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族
太师府
闻着商离身上的酒气，甘棠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已经决定了！”甘棠看着商离，沉声道。
“是”
商离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突然有些内疚。
毕竟，他今日去太子府，是真真切切的利用了这位老太师。
“罢了，我已经老了，你自去吧！”
甘棠听到商离的回答，身形一震，好似佝偻了几分。
“太师，保重！”
商离看着这个待自己如亲子的老者，郑重的行了一礼道。
“商离，此去，小心！”
甘棠见商离的身影逐渐消失，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两人亦师亦友，惺惺相惜。
甘棠知道，商离这一去，必定是血雨腥风。
商离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就坚定的走了出去。
次日。
商离成为太子府执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商离也没有辜负玄寿的期望，入府第一日，就让众人见识了他的厉害之处。
仅仅一日之间，商离就打发了各方势力安排的眼线。
商离入府之后，太子府俨然成了铁通一般，除了每日可以看到玄寿进出太子府。
其余的消息一概打听不到。
“老太师，果然宝刀未老！”
收到消息的各方势力，都以为是甘棠看不下去了，所以出手相助。
实则，太师府的甘棠，看到外面的消息时，满脸苦笑。
“商离啊商离，我还是小觑了你！”
甘棠本来都做好出手的准备了，可惜商离出了太师府之后，就没有再找过他。
外界的人，都以为是甘棠出手。
其实，只有甘棠一人清楚，这些谋划都出自商离之手。
“玄国的天，要变了！”
甘棠眼底有着深深的忧虑，他只能祈祷这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死多少人，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太子府的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另一则消息也传入了玄都城中，秦族要来玄都上贡了。
--------
太子府
玄寿听着商离讲述这段时间对于太子府的改革。
对于商离的手段，玄寿并不感觉到意外，若是他没有这样的才能，那才叫玄寿吃惊呢！
南木则是恭敬的给商离和玄寿端上了茶水。
太子府的改变，南木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对于商离，南木心中是万分的钦佩。
“殿下，秦族要进京了！”
商离讲完太子府的事宜后，终于提出了让玄寿感兴趣的事情。
玄寿眼中精光一闪，他等这一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要来了！”
玄寿语气罕见的欣喜道。
“是啊！秦族地处边陲，行为习俗与上古之人相差不大，蛮性难驯。”
商离笑着说出了秦族的短处。
“这正是孤需要的，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一旦成军，必将横扫天下！”
玄寿眼中露出必得之色，他现在缺少一股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提起秦族，玄国之人都有意回避。
秦人也被玄人称为蛮人，认为他们与野兽无异，不通教化。
可是，就这么一群不通教化的蛮人，三十年前差点打到了玄都城下。
秦族之人，自出生起就纵横在荒古森林中，秦人战斗天赋极强。
常年与荒古森林中的妖兽相搏，造就了他们强健的体魄，大多成年男子最低都是后天五重的修为。
这是秦人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劣势。
恶劣的生存环境成就了他们的强大。
同样，生存的环境过于恶劣，也导致了秦族只有一万多的人口。
相比玄国的百万之众，如同沧海一粟。
当年，秦族为了争夺生存之地，秦族的族长率领秦族族人。
在大玄境内不断攻城掠地，大玄无人能迎其锋芒。
林战横空出世，凭借先天九重的修为，连斩秦族三位首领。
这时，玄国上下才反应过来，秦族不是不可战胜的。
有了林战的阻拦，玄皇号召能战之人。
玄国终究是地大物博，征调了一万先天之境的修士。
在林战的率领下，将秦族抢去的地盘，都给抢了回来。
林战带着数百名先天修士，直接杀入秦族腹地，将带头作乱的首领全部斩杀。
那时，已经有一部分秦人逃进了荒古森林之中。
没有了秦族的屏障，荒古森林的妖兽不断涌入大玄境内。
玄国周围还有两个大国虎视眈眈。
为了不让玄国陷入灭国危机，玄皇招降了剩余的秦族族人。
经此一战，秦族也见识到了玄国的强大。
秦族臣服了玄国，玄皇则给他们提供物资，让他们成为了荒古森林和玄国的屏障。
--------
玄国的朝堂。
众多朝臣看着站在首位的玄寿。
玄福见玄寿一脸冷峻，神色庄重的站在储君的位子上，心中满是嫉妒。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谋划，想着如何让玄寿犯错，这样他就可以在玄无道的面前煽风点火了。
