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马尔斯的约定
马车行驶了不知多久，在穿越了一段僻静的小路后，终于在下午抵达了王城前的岔道口。
“混小子，快醒醒，你快到了。”马尔斯拿着酒瓶推了推躺在货板上的摩林。
“嗯……嗯？这么快的吗？”摩林慢慢睁开双眼，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那封被他挡在脸上的蓝色信封，在他起身时差点被风吹走，他连忙抓住信封胡乱地塞进包裹里。
“这么冒失，那封信要是丢了，你怕不是连城门都进不去。”马尔斯看到摩林那慌张的样子，忍不住打趣着他。
摩林没管马尔斯的调侃，他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又向着远方眺望了两下，虽然还有些距离，但高大宏伟的王城建筑以及那插满城墙的王国旗帜，让他立马醒了神，只不过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老头儿，我怎么感觉王城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种又旧又新的是什么风格？”摩林继续眯着眼睛向远处张望着。
“王城嘛，只是个很笼统的说法，真要较真起来，王室和王城的臣民能住在一个地方吗？”马尔斯说着还不忘举起酒瓶指向远方，给摩林介绍起来，“这王城是由东西南北四个城区组成的，呐！看到那座高高的建筑没？跟个插在蛋糕上的蜡烛似的那个，那才是王室居住的宫殿，位于四大城区的中央。而我们此时正对面的，是西城区。”
“你怎么对王室这么熟悉？你进去过那座宫殿吗？”摩林瞪着大小眼，疑惑地望着马尔斯，这老头儿不会藏着掖着什么秘密吧，表面是送人回来，背地里去宫殿里捞金？
“我……嗝……我运货、送人这么多年，王城这片也算是经常来，虽然没去过宫殿，但总不能没听说过吧？”马尔斯显然有了一些慌张，但他掩盖得很好，用一个酒嗝儿就巧妙地化解了摩林的疑虑，他将话题又转到了别处，“你还不给这些孩子解除他们身上的魔法？要是修道院的人见到货板上这幅样子，我该怎么交代？”
“这倒不用担心，我给他们用的不是魔咒，只是一些安神药剂，再过一会儿他们自己就能醒过来，强行弄醒反而会做噩梦。”摩林扫视了一遍货板内孩子们的情况，在看到乌埃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老头儿，你刚刚说修道院？他们都是被收留的孩子吗？可乌埃不是说……”
“嗯……小乌埃的父母是两年前在海上遇难的，连尸体都没能找得回来，他以前也是个活泼爱笑的孩子……其实，出现问题的不只是他一个，从去年开始就频频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马尔斯拿起那只早已熄灭的烟斗，可他东翻西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的点火棍。
他懊恼地想要放下烟斗，一只指尖跳动着火苗的手伸到他的面前，他忙将烟斗放上去。烟草点燃后，他猛吸一口，吐出烟雾，随后点头向摩林表示感谢：“谢谢你，混……嗯，优秀的小伙子。”别说他自己不习惯，就连听到这陌生称呼的摩林也是嘴角一抽。
“后来……也就是前几个月，我发现以前经常见到的一些孩子都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曾到孤儿院调查过，但没有任何结果。”马尔斯又吞吐了几口后放下了烟斗，从一旁的破皮箱里翻出了一张满是折印的旧纸。
他抖了抖纸上的浮灰，递给了摩林：“这是名单和孤儿院的信息，你自己看看吧。”
摩林从马尔斯手里接过那张纸，他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些失踪的孩子都是9岁？”
“没错，疑点就在这里，9岁。或许普通人会认为这可能只是巧合，而对于身为魔法师的你来说，自然知道这岁数意味着什么，对吧？只可惜，我不能……”马尔斯意识到自己又说多了，连忙停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掉在踏板上的帽子捡起来，掸掉上面的灰尘。在戴上帽子后他用稍显低沉又恳求的语气拜托摩林：“摩林，如果……我说如果，你在王城有空闲时间的话，请帮我稍微调查一下这件事。老头子我无儿无女，也就这些孩子能够偶尔陪陪我了。”
马尔斯背对着摩林，寥寥几句话却让他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寂寞和无奈，摩林自然不会去追问他什么，他自小就察觉出马尔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摩林还是年幼的时候，就曾亲眼见到马尔斯仅在一瞬间便杀死了数只怪物，一般的老人家可做不到这一点。
