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忆（2）
又与它聊了一会，我回到了研究室，开始专门攻克这个方向。一切都很顺利，在四月二十九号的时候，我完成了菌种的分离与扩大培养。接下来的一步还得去请教一下它，不过听同事说35室吵得更厉害了，因为苏林的不配合，导致一方准备强行动手，另一方变成了再观望一会的态度，勉强地阻止着对方的行动。
苏林被31室借走了，也正常，毕竟室来自未来的智能，载着独特的算法，要是人工智能研究室不心动，反而才有鬼。来到了31室，按下门铃报出身份与目的，门被打开，帮我开门的竟然还是它，它挡在门口，阻挡了我大部分的视线，勉强向里面望去，看见一个满脸严肃的研究员手臂一上一下不停地动着，桌上还放着一个机器人的残骸。
“你是来找我的吗？”苏林紧盯着我看，好像有些紧张，我不由地笑了起来，摸了摸它的头，“是的，我们进去聊吧？把你拐跑好像不怎么道德，31室不会也在吵架把？”
“没有吵架，但我想和你独处！”它一个劲地把我往外推，“他们会同意的。”
随着它话音落下，研究室里也传出结结巴巴的回答之声：“带，带去吧，待会将它送回来就行。”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当时也没多想，跟着它来到了外面，在客套地慰问了几句之后，我向它请教了记忆病毒的使用方法。
“如何编写记忆？很简单的，就是废一些时间。我会交给你的。”它自信地拍着胸脯。
之后的两天，它一直在我的研究室中，我也询问过这么久不回去人工智能研究室会不会生气，但它摆摆手说已经跟他们交流过了，这期间也没有人来寻他，我便没放多少注意力在上面，毕竟依靠病毒编写记忆实在是神明般的手段，只要将制作好的病毒液注入人体，这段记忆巧妙地进入他的大脑之中。
苏林也如你所说，那个时候就像是个孩子，夸它几句便会笑得合不拢嘴。我跟它开玩笑，说它真是一个可爱的男人工智能，它插着腰气鼓鼓地说到“你怎么敢假定我是什么？我是熔盐芝士土豆泥！”
在五月二号那天，我离开了实验室，去到生物克隆实验室——去找莫西雅。
他们早已习惯我经常性的来访，熟练地来到莫西雅的旁边，看着她认真地将眼前一具克隆人的数据记录下来，看着她姣美的面容因全神贯注又添上朦朦魅力。
“彼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莫西雅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从入迷的状态脱离。
“莫西雅，我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跟你说。”我清了清喉咙，嘴角不自主地向上扯起。
“嗯？”她转头看着我，挽了挽耳边的发丝。
“我找到了——复活你弟弟的办法！”
“复活我弟？”她眉头一挑，目中流露出些许嗔怪，看的我又醉去，“我现在就能做到，只要把他克隆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是，但现在，他还可以拥有一段记忆，可以拥有妥善的人格，可以弥补你犯下的所有罪过。“我张开双臂，凑上前想要抱住她，她用一只手抵住我。
“你要怎么办？给克隆出的他看合成制造的视频？还是半洗脑式地给他一点点讲述准备好的设定？这些很快就会出现漏洞的，只会让他自我怀疑，让他痛苦万分。”她将我推开，眼神向下瞥，“而且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的心结不需要你来帮我解，我不想这世上有人为我劳神费心，尤其是你。”
“又开始了。”我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自顾自地将病毒的作用讲了一遍。她也由刚开始的抗拒，慢慢地听的入迷，最后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在将那些信息吸收。
看着她这也不算沉鱼落雁的容貌，我究竟是怎么坠入这种爱情的深渊？我想你并不在意这一点，抱歉，一到这儿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彼得瓮？”她又将我的灵魂拉回，我赶忙擦去嘴边的口水。
“你想好了？要不要先试试看？”我对她提议道。
“嗯，该怎么试呢？”她眼观鼻，鼻观心，可爱的紧。
“先克隆个我出来吧？我对自己的记忆还算一清二楚，编写时能更注意细节，提高成功率。”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还有......谢谢！”她告诉我，克隆体最快三天就能完成，但这样的器官衰老的很快，寿命并不长。不过只是实验体的话，倒没有什么关系。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这，哼着歌向自己的实验室走去，轻松地打开大门，但在里面的事物尽入我眼底后，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的研究员们全都低着脑袋，站在自己的岗位上，重复地做着一个动作，这个场景给我一种熟悉感。
我扫了一圈，没有看见苏林。“喂喂，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话说苏林去哪了？”我走到一个人的旁边，伸出手挡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他的手还在重复着动作，一丝一毫也没有变化。我忽然记起了熟悉感从何而来，当时的人工智能研究院里，那些研究员的状况正和现在一模一样啊！
