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合纵结束，最终解释权
……
“你说什么？跑了？！”
在秦军从洛阳分兵朝着楚韩魏三国进攻后，近十万韩军没有丝毫犹豫地跑了。
没办法，有人偷家！
家都要没了！还打个屁啊！
而在韩军后撤以后，魏国没两天也急忙传令让信陵君回防了。
倒不是魏庸发力了，而是魏王怕了，这几年秦军经常对魏国搞偷袭，而且他惊奇地发现，魏军完全挡不住编入了黑甲军的秦军！
哪怕是让魏武卒上阵也没用！
咸阳能不能破，这件事是不确定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秦国经过这些年的休养到底能集结多少军队，但是，那上万的黑甲军要是真朝着大梁去了，大梁是绝对会破城的！
所以，不打了，先保住家再说。
由黄歇带领的楚国大军也差不多，在听闻嬴辰率领的两万黑甲军跟玩一样朝着寿春一路狂飙，沿途的守军就跟不存在一样的消息后，黄歇怕了！
于是，韩国跑了，魏国跑了，楚国也跑了，剩下燕国，见势不妙，立刻派出使臣。
秦燕交好，不动干戈！
然后，赵国遭罪了！
“大王，秦国已经来信，要么割地赔礼道歉，要么，我赵国如今被秦燕两国包围在蕞城的十万大军，一个也别想活！”郭开惊恐地低着头，用余光偷瞥脸色阴沉如水的赵王偃。
“割地？赔礼？”赵王偃笑了。
笑的很冷，也很凄凉。
“这帮臭不要脸的混蛋！！”赵王偃猛地将桌上的案牍砸下。
“跑了！都跑了！”
“韩国跑了！魏国跑了！楚国也跑了！”
“燕国又背刺寡人了！！”
“这帮混蛋！！”
“啊！！！！”
“寡人要，要……”
嘭！
眼眶通红的赵王偃，气急攻心，直接一头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大王！大王！快传太医！！”
……
“嘶！赵国好惨啊。”
带着黑甲军在楚国境内逛了一圈又跑回洛阳的嬴辰很快便得到了此次函谷关战事的最新消息。
说实话，赵国真的惨！
好好的合纵，原本应该在函谷关拖住秦军主力的韩魏楚三国直接一声不吭地跑了，剩下的一个燕国也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秦国停战联盟了。
本来是五国合纵五十万大军伐秦，短短几天时间，变成了三十万秦军加将近十万燕军包围被五万秦军拖在蕞城的十万赵军。
将近五十万的秦燕联军，包围十万孤军深入的赵军。
“这帮人真不要脸！”嬴辰对悄悄跑路的韩魏楚三国表示深深的鄙视。
跑也就算了，连句招呼都不打，庞煖率领攻打蕞城的十万赵军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说实话，真的惨！
“君上，邯郸传来的消息，赵王偃病倒了。”惊鲵说道。
“相邦在看到韩魏楚三国撤军之后，直接就派人出使邯郸，让赵王割地赔礼道歉，不然十万赵军就回不去了。”
“嗯？”嬴辰一愣。
“这吕不韦什么时候学的跟我一个德行了？”
“……”
众人一愣，纷纷面露古怪。
原来你还知道你什么德行啊？
表面上的嬴辰：光伟正，仁义之士，心怀天下，才华横溢。
实际上的嬴辰：卑鄙！狠辣！阴毒！趁火打劫！敲诈勒索！
“咳咳！注意伱们的眼神。”嬴辰有一丢丢尴尬。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给我留点面子。”
“那请问一家之主，接下来我们还回不回咸阳了？”雪女问道。
在联军形成之后，嬴辰就带着他们这一大家子朝着洛阳来了，当时她们其实都还不知道嬴辰是来这里领兵的，还以为是嬴辰打算带着她们出来玩一玩，毕竟这里才是嬴辰的封地，结果她们刚到洛阳，联军就打到函谷关了，然后嬴辰也来了。
所以，她们现在有点不确定嬴辰的打算。
是不是准备交权，然后在洛阳过日子了。
虽说嬴辰现在还不到三十，但他这些年做的真的够多了！
而且秦王嬴政去年也提前加冠亲政了，吕不韦都已经在交权还政，准备功成身退了，嬴辰……
“我回去交接一下，你们就不用跟我回去了。”嬴辰说道。
不管嬴政打算用怎样的方式夺权，但是，这洛阳城的洛阳君府修成这样，暗示已经很明显了，甚至可以说明示了。
既然人家要自己来，他自然不会死抓着不放，该说的，该做的，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急流勇退，其实也差不多了。
……
咸阳城。
