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术法课
从上次与花主偶遇的小插曲后，张三最近上课的时候老感觉背后有针刺般的目光射来。
“咋回事，老感觉有刁民想害朕。”
张三心里默默吐槽道。
他也试着突然转头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马脚。
时常这样还引起了陆垚的好奇。
“你咋啦，为啥老突然转头。”
“啊，哈哈，没事没事，最近睡觉落枕了，脖子不舒服。”
张三装模做样的摸摸脖子，哈哈一笑搪塞了过去。
“咋回事，一次是错觉，两次三次就不是了。”
下课吃饭的路上，张三皱着眉头沉思着。
“喂，你最近怎么啦，看你上课老突然回头。”
桂乃芬拍了拍张三肩膀问道。
她坐在张三斜后面，对张三上课时的样子尽收眼底。
“额，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张三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
“特别是从上次遇到花主后。”
“奇怪的感觉？花主？”
桂乃芬闻言微微抬头，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
“好像，没有，啊，不，也算有吧。”
她迟疑的回答道。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张三一脸无奈的继续问道，转而又摆摆手。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哎，不是不是，有，有。”
桂乃芬赶紧伸出手框住张三的脖子。
“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我最近做梦老是梦到花主。”
桂乃芬凑近张三耳朵，神秘兮兮的说道。
张三本来满怀期待的将耳朵凑了过去，闻言翻了个白眼，甩开桂乃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就知道问她是个错误的决定。”
张三心里默默想着。
“哎哎，真的，我是说真的。”
桂乃芬急急迈步追着张三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
落在后面的毕德才听到桂乃芬的喊声好奇的问道。
鲍方和陆垚也好奇的看过来。
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太大的桂乃芬霎时红了脸，转头摆摆手，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
“哼，有什么小秘密还不能说给我听的。”
毕德才登时生起气来。
桂乃芬脸上更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天人交战半天，一跺脚走到毕德才耳边说起悄悄话。
鲍方和陆垚恰好走来，鲍方扯了扯陆垚的衣袖，放慢了脚步，还朝着毕德才的方向侧了侧头。
“干什么，偷听女孩家的私房话？”
结果刚凑近一点就被毕德才发现，一阵呵斥声就冲进鲍方的耳朵。
“哪有偷听，正好路过嘛。”
鲍方心虚的咳了咳，边继续向前走边解释着。
刚走过去，便忍不住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
“怎么了，耳朵还好吧。”
放慢脚步等着他们的张三一脸坏笑着。
“咳咳，听不懂你在说啥。”
鲍方一本正经的咳了咳。
张三笑着摇摇头，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步履悠闲的朝食堂走去。
经过刚才这一打岔，他对那来自背后的似乎不怀好意的目光的担心也消散了。
“既来之则安之，总有他露出马脚的时候。而且这是在学府，不会有啥大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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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几个月中，开元班关于修行的课程其实只有龙淼的灵纹课。
而龙淼在灵纹课上主要还是教导大家认识灵纹，就像语文课上教识字一样。
一周大概只有一节课会用来教授大家感气的技巧，而运气则更是一笔带过。
这导致班上大部分人的修行都还处于练习感气的地步，修行进度可以说是十分缓慢。
这一点，张三也曾好奇的问过王二。
“嘿，欲速则不达，灵气复苏才刚刚开始，更何况，语文，术数，灵纹，历史，地理难道就不是修行所需要的知识嘛。”