我惊得鸡皮疙瘩立起，迅速地来到31室，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回应我。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身上，目光似乎从背后而来，我转过头，看见苏林正躲在楼梯口那，露出半个脑袋，偷偷地窥视着我。
无数个可能一瞬间经过我的大脑，但现在容不得我细细思考，我赶忙扯出一个笑容，迎了过去：“苏林，原来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被带回去了，正来这找你呢。”
“是吗？”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那眼神是如此的犀利，声调也是更为的低沉，与原先的纯真完全地分离，它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我了解我的组员，大家骨子里都是个好人。
“是的，我一回实验室，就发现你不在了，试着向其他人询问，他们也沉浸于眼前的工作，不回答我，于是我就自己下来寻你了。”我手在半空中乱花，好像在构建当时的场景。
“你走后，没人在意我，我便自己溜出来玩了，但不能解锁实验室的门，就被关在外面了。”苏林点了点头，跳到我的身边，“我们现在回去吧。”
没有别的法子，我随它回到了实验室，它牢牢地牵着我的手，就像老虎钳那般有力，捏的我生疼。余光观察它，我发现它的眼睛变成了黄色，我径直地走过那些机械般的研究员，不去关注他们，一刻也没停下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出那些培养的记忆病毒，开始编写起来。
“你准备编一段什么样的？”它站在我的身边，紧紧地盯着我的双手，我额头凝结出豆大的汗滴来。
“随便编一段，只是用来做试验的。”我努力地不让自己去看它，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工作上。它就这样一直站在我的旁边，眼睛黄绿光交替闪耀着，一段沉默之后，它的眼灯停留在了绿色，缓缓地，用初见的声音赞叹道：“彼得瓮，你还真是一个天才呢。才这么几天，就能如此地熟练了，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也是个机器人。”
“机器人与人类有什么差别吗？不是都有‘人’吗？”我勉强地开口，“再天才也不过你啊，可以储存无限的知识，也不会忘记。”
它摇了摇头：“人工智能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眼前的苏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孩子，这变化让我有些许猜测，或许黄灯与绿灯代表两个不同的状态？就像现在外面满大街的巡逻机也有着检查态与追捕态之分。
“比如......啊，我无法脱离自己的核心。”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改口了。
“人也不能脱离这副身体啊，而且人还会得病。”我现在只敢将一些常识编入，以防它会发现什么，“话说，那异变病毒能感染人以外的生物吗？”
“原种不行，但是未来出现了一种变种，可以将植物也感染！”
“是吗.......”听到这话，我的心中又涌现出一些念头，“你要喝咖啡吗？试试吧。”
“我是机器人。”
“你怎敢假定熔盐芝士土豆不能喝咖啡？”我走到咖啡机前。
“好好好，我喝。”苏林像一只战败的公鸡般低下了头，但我分明地看见了它藏起的那一抹笑容。我的组员们不在单单重复一个动作，他们开始互相说话，只不过都是眼神涣散的，将字一个一个挤出来的。肯定还是它在操控，它是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还是在借着这些死尸警告我？
泡好咖啡，我当着它的面，在种子库中找出一个金合欢树的种子，裹上白糖，将其放入了杯中，然后递给了它。
“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林拿走咖啡杯，看着种子上的糖慢慢地化开，上下起伏着。
“这是我个人的仪式感，尝尝吧。”我将咖啡递给它，它不在意温度，一口便将全部都倒入了嘴中。
“那是你不懂的细品。”我在自己那杯中重复上面的行为，吹了吹，小口地喝了起来。
在看着我将咖啡喝完之后，它开口说到：“彼得翁，我后面几天要到33，34研究室去了，他们向35研究室预订了我，我必须遵守，因为35室掌握了一个于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再陪你了。”
“你会回来的，对吧?”我说不清楚我问出这句话时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心情，是要暂时地远离它的控制欣喜无比?是对它的遭遇感同身受心疼不已?还是内心期待着它再回不来故意说出的话语?我不知道。
在它离开我的研究室，目送着它走向33楼，我身旁的组员动作一下子慢了下来，就好像没上机油的机器，动的僵硬无比。
在我离开实验室去寻找莫西雅的短短几小时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了一眼监控，恐怕也不能依赖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加快编织记忆的速度，并且试着诱变出能感染种子的病毒，这将是我的翻盘之妙手
