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惊羽，往事
“随时奉陪！”玄寿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扬跋扈的玄福，不屑道。
见宴会已经结束，玄寿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起身也要离去。
这时，玄禄来到了玄寿的面前，和煦的看着玄寿：“三弟，让你受苦了！”
玄寿的身体自主的紧绷了起来，看着人畜无害的玄禄，又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玄福，淡淡的道了一句：“你比他强！”
然后，玄寿就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背影给玄禄和玄福，全然不顾玄禄眼底的阴翳。
“哈哈，老二，你也吃瘪了吧！”玄福此时却是捧腹大笑了起来。
对于玄禄，玄福的厌恶也少不了多少，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玄禄整天一副虚伪的样子，总是在玄无道的面前抢自己的风头。
“大哥却是误会了，我只不过关心三弟罢了，终究是我们寒了他的心，三弟冷眼相对，也是应该的。”
玄禄转身，立马收起眼底的阴翳，只是苦笑的道。
“哼，收起你那副伪善的模样，你骗得了父皇，骗不了我！”
玄福丝毫不留情面的看着玄禄，肥胖的脸上满是嘲讽。
“大哥何故如此，我们本是兄弟，理应相互搀扶，大哥为何如此针对于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大哥指出，我一定改正！”
玄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言之凿凿的看着玄福。
“伪善的小人！”面对玄禄的无辜之色，玄福被气直接扭头离开了大殿。
等到玄福的身影消失，玄禄这才露出一抹哂笑“无脑的匹夫”，言语中满是不屑。
今日之事，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在玄京城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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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宫。
“玄寿欺人太甚，母后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玄福哭丧着脸对雍容华贵的左贵妃道。
“福儿，你都已经成年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左贵妃无奈的看了一眼故意哭丧着脸的玄福。
“母亲，孩儿在您面前永远都是孩子，您可一定要帮孩儿啊！”玄福脸色一转，立马换做笑脸，一副殷勤的样子。
左贵妃却是不理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老者。
“这玄寿今日确实有些古怪，父亲如何看待？”
老者正是左贵妃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玄国宰相左文化，是一个精于算计的政治高手。
左文化年逾六十，可是精神抖擞，面相儒雅，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伸手抚了一下颔下的胡须，左文化静静的看着玄福。
玄福被左文化盯得有些发毛，除了玄无道之外，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外公了，虽说左文化从未打骂过他，可是他对这位外公确实发自内心的恐惧。
“外公，怎么了！”玄福壮着胆气，嗫嚅的道。
左文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个外孙看似灵活多变，可是内心懦弱，实在不堪造就。
若非左贵妃只有这一个儿子，左文化都想换一个培养对象了，这样的玄福，哪里能让玄无道放心的交权给他。
平日的宠爱也不过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放在寻常家庭，父亲如此宠爱，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惜，他生在皇室，至尊的位置是谁都想争的，玄无道当年也是踏着尸体登上皇位的，自然知道一个国家需要什么样的接班人。
“福儿，可还记得，外公告诫过你，远离梁安礼那些人！”左文化沉声问道。
听到左文化的话，左贵妃脸色浮现愠色，恨铁不成钢的道：“福儿”
玄福见左贵妃生气，知道没人能保住自己了，连忙认错道：“外公，母亲恕罪，孩儿一时糊涂。”
“你呀！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人只会溜须拍马，你还和他们混在一起。”左贵妃怒道。
玄福吓得一言不发，左文化忽然开口：“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倒是让我们知道，往日小瞧了这玄寿。”
“外公，玄寿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要不然他今日怎么敢这么大胆。”玄福见左文化向着自己，立马又骄横了起来。
“住嘴！”左文化瞪了一眼玄福，玄福立刻噤声。
“以后不许你再针对玄寿！”左文化对着玄福道，玄福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左文化的脸色。
“是”玄福低头应了一声。