可惜，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玄禄只是看了玄寿一眼，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了。
“再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吧！”
玄禄心中冷笑道。
“启禀陛下，秦族使臣前来觐见，已在外等候！”
丞相左文化走了出来，恭敬的道。
“宣”
玄无道面无表情，对着旁边的梁安礼示意。
梁安礼扯着尖锐的嗓子，大声的道。
随着声音落下，几道人影从大殿的门口走了进来。
朝中众人，眉头都是一皱。
只见三个秦人，身穿兽皮，赤足精臂，头发蓬乱，这些秦人比玄国中人魁梧了一倍不止。
为首的秦人，膀大腰圆，身高丈二，目如铜铃，鼻大唇厚，相貌异于常人，双臂上虬龙般的肌肉高高隆起。
玄寿看到几个秦人的瞬间，双目锐利的扫视过去。
为首的秦人，似乎注意到了玄寿的目光，面露凶相的看了一眼玄寿。
玄寿丝毫不惧，满眼的睥睨之色，秦人脸色有些不好。
想到这是在玄国的朝堂，秦人眉心一扭，瓮声瓮气的道：“秦族元霸，见过大玄国主！”
听到元霸的名字，玄无道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没想到元族长竟让你来做这个使者了！”
这名叫元霸的秦人，正是如今秦族族长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下一任秦族的族长。
让元霸前来，也说明了秦族的心意。
“回陛下，我们族长是想让少族长一睹大玄国主的风采，以便日后更好的效忠大玄！”
元霸还未开口，元霸身后的秦人主动说道。
“哈哈，乌童，你不愧是元庸身边的第一谋士，还是这么的能说会道！”
玄无道一向喜怒无常，可是向来粗鄙的秦人也学会了奉承，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玄寿也注意到了元霸背后的乌童。
身材比元霸小了一圈，几缕山羊胡在颔下，一双眼睛闪着灵动之光。
相比于厚重的秦人，这个乌童多了一些‘狡猾’。
“多谢陛下夸赞，这是我秦族这次进贡的礼单，还请陛下过目！”
乌童一笑，然后让侍从将兽皮撰写的礼单呈上。
梁安礼接过礼单，恭敬的呈给了玄无道。
元霸似乎感觉朝堂的气氛有些压抑，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元霸扭头的一瞬间，他见玄寿还在看他，这种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忍不住朝着玄寿露出了凶狠之色。
玄寿不怒反喜，心中道：“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玄国，竟然有这么多的天才。”
玄寿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元霸正是千年难遇的‘七绝霸体’。
这种体质的人，皆是万中无一的绝世战将。
前世，玄寿的师兄，也是他的镇国武成王，也是这种体质，以武入道，逆斩仙人。
玄寿心中一阵火热，想收服元霸，为他所用。
“乌童，怎么今年的供奉少了这么多？”
玄无道看完礼单之后，神色一变，怒道。
“启禀陛下，今年荒古森林爆发兽潮，我秦族损失惨重，进贡之物，已是我秦族历年积累，还望陛下明鉴！”
乌童面露恐惧之色，急忙求饶道。
“乌童，你秦族莫不是还有谋逆之心？”
玄无道面露杀机，阴狠的看着乌童。
乌童一听，直接跪了下去，元霸见此，凶相毕露，乌童连忙拉着元霸一起趴在地上。
身后的侍从也趴在了地上。
元霸想要挣扎，可是乌童的修为高出他太多，元霸只能死死的被压制住。
想要怒吼，可是乌童在他体内打出了一股力道，元霸连发声也做不到了。
“陛下明鉴，秦族忠于大玄，忠于陛下，绝无谋逆之心！”
乌童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请陛下息怒，秦族这些年守卫西陲，并无异样，此次事出有因，还望陛下明察！”
左文化及时的站了出来，为秦人求起了情。
玄无道的表情这才有些舒缓，道：“既然丞相求情了，你等就先起来吧！”
闻言，乌童又是一通感谢，也感激的看了一眼左文化。
元霸神色僵硬。
玄寿看了出来，是乌童在元霸的体内打入了灵气，控制了元霸。
因此，玄寿对于这个乌童也高看了一眼。
“丞相，既然你替他们求情了，那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
玄无道突然把矛头转向了左文化。
这一下，轮到左文化为难了，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左文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道：“启禀陛下，此事不难！”
“哦，丞相有何高见！”
玄无道看向左文化。
“臣认为，此事当确认乌使节所言是否属实？”左文化道。
“陛下，乌童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
乌童听到左文化所言，连忙道。
玄无道并不说话，而是看着左文化。
“乌使节，不要着急！”
左文化笑着安抚乌童。
乌童不明白左文化在卖什么关子，心中有些警惕。
“陛下，若乌使节所言属实，那臣请陛下饶恕秦族之罪，以彰显陛下宽厚！若是乌童所言不实，到时候处罚加倍，如此一来，人心皆服！”
左文化说的有理有据，挑不出一丝毛病。
