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间有三月
一个月后，中原北部。
江畔边，一位少年缓缓走桩，握紧的拳头时快时慢，带起阵阵拳风，吹落树上的黄叶。
一阵秋风袭来，吹拂着江湖上的落叶，带着一丝凉意，也带来了苏尘心中的思绪。
苏尘最终停在江畔边缘，弯下腰，掬起一盆水，随意地洗了把脸。
随后站直身子，眺望远方的山川，感受秋天的宁静与悠远。轻声喃喃道：
“这都入秋了。”
继续向前走去，苏尘随手摘下一根芦苇，回想脑中那本剑经中的第二式。
猛地向前踏出半步，以手中的芦苇迅速劈砍而下，一股凌厉的剑气自芦苇中杀出。
哗啦！一声，江面被苏尘斩断，苏尘却看着手中折断的芦苇，微微摇头，随手丢弃路边。
苏尘还是身着一袭青色长衫，不再背剑，而是将青花横挂腰间，头上多了一个斗笠。
少了些许少年气息，却多了一份江湖气息。
此时的苏尘眉眼惆怅，有了自己的心事。
曾有人问，喜欢上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是什么感觉？
或许便是这般，想放下，却又不忍割舍，困在心底多年，最终答案溺死在心里，留下心病。
可是最后少年选择将那个问题捞起，打算递交给自己的心上人，让她告诉自己答案。
少年思绪怀春，尽管极力压制，可来的猛烈，终究不敌。
曾经苏尘不敢去寻求一个名分，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是最好。
如今苏尘，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
一个多月前。
苏尘艰难挺过那次生不如死的折磨，最终是在药缸中醒来。
白岩看透了苏尘内心，便想方设法逼迫苏尘，让苏尘直面自己的软弱与自卑。
用当时白岩的话来说，便是：
软弱？
我辈武夫，当许心比身硬！
没有地位？没有能力？
那便去争！我辈武夫，当要有一个争字！
与天争！与地争！
要在这江湖朝堂之上，争得一个自由之身，争出一个天下第一！
争出一个身前无人，争得一个人间大快意！
若无争意？做甚武夫？
所以老夫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便是那群躲在深山与世无争的修道之人。
修不出一个自由之身，要那长生又有何意义？
苏尘看着当时神采奕奕的白岩。
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一位白发老人，立于众生身前，以拳法，在世界之巅，开辟出一条通天的道路！
也是在那一刻，苏尘承认了老人做为苏尘师父的身份。
苏尘在落日峰逗留了七天，在这七天内，白岩也尽了师父的职责，将自己的拳法，拳招，拳桩对苏尘尽数付出。
有绵延拳意千万里，拳出之时，撼山动地的撼山式。
有拳意凝聚如芥子，不动则已，动则不休的擂鼓式。
有虽千万人，吾孤身往矣的破甲式。
七天时间，日夜不休。
最后，老人以苏尘的体魄极其孱弱为由，将其赶下山去历练。
尽管苏尘在体内的听云剑气霸道的洗礼下，体魄早已超出寻常四境武夫太多。
可在白岩面前，依旧如同纸糊无异。
下山前，苏尘竟收到一封宁清玥的来信，信上告知苏尘，她将要在中原暗地寻求一些帮助，俗称“走关系”，所以行程将会往后推移许多，让苏尘不用着急赴约。
下山时，老人面色平静，对苏尘冷声道：
“我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徒弟是个废物，从今天起，你下山去，中原北部狼烟山将要举行一场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一场武道大会，我已经为你拿下的参赛名额，对上中原那帮废物如果你拿不了第一，那你回来准备享福。”
“最后，为师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莫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心血。”
白岩口中的礼物，便是两张符箓，贴在苏尘脚踝，苏尘顿觉脚踝重了百余斤，每挪一步，都得耗费极多力气。
就这样，苏尘从阳关边塞，一路挪行至中原。
期间路过不少山寨，山贼土匪也见过不少，最终苏尘请这些山匪吃了一顿刚习得的拳脚功夫后，都落荒而逃。
......