“至于这玄寿，暂且不要管他，他那边自有陛下决策，还轮不到我们！”左文化对着左贵妃淡淡的道。
“父亲是说”左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错，玄寿若是一直软弱还好，可是他今日的表现已经引起了陛下的不满，说不定，我们的机会来了！”左文化为相多年，自然知道玄无道的性格，所以有些欣喜的道。
“父亲所言极是，陛下对于林家极为忌惮，当年林家又差点谋反，若非仙人出手，恐怕大玄已经大乱！”左贵妃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些年，玄寿一直规规矩矩，我们倒是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如今看来，恐怕这些年的软弱都是伪装罢了！陛下已然知晓，如何不会忌惮！”左文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又如何，在他出生之时，陛下就已经给他”左贵妃语气一滞，看了一眼玄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涉及到了皇室丑闻，堂堂皇子，还是有着林家战神血脉的皇子，竟然是对于修炼一途无任何天赋，这怎么说的过去。
“这世界，终究是实力为尊！”左文化自然也知道内幕，玄寿体内的毗邻草之毒，就是他下的。
可是，没有玄无道的授意，他又怎么敢给太子殿下下毒，而且对方背后站的还是玄国的武道第一人。
---------
玄寿回到寿王宫后，就发现宫中已经全部换成了生面孔。
“看来，这玄无道还知道要脸啊！”玄寿心中道。
今日之事，自然是他有意为之，现在的他没有自保的实力，那就只能让自己显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要进入世人的眼中，背后的暗手想要对付自己，就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明目张胆了。
侍女见玄寿回宫，连忙上前，帮助玄寿更衣换鞋。
一身劲装，衬得玄寿英气勃勃，一改往日的怯懦。
侍女偷偷看了一眼玄寿，只觉得这位殿下似乎和宫中的其他皇子大有不同，只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殿下，林家的公子来了，不知您是否要见！”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日宫中之事，廷尉大张旗鼓，原先寿王宫的侍女和护卫都被带走了。
至于带到何处，这些久居深宫的婢子哪能不知道呢？
廷尉吕汤，乃是玄国有名的酷吏，到了廷尉府，能完好出来的人不过五指之数。
玄寿听到侍女的话，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是决定见一面。
“见”玄寿淡淡的道，语气中自带一股威势，侍女不敢多说，立刻退下。
林公子，也就是战神林家的嫡孙，玄寿的堂兄，姓林名惊羽。
林氏一族，崛起微末，全凭家主林战武道天赋过人，从一介白身成为玄国的擎天玉柱，不败战神。
玄寿的母亲就是林战的幼女，名唤林雨柔，玄国先帝为了拉拢林战，特意为玄无道向林家下聘。
一国之主向大臣下聘，这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当时玄国上下无不议论纷纭。
至于后来的发生的事情，玄寿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隐约听闻，林雨柔为了生他，难产而死。
林战闻爱女去世，一怒之下，集结大军进京，差点让玄国成为历史。
可是，玄国的隐士仙人出手，镇压了林战叛乱，但是大军已和林战同心同德，以死裹挟。
双方无奈之下，达成协议，林战依旧镇守边关，玄无道加封林战为一字并肩王。
大玄境内，见林战如玄无道亲临，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玄寿被玄无道漠视的原因也和这这件事有极大的关系，名为太子，实际无人教导，造就了玄寿怯懦的性格。
林家有七子，全部为大玄镇守边境，其中六子都战死了，有的是和大燕作战时战死，还有人死在妖兽爪下。
林氏一门，死的壮烈，护得大玄境内十余年的安宁。
如今，林家七子只剩下六子林无疆，林惊羽正是林无疆的独子。
“殿下，林公子到了！”
侍女的通报打断了玄寿的思续。
“嗯，让他进来吧！”玄寿道。
“诺”
宫门被打开，身穿白衣，手执白扇的林惊羽走了进来，若不是看到了他那苍白的脸色，虚浮的步伐，肯定会有人把他当做一个浊世佳公子。
“表弟，听说你今日在陛下的宴席上大出风头啊！”
林惊羽看到玄寿，登时就咋咋呼呼了起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玄寿见此，也露出了笑容，“表兄，许久不见，你风流依旧啊！最近又在哪个脂粉堆里度过的？”
看着林惊羽还略带酒气，隔着老远就能问到的胭脂气息，玄寿笑着问道。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在玄都城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是怯懦的太子储君，一个是整日流连青楼的林家嫡孙，两人充分的证明了虎父犬子的说法。
民间还有传闻说：“一个林战已经耗光了林家祖上的阴德，所以后代也不会再出什么人才了！”
“表弟有所不知，为兄最近发现了个好去处，实在是人间乐土！”林惊羽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
“哦”玄寿一听，就知道林惊羽又找到了新的猎艳目标。
“群玉楼最近来了一批异族舞姬，不但妖媚动人，而且床上功夫一流，表弟要不要去试试！”