乌童听了这番话，感觉哪里不合适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好等着玄无道的结果。
“丞相所言有理，那朕就派人去查看一番，不知丞相可有人选！”
“回陛下，臣举荐太子殿下！”
左文化话音刚落，众位大臣都露出了莫名之色。
按理说，这种出使的事情，哪里会劳动太子亲自出马。
可是，左文化却提了出来。
乌童看了一眼玄寿，玄寿一副默然之色，好似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玄无道和左文化好像是为了针对这个太子！”
乌童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见玄寿面不改色，他又没有头绪。
“太子身份尊贵，岂可轻动！”玄无道眉头一皱，质问道。
“回陛下，正是因为太子殿下身份特殊，如此才不会徇私枉法，若有太子证实，天下人自当信服！”
左文化这一番说辞，无可挑剔。
若是其他官员前去，还有可能被贿赂，可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太子查证，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哪怕朝堂众人，都知道太子的尴尬身份，可是也没人敢质疑太子所言的真实性。
玄禄心中欣喜不已，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玄无道做了个沉思状，然后道：“寿儿以为如何！”
虽是询问，可任谁都看出来了，玄无道已经同意了！
“无异”
玄寿只是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嘴角勾起笑意，一切都在商离的预料中。
至于刚才玄无道和左文化，两人不过演了一场戏罢了。
秦族每年的上贡都和玄国所需，出人甚大，为何这次玄无道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无非是想找个借口，让玄寿离京罢了。
可是他们不知，玄寿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玄无道主动送上门来，玄寿哪有拒绝之理。
玄都城中，自有商离和林惊羽经营，玄寿离去，只会让他们的行动更加方便。
这也是商离的“暗度陈仓”之计。
只是，这样一来，玄寿要承担所有的危险。
太子府。
“殿下此去，万事小心！”商离有些担忧的看着玄寿。
“无妨，孤此去，府中的事情就托付给先生了！”玄寿郑重的看着商离。
“殿下保重！”
商离目送着玄寿和南木离去。
然后就转身进了太子府，他知道，玄寿再次归来之时，就是大玄变天之日。
闻着商离身上的酒气，甘棠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已经决定了！”甘棠看着商离，沉声道。
“是”
商离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突然有些内疚。
毕竟，他今日去太子府，是真真切切的利用了这位老太师。
“罢了，我已经老了，你自去吧！”
甘棠听到商离的回答，身形一震，好似佝偻了几分。
“太师，保重！”
商离看着这个待自己如亲子的老者，郑重的行了一礼道。
“商离，此去，小心！”
甘棠见商离的身影逐渐消失，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两人亦师亦友，惺惺相惜。
甘棠知道，商离这一去，必定是血雨腥风。
商离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就坚定的走了出去。
次日。
商离成为太子府执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商离也没有辜负玄寿的期望，入府第一日，就让众人见识了他的厉害之处。
仅仅一日之间，商离就打发了各方势力安排的眼线。
商离入府之后，太子府俨然成了铁通一般，除了每日可以看到玄寿进出太子府。
其余的消息一概打听不到。
“老太师，果然宝刀未老！”
收到消息的各方势力，都以为是甘棠看不下去了，所以出手相助。
实则，太师府的甘棠，看到外面的消息时，满脸苦笑。
“商离啊商离，我还是小觑了你！”
甘棠本来都做好出手的准备了，可惜商离出了太师府之后，就没有再找过他。
外界的人，都以为是甘棠出手。
其实，只有甘棠一人清楚，这些谋划都出自商离之手。
“玄国的天，要变了！”
甘棠眼底有着深深的忧虑，他只能祈祷这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死多少人，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太子府的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另一则消息也传入了玄都城中，秦族要来玄都上贡了。
--------
太子府
玄寿听着商离讲述这段时间对于太子府的改革。
对于商离的手段，玄寿并不感觉到意外，若是他没有这样的才能，那才叫玄寿吃惊呢！
南木则是恭敬的给商离和玄寿端上了茶水。
太子府的改变，南木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对于商离，南木心中是万分的钦佩。
“殿下，秦族要进京了！”
商离讲完太子府的事宜后，终于提出了让玄寿感兴趣的事情。