“我非常有空的。”摩林望着不远处的乌埃，见到这孩子在睡梦中难得露出甜甜的笑容，猜想他应该是做了个美梦吧，摩林的脸上也不由地显出一丝柔和。
“谢谢。”
“呵，别这样说，我可不是为了你啊，老头儿。”
摩林微微扬起嘴角，他将那张旧纸重新折好，放进了包裹中。在他看来，即便马尔斯没有请求他的帮忙，他也是会为了乌埃这孩子而去上一趟修道院的。
……
在马车不断地前行下，路面慢慢从颠簸的土面转为了平坦的砖石路，高大的城墙也渐渐将众人遮蔽在它的阴影中。
“就到这儿了，我们得分别了，混小子。”马尔斯勒紧手中的缰绳，将马车停留在了西城区大门的不远处。
“你们不一起进去吗？”摩林看了一眼西城区，颇有些好奇地询问马尔斯。
“啊，刚刚忘了跟你说了，王城的四个城区之间平日里都是禁止互通的。当然，王室和议会成员除外。而宫殿的大门就在西城区，你得从这儿才能进入。”马尔斯一拍脑袋，脸上有些歉意的向摩林介绍道。
“所以修道院在别的城区？”
“嗯哼。”马尔斯挑着眉头点点头，接着他拿着酒瓶指向宫殿的顶端，“呐，就在宫殿的另一面，在东城区的中心位置。”
“那好吧。”摩林听完默默记下了地点，他拿起包裹跳下马车，才刚走几步，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折回到马车旁。
“怎么了？还有什么落下了？”马尔斯停下手里刚要甩开的缰绳，莫名其妙地看着摩林。
“我想给小家伙们留点东西。”摩林从包裹中抓了一把东西，环顾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他这才将手伸进货板中，接着在一阵淡淡的紫芒过后，大大小小的玩偶出现在孩子们的身边。
“有心了，混小子。”马尔斯看着摩林做完这一切，满意地朝着他点点头。
“呵，我只是……弥补一下他们。你也多保重啊，老头儿，咱们回头见。”摩林轻笑着摇摇头，在与马尔斯道别后，他转身向着西城区的大门走去。
马尔斯听到摩林的叮嘱，不觉心中一暖，在愣神片刻后，他冲着摩林的背影喊道：“如果你想回去了，下周还是这个时候，记得在这里等我就好。”
“知道啦，知道啦！”摩林没有回头，他一手拎着包裹，一手朝着身后挥了挥，显得很是洒脱。
“这小子……”马尔斯看着渐渐远去的摩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他一甩缰绳，马车在一个转向后朝着远方驶去。
“混小子，快醒醒，你快到了。”马尔斯拿着酒瓶推了推躺在货板上的摩林。
“嗯……嗯？这么快的吗？”摩林慢慢睁开双眼，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那封被他挡在脸上的蓝色信封，在他起身时差点被风吹走，他连忙抓住信封胡乱地塞进包裹里。
“这么冒失，那封信要是丢了，你怕不是连城门都进不去。”马尔斯看到摩林那慌张的样子，忍不住打趣着他。
摩林没管马尔斯的调侃，他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又向着远方眺望了两下，虽然还有些距离，但高大宏伟的王城建筑以及那插满城墙的王国旗帜，让他立马醒了神，只不过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老头儿，我怎么感觉王城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种又旧又新的是什么风格？”摩林继续眯着眼睛向远处张望着。
“王城嘛，只是个很笼统的说法，真要较真起来，王室和王城的臣民能住在一个地方吗？”马尔斯说着还不忘举起酒瓶指向远方，给摩林介绍起来，“这王城是由东西南北四个城区组成的，呐！看到那座高高的建筑没？跟个插在蛋糕上的蜡烛似的那个，那才是王室居住的宫殿，位于四大城区的中央。而我们此时正对面的，是西城区。”
“你怎么对王室这么熟悉？你进去过那座宫殿吗？”摩林瞪着大小眼，疑惑地望着马尔斯，这老头儿不会藏着掖着什么秘密吧，表面是送人回来，背地里去宫殿里捞金？
“我……嗝……我运货、送人这么多年，王城这片也算是经常来，虽然没去过宫殿，但总不能没听说过吧？”马尔斯显然有了一些慌张，但他掩盖得很好，用一个酒嗝儿就巧妙地化解了摩林的疑虑，他将话题又转到了别处，“你还不给这些孩子解除他们身上的魔法？要是修道院的人见到货板上这幅样子，我该怎么交代？”
“这倒不用担心，我给他们用的不是魔咒，只是一些安神药剂，再过一会儿他们自己就能醒过来，强行弄醒反而会做噩梦。”摩林扫视了一遍货板内孩子们的情况，在看到乌埃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老头儿，你刚刚说修道院？他们都是被收留的孩子吗？可乌埃不是说……”