苏林被31室借走了，也正常，毕竟室来自未来的智能，载着独特的算法，要是人工智能研究室不心动，反而才有鬼。来到了31室，按下门铃报出身份与目的，门被打开，帮我开门的竟然还是它，它挡在门口，阻挡了我大部分的视线，勉强向里面望去，看见一个满脸严肃的研究员手臂一上一下不停地动着，桌上还放着一个机器人的残骸。
“你是来找我的吗？”苏林紧盯着我看，好像有些紧张，我不由地笑了起来，摸了摸它的头，“是的，我们进去聊吧？把你拐跑好像不怎么道德，31室不会也在吵架把？”
“没有吵架，但我想和你独处！”它一个劲地把我往外推，“他们会同意的。”
随着它话音落下，研究室里也传出结结巴巴的回答之声：“带，带去吧，待会将它送回来就行。”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当时也没多想，跟着它来到了外面，在客套地慰问了几句之后，我向它请教了记忆病毒的使用方法。
“如何编写记忆？很简单的，就是废一些时间。我会交给你的。”它自信地拍着胸脯。
之后的两天，它一直在我的研究室中，我也询问过这么久不回去人工智能研究室会不会生气，但它摆摆手说已经跟他们交流过了，这期间也没有人来寻他，我便没放多少注意力在上面，毕竟依靠病毒编写记忆实在是神明般的手段，只要将制作好的病毒液注入人体，这段记忆巧妙地进入他的大脑之中。
苏林也如你所说，那个时候就像是个孩子，夸它几句便会笑得合不拢嘴。我跟它开玩笑，说它真是一个可爱的男人工智能，它插着腰气鼓鼓地说到“你怎么敢假定我是什么？我是熔盐芝士土豆泥！”
在五月二号那天，我离开了实验室，去到生物克隆实验室——去找莫西雅。
他们早已习惯我经常性的来访，熟练地来到莫西雅的旁边，看着她认真地将眼前一具克隆人的数据记录下来，看着她姣美的面容因全神贯注又添上朦朦魅力。
“彼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莫西雅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从入迷的状态脱离。
“莫西雅，我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跟你说。”我清了清喉咙，嘴角不自主地向上扯起。
“嗯？”她转头看着我，挽了挽耳边的发丝。
“我找到了——复活你弟弟的办法！”
“复活我弟？”她眉头一挑，目中流露出些许嗔怪，看的我又醉去，“我现在就能做到，只要把他克隆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是，但现在，他还可以拥有一段记忆，可以拥有妥善的人格，可以弥补你犯下的所有罪过。“我张开双臂，凑上前想要抱住她，她用一只手抵住我。
“你要怎么办？给克隆出的他看合成制造的视频？还是半洗脑式地给他一点点讲述准备好的设定？这些很快就会出现漏洞的，只会让他自我怀疑，让他痛苦万分。”她将我推开，眼神向下瞥，“而且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的心结不需要你来帮我解，我不想这世上有人为我劳神费心，尤其是你。”
“又开始了。”我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自顾自地将病毒的作用讲了一遍。她也由刚开始的抗拒，慢慢地听的入迷，最后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在将那些信息吸收。
看着她这也不算沉鱼落雁的容貌，我究竟是怎么坠入这种爱情的深渊？我想你并不在意这一点，抱歉，一到这儿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彼得瓮？”她又将我的灵魂拉回，我赶忙擦去嘴边的口水。
“你想好了？要不要先试试看？”我对她提议道。
“嗯，该怎么试呢？”她眼观鼻，鼻观心，可爱的紧。
“先克隆个我出来吧？我对自己的记忆还算一清二楚，编写时能更注意细节，提高成功率。”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还有......谢谢！”她告诉我，克隆体最快三天就能完成，但这样的器官衰老的很快，寿命并不长。不过只是实验体的话，倒没有什么关系。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这，哼着歌向自己的实验室走去，轻松地打开大门，但在里面的事物尽入我眼底后，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的研究员们全都低着脑袋，站在自己的岗位上，重复地做着一个动作，这个场景给我一种熟悉感。
我扫了一圈，没有看见苏林。“喂喂，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话说苏林去哪了？”我走到一个人的旁边，伸出手挡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他的手还在重复着动作，一丝一毫也没有变化。我忽然记起了熟悉感从何而来，当时的人工智能研究院里，那些研究员的状况正和现在一模一样啊！
我惊得鸡皮疙瘩立起，迅速地来到31室，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回应我。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身上，目光似乎从背后而来，我转过头，看见苏林正躲在楼梯口那，露出半个脑袋，偷偷地窥视着我。
