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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叫陈平安(求追读,求收藏)

    在燕都城中轴线的最北端,一直屹立着两位时间老人,鼓楼富态,端坐于前,红墙黄瓦,气势恢宏;钟楼纤瘦,矗立在后,灰墙绿瓦,气宇轩昂。

    尽管她们已经不在像古时候那样,晨钟暮鼓,号令全城,但当你抬起头望过去,依然能感受到悠悠流逝的时光,镌刻在她们身上那数不清的印记。

    四零年的燕都城,冬天格外阴冷,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刺骨的寒风时不时刮起,让那些本就穿着单薄的行人,不禁打起了寒颤,随后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钟鼓楼大街,钟楼外墙下。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静静地靠在墙上,只见在他的身上,仅仅穿着一件非常单薄的棉衣,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少年叫陈平安,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直隶沧州人士,自幼习武,算是神枪李书文徒子徒孙。

    后来因为失手打伤了人,而且被他打伤的人,家中颇有势力,他在国内混不下去了,便跑到国外,做起了刀口喋血营生,并且还混得风生水起。

    刚刚完成任务的他,又跟两个小姐打了场扑克,等完事后之后,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等他再次醒来后,就到了这个烽火连天的世界,一个似是而非,难以置信的世界里。

    刚穿过来的那几天,陈平安简直都要疯了,做梦都想回去,毕竟这日子过得太难受了,吃喝拉撒睡,样样都不习惯,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可惜,他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就更甭说怎么回去了,所以当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一遍后,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好在他的条件还不错,有车有房不说,还父母双亡,不用去面对叫别人爸妈的尴尬局面。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所处的年代和地理方位不对,毕竟这里是燕都城,一个被小鬼子肆虐的城市。

    生活在这种生命无法得到保证城市里,他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要面对的敌人,来自四面八方。

    哪怕是住在一起的邻居,也必须要有所防备,有的时候,他们仅仅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就有可能把你给卖了。

    毕竟人在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了,更何况,他还生活在一个充满勾心斗角的院子里。

    一想到院子里那些邻居,陈平安就有些头皮发麻,就连那张不惧严寒的脸颊,也跟着变了颜色。

    “哎~”

    陈平安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的换个地方住,哪怕条件差点都可以,他是真不想去面对那些邻居。

    尤其是这几天接触下来,他算是体会到人性中的恶,那种感觉令人窒息,更令人作呕。

    就在陈平安胡思乱想之际,一队鬼子兵巡逻到鼓楼大街。

    “咵咵咵!”

    整齐划一的步伐由远及近,听在陈平安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他轻轻摇摇头,暂时放弃了之前的胡思乱想,眼中却露出仇恨的目光。

    “嘭!”

    随着一声枪响,街面上立即乱作一团,那些过往的路人,纷纷往四下里逃窜,脚下如风不说,心里更是暗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至于那些穿着屎黄色军装小鬼子们,嘴里呼喝着鸟言鸟语,立即展开战斗队型,举着手里的三八大盖,朝枪响的方位瞄准,企图找到袭击者。

    就在此时,靠在墙上的陈平安,双眸之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同时嘴里轻轻嘀咕道:“来了!”

    随后便见他猛蹬一下钟楼墙体,身体立马弹射而出,眨眼间就来到一头小鬼子面前,手里一道寒芒闪过,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嗬嗬!”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头小鬼子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即跌倒在地上,微微挣扎一下后,随后便滚回了它姥姥家。

    说时迟那时快,陈平安手刃了一头小鬼子后,犹不解恨,对着旁边的另一头一米五,又快速的来了一下。

    这头小鬼子也是倒霉,它正全神贯注的寻找开枪的人,心无防备之下,也被陈平安一击命中,直接贯穿了心脏,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八嘎!”