中原北部，烽火城。
“听说了吗？这次狼烟山这的武道大会，听说北派武当那边也会有人来凑热闹。”
“北派武当？该不会是他吧？”
闻言立马有人出声打断。
“怎么可能！如果是他的话，还用比甚？干脆把第一的奖励给他得了！”
“那人在北派武当习武多年，这次下山，便是为了争一争这个武道会的第一！”
说罢，那人立马跳上凳子，将手挡在嘴边，小声道：
“听说来者还是中原曾经数一数二的美女，身材婀娜，削肩细腰，脸蛋更是绝色芳华，啧啧啧......”
闻言，几人顿时露出猥琐的表情。
只有其中一人突然大喊道：
“你怎么知道！？万一来了个丑巫婆怎么办？！是不是就是想骗老子买票？”
“......”
常来客栈内，无论是喝茶的还是歇脚的人，都在议论狼烟山的那场武道大会。
似乎白岩口中那小小的武道会，在这边却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客栈内，一位身着蓝色道服，面容清秀，书生模样的男子轻抿一口茶水。
听到某人高谈阔论的内容，顿时一口茶水喷出。
脸色变得僵硬，微微侧头斜眼，看向身旁一位气息内敛，蒙着面纱的绝色女子。
女子同样身着道服，身体修长，凹凸有致。
女子此时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笑容僵硬，手中拿着一个茶杯，手背青筋暴起。
男子赶忙开口劝说道：
“师姐息怒，息怒，都是一些江湖糙人，言不走心，师姐别往心里去。”
随即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
随即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轻轻放下茶杯，起身离去。
“走了。”
闻言，男子同样放下茶杯，刚起身，只听见砰！地一声，茶杯砰然碎裂。
男子叹息一声，只好在桌上多放下一些碎银，随即跟着师姐走出客栈。
走出门外，男子伸起懒腰，稍稍活动筋骨，眼神随意地在各位路人之间打量。
街道上的各个“侠客”的武道境界，男子尽收眼底。
尽管这里聚集着各路人才，可在男子眼中，和师姐比起来，终究是差点意思。
当然，和自己比起来，便是差了许多意思。
正当男子将要离开之时，一位身披斗笠，腰间横剑的少年走进男子视线。
男子视线不由得在其身上多留了片刻。
男子笑容玩味，却没多做什么，随即挪开视线，悄悄跟上师姐的脚步。
似乎是有所察觉，苏尘停下脚步，环视一周，但没任何发现，下意识挠了挠头，继续前行。
苏尘闲来无事，离武道大会还有五天时间，便优哉游哉地逛起了烽火城。
最终在一处售卖无事牌的铺子前停下脚步。
苏尘拿起一块做工精致且玲珑小巧的无事牌，问道：
“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一脸媚笑，走上前，伸出两根食指，交叉成十道：
“少侠，只要十文钱。”
闻言，苏尘微微皱眉，翻看这块无事牌，心底想着这块无事牌怎么也不值得这个价。
最终思索片刻，还是掏钱买下了这快无事牌。
无事牌上的印文只刻有三个字。
秋三月。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让苏尘很是喜欢。
只是因为苏尘不知在那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让他印象很深刻。
人间有三月。
天上月，水中月，肩上月。
苏尘将手中的无事牌收起，瞧着天色不早，便想找家客栈暂时先休息。
只是如今烽火城因为武道会的缘故，各家客栈人满为患，苏尘接连走了三家客栈，人数都已爆满。
最后只得来到城中心最贵的缘来客栈，打算先对付一晚。
苏尘走进客栈，内部的装饰很华丽，店家掌柜是位年轻男子，虽然苏尘穿着较为寒酸，但是腰间挎剑，身披斗笠，担心是某位江湖侠客，自然是不敢怠慢。
“你好客官，是要住店？”
苏尘点了点头。
随即年轻掌柜歉意一笑道：
“不好意思客官，这边只剩下一间上房，你看这......”