玄寿眼中精光一闪，他等这一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要来了！”
玄寿语气罕见的欣喜道。
“是啊！秦族地处边陲，行为习俗与上古之人相差不大，蛮性难驯。”
商离笑着说出了秦族的短处。
“这正是孤需要的，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一旦成军，必将横扫天下！”
玄寿眼中露出必得之色，他现在缺少一股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提起秦族，玄国之人都有意回避。
秦人也被玄人称为蛮人，认为他们与野兽无异，不通教化。
可是，就这么一群不通教化的蛮人，三十年前差点打到了玄都城下。
秦族之人，自出生起就纵横在荒古森林中，秦人战斗天赋极强。
常年与荒古森林中的妖兽相搏，造就了他们强健的体魄，大多成年男子最低都是后天五重的修为。
这是秦人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劣势。
恶劣的生存环境成就了他们的强大。
同样，生存的环境过于恶劣，也导致了秦族只有一万多的人口。
相比玄国的百万之众，如同沧海一粟。
当年，秦族为了争夺生存之地，秦族的族长率领秦族族人。
在大玄境内不断攻城掠地，大玄无人能迎其锋芒。
林战横空出世，凭借先天九重的修为，连斩秦族三位首领。
这时，玄国上下才反应过来，秦族不是不可战胜的。
有了林战的阻拦，玄皇号召能战之人。
玄国终究是地大物博，征调了一万先天之境的修士。
在林战的率领下，将秦族抢去的地盘，都给抢了回来。
林战带着数百名先天修士，直接杀入秦族腹地，将带头作乱的首领全部斩杀。
那时，已经有一部分秦人逃进了荒古森林之中。
没有了秦族的屏障，荒古森林的妖兽不断涌入大玄境内。
玄国周围还有两个大国虎视眈眈。
为了不让玄国陷入灭国危机，玄皇招降了剩余的秦族族人。
经此一战，秦族也见识到了玄国的强大。
秦族臣服了玄国，玄皇则给他们提供物资，让他们成为了荒古森林和玄国的屏障。
--------
玄国的朝堂。
众多朝臣看着站在首位的玄寿。
玄福见玄寿一脸冷峻，神色庄重的站在储君的位子上，心中满是嫉妒。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谋划，想着如何让玄寿犯错，这样他就可以在玄无道的面前煽风点火了。
可惜，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玄禄只是看了玄寿一眼，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了。
“再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吧！”
玄禄心中冷笑道。
“启禀陛下，秦族使臣前来觐见，已在外等候！”
丞相左文化走了出来，恭敬的道。
“宣”
玄无道面无表情，对着旁边的梁安礼示意。
梁安礼扯着尖锐的嗓子，大声的道。
随着声音落下，几道人影从大殿的门口走了进来。
朝中众人，眉头都是一皱。
只见三个秦人，身穿兽皮，赤足精臂，头发蓬乱，这些秦人比玄国中人魁梧了一倍不止。
为首的秦人，膀大腰圆，身高丈二，目如铜铃，鼻大唇厚，相貌异于常人，双臂上虬龙般的肌肉高高隆起。
玄寿看到几个秦人的瞬间，双目锐利的扫视过去。
为首的秦人，似乎注意到了玄寿的目光，面露凶相的看了一眼玄寿。
玄寿丝毫不惧，满眼的睥睨之色，秦人脸色有些不好。
想到这是在玄国的朝堂，秦人眉心一扭，瓮声瓮气的道：“秦族元霸，见过大玄国主！”
听到元霸的名字，玄无道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没想到元族长竟让你来做这个使者了！”
这名叫元霸的秦人，正是如今秦族族长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下一任秦族的族长。
让元霸前来，也说明了秦族的心意。
“回陛下，我们族长是想让少族长一睹大玄国主的风采，以便日后更好的效忠大玄！”
元霸还未开口，元霸身后的秦人主动说道。
“哈哈，乌童，你不愧是元庸身边的第一谋士，还是这么的能说会道！”
玄无道一向喜怒无常，可是向来粗鄙的秦人也学会了奉承，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玄寿也注意到了元霸背后的乌童。
身材比元霸小了一圈，几缕山羊胡在颔下，一双眼睛闪着灵动之光。
相比于厚重的秦人，这个乌童多了一些‘狡猾’。
“多谢陛下夸赞，这是我秦族这次进贡的礼单，还请陛下过目！”
乌童一笑，然后让侍从将兽皮撰写的礼单呈上。
梁安礼接过礼单，恭敬的呈给了玄无道。
元霸似乎感觉朝堂的气氛有些压抑，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元霸扭头的一瞬间，他见玄寿还在看他，这种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忍不住朝着玄寿露出了凶狠之色。
玄寿不怒反喜，心中道：“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玄国，竟然有这么多的天才。”
玄寿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元霸正是千年难遇的‘七绝霸体’。