    随着重重的声响,其它小鬼子瞬间被惊动,当它们看到两个同类,一瞬间就被夺取了狗命后,简直肝胆欲裂,嘴里喊着鸟言鸟语,端着三八步枪就冲了过来。

    陈平安丝毫不慌,侧身闪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刺,左手迅速探出,抓住枪管往身前一带,右手中的短刃直刺对方胸口。

    “嘭!”

    又是一声枪响传来,一头小鬼子眉心中弹,应声摔倒在地上,显然也活不成了。

    此时,整个战场更加混乱,本来这群小鬼子的目光,都已经转移到陈平安身上,正想办法弄死他呢。

    可随着这声枪响,彻底打乱了它们的阵脚,它们都不知道是对付陈平安啊,还是该对付放冷枪的人。

    陈平安借着这个机会,拎起三八大盖,冲着另外几头小鬼子,直接杀了过去。

    只见他端着三八大盖,后手为钳,前手为管,扫枪、凤点头、摘盔,一套连招施展下来,好几头小鬼子,当场被他扎成了血葫芦。

    “嘟嘟嘟……”

    凄厉而尖锐的哨子声,陡然在空中炸响,陈平安听得脸色微变,他愤恨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几头小鬼子,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心的表情,嘴里哀叹一声,转身就往胡同里奔逃而去。

    “杀鸡给给!”

    看到陈平安突然转身逃跑,仅剩的几头小鬼子,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间把开枪射击都忘了。

    可它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鬼子,仅仅愣了两秒钟后,就全部回过神来,接着便朝陈平安逃跑的胡同,快步追了上去。

    它们一边跑,一边汪汪犬吠,手里的步枪更是端了起来,准备直接把人击毙在胡同里。

    陈平安也是了得,人跑出去十几米后,脚下就开始做规避动作,虽然脑后无眼,可呼啸而来的子弹,却没有伤他分毫。

    栓动步枪就是这样,虽然精确度很高,可惜却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无法进行连续射击。

    当几头小鬼子第一轮射击完毕,等再拉好了枪栓,准备开始第二轮射击的时候,陈平安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几头小鬼子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便沿着地上留下的脚印,在胡同里穷追不舍,显然要把人找出来。

    可惜,它们根本就不知道陈平安的厉害,否则绝对会后悔自己的行为。

    陈平安并没有离去,反而是跃上墙头,悄悄猫起了身子,等这帮两脚畜生过去之后,又远远的缀在它们后面。

    “噗嗤!”

    一声轻响过后,又一头小鬼子,回到了它们天照大婶的怀抱里。

    陈平安收回短刃,脸上挂着邪魅狂狷的笑意,让剩余两头小鬼子,下意识回头看来。

    当它们看到陈平安的表情后,立时如坠深渊,仿佛被一头恶魔盯着一般。

    “八嘎呀路!”

    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一头小鬼子大声吼叫了一嗓子,端着步枪就冲了上来,另一头小鬼子受到同伴鼓舞后,也一起冲了上来。

    陈平安轻蔑的笑笑,脚下微微发力,顺势迎了上去,侧身躲过刺来的步枪,高鞭腿爆头,侧拳击面。

    这套动作施展的一气呵成,就是爆发力稍微差了点意思,但对付小鬼子完全够使了。

    陈平安仅仅使出了两招,就让两头小鬼子失去了战斗力,接着,他右手中的短刃再次划出,当即送它们去跟之前的同伴去作伴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头小鬼子,陈平安略带沙哑的嗓音嘟囔:“好好的人不去做,偏偏要做畜生,你们这是何苦呢?”