“灵纹就不必说了，像语文，术数，你见过哪个练气士是文盲的，大字不识一个？那把法门送到你眼前你都看不懂，还修行啥。”
“术数，就不提阵法，炼器了，哪怕是炼药你也要算下比重吧。”
“地理则更不用说了，四大修行圣地是哪几个，有什么特点？魔域分为哪几个地方，有什么风险，有什么地域文化？”
“修行不可能是闷头在家闭门造车，你总要出去，无论是为了采集一些珍稀药材还是寻些珍贵材料，都免不了要去各种地方看看。这时候地理课上的知识就起作用了。”
“最后说说历史，看似没有用，只是一些趣闻轶事。但要知道，那里面可都藏着修行的迭代变更。”
“从祖灵教授人族修行开始，怎么慢慢摸索，研究，直至今日，大浪淘沙般得到这么几种修行的途径。”
“修行中的坑，老前辈们都帮你们踩过了，不从历史中总结下，你难道分要自己再挨个踩一下？”
王二一番长篇大论，成功的说服了张三。
虽然他仍然把术数和语文课当作休息课，毕竟他可不是九漏鱼，这些基础东西他倒不必再学一遍。
倒是之前并不甚在意的地理课，他逐渐上心起来，因为他有预感，自己不会，恐怕也没法在这学府安稳待着。
不过，这种情况在龙淼宣布了少英会的消息后，就改变了。
因为紧接着，龙淼就通知会开设一门新的课程，名为术法课。
相比灵纹课还偏向纸上谈兵，这堂课可就比较硬核了，教学内容不仅包括运气，感气教学。
重点是，还会教授一些基础术法的使用，即灵气的使用教学。
这可是“树下夜校”上都不曾学习的内容。
树下夜校就是张三给每晚的夫子授课起的别称。
“好，这节课正式开始我们的术法课。”
龙淼依然是一副温婉的笑容。
没错，术法课仍然是由龙淼负责。
“可怜的打工人，一份工资两份工作。”
张三心里吐槽道。
此时他们并不在教室，毕竟术法课涉及到一些术法的练习，教室里可施展不开。
他们所在地方是专门上术法课的术法教室。
说是教室，其实就是一个被围起来盖了盖子的大盒子建筑。
有点像张三记忆中的篮球场，不过更大，而且没有观众台。
而且，张三还看到这教室的墙上和地上都有许多痕迹，或是烟熏火燎般，或是坑坑洼洼的。
“这不会是练习术法的痕迹吧。”
张三默默想着。
突然又有一群人走进来。
“哎，龙老师，你也来上术法课呀。”
领头走来的是一位一身黑色劲装的短发女子。
“啊，李老师，是你呀，你们二班也来上术法课吗？”
“嗯嗯，对呀，今天是第一节课。”
“哦，真巧，我们也是第一节课。”
“哈哈，是嘛。”
张三默默的看了眼那个李老师，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二班的老师，虽然两个班的教室离得很近，不过他还真没留心过二班的情况。
“没想到，风格和龙淼老师这么不一样”
这位李老师无疑也是位美人了，身着劲装，留着利落的短发，不同于龙淼大家闺秀的温婉，看到她，张三心里只有四个字，英姿飒爽。
两位老师在张三走神间商定好了场地安排。
毕竟这术法教室还是挺大的，为了避免互相影响，便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那就这么定了，李老师辛苦了。”
龙淼笑得双眼都弯成了月牙状。
“哎呀，哪里话，本职工作本职工作，龙老师才是辛苦了，听说四季城来的孩子也交给你了。”
“是呀，是呀，不过那几个孩子都挺聪明乖巧的，很好带，没什么辛苦的。”
龙淼摆摆手笑道。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才各自走开，一直观察着的张三总觉得再说下去，那个李老师就要咬牙切齿的扑上来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龙淼转身的时候，好像也翻了下白眼。
“啧啧，有故事。”
张三凭借一个吃瓜人的直觉，这两个女人间肯定有故事。
“找机会问问桂乃芬，这个八卦王，她说不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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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课堂上和大家讲过感气的技巧，也带大家练习过感气。”
龙淼看着眼前盘膝坐在地上的学生们，徐徐说道。
“这次呢，咱们还是先复习下感气。大家闭上眼，慢慢平心静气。”
看到所有学生都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后，龙淼接着说道。
“好，大家慢慢想象着将自己沉下去，好像在水里一样。”
龙淼的声音渐渐变小，像是担心打扰到学生们一样。
同时，她双手掐诀，绕着坐成一团的学生走了一圈。
“咦，好熟悉的感觉。”
张三微微皱着眉，轻车熟路的他很快就进入了感气状态，都不需要龙淼的引导与帮助。