在联军退去，前线大胜的消息传回后，整座城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不仅是赢了，而且还没怎么打，那他们去打仗的父亲，丈夫，儿子，安全回来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其实已经是大多数的人最终愿望了，至于那所谓的军功制往上爬，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会去想。
而现在秦人的生活，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大家自然不会想要去拿命赌富贵。
打仗，百人去，几人能归？
能养家糊口，一家团圆，这已经很幸运了。
“大王，赵国回信，同意了我国的条件，但十万赵军必须得安安稳稳的回到赵国。”吕不韦说道。
“可以。”嬴政说道。
“不过，相邦应该没有说什么时候放这十万赵军回去吧？”
“当然。”吕不韦点点头。
跟嬴辰混这么久，无赖的东西自然是学到了不少。
赵国割地赔礼道歉，秦国仅仅是愿意放这十万赵军活着回去，但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也没说是以怎样的状态回去，也没说这十万赵军的军备如何，还有，说不定有人不愿意回去呢？
秦国向来大度，要是这十万人执意要在秦国境内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帮助秦国修建水利，筑桥修路，以作答谢，秦国自是不会拒绝的。
而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要是这些人一不小心走路摔着，不注意休息，风寒感冒什么的，那也怪不得秦国吧？
什么？你不服？
几十万秦军就在这里，你要不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不过，大王，还有一件事。”吕不韦的脸色有一丢丢不对劲。
“何事？”嬴政问道。
吕不韦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交给大殿上的内侍，将其上呈给嬴政。
“洛阳君托臣将秦王虎符归还，即日起，洛阳君不再插手任何军方事务！”
“……”
此话一出，殿内一静。原本洋溢着喜悦的咸阳宫大殿顿时变得有些压抑。
嬴辰什么意思？这种时候，来这么一出？
难不成是秦王准备对他出手了？还是，已经出手了？
不至于吧？这刚刚打完胜仗，嬴辰还是首功，总不能……
玛德！
武将一侧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哪有什么不可能！当年白起不也是这样吗？
“咳咳！”吕不韦重重地咳了两声，打破了殿内沉重而又怪异的气氛。
“诸位，话还没说完，稍等。”
说着，吕不韦走到大殿中央，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满了秦篆的大字报。
“还望大王先恕臣不敬之罪。”吕不韦拱手道。
嬴政有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相邦请说，寡人绝不怪罪。”
“谢大王。”吕不韦将手中的大字报摊开，深吸一口气。
“辞呈，作者，嬴辰。”
“辰本闲职，悠哉于洛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然，先王短命，又知辰谨慎，故临崩寄辰以大事。”
“辰本不愿，无奈先王哭喊，哀转久绝，辰观孤儿寡母，着实悲惨，便心软应下。”
“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也有个七八年了。”
“嗯？”
嬴政原本沉思的脸色微变，殿上的一众大臣也纷纷面露古怪。
不对劲！这玩意儿不对劲！
语气变了！
吕不韦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奈何已经念到这里了，要是停了下来，多少有些不合适，所以……
“大侄子！你叔我累了，正好你上位了，我也可以开溜了，别想让我回来管事，你爹说了，帮你到加冠就够了，我已经多帮了半年多了，够意思了，你小子别想我继续上班，我的工时已经超了！”
“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你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不管了，但你也别飘，你叔我只是不想干了，不是死了，你要是乱来，你爹可是说了，随便揍！”
