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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各执一词

    门又响。还是那个两撇胡。

    “二位不想用点什么?”他依旧笑容可掬。

    “想啊。问题是,你们这不是被迫关张了?还能待客?”姚兵道。

    两撇胡只打开窗户请他们看。楼下把守的卫兵,早就无影无踪。

    “哎?”

    “已经开启民间结案,他们就不再管这里了。所以我刚才,才急忙去叫你们…”他叹。

    姚兵哼了一声:“这就撤了?例行公事?你们这里办案够随便啊!亏我前面还夸他们办案靠谱…”

    “哎,也怪不得他们…”

    两撇胡仰天抱一抱拳:“吾王爱民如子,下令州府县镇凡涉及命案不得有冤假错案,不许有无头案…碰到有案子不能破获,就只能依赖这些人,快速了结。”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有什么本事快速了结?”落英问。

    “额呵呵,姑娘…他们就是衙门的专用杀手啊。”

    “啊!…”两人震惊。

    “他们既是衙门的人,又不是衙门的人。平时有衙门的钱养着,有事就可以从死者亲属那里募来的钱赚取外快。呵呵,当然,如果不幸被查弄出了冤假错案,那就一命相抵去为冤屈者平反…”

    这里面听上去,水很深。

    “限期十五天。十五天之内,必然有个结果。”

    “那出不来结果呢?”

    “没有这个可能…”两撇胡看似故作高深。

    “看来,姑娘年轻,从来没有经历过丧亲之痛…也是幸事。”他打量落英:“一位至亲死于非命,不同人对他的死因都会有不同的看法。这时候怎么办?”

    二人摇头不知。

    “你们不是看到好几位杀手嘛?”两撇胡不紧不慢:“穷人家不甘心,只能请得起一位;可像我哥哥这样的,美名远播,两个儿子又各有主意,请到的就不止一个了…”

    原来不同钱袋子里募集的金钱,并不是给同一个杀手。

    “如此,他们杀手之间也要博弈。呵呵,起码,你们投过钱的那位杀手会替你们留意,不让外人给你们栽上莫须有的罪名…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叫你们去参加。”

    竟是救了他们一命!

    “只要你们自身清白,不做逃离此地的蠢事,就不会有事。呵呵,闲话不多说啦。我相信二位不是真凶,诚心待客。楼下大堂,专设雅座…”

    刚出了凶杀案,也没什么外客。其他住户都缩在自己房中,大堂成了三个人的专用食堂。

    落英以茶代酒:“我们刚来不懂这些规矩。也不知道押没押对。可有哪位杀手,是你请的么?”

    两撇胡笑笑:“当然。我是一个发起人。募钱的箱子当时就在宾客中流转,大抵你们是没看到…跟对跟错没关系,最主要是他们不能以你们不出资为由指认你们。”

    他在桌上按下一个方块,一个木箱从墙壁探出来,架在一根木杆上,在空荡荡的大堂有序移动。

    就像机器人的手臂,两人都觉得十分新奇。

    “呵呵,我们铸巧之域我的房舍,讲究所有要用的东西都在手边,不必动身去取,也从不凌乱。你们住的房间也是一样…哈哈哈哈…”

    从他笑声可知,已经探过两人的底。笑他们不整洁。

    “呃…”落英不好意思笑笑:“那…请问你对你哥哥的事,怎么看呢?”

    “我?”两撇胡停顿:“哎,有些话…怎么说呢?自古子承父业,怕是有些人等不及了…”

    他矛头直指两个儿子。

    这家店店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一直跟他一起打理此店,已经成家。二儿子一直在外闯荡,最近回来,一事无成。老店主心疼二儿子,有意将产业划分给兄弟两人。可这触及大儿子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偶有纠纷。

    “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姚兵腹诽。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卞叔!”

    竟然是大儿子。也不知听到议论他了没有。

    两撇胡微笑:“哦?你来啦?”

    大儿子来到近侧:“刚才看厨房准备大菜,还以为卞叔要亲自掌勺…”

    “呵呵,是啊是啊。”

    “那卞叔去吧,我在这儿替卞叔陪客。”大儿子有意支开他。

    果然,一落座就变脸色。

    只见他按动桌上另一个方块,换了个杯子。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端起来:“家父遭人毒手,感谢二位慷慨解囊!要不是你们豪执下的五个金币,凶手恐怕要逍遥法外;而我们兄弟,怕也要狱中含冤…”

    姚兵心想:这一下信息量也太大了。

    落英僵笑:“我们不过是旅客,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老掌柜待我们好,却遭遇不幸,自然应该尽绵薄之力。”

    长子一听她这么说,笑了笑:“看来,他说了我们不少坏话。”

    二人没有应答。

    “果然老奸巨猾。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们一些实情,不怕当面对质。这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亲叔叔。他是家父师弟,年轻时好赌。产业败光了,家父好心收留,还填了一大笔赌债…他喜欢做菜,想把这里改成豪华酒楼,他做掌勺。但家父要更侧重住宿,想给来往商客提供幽雅舒适。经营上,可以说历来不和。”

    “他拉你们进场,是怕我们兄弟找的人把凶手推在外人头上,破坏他的栽赃计划…呵呵,苍天有眼,也可能是家父显灵,让你们一进门就碰上我在近前!”

    “那照你这么说,已经锁定那个卞叔才是真凶?”姚兵问。

    长子一口否决:“我没这么说。真凶是谁,我不敢乱指认。但他为了先声夺人,越俎代庖,是明摆着。本来死者是我们的父亲,自应该我们兄弟俩为主募资缉凶。偏他要大包大揽一手遮天,否决我们想要聘用的人。还夺走钱箱的控制杆。于是我们兄弟俩只好拿着布袋在人群里穿行…”

    姚兵和落英面面相觑。

    “那你和你兄弟…”

    “呵呵,他连那事都告诉你了?果然…”长子笑:“不错。我弟弟是在外面混的不好。起初父亲以为他也是在外赌钱败家,还痛打了一顿板子…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东边起战事,把他的生意都冲了。逃难回来…”

    说到这,他略起激动:“父亲对赌钱深恶痛绝,一时情急错怪了弟弟,还不都是因为他?!之后心怀歉疚,确实对弟弟时常偏袒,人之常情。反倒成了他挑拨离间的本钱!”

    “那你们之后如何打算呢?”落英指这片产业。

    “能怎么办?人生际遇无常,弟弟就算再不成才,这家也有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