林惊羽被玄寿岔开了话题，他也不在意，或许说，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宴会之事而来的。
“表兄如此推崇，我倒要去见识一番！”
玄寿说完，林惊羽顿时惊讶了起来，他只是随口一说，哪料到玄寿真的要去。
以往，只要林惊羽说起风月之事，玄寿都是面红耳赤，不敢附和，哪里会像今天一样，主动要求。
“表弟果然大有不同，成长了许多。”
林惊羽打量了玄寿一番，然后惊奇的看着他。
“人总是会成长的，表哥不也一样。”
听了这话，林惊羽心中一紧，随后见玄寿面色如常，只当他随口一说。
“哈哈，妙极妙极，带一国太子去风月场所，我还没有试过。”
林惊羽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一样，然后道。
至于带一国太子去烟花之所这么荒唐的事情，林惊羽却没有丝毫的害怕，谁让他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爷爷和父亲呢？
甚至，某些人巴不得看到这种情况，林惊羽越是荒唐，他们越欢喜。
很快，玄寿和林惊羽出现在风月场所的事情，就以不同的形式送到了各个大人物的书案上。
玄寿的寿王宫，就如同一个漏风的筛子一样，向四面八方传递着消息。
------
群玉楼。
玄都城中最大的青楼，并没有想象中的喧嚣吵闹，珠光宝气，反而是清静幽雅，古色古香。
一点不像是坐皮肉生意的地方，反倒有一股名士风流，才子佳人汇聚的感觉。
大俗即大雅，群玉楼完美的阐释了这句话。
林惊羽显然是此处的熟客，带着稍作打扮的玄寿进门的那一刻，就有丰腴多姿的女子主动上前招待。
“林少好久不来了”
“玉儿都想煞公子了”
有几个姿色较好的相互调笑着对方。
“你们是想本公子口袋里的银子了吧！”
林惊羽笑吟吟的道。
女子也不恼怒，只是轻笑着，然后靠在林惊羽的身上。
林惊羽来者不拒，在这个身上揩点游，在那个脸蛋上轻轻的啄一下，引得女子娇羞连连。
林惊羽带玄寿到了常来的雅间。
知道玄寿身份敏感，所以打发了那些莺莺燕燕。
群玉楼的酒菜味道不俗，玄寿却是随意吃了几口。
“表兄倒是藏得好深，骗了世人多年啊！”
玄寿笑吟吟的看着林惊羽，说出的话却让林惊羽手中的玉箸一滞。
“表弟此言何意，为兄不甚了解！”林惊羽的眼底有一丝慌乱，但依旧气定神闲的道。
“后天九重，不愧是战神林家的血脉！”
玄寿毫不犹豫的指出了林惊羽的修为，林惊羽脸色大变，也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玄寿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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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宴会已经结束，玄寿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起身也要离去。
这时，玄禄来到了玄寿的面前，和煦的看着玄寿：“三弟，让你受苦了！”
玄寿的身体自主的紧绷了起来，看着人畜无害的玄禄，又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玄福，淡淡的道了一句：“你比他强！”
然后，玄寿就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背影给玄禄和玄福，全然不顾玄禄眼底的阴翳。
“哈哈，老二，你也吃瘪了吧！”玄福此时却是捧腹大笑了起来。
对于玄禄，玄福的厌恶也少不了多少，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玄禄整天一副虚伪的样子，总是在玄无道的面前抢自己的风头。
“大哥却是误会了，我只不过关心三弟罢了，终究是我们寒了他的心，三弟冷眼相对，也是应该的。”
玄禄转身，立马收起眼底的阴翳，只是苦笑的道。
“哼，收起你那副伪善的模样，你骗得了父皇，骗不了我！”
玄福丝毫不留情面的看着玄禄，肥胖的脸上满是嘲讽。
“大哥何故如此，我们本是兄弟，理应相互搀扶，大哥为何如此针对于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大哥指出，我一定改正！”
玄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言之凿凿的看着玄福。
“伪善的小人！”面对玄禄的无辜之色，玄福被气直接扭头离开了大殿。
等到玄福的身影消失，玄禄这才露出一抹哂笑“无脑的匹夫”，言语中满是不屑。
今日之事，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在玄京城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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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宫。
“玄寿欺人太甚，母后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玄福哭丧着脸对雍容华贵的左贵妃道。
“福儿，你都已经成年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左贵妃无奈的看了一眼故意哭丧着脸的玄福。
“母亲，孩儿在您面前永远都是孩子，您可一定要帮孩儿啊！”玄福脸色一转，立马换做笑脸，一副殷勤的样子。
左贵妃却是不理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老者。
“这玄寿今日确实有些古怪，父亲如何看待？”