嬴政面色一滞。
他就知道！嬴辰不可能老老实实地搞什么辞呈。
“还有，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别以为老子不在了你们就能乱来，别忘了爷身上还有先斩后奏，监察百官之权，爷想弄你们跟玩儿一样！”
“尤其是某个姓熊的，你丫的给爷老实一点，别逼我先把你家灭了。”
“……”
殿上众人一愣，不自觉将目光转向昌平君。
说的你吧？
昌平君面色一滞。
混蛋！怎么明着搞他啊！
“还有，大家该咋滴咋滴，我只是出去晃悠一圈，别想多了，我这大侄子还是不错的，你们只要不搞事情，就不会有事，不过，要是有谁莫名其妙被搞了，那就当我没说，我不认识他。”
闻言，众人纷纷面露古怪。
你丫的要不要这么现实？
“最后，划重点，别以为我不在，我处处都在，我出门的时候要是有谁敢搞事情，等我回来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本君的手段，当然，大家也可以试试，让我回不来，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最后的最后，再见。”
“……”
“附注！以上内容，最终解释权仅归嬴辰一人所有。”
“？？？”
最终解释权？什么玩意儿？
“相邦，这是什么意思？”蒙骜疑惑道。
“额……长安君，洛阳君说，你来解释一下。”吕不韦看向坐在大殿右侧，武将席位的成嬌。
成嬌看了看王座上的嬴政，嬴政有些胃疼的点点头。
“最终解释权的意思，今天这封辞呈上面的东西，可以是大家理解的意思，也可以不是大家理解的意思，至于到底什么意思，这是一个玄学的问题，它可能随着时间和空间，还有场合的不同而变化，它是不可被定义的，但重点只有一个。”
成嬌一顿，脸色有一丢丢不对劲。
“我说它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思，我说这东西写错了，需要另加，它就可以加，我说这东西不是我写的，它就不是我写的，总之，你们可以当我辞职了，也可以当我没辞职，反正，最终解释权归我。”
“而且，我想削谁就削谁，反正你们也拿我没办法，连嬴政我都能随便揍，你们最好想清楚，洒家的拳头可不管你是谁！”
“这就是叔父的最终解释权。”
“……”
众人脸色一黑。
玛德！很好！这特么很嬴辰！
这就不是什么辞呈，是威胁啊！
不过，嬴辰这种态度，也就说明，他和秦王其实没有闹掰……
“那个，大王，洛阳君还有一件事托臣转告。”吕不韦说道。
“请再恕臣不敬之罪。”
嬴政眼角一抽，“相邦，语气就不用太逼真了，寡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额，不行，洛阳君说了，必须一比一复制转达的。”吕不韦一本正经道。
“而且，洛阳君乃是大王仲父，且受父礼，他想揍你，那是不需要理由的。”
“……”
“说吧。”嬴政无比胃疼地挥挥手。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他……再怎么也得给他留点面子啊！
“咳咳，大侄子，你叔父我还是很关心你的身体的，所以，叔这次出去也不算是纯粹的玩儿，是给你找点打工人的。”吕不韦模仿着嬴辰的语气说道。
“叔听说你对韩非很感兴趣，所以，叔这次出门会帮你把你的梦中情郎带回来的，你放心。”
“还有，你最好还是悠着点，该让别人做的还是让别人做，别什么都自己干。”
“学学我，做事三思而后行，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明天做，能不能让别人帮我做。”
“想想你爹，当年要是他能学到我三分精髓，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害得我在这里跟这帮混蛋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七八年，都是你爹害得我！”
“所以，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别给自己整个英年早逝，到时候又给我整个托孤，也别让你叔我黑头人送黑头人，我已经过了四朝了，你可别害得我过第五朝！”
“就这样，拜拜！”
“……”
“你说什么？跑了？！”