此时在他的感知里，周围本来只有丝丝点点的灵气，突然从地上飘起一缕缕水汽般的灵气。
“啊，想起来了，上次在树林里，看来又是龙淼老师出手了。”
张三心里默默为龙淼点了个赞。
“龙淼老师居然拿出家传灵术帮大家练习感气，真是位好老师。”
这水汽般的灵气不断在四周飘起，不过张三的感气技术已经非常熟练了，这秘术的辅助效果对他没什么作用。
不过呢，受这秘术影响，周围的灵气浓度倒是提高了。
“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印灵纹吧。”
张三在练皮境的修炼稳步向前，他已经拓印了两枚灵纹在皮肤上了。
分别是左手，右手手心。
按照龙夫子所说，每个人在练体境每个境界拓印的灵纹数量都不尽相同，但最后总的加起来，没有超过九枚的。
龙夫子当时说到这，似是想起一些往事，悠然长叹了一声。
那时候，有些练气大能，突破无望，便妄图另辟蹊径，想要通过研究祖灵传下的修炼之法来寻得自己的突破之机。
这第一个研究课题，便是这炼体境的灵纹拓印之数。
毕竟在炼体境，拓印的灵纹越多，意味着打下的根基越好，后续修炼会更快，且破境会更轻松，这是大家的共识。
哪怕不能从中窥得一丝突破的希望，若是有所得，也能够帮助家族后代拓印更多灵纹，这也是极好的。
但无数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时间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一开始这些大能都认为是和身体是否强壮有关，毕竟祖灵这拓印灵纹之法的初衷便是为了解决人族肉体孱弱的缺点。
但许多大能做了各种实验对比后发现，哪怕是一个强壮的未曾修炼过的成年人，拓印的灵纹可能都不会有一个小孩子多。
后来，又猜测成年人身体积攒的各种后天污垢太多，虽看起来强壮，但其实也只是表象。
容纳灵纹的强壮或许并不是指有多高，有多壮。
于是各位大能开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研究。
最后这场轰轰烈烈的研究风潮，止步于一场悲剧。
那是一位或许已经研究入魔的大佬。
他的实验方案是，从一个小孩诞生起，便日日用各种灵丹妙药滋养其肉体，用各种方法锤炼其体魄，最后在灵气最充沛的环境去拓印灵纹。
这位大佬对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甚至不惜在自己刚出身的孙子身上实行了这一套方案。
最终耗费无尽人力物力，天才地宝，时间心血，这孩子在练皮境界就拓印了八枚灵纹。
当时还在修行界引起了一些轰动，一些没忍住的，立马跟风学起来。
结果，在拓印炼血境第二枚灵纹时，这小孩几次失败。
那位大佬由大喜到大悲，无法接受这现实，强令他的孙子继续尝试拓印，非成功不可。
这小孩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承载了家族的希望，不分日夜的尝试拓印。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是在一个夕阳西下时让他拓印出了第十枚灵纹。
还没等他向一旁的爷爷分享喜悦，这小孩便突然化为一个人形的灵气团砰然消散，那还未扬起的笑脸也像是一副虚影一同散去。
而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大佬，也在不久后发了疯，那个曾经还算强大的家族也就此分崩离析。
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去研究这拓印灵纹了，甚至修行界对修炼之法的各种研究也因此一度停滞。
大家也就此默默达成了共识，拓印灵纹这玩意呀，看天赋。
“唉~”
张三回想起这个故事，也是一阵叹息。
一方面很佩服这些耗费心血研究修行之法的前辈，毕竟没有他们的辛苦研究，哪来修行法门的不断迭代进步呢。
另一方面，又很同情那个小孩，毕竟从出生开始便承担着一整个家族的重望，短短十几年的人生，没有感受过这人间的一丝幸福快乐。
“或许死亡对他反而是种解脱吧。”
张三又叹了口气，抛开杂乱的思绪，收紧心神。
“希望这第三枚灵纹拓印成了，就能突破吧。”
他开始尝试拓印这第三枚灵纹。
如果能顺利每次都是三个灵纹突破，那么一个境界三个，正好九个。
“又对称，又极限，又没有爆体的风险。”
而在张三开始尝试拓印灵纹的时候，一旁一直维持着秘术观察着每个学生感气情况的龙淼感觉不对了。
“怎么回事，怎么灵气有流失？”
正常来说，这秘术只是辅助感气，相当于在感知中开个灯，让你更容易感知到灵气。
使用这套秘术辅助的对象通常也都是初入修行的人，还没到吸纳灵气修炼那一步。
“乃芬，鲍方，德才，陆垚，都不是···”
龙淼便缓缓控制着秘术的存续，便悄悄感知着灵气流失的方位。