老者正是左贵妃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玄国宰相左文化，是一个精于算计的政治高手。
左文化年逾六十，可是精神抖擞，面相儒雅，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伸手抚了一下颔下的胡须，左文化静静的看着玄福。
玄福被左文化盯得有些发毛，除了玄无道之外，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外公了，虽说左文化从未打骂过他，可是他对这位外公确实发自内心的恐惧。
“外公，怎么了！”玄福壮着胆气，嗫嚅的道。
左文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个外孙看似灵活多变，可是内心懦弱，实在不堪造就。
若非左贵妃只有这一个儿子，左文化都想换一个培养对象了，这样的玄福，哪里能让玄无道放心的交权给他。
平日的宠爱也不过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放在寻常家庭，父亲如此宠爱，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惜，他生在皇室，至尊的位置是谁都想争的，玄无道当年也是踏着尸体登上皇位的，自然知道一个国家需要什么样的接班人。
“福儿，可还记得，外公告诫过你，远离梁安礼那些人！”左文化沉声问道。
听到左文化的话，左贵妃脸色浮现愠色，恨铁不成钢的道：“福儿”
玄福见左贵妃生气，知道没人能保住自己了，连忙认错道：“外公，母亲恕罪，孩儿一时糊涂。”
“你呀！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人只会溜须拍马，你还和他们混在一起。”左贵妃怒道。
玄福吓得一言不发，左文化忽然开口：“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倒是让我们知道，往日小瞧了这玄寿。”
“外公，玄寿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要不然他今日怎么敢这么大胆。”玄福见左文化向着自己，立马又骄横了起来。
“住嘴！”左文化瞪了一眼玄福，玄福立刻噤声。
“以后不许你再针对玄寿！”左文化对着玄福道，玄福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左文化的脸色。
“是”玄福低头应了一声。
“至于这玄寿，暂且不要管他，他那边自有陛下决策，还轮不到我们！”左文化对着左贵妃淡淡的道。
“父亲是说”左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错，玄寿若是一直软弱还好，可是他今日的表现已经引起了陛下的不满，说不定，我们的机会来了！”左文化为相多年，自然知道玄无道的性格，所以有些欣喜的道。
“父亲所言极是，陛下对于林家极为忌惮，当年林家又差点谋反，若非仙人出手，恐怕大玄已经大乱！”左贵妃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些年，玄寿一直规规矩矩，我们倒是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如今看来，恐怕这些年的软弱都是伪装罢了！陛下已然知晓，如何不会忌惮！”左文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又如何，在他出生之时，陛下就已经给他”左贵妃语气一滞，看了一眼玄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涉及到了皇室丑闻，堂堂皇子，还是有着林家战神血脉的皇子，竟然是对于修炼一途无任何天赋，这怎么说的过去。
“这世界，终究是实力为尊！”左文化自然也知道内幕，玄寿体内的毗邻草之毒，就是他下的。
可是，没有玄无道的授意，他又怎么敢给太子殿下下毒，而且对方背后站的还是玄国的武道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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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寿回到寿王宫后，就发现宫中已经全部换成了生面孔。
“看来，这玄无道还知道要脸啊！”玄寿心中道。
今日之事，自然是他有意为之，现在的他没有自保的实力，那就只能让自己显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要进入世人的眼中，背后的暗手想要对付自己，就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明目张胆了。
侍女见玄寿回宫，连忙上前，帮助玄寿更衣换鞋。
一身劲装，衬得玄寿英气勃勃，一改往日的怯懦。
侍女偷偷看了一眼玄寿，只觉得这位殿下似乎和宫中的其他皇子大有不同，只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殿下，林家的公子来了，不知您是否要见！”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日宫中之事，廷尉大张旗鼓，原先寿王宫的侍女和护卫都被带走了。
至于带到何处，这些久居深宫的婢子哪能不知道呢？
廷尉吕汤，乃是玄国有名的酷吏，到了廷尉府，能完好出来的人不过五指之数。
玄寿听到侍女的话，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是决定见一面。
“见”玄寿淡淡的道，语气中自带一股威势，侍女不敢多说，立刻退下。
林公子，也就是战神林家的嫡孙，玄寿的堂兄，姓林名惊羽。