这种体质的人，皆是万中无一的绝世战将。
前世，玄寿的师兄，也是他的镇国武成王，也是这种体质，以武入道，逆斩仙人。
玄寿心中一阵火热，想收服元霸，为他所用。
“乌童，怎么今年的供奉少了这么多？”
玄无道看完礼单之后，神色一变，怒道。
“启禀陛下，今年荒古森林爆发兽潮，我秦族损失惨重，进贡之物，已是我秦族历年积累，还望陛下明鉴！”
乌童面露恐惧之色，急忙求饶道。
“乌童，你秦族莫不是还有谋逆之心？”
玄无道面露杀机，阴狠的看着乌童。
乌童一听，直接跪了下去，元霸见此，凶相毕露，乌童连忙拉着元霸一起趴在地上。
身后的侍从也趴在了地上。
元霸想要挣扎，可是乌童的修为高出他太多，元霸只能死死的被压制住。
想要怒吼，可是乌童在他体内打出了一股力道，元霸连发声也做不到了。
“陛下明鉴，秦族忠于大玄，忠于陛下，绝无谋逆之心！”
乌童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请陛下息怒，秦族这些年守卫西陲，并无异样，此次事出有因，还望陛下明察！”
左文化及时的站了出来，为秦人求起了情。
玄无道的表情这才有些舒缓，道：“既然丞相求情了，你等就先起来吧！”
闻言，乌童又是一通感谢，也感激的看了一眼左文化。
元霸神色僵硬。
玄寿看了出来，是乌童在元霸的体内打入了灵气，控制了元霸。
因此，玄寿对于这个乌童也高看了一眼。
“丞相，既然你替他们求情了，那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
玄无道突然把矛头转向了左文化。
这一下，轮到左文化为难了，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左文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道：“启禀陛下，此事不难！”
“哦，丞相有何高见！”
玄无道看向左文化。
“臣认为，此事当确认乌使节所言是否属实？”左文化道。
“陛下，乌童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
乌童听到左文化所言，连忙道。
玄无道并不说话，而是看着左文化。
“乌使节，不要着急！”
左文化笑着安抚乌童。
乌童不明白左文化在卖什么关子，心中有些警惕。
“陛下，若乌使节所言属实，那臣请陛下饶恕秦族之罪，以彰显陛下宽厚！若是乌童所言不实，到时候处罚加倍，如此一来，人心皆服！”
左文化说的有理有据，挑不出一丝毛病。
乌童听了这番话，感觉哪里不合适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好等着玄无道的结果。
“丞相所言有理，那朕就派人去查看一番，不知丞相可有人选！”
“回陛下，臣举荐太子殿下！”
左文化话音刚落，众位大臣都露出了莫名之色。
按理说，这种出使的事情，哪里会劳动太子亲自出马。
可是，左文化却提了出来。
乌童看了一眼玄寿，玄寿一副默然之色，好似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玄无道和左文化好像是为了针对这个太子！”
乌童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见玄寿面不改色，他又没有头绪。
“太子身份尊贵，岂可轻动！”玄无道眉头一皱，质问道。
“回陛下，正是因为太子殿下身份特殊，如此才不会徇私枉法，若有太子证实，天下人自当信服！”
左文化这一番说辞，无可挑剔。
若是其他官员前去，还有可能被贿赂，可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太子查证，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哪怕朝堂众人，都知道太子的尴尬身份，可是也没人敢质疑太子所言的真实性。
玄禄心中欣喜不已，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玄无道做了个沉思状，然后道：“寿儿以为如何！”
虽是询问，可任谁都看出来了，玄无道已经同意了！
“无异”
玄寿只是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嘴角勾起笑意，一切都在商离的预料中。
至于刚才玄无道和左文化，两人不过演了一场戏罢了。
秦族每年的上贡都和玄国所需，出人甚大，为何这次玄无道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无非是想找个借口，让玄寿离京罢了。
可是他们不知，玄寿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玄无道主动送上门来，玄寿哪有拒绝之理。
玄都城中，自有商离和林惊羽经营，玄寿离去，只会让他们的行动更加方便。
这也是商离的“暗度陈仓”之计。
只是，这样一来，玄寿要承担所有的危险。
太子府。
“殿下此去，万事小心！”商离有些担忧的看着玄寿。
“无妨，孤此去，府中的事情就托付给先生了！”玄寿郑重的看着商离。
“殿下保重！”
商离目送着玄寿和南木离去。
然后就转身进了太子府，他知道，玄寿再次归来之时，就是大玄变天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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