“四季城的那几个，也不是。”
“他们应该都还在练习感气的阶段。”
“是谁呢？”
龙淼索引闭上眼。
“嗯！找到了！”
她睁开眼，露出一抹怒色，就这一回，她的脸已经升起一丝红晕，额头也冒出细小的汗珠。
双手又掐了个决，慢慢走到张三面前。
“嗯？”
张三也在这时微微皱起眉头。
“咋回事？”
他刚才沉浸在拓印灵纹中，突然感觉到吸纳的灵气少了，就好像写字时突然没墨了。
回过神才发现，他四周水汽般的灵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结束了吗？这么快，一分钟都没有吧。”
张三不以为意，以为是龙淼结束了感气练习，便退出了感气状态，慢慢睁开眼。
“嗯？”
可没想到一睁眼，便是一双白净的小腿竖在自己面前。
张三登时睁大了眼睛，缓缓抬头向上看。
龙淼正眯着眼，嘴角微微翘起，低头看着他。
双方眼神交错间，张三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
这个看似温婉的龙老师，可是被称为五魔女的一员呢。
“我哪里招惹她了？上次的事我也没说出去呀。”
张三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龙淼对视。
“我也没做啥，刚才，刚才我就自己修炼来着，想拓印灵纹还没成功呢。”
突然灵光一闪，张三像是想到什么。
“拓印灵纹，吸纳灵气？”
“啊？难道？”
“那个秘术的灵气，难道来自施术者。”
“这这，不会吧！怪不得，怪不得本来感觉周围灵气挺稀薄的，我还以为是···”
张三想着想着不由得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完了完了，刚对视的时候，就感觉哪里不对。”
“龙淼脸好像都红了，额头都出汗了。”
“这，这···”
想到这点之后，张三突然有种当人家面偷钱的羞耻感。
他机械的抬起头，一脸认命的表情。
龙淼嘴角扯了下，想笑又憋住了，绷着脸做出一个跟我来的手势，便往一旁的角落走去。
张三扫视了下四周，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感气中，他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向龙淼走去。
“你修炼挺快呀，现在什么境界了？”
刚走到龙淼近前，便听到她低声问道。
“练，练皮境。”
张三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低头回答道。
“哎呦，都练皮境界了，这么快，几枚灵纹了呀。”
龙淼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并没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还在，尝试第三个。”
张三依然低着头，心里略微有些紧张。
龙淼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的。
而他的修炼速度明显异于同班的其他孩子，甚至比桂乃芬，鲍方，毕德才，陆垚这几个明显出身不凡的都快。
这他要怎么给一个合理解释呢。
“天赋不错，你的境界应该要及时和老师同步，这样老师才能因材施教，知道吗？”
龙淼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出乎张三意料的没有追问。
“好了，回去吧。”
张三转身时深深吐出一口气，想快步跑回又怕打扰到其他同学，只能依旧轻手轻脚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小心的重新盘膝坐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龙淼皱着眉头在原地又站了会，才迈步走回来。
她双手掐诀，嘴里轻轻说了句：“解！”
不一会，刚还像是小木人似的一动不动的学生们，便陆续从感知境界中苏醒过来。
有些还沉浸在灵气感知的奇异中，呆呆的回味着。
有些则一脸兴奋的拉着旁边的同学讨论着。
“好，大家刚才应该都成功进入感气状态中感知到灵气了吧。”
龙淼拍了拍手，此时的她，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额上的汗珠也在刚在用随身的手帕擦去。
“大家先原地坐着休息一下，感气状态是很耗费心神的，对于你们这种初学者，每一次感气时间不可过长，知道嘛。”
“知道啦。”
不甚整齐的回答声响起，龙淼笑了笑，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如果刚才感气中有遇到什么问题的，也可以趁休息时间来问老师。”