闻言，苏尘皱起眉头，一脸肉疼，叹息道：
“行吧。”
正当苏尘准备掏钱之时，门口一位身着锦服，手持折扇的公子哥走进客栈。
“这间上房，我要了！”
江畔边，一位少年缓缓走桩，握紧的拳头时快时慢，带起阵阵拳风，吹落树上的黄叶。
一阵秋风袭来，吹拂着江湖上的落叶，带着一丝凉意，也带来了苏尘心中的思绪。
苏尘最终停在江畔边缘，弯下腰，掬起一盆水，随意地洗了把脸。
随后站直身子，眺望远方的山川，感受秋天的宁静与悠远。轻声喃喃道：
“这都入秋了。”
继续向前走去，苏尘随手摘下一根芦苇，回想脑中那本剑经中的第二式。
猛地向前踏出半步，以手中的芦苇迅速劈砍而下，一股凌厉的剑气自芦苇中杀出。
哗啦！一声，江面被苏尘斩断，苏尘却看着手中折断的芦苇，微微摇头，随手丢弃路边。
苏尘还是身着一袭青色长衫，不再背剑，而是将青花横挂腰间，头上多了一个斗笠。
少了些许少年气息，却多了一份江湖气息。
此时的苏尘眉眼惆怅，有了自己的心事。
曾有人问，喜欢上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是什么感觉？
或许便是这般，想放下，却又不忍割舍，困在心底多年，最终答案溺死在心里，留下心病。
可是最后少年选择将那个问题捞起，打算递交给自己的心上人，让她告诉自己答案。
少年思绪怀春，尽管极力压制，可来的猛烈，终究不敌。
曾经苏尘不敢去寻求一个名分，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是最好。
如今苏尘，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
一个多月前。
苏尘艰难挺过那次生不如死的折磨，最终是在药缸中醒来。
白岩看透了苏尘内心，便想方设法逼迫苏尘，让苏尘直面自己的软弱与自卑。
用当时白岩的话来说，便是：
软弱？
我辈武夫，当许心比身硬！
没有地位？没有能力？
那便去争！我辈武夫，当要有一个争字！
与天争！与地争！
要在这江湖朝堂之上，争得一个自由之身，争出一个天下第一！
争出一个身前无人，争得一个人间大快意！
若无争意？做甚武夫？
所以老夫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便是那群躲在深山与世无争的修道之人。
修不出一个自由之身，要那长生又有何意义？
苏尘看着当时神采奕奕的白岩。
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一位白发老人，立于众生身前，以拳法，在世界之巅，开辟出一条通天的道路！
也是在那一刻，苏尘承认了老人做为苏尘师父的身份。
苏尘在落日峰逗留了七天，在这七天内，白岩也尽了师父的职责，将自己的拳法，拳招，拳桩对苏尘尽数付出。
有绵延拳意千万里，拳出之时，撼山动地的撼山式。
有拳意凝聚如芥子，不动则已，动则不休的擂鼓式。
有虽千万人，吾孤身往矣的破甲式。
七天时间，日夜不休。
最后，老人以苏尘的体魄极其孱弱为由，将其赶下山去历练。
尽管苏尘在体内的听云剑气霸道的洗礼下，体魄早已超出寻常四境武夫太多。
可在白岩面前，依旧如同纸糊无异。
下山前，苏尘竟收到一封宁清玥的来信，信上告知苏尘，她将要在中原暗地寻求一些帮助，俗称“走关系”，所以行程将会往后推移许多，让苏尘不用着急赴约。
下山时，老人面色平静，对苏尘冷声道：
“我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徒弟是个废物，从今天起，你下山去，中原北部狼烟山将要举行一场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一场武道大会，我已经为你拿下的参赛名额，对上中原那帮废物如果你拿不了第一，那你回来准备享福。”
“最后，为师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莫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心血。”
白岩口中的礼物，便是两张符箓，贴在苏尘脚踝，苏尘顿觉脚踝重了百余斤，每挪一步，都得耗费极多力气。
就这样，苏尘从阳关边塞，一路挪行至中原。
期间路过不少山寨，山贼土匪也见过不少，最终苏尘请这些山匪吃了一顿刚习得的拳脚功夫后，都落荒而逃。
......