“嗯……小乌埃的父母是两年前在海上遇难的，连尸体都没能找得回来，他以前也是个活泼爱笑的孩子……其实，出现问题的不只是他一个，从去年开始就频频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马尔斯拿起那只早已熄灭的烟斗，可他东翻西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的点火棍。
他懊恼地想要放下烟斗，一只指尖跳动着火苗的手伸到他的面前，他忙将烟斗放上去。烟草点燃后，他猛吸一口，吐出烟雾，随后点头向摩林表示感谢：“谢谢你，混……嗯，优秀的小伙子。”别说他自己不习惯，就连听到这陌生称呼的摩林也是嘴角一抽。
“后来……也就是前几个月，我发现以前经常见到的一些孩子都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曾到孤儿院调查过，但没有任何结果。”马尔斯又吞吐了几口后放下了烟斗，从一旁的破皮箱里翻出了一张满是折印的旧纸。
他抖了抖纸上的浮灰，递给了摩林：“这是名单和孤儿院的信息，你自己看看吧。”
摩林从马尔斯手里接过那张纸，他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些失踪的孩子都是9岁？”
“没错，疑点就在这里，9岁。或许普通人会认为这可能只是巧合，而对于身为魔法师的你来说，自然知道这岁数意味着什么，对吧？只可惜，我不能……”马尔斯意识到自己又说多了，连忙停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掉在踏板上的帽子捡起来，掸掉上面的灰尘。在戴上帽子后他用稍显低沉又恳求的语气拜托摩林：“摩林，如果……我说如果，你在王城有空闲时间的话，请帮我稍微调查一下这件事。老头子我无儿无女，也就这些孩子能够偶尔陪陪我了。”
马尔斯背对着摩林，寥寥几句话却让他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寂寞和无奈，摩林自然不会去追问他什么，他自小就察觉出马尔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摩林还是年幼的时候，就曾亲眼见到马尔斯仅在一瞬间便杀死了数只怪物，一般的老人家可做不到这一点。
“我非常有空的。”摩林望着不远处的乌埃，见到这孩子在睡梦中难得露出甜甜的笑容，猜想他应该是做了个美梦吧，摩林的脸上也不由地显出一丝柔和。
“谢谢。”
“呵，别这样说，我可不是为了你啊，老头儿。”
摩林微微扬起嘴角，他将那张旧纸重新折好，放进了包裹中。在他看来，即便马尔斯没有请求他的帮忙，他也是会为了乌埃这孩子而去上一趟修道院的。
……
在马车不断地前行下，路面慢慢从颠簸的土面转为了平坦的砖石路，高大的城墙也渐渐将众人遮蔽在它的阴影中。
“就到这儿了，我们得分别了，混小子。”马尔斯勒紧手中的缰绳，将马车停留在了西城区大门的不远处。
“你们不一起进去吗？”摩林看了一眼西城区，颇有些好奇地询问马尔斯。
“啊，刚刚忘了跟你说了，王城的四个城区之间平日里都是禁止互通的。当然，王室和议会成员除外。而宫殿的大门就在西城区，你得从这儿才能进入。”马尔斯一拍脑袋，脸上有些歉意的向摩林介绍道。
“所以修道院在别的城区？”
“嗯哼。”马尔斯挑着眉头点点头，接着他拿着酒瓶指向宫殿的顶端，“呐，就在宫殿的另一面，在东城区的中心位置。”
“那好吧。”摩林听完默默记下了地点，他拿起包裹跳下马车，才刚走几步，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折回到马车旁。
“怎么了？还有什么落下了？”马尔斯停下手里刚要甩开的缰绳，莫名其妙地看着摩林。
“我想给小家伙们留点东西。”摩林从包裹中抓了一把东西，环顾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他这才将手伸进货板中，接着在一阵淡淡的紫芒过后，大大小小的玩偶出现在孩子们的身边。
“有心了，混小子。”马尔斯看着摩林做完这一切，满意地朝着他点点头。
“呵，我只是……弥补一下他们。你也多保重啊，老头儿，咱们回头见。”摩林轻笑着摇摇头，在与马尔斯道别后，他转身向着西城区的大门走去。
马尔斯听到摩林的叮嘱，不觉心中一暖，在愣神片刻后，他冲着摩林的背影喊道：“如果你想回去了，下周还是这个时候，记得在这里等我就好。”
“知道啦，知道啦！”摩林没有回头，他一手拎着包裹，一手朝着身后挥了挥，显得很是洒脱。
“这小子……”马尔斯看着渐渐远去的摩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他一甩缰绳，马车在一个转向后朝着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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