林氏一族，崛起微末，全凭家主林战武道天赋过人，从一介白身成为玄国的擎天玉柱，不败战神。
玄寿的母亲就是林战的幼女，名唤林雨柔，玄国先帝为了拉拢林战，特意为玄无道向林家下聘。
一国之主向大臣下聘，这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当时玄国上下无不议论纷纭。
至于后来的发生的事情，玄寿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隐约听闻，林雨柔为了生他，难产而死。
林战闻爱女去世，一怒之下，集结大军进京，差点让玄国成为历史。
可是，玄国的隐士仙人出手，镇压了林战叛乱，但是大军已和林战同心同德，以死裹挟。
双方无奈之下，达成协议，林战依旧镇守边关，玄无道加封林战为一字并肩王。
大玄境内，见林战如玄无道亲临，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玄寿被玄无道漠视的原因也和这这件事有极大的关系，名为太子，实际无人教导，造就了玄寿怯懦的性格。
林家有七子，全部为大玄镇守边境，其中六子都战死了，有的是和大燕作战时战死，还有人死在妖兽爪下。
林氏一门，死的壮烈，护得大玄境内十余年的安宁。
如今，林家七子只剩下六子林无疆，林惊羽正是林无疆的独子。
“殿下，林公子到了！”
侍女的通报打断了玄寿的思续。
“嗯，让他进来吧！”玄寿道。
“诺”
宫门被打开，身穿白衣，手执白扇的林惊羽走了进来，若不是看到了他那苍白的脸色，虚浮的步伐，肯定会有人把他当做一个浊世佳公子。
“表弟，听说你今日在陛下的宴席上大出风头啊！”
林惊羽看到玄寿，登时就咋咋呼呼了起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玄寿见此，也露出了笑容，“表兄，许久不见，你风流依旧啊！最近又在哪个脂粉堆里度过的？”
看着林惊羽还略带酒气，隔着老远就能问到的胭脂气息，玄寿笑着问道。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在玄都城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是怯懦的太子储君，一个是整日流连青楼的林家嫡孙，两人充分的证明了虎父犬子的说法。
民间还有传闻说：“一个林战已经耗光了林家祖上的阴德，所以后代也不会再出什么人才了！”
“表弟有所不知，为兄最近发现了个好去处，实在是人间乐土！”林惊羽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
“哦”玄寿一听，就知道林惊羽又找到了新的猎艳目标。
“群玉楼最近来了一批异族舞姬，不但妖媚动人，而且床上功夫一流，表弟要不要去试试！”
林惊羽被玄寿岔开了话题，他也不在意，或许说，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宴会之事而来的。
“表兄如此推崇，我倒要去见识一番！”
玄寿说完，林惊羽顿时惊讶了起来，他只是随口一说，哪料到玄寿真的要去。
以往，只要林惊羽说起风月之事，玄寿都是面红耳赤，不敢附和，哪里会像今天一样，主动要求。
“表弟果然大有不同，成长了许多。”
林惊羽打量了玄寿一番，然后惊奇的看着他。
“人总是会成长的，表哥不也一样。”
听了这话，林惊羽心中一紧，随后见玄寿面色如常，只当他随口一说。
“哈哈，妙极妙极，带一国太子去风月场所，我还没有试过。”
林惊羽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一样，然后道。
至于带一国太子去烟花之所这么荒唐的事情，林惊羽却没有丝毫的害怕，谁让他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爷爷和父亲呢？
甚至，某些人巴不得看到这种情况，林惊羽越是荒唐，他们越欢喜。
很快，玄寿和林惊羽出现在风月场所的事情，就以不同的形式送到了各个大人物的书案上。
玄寿的寿王宫，就如同一个漏风的筛子一样，向四面八方传递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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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楼。
玄都城中最大的青楼，并没有想象中的喧嚣吵闹，珠光宝气，反而是清静幽雅，古色古香。
一点不像是坐皮肉生意的地方，反倒有一股名士风流，才子佳人汇聚的感觉。
大俗即大雅，群玉楼完美的阐释了这句话。
林惊羽显然是此处的熟客，带着稍作打扮的玄寿进门的那一刻，就有丰腴多姿的女子主动上前招待。
“林少好久不来了”
“玉儿都想煞公子了”
有几个姿色较好的相互调笑着对方。
“你们是想本公子口袋里的银子了吧！”
林惊羽笑吟吟的道。
女子也不恼怒，只是轻笑着，然后靠在林惊羽的身上。
林惊羽来者不拒，在这个身上揩点游，在那个脸蛋上轻轻的啄一下，引得女子娇羞连连。
林惊羽带玄寿到了常来的雅间。
知道玄寿身份敏感，所以打发了那些莺莺燕燕。
群玉楼的酒菜味道不俗，玄寿却是随意吃了几口。
“表兄倒是藏得好深，骗了世人多年啊！”
玄寿笑吟吟的看着林惊羽，说出的话却让林惊羽手中的玉箸一滞。
“表弟此言何意，为兄不甚了解！”林惊羽的眼底有一丝慌乱，但依旧气定神闲的道。
“后天九重，不愧是战神林家的血脉！”
玄寿毫不犹豫的指出了林惊羽的修为，林惊羽脸色大变，也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玄寿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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