看了眼被同学围住的龙淼，张三默默起身，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真尴尬···”
想起刚才的事，他仍感觉有些尴尬。
他对术法还不甚了解，只是和王二闲聊时听他说过一嘴。
而问起龙夫子和马夫子什么时候能学点术法，他们皆是摇头。
龙夫子说只教他灵纹相关的，法术会由马夫子教他。
马夫子则笑着摇了摇手上厚厚一沓硬纸板。
“你啥时候能熟练的临摹这些字帖，啥时候就可以开始学术法了。”
所以，张三至今都没学习过任何术法。
可怜见，他得知术法课的时候有多兴奋。
这就像，手里积攒了一大笔钱，却没地方可以花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家超市可以消费了。
“谁能想到呀，谁能想到呀。”
张三苦着脸边走边想着。
“我也没想那么多。”
正想着，突然感觉前方有人。
“嗯？麻烦让让，谢谢。”
张三礼貌的说了声，发现面前的人影没有动作，这才抬起头。
“有什么事嘛？”
“好像是，那个什么，乌枝？”
张三立马认出了眼前这人，是四季城来的那五人之一的乌枝。
“麻烦让一让。”
乌枝也不说话，只是拦在去茅房的路上，脸色略显阴霾的打量着张三。
张三皱了皱眉头，准备侧身绕过去。
“哼！”
没想到乌枝突然冷哼一声，迈步经过张三时撞了他一下。
“这人有病吧···”
张三被撞得一个趔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乌枝的背影小声说道。
拍了拍肩膀，他继续向前走去。
没想到对面走来的也是四季城的无人之一，海白。
海白倒是一脸友善的笑容，很和善朝着张三笑了笑。
“你好，你就是张三吧，上次，我们在食堂门口见过。”
海白停步说道。
“哦哦，你好，你好。”
张三也换上一副友善的笑容回应道。
“乌枝一直对花主大人很敬仰，或许是对你有些误会，请见谅。”
张三听着海白的解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敬仰归敬仰，干我屁事···”
本来就因为刚才的尴尬事有些烦心的他并没有兴趣过多追问。
礼貌的笑了笑，表示没事，就与海白互相道别。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敬仰花主，对我一副仇人的样子干嘛。”
张三边放水，边想着。
“等会，这家伙，不会是因为那个花主问我名字，关注我，嫉妒了吧！”
“我靠，这，这，这算哪门子事呀。”
张三万没想到，与花主的偶遇，桂乃芬是没什么后遗症，他倒是惹来个对头。
“咋回事，老感觉有刁民想害朕。”
张三心里默默吐槽道。
他也试着突然转头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马脚。
时常这样还引起了陆垚的好奇。
“你咋啦，为啥老突然转头。”
“啊，哈哈，没事没事，最近睡觉落枕了，脖子不舒服。”
张三装模做样的摸摸脖子，哈哈一笑搪塞了过去。
“咋回事，一次是错觉，两次三次就不是了。”
下课吃饭的路上，张三皱着眉头沉思着。
“喂，你最近怎么啦，看你上课老突然回头。”
桂乃芬拍了拍张三肩膀问道。
她坐在张三斜后面，对张三上课时的样子尽收眼底。
“额，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张三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
“特别是从上次遇到花主后。”
“奇怪的感觉？花主？”
桂乃芬闻言微微抬头，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
“好像，没有，啊，不，也算有吧。”
她迟疑的回答道。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张三一脸无奈的继续问道，转而又摆摆手。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哎，不是不是，有，有。”
桂乃芬赶紧伸出手框住张三的脖子。
“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我最近做梦老是梦到花主。”
桂乃芬凑近张三耳朵，神秘兮兮的说道。
张三本来满怀期待的将耳朵凑了过去，闻言翻了个白眼，甩开桂乃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就知道问她是个错误的决定。”
张三心里默默想着。
“哎哎，真的，我是说真的。”
桂乃芬急急迈步追着张三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
落在后面的毕德才听到桂乃芬的喊声好奇的问道。
