次的董事会上，我扳倒了老乔和老朱，那么我将会给陈洛一份金牌合同。”
李瑞瞪大眼睛：“是我想象中的金牌合同？”
总裁感觉好笑：“我们公司有几个金牌合同？”
李瑞喜上眉梢，将茶水恭恭敬敬地送到总裁面前。
“那我代替陈洛谢谢您。”
总裁喝着茶，指了指办公室的门。
李瑞会意地挥手告别，轻轻地为总裁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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