在秦军从洛阳分兵朝着楚韩魏三国进攻后，近十万韩军没有丝毫犹豫地跑了。
没办法，有人偷家！
家都要没了！还打个屁啊！
而在韩军后撤以后，魏国没两天也急忙传令让信陵君回防了。
倒不是魏庸发力了，而是魏王怕了，这几年秦军经常对魏国搞偷袭，而且他惊奇地发现，魏军完全挡不住编入了黑甲军的秦军！
哪怕是让魏武卒上阵也没用！
咸阳能不能破，这件事是不确定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秦国经过这些年的休养到底能集结多少军队，但是，那上万的黑甲军要是真朝着大梁去了，大梁是绝对会破城的！
所以，不打了，先保住家再说。
由黄歇带领的楚国大军也差不多，在听闻嬴辰率领的两万黑甲军跟玩一样朝着寿春一路狂飙，沿途的守军就跟不存在一样的消息后，黄歇怕了！
于是，韩国跑了，魏国跑了，楚国也跑了，剩下燕国，见势不妙，立刻派出使臣。
秦燕交好，不动干戈！
然后，赵国遭罪了！
“大王，秦国已经来信，要么割地赔礼道歉，要么，我赵国如今被秦燕两国包围在蕞城的十万大军，一个也别想活！”郭开惊恐地低着头，用余光偷瞥脸色阴沉如水的赵王偃。
“割地？赔礼？”赵王偃笑了。
笑的很冷，也很凄凉。
“这帮臭不要脸的混蛋！！”赵王偃猛地将桌上的案牍砸下。
“跑了！都跑了！”
“韩国跑了！魏国跑了！楚国也跑了！”
“燕国又背刺寡人了！！”
“这帮混蛋！！”
“啊！！！！”
“寡人要，要……”
嘭！
眼眶通红的赵王偃，气急攻心，直接一头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大王！大王！快传太医！！”
……
“嘶！赵国好惨啊。”
带着黑甲军在楚国境内逛了一圈又跑回洛阳的嬴辰很快便得到了此次函谷关战事的最新消息。
说实话，赵国真的惨！
好好的合纵，原本应该在函谷关拖住秦军主力的韩魏楚三国直接一声不吭地跑了，剩下的一个燕国也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秦国停战联盟了。
本来是五国合纵五十万大军伐秦，短短几天时间，变成了三十万秦军加将近十万燕军包围被五万秦军拖在蕞城的十万赵军。
将近五十万的秦燕联军，包围十万孤军深入的赵军。
“这帮人真不要脸！”嬴辰对悄悄跑路的韩魏楚三国表示深深的鄙视。
跑也就算了，连句招呼都不打，庞煖率领攻打蕞城的十万赵军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说实话，真的惨！
“君上，邯郸传来的消息，赵王偃病倒了。”惊鲵说道。
“相邦在看到韩魏楚三国撤军之后，直接就派人出使邯郸，让赵王割地赔礼道歉，不然十万赵军就回不去了。”
“嗯？”嬴辰一愣。
“这吕不韦什么时候学的跟我一个德行了？”
“……”
众人一愣，纷纷面露古怪。
原来你还知道你什么德行啊？
表面上的嬴辰：光伟正，仁义之士，心怀天下，才华横溢。
实际上的嬴辰：卑鄙！狠辣！阴毒！趁火打劫！敲诈勒索！
“咳咳！注意伱们的眼神。”嬴辰有一丢丢尴尬。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给我留点面子。”
“那请问一家之主，接下来我们还回不回咸阳了？”雪女问道。
在联军形成之后，嬴辰就带着他们这一大家子朝着洛阳来了，当时她们其实都还不知道嬴辰是来这里领兵的，还以为是嬴辰打算带着她们出来玩一玩，毕竟这里才是嬴辰的封地，结果她们刚到洛阳，联军就打到函谷关了，然后嬴辰也来了。
所以，她们现在有点不确定嬴辰的打算。
是不是准备交权，然后在洛阳过日子了。
虽说嬴辰现在还不到三十，但他这些年做的真的够多了！
而且秦王嬴政去年也提前加冠亲政了，吕不韦都已经在交权还政，准备功成身退了，嬴辰……
“我回去交接一下，你们就不用跟我回去了。”嬴辰说道。
不管嬴政打算用怎样的方式夺权，但是，这洛阳城的洛阳君府修成这样，暗示已经很明显了，甚至可以说明示了。
既然人家要自己来，他自然不会死抓着不放，该说的，该做的，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急流勇退，其实也差不多了。
……
咸阳城。
在联军退去，前线大胜的消息传回后，整座城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不仅是赢了，而且还没怎么打，那他们去打仗的父亲，丈夫，儿子，安全回来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其实已经是大多数的人最终愿望了，至于那所谓的军功制往上爬，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会去想。