无数个可能一瞬间经过我的大脑，但现在容不得我细细思考，我赶忙扯出一个笑容，迎了过去：“苏林，原来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被带回去了，正来这找你呢。”
“是吗？”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那眼神是如此的犀利，声调也是更为的低沉，与原先的纯真完全地分离，它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我了解我的组员，大家骨子里都是个好人。
“是的，我一回实验室，就发现你不在了，试着向其他人询问，他们也沉浸于眼前的工作，不回答我，于是我就自己下来寻你了。”我手在半空中乱花，好像在构建当时的场景。
“你走后，没人在意我，我便自己溜出来玩了，但不能解锁实验室的门，就被关在外面了。”苏林点了点头，跳到我的身边，“我们现在回去吧。”
没有别的法子，我随它回到了实验室，它牢牢地牵着我的手，就像老虎钳那般有力，捏的我生疼。余光观察它，我发现它的眼睛变成了黄色，我径直地走过那些机械般的研究员，不去关注他们，一刻也没停下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出那些培养的记忆病毒，开始编写起来。
“你准备编一段什么样的？”它站在我的身边，紧紧地盯着我的双手，我额头凝结出豆大的汗滴来。
“随便编一段，只是用来做试验的。”我努力地不让自己去看它，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工作上。它就这样一直站在我的旁边，眼睛黄绿光交替闪耀着，一段沉默之后，它的眼灯停留在了绿色，缓缓地，用初见的声音赞叹道：“彼得瓮，你还真是一个天才呢。才这么几天，就能如此地熟练了，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也是个机器人。”
“机器人与人类有什么差别吗？不是都有‘人’吗？”我勉强地开口，“再天才也不过你啊，可以储存无限的知识，也不会忘记。”
它摇了摇头：“人工智能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眼前的苏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孩子，这变化让我有些许猜测，或许黄灯与绿灯代表两个不同的状态？就像现在外面满大街的巡逻机也有着检查态与追捕态之分。
“比如......啊，我无法脱离自己的核心。”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改口了。
“人也不能脱离这副身体啊，而且人还会得病。”我现在只敢将一些常识编入，以防它会发现什么，“话说，那异变病毒能感染人以外的生物吗？”
“原种不行，但是未来出现了一种变种，可以将植物也感染！”
“是吗.......”听到这话，我的心中又涌现出一些念头，“你要喝咖啡吗？试试吧。”
“我是机器人。”
“你怎敢假定熔盐芝士土豆不能喝咖啡？”我走到咖啡机前。
“好好好，我喝。”苏林像一只战败的公鸡般低下了头，但我分明地看见了它藏起的那一抹笑容。我的组员们不在单单重复一个动作，他们开始互相说话，只不过都是眼神涣散的，将字一个一个挤出来的。肯定还是它在操控，它是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还是在借着这些死尸警告我？
泡好咖啡，我当着它的面，在种子库中找出一个金合欢树的种子，裹上白糖，将其放入了杯中，然后递给了它。
“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林拿走咖啡杯，看着种子上的糖慢慢地化开，上下起伏着。
“这是我个人的仪式感，尝尝吧。”我将咖啡递给它，它不在意温度，一口便将全部都倒入了嘴中。
“那是你不懂的细品。”我在自己那杯中重复上面的行为，吹了吹，小口地喝了起来。
在看着我将咖啡喝完之后，它开口说到：“彼得翁，我后面几天要到33，34研究室去了，他们向35研究室预订了我，我必须遵守，因为35室掌握了一个于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再陪你了。”
“你会回来的，对吧?”我说不清楚我问出这句话时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心情，是要暂时地远离它的控制欣喜无比?是对它的遭遇感同身受心疼不已?还是内心期待着它再回不来故意说出的话语?我不知道。
在它离开我的研究室，目送着它走向33楼，我身旁的组员动作一下子慢了下来，就好像没上机油的机器，动的僵硬无比。
在我离开实验室去寻找莫西雅的短短几小时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了一眼监控，恐怕也不能依赖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加快编织记忆的速度，并且试着诱变出能感染种子的病毒，这将是我的翻盘之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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