鲍方和陆垚也好奇的看过来。
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太大的桂乃芬霎时红了脸，转头摆摆手，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
“哼，有什么小秘密还不能说给我听的。”
毕德才登时生起气来。
桂乃芬脸上更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天人交战半天，一跺脚走到毕德才耳边说起悄悄话。
鲍方和陆垚恰好走来，鲍方扯了扯陆垚的衣袖，放慢了脚步，还朝着毕德才的方向侧了侧头。
“干什么，偷听女孩家的私房话？”
结果刚凑近一点就被毕德才发现，一阵呵斥声就冲进鲍方的耳朵。
“哪有偷听，正好路过嘛。”
鲍方心虚的咳了咳，边继续向前走边解释着。
刚走过去，便忍不住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
“怎么了，耳朵还好吧。”
放慢脚步等着他们的张三一脸坏笑着。
“咳咳，听不懂你在说啥。”
鲍方一本正经的咳了咳。
张三笑着摇摇头，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步履悠闲的朝食堂走去。
经过刚才这一打岔，他对那来自背后的似乎不怀好意的目光的担心也消散了。
“既来之则安之，总有他露出马脚的时候。而且这是在学府，不会有啥大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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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几个月中，开元班关于修行的课程其实只有龙淼的灵纹课。
而龙淼在灵纹课上主要还是教导大家认识灵纹，就像语文课上教识字一样。
一周大概只有一节课会用来教授大家感气的技巧，而运气则更是一笔带过。
这导致班上大部分人的修行都还处于练习感气的地步，修行进度可以说是十分缓慢。
这一点，张三也曾好奇的问过王二。
“嘿，欲速则不达，灵气复苏才刚刚开始，更何况，语文，术数，灵纹，历史，地理难道就不是修行所需要的知识嘛。”
“灵纹就不必说了，像语文，术数，你见过哪个练气士是文盲的，大字不识一个？那把法门送到你眼前你都看不懂，还修行啥。”
“术数，就不提阵法，炼器了，哪怕是炼药你也要算下比重吧。”
“地理则更不用说了，四大修行圣地是哪几个，有什么特点？魔域分为哪几个地方，有什么风险，有什么地域文化？”
“修行不可能是闷头在家闭门造车，你总要出去，无论是为了采集一些珍稀药材还是寻些珍贵材料，都免不了要去各种地方看看。这时候地理课上的知识就起作用了。”
“最后说说历史，看似没有用，只是一些趣闻轶事。但要知道，那里面可都藏着修行的迭代变更。”
“从祖灵教授人族修行开始，怎么慢慢摸索，研究，直至今日，大浪淘沙般得到这么几种修行的途径。”
“修行中的坑，老前辈们都帮你们踩过了，不从历史中总结下，你难道分要自己再挨个踩一下？”
王二一番长篇大论，成功的说服了张三。
虽然他仍然把术数和语文课当作休息课，毕竟他可不是九漏鱼，这些基础东西他倒不必再学一遍。
倒是之前并不甚在意的地理课，他逐渐上心起来，因为他有预感，自己不会，恐怕也没法在这学府安稳待着。
不过，这种情况在龙淼宣布了少英会的消息后，就改变了。
因为紧接着，龙淼就通知会开设一门新的课程，名为术法课。
相比灵纹课还偏向纸上谈兵，这堂课可就比较硬核了，教学内容不仅包括运气，感气教学。
重点是，还会教授一些基础术法的使用，即灵气的使用教学。
这可是“树下夜校”上都不曾学习的内容。
树下夜校就是张三给每晚的夫子授课起的别称。
“好，这节课正式开始我们的术法课。”
龙淼依然是一副温婉的笑容。
没错，术法课仍然是由龙淼负责。
“可怜的打工人，一份工资两份工作。”
张三心里吐槽道。
此时他们并不在教室，毕竟术法课涉及到一些术法的练习，教室里可施展不开。
他们所在地方是专门上术法课的术法教室。
说是教室，其实就是一个被围起来盖了盖子的大盒子建筑。
有点像张三记忆中的篮球场，不过更大，而且没有观众台。
而且，张三还看到这教室的墙上和地上都有许多痕迹，或是烟熏火燎般，或是坑坑洼洼的。
“这不会是练习术法的痕迹吧。”
张三默默想着。
突然又有一群人走进来。
“哎，龙老师，你也来上术法课呀。”
领头走来的是一位一身黑色劲装的短发女子。
“啊，李老师，是你呀，你们二班也来上术法课吗？”
“嗯嗯，对呀，今天是第一节课。”
“哦，真巧，我们也是第一节课。”
“哈哈，是嘛。”