而现在秦人的生活，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大家自然不会想要去拿命赌富贵。
打仗，百人去，几人能归？
能养家糊口，一家团圆，这已经很幸运了。
“大王，赵国回信，同意了我国的条件，但十万赵军必须得安安稳稳的回到赵国。”吕不韦说道。
“可以。”嬴政说道。
“不过，相邦应该没有说什么时候放这十万赵军回去吧？”
“当然。”吕不韦点点头。
跟嬴辰混这么久，无赖的东西自然是学到了不少。
赵国割地赔礼道歉，秦国仅仅是愿意放这十万赵军活着回去，但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也没说是以怎样的状态回去，也没说这十万赵军的军备如何，还有，说不定有人不愿意回去呢？
秦国向来大度，要是这十万人执意要在秦国境内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帮助秦国修建水利，筑桥修路，以作答谢，秦国自是不会拒绝的。
而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要是这些人一不小心走路摔着，不注意休息，风寒感冒什么的，那也怪不得秦国吧？
什么？你不服？
几十万秦军就在这里，你要不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不过，大王，还有一件事。”吕不韦的脸色有一丢丢不对劲。
“何事？”嬴政问道。
吕不韦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交给大殿上的内侍，将其上呈给嬴政。
“洛阳君托臣将秦王虎符归还，即日起，洛阳君不再插手任何军方事务！”
“……”
此话一出，殿内一静。原本洋溢着喜悦的咸阳宫大殿顿时变得有些压抑。
嬴辰什么意思？这种时候，来这么一出？
难不成是秦王准备对他出手了？还是，已经出手了？
不至于吧？这刚刚打完胜仗，嬴辰还是首功，总不能……
玛德！
武将一侧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哪有什么不可能！当年白起不也是这样吗？
“咳咳！”吕不韦重重地咳了两声，打破了殿内沉重而又怪异的气氛。
“诸位，话还没说完，稍等。”
说着，吕不韦走到大殿中央，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写满了秦篆的大字报。
“还望大王先恕臣不敬之罪。”吕不韦拱手道。
嬴政有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相邦请说，寡人绝不怪罪。”
“谢大王。”吕不韦将手中的大字报摊开，深吸一口气。
“辞呈，作者，嬴辰。”
“辰本闲职，悠哉于洛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然，先王短命，又知辰谨慎，故临崩寄辰以大事。”
“辰本不愿，无奈先王哭喊，哀转久绝，辰观孤儿寡母，着实悲惨，便心软应下。”
“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也有个七八年了。”
“嗯？”
嬴政原本沉思的脸色微变，殿上的一众大臣也纷纷面露古怪。
不对劲！这玩意儿不对劲！
语气变了！
吕不韦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奈何已经念到这里了，要是停了下来，多少有些不合适，所以……
“大侄子！你叔我累了，正好你上位了，我也可以开溜了，别想让我回来管事，你爹说了，帮你到加冠就够了，我已经多帮了半年多了，够意思了，你小子别想我继续上班，我的工时已经超了！”
“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你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不管了，但你也别飘，你叔我只是不想干了，不是死了，你要是乱来，你爹可是说了，随便揍！”
嬴政面色一滞。