中原北部，烽火城。
“听说了吗？这次狼烟山这的武道大会，听说北派武当那边也会有人来凑热闹。”
“北派武当？该不会是他吧？”
闻言立马有人出声打断。
“怎么可能！如果是他的话，还用比甚？干脆把第一的奖励给他得了！”
“那人在北派武当习武多年，这次下山，便是为了争一争这个武道会的第一！”
说罢，那人立马跳上凳子，将手挡在嘴边，小声道：
“听说来者还是中原曾经数一数二的美女，身材婀娜，削肩细腰，脸蛋更是绝色芳华，啧啧啧......”
闻言，几人顿时露出猥琐的表情。
只有其中一人突然大喊道：
“你怎么知道！？万一来了个丑巫婆怎么办？！是不是就是想骗老子买票？”
“......”
常来客栈内，无论是喝茶的还是歇脚的人，都在议论狼烟山的那场武道大会。
似乎白岩口中那小小的武道会，在这边却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客栈内，一位身着蓝色道服，面容清秀，书生模样的男子轻抿一口茶水。
听到某人高谈阔论的内容，顿时一口茶水喷出。
脸色变得僵硬，微微侧头斜眼，看向身旁一位气息内敛，蒙着面纱的绝色女子。
女子同样身着道服，身体修长，凹凸有致。
女子此时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笑容僵硬，手中拿着一个茶杯，手背青筋暴起。
男子赶忙开口劝说道：
“师姐息怒，息怒，都是一些江湖糙人，言不走心，师姐别往心里去。”
随即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
随即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轻轻放下茶杯，起身离去。
“走了。”
闻言，男子同样放下茶杯，刚起身，只听见砰！地一声，茶杯砰然碎裂。
男子叹息一声，只好在桌上多放下一些碎银，随即跟着师姐走出客栈。
走出门外，男子伸起懒腰，稍稍活动筋骨，眼神随意地在各位路人之间打量。
街道上的各个“侠客”的武道境界，男子尽收眼底。
尽管这里聚集着各路人才，可在男子眼中，和师姐比起来，终究是差点意思。
当然，和自己比起来，便是差了许多意思。
正当男子将要离开之时，一位身披斗笠，腰间横剑的少年走进男子视线。
男子视线不由得在其身上多留了片刻。
男子笑容玩味，却没多做什么，随即挪开视线，悄悄跟上师姐的脚步。
似乎是有所察觉，苏尘停下脚步，环视一周，但没任何发现，下意识挠了挠头，继续前行。
苏尘闲来无事，离武道大会还有五天时间，便优哉游哉地逛起了烽火城。
最终在一处售卖无事牌的铺子前停下脚步。
苏尘拿起一块做工精致且玲珑小巧的无事牌，问道：
“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一脸媚笑，走上前，伸出两根食指，交叉成十道：
“少侠，只要十文钱。”
闻言，苏尘微微皱眉，翻看这块无事牌，心底想着这块无事牌怎么也不值得这个价。
最终思索片刻，还是掏钱买下了这快无事牌。
无事牌上的印文只刻有三个字。
秋三月。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让苏尘很是喜欢。
只是因为苏尘不知在那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让他印象很深刻。
人间有三月。
天上月，水中月，肩上月。
苏尘将手中的无事牌收起，瞧着天色不早，便想找家客栈暂时先休息。
只是如今烽火城因为武道会的缘故，各家客栈人满为患，苏尘接连走了三家客栈，人数都已爆满。
最后只得来到城中心最贵的缘来客栈，打算先对付一晚。
苏尘走进客栈，内部的装饰很华丽，店家掌柜是位年轻男子，虽然苏尘穿着较为寒酸，但是腰间挎剑，身披斗笠，担心是某位江湖侠客，自然是不敢怠慢。
“你好客官，是要住店？”
苏尘点了点头。
随即年轻掌柜歉意一笑道：
“不好意思客官，这边只剩下一间上房，你看这......”
闻言，苏尘皱起眉头，一脸肉疼，叹息道：
“行吧。”
正当苏尘准备掏钱之时，门口一位身着锦服，手持折扇的公子哥走进客栈。
“这间上房，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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