    念叨完后,他迅速蹲下身来,对着几头两脚畜生搜刮起来,步枪、子弹、衣服、钢盔、凡是能看上的,他统统不放过,最后只留下畜生才穿的兜裆布。

    “跨跨跨……”

    这时,胡同里又传来脚步声,陈平安知道这是鬼子的支援到了,光听声音就知道对方来的人不少,搞不好得有一个小队。

    本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原则,陈平安也不恋战,连连退后了几步,接着往前疾跑,脚下猛蹬地面,抓住墙头上的青砖,一个鹞子翻身,就到了墙后面的院子里。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院子里继续奔跑,来到院墙处,如法炮制,又翻到隔壁去了。

    如此再三,陈平安不断的从这家窜到那家,最后等来到护城河边,他这才停了下来。

    在河边的角落里,换了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陈平安拉起一辆破破烂烂的黄包车,竟艺高人胆大的,转身往钟鼓楼跑去。

    来到刚才交战的大街上,看到几个穿着黑皮的治安员,正对过往的行人挨个检查。

    眼前的这群狗东西,惯的会欺软怕硬,眼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立刻神气活现,手里的四尺木棍不断挥舞着。

    只要看谁不顺眼,立刻上前就是一棒子,嘿,您还别反抗,不然这帮狗东西立马就给你罗织罪名,办你个同党。

    “老总,我能过了去吗?”

    看着眼前的黑皮狗,陈平安立马点头哈腰的凑上去,脸上还露出谨小慎微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就是个拉车的苦哈哈。

    “那不成啊,上峰有令,必须要找到凶手,我看你小子就跟凶手挺像的,现在我要把你带回去问话!”

    黑皮狗手里的木棍,不断敲击着黄包车,脸上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这位老总,您可真能开玩笑,我就是一个臭拉车的,哪里敢跟皇军作对,您就行行好,别拿我开涮了!”

    陈平安内心虽然丝毫不慌,脸上却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连忙从兜里掏出几张军用手票,满脸肉疼塞到黑皮狗手里。

    黑皮狗看到不是现大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可看到眼前的人,就是个拉黄包车的穷鬼,估计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把钱揣兜里,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

    “谢谢老总,谢谢老总!”

    陈平安嘴上感激涕零,脸上更是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拱手打完千后,这才拉着黄包车颠了。

    路过刚刚交战地点,此时几具小鬼子的尸体早就消失不见了,只有雪地里凝固的鲜血,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陈平安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随后拉着黄包车继续前行,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喊声:“黄包车!”

    陈平安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穿长袍马褂的中年人,正皱着眉头冲他招手。

    “先生,您要用车?”

    中年人点点头:“去南横街!”

    “得嘞,您请上车!”

    陈平安喜笑颜开的应和,仿佛真的是一个拉黄包车的力夫,那种接到生意的开心模样,让躲在角落观察的中村一男,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时间转眼即逝,很快就来到天傍黑的时候,陈平安拉着黄包车进入同和车行,先把今天的车份交给孙二爷,然后蹲在在墙角,听着大家聊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文三,你觉得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

    文三哪能错过这种机会,当即咧着嘴吹嘘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我三哥的朋友呀,也就他有这种朋友!”

    “嗬,你三哥这么厉害,咋没教你几招呀?”

    作为专业拆台学院毕业二十年的优等生,那来顺岂能看着文三如此嘚瑟,当即开口起哄。

    “大裤衩子,你懂个屁呀!”

    文三怎肯认怂,口齿牙硬的硬撑道:“我三哥人家门派有规矩,哪能随便把武艺教给别人呀?”

    还别说,他这番话虽然是瞎掰的,可大家却无法反驳,毕竟门户之见自古有之,虽然明知道文三十有八九就是吹牛,可找不到过硬的借口,众人也不好意思硬说他胡说八道。

    文三吹了半天牛,生怕大家不给面子,把事情真相揭穿了,就想赶紧转移话题。

    当他看到蹲在墙角的陈平安后,当即眼前一亮,乐颠颠的笑道:“嘿,二狗子,你小子今天回来的也这么早?”

    “文爷,我可没招你,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二狗子呀,我有名字,我叫陈平安。”

    陈平安语气略带不满的样子,不但文三面露诧异,就连其他人,也全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大家充满好奇的看着陈平安,纷纷觉得这孩子跟之前不一样了,都猜测他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喝了疯老婆尿了?

    不然,也就三四天不见,他为何就跟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