他就知道！嬴辰不可能老老实实地搞什么辞呈。
“还有，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别以为老子不在了你们就能乱来，别忘了爷身上还有先斩后奏，监察百官之权，爷想弄你们跟玩儿一样！”
“尤其是某个姓熊的，你丫的给爷老实一点，别逼我先把你家灭了。”
“……”
殿上众人一愣，不自觉将目光转向昌平君。
说的你吧？
昌平君面色一滞。
混蛋！怎么明着搞他啊！
“还有，大家该咋滴咋滴，我只是出去晃悠一圈，别想多了，我这大侄子还是不错的，你们只要不搞事情，就不会有事，不过，要是有谁莫名其妙被搞了，那就当我没说，我不认识他。”
闻言，众人纷纷面露古怪。
你丫的要不要这么现实？
“最后，划重点，别以为我不在，我处处都在，我出门的时候要是有谁敢搞事情，等我回来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本君的手段，当然，大家也可以试试，让我回不来，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最后的最后，再见。”
“……”
“附注！以上内容，最终解释权仅归嬴辰一人所有。”
“？？？”
最终解释权？什么玩意儿？
“相邦，这是什么意思？”蒙骜疑惑道。
“额……长安君，洛阳君说，你来解释一下。”吕不韦看向坐在大殿右侧，武将席位的成嬌。
成嬌看了看王座上的嬴政，嬴政有些胃疼的点点头。
“最终解释权的意思，今天这封辞呈上面的东西，可以是大家理解的意思，也可以不是大家理解的意思，至于到底什么意思，这是一个玄学的问题，它可能随着时间和空间，还有场合的不同而变化，它是不可被定义的，但重点只有一个。”
成嬌一顿，脸色有一丢丢不对劲。
“我说它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思，我说这东西写错了，需要另加，它就可以加，我说这东西不是我写的，它就不是我写的，总之，你们可以当我辞职了，也可以当我没辞职，反正，最终解释权归我。”
“而且，我想削谁就削谁，反正你们也拿我没办法，连嬴政我都能随便揍，你们最好想清楚，洒家的拳头可不管你是谁！”
“这就是叔父的最终解释权。”
“……”
众人脸色一黑。
玛德！很好！这特么很嬴辰！
这就不是什么辞呈，是威胁啊！
不过，嬴辰这种态度，也就说明，他和秦王其实没有闹掰……
“那个，大王，洛阳君还有一件事托臣转告。”吕不韦说道。
“请再恕臣不敬之罪。”
嬴政眼角一抽，“相邦，语气就不用太逼真了，寡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额，不行，洛阳君说了，必须一比一复制转达的。”吕不韦一本正经道。
“而且，洛阳君乃是大王仲父，且受父礼，他想揍你，那是不需要理由的。”
“……”
“说吧。”嬴政无比胃疼地挥挥手。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他……再怎么也得给他留点面子啊！
“咳咳，大侄子，你叔父我还是很关心你的身体的，所以，叔这次出去也不算是纯粹的玩儿，是给你找点打工人的。”吕不韦模仿着嬴辰的语气说道。
“叔听说你对韩非很感兴趣，所以，叔这次出门会帮你把你的梦中情郎带回来的，你放心。”
“还有，你最好还是悠着点，该让别人做的还是让别人做，别什么都自己干。”
“学学我，做事三思而后行，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明天做，能不能让别人帮我做。”
“想想你爹，当年要是他能学到我三分精髓，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害得我在这里跟这帮混蛋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七八年，都是你爹害得我！”
“所以，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别给自己整个英年早逝，到时候又给我整个托孤，也别让你叔我黑头人送黑头人，我已经过了四朝了，你可别害得我过第五朝！”
“就这样，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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