张三默默的看了眼那个李老师，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二班的老师，虽然两个班的教室离得很近，不过他还真没留心过二班的情况。
“没想到，风格和龙淼老师这么不一样”
这位李老师无疑也是位美人了，身着劲装，留着利落的短发，不同于龙淼大家闺秀的温婉，看到她，张三心里只有四个字，英姿飒爽。
两位老师在张三走神间商定好了场地安排。
毕竟这术法教室还是挺大的，为了避免互相影响，便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那就这么定了，李老师辛苦了。”
龙淼笑得双眼都弯成了月牙状。
“哎呀，哪里话，本职工作本职工作，龙老师才是辛苦了，听说四季城来的孩子也交给你了。”
“是呀，是呀，不过那几个孩子都挺聪明乖巧的，很好带，没什么辛苦的。”
龙淼摆摆手笑道。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才各自走开，一直观察着的张三总觉得再说下去，那个李老师就要咬牙切齿的扑上来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龙淼转身的时候，好像也翻了下白眼。
“啧啧，有故事。”
张三凭借一个吃瓜人的直觉，这两个女人间肯定有故事。
“找机会问问桂乃芬，这个八卦王，她说不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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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课堂上和大家讲过感气的技巧，也带大家练习过感气。”
龙淼看着眼前盘膝坐在地上的学生们，徐徐说道。
“这次呢，咱们还是先复习下感气。大家闭上眼，慢慢平心静气。”
看到所有学生都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后，龙淼接着说道。
“好，大家慢慢想象着将自己沉下去，好像在水里一样。”
龙淼的声音渐渐变小，像是担心打扰到学生们一样。
同时，她双手掐诀，绕着坐成一团的学生走了一圈。
“咦，好熟悉的感觉。”
张三微微皱着眉，轻车熟路的他很快就进入了感气状态，都不需要龙淼的引导与帮助。
此时在他的感知里，周围本来只有丝丝点点的灵气，突然从地上飘起一缕缕水汽般的灵气。
“啊，想起来了，上次在树林里，看来又是龙淼老师出手了。”
张三心里默默为龙淼点了个赞。
“龙淼老师居然拿出家传灵术帮大家练习感气，真是位好老师。”
这水汽般的灵气不断在四周飘起，不过张三的感气技术已经非常熟练了，这秘术的辅助效果对他没什么作用。
不过呢，受这秘术影响，周围的灵气浓度倒是提高了。
“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印灵纹吧。”
张三在练皮境的修炼稳步向前，他已经拓印了两枚灵纹在皮肤上了。
分别是左手，右手手心。
按照龙夫子所说，每个人在练体境每个境界拓印的灵纹数量都不尽相同，但最后总的加起来，没有超过九枚的。
龙夫子当时说到这，似是想起一些往事，悠然长叹了一声。
那时候，有些练气大能，突破无望，便妄图另辟蹊径，想要通过研究祖灵传下的修炼之法来寻得自己的突破之机。
这第一个研究课题，便是这炼体境的灵纹拓印之数。
毕竟在炼体境，拓印的灵纹越多，意味着打下的根基越好，后续修炼会更快，且破境会更轻松，这是大家的共识。
哪怕不能从中窥得一丝突破的希望，若是有所得，也能够帮助家族后代拓印更多灵纹，这也是极好的。
但无数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时间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一开始这些大能都认为是和身体是否强壮有关，毕竟祖灵这拓印灵纹之法的初衷便是为了解决人族肉体孱弱的缺点。
但许多大能做了各种实验对比后发现，哪怕是一个强壮的未曾修炼过的成年人，拓印的灵纹可能都不会有一个小孩子多。
后来，又猜测成年人身体积攒的各种后天污垢太多，虽看起来强壮，但其实也只是表象。
容纳灵纹的强壮或许并不是指有多高，有多壮。
于是各位大能开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研究。
最后这场轰轰烈烈的研究风潮，止步于一场悲剧。
那是一位或许已经研究入魔的大佬。
他的实验方案是，从一个小孩诞生起，便日日用各种灵丹妙药滋养其肉体，用各种方法锤炼其体魄，最后在灵气最充沛的环境去拓印灵纹。
这位大佬对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甚至不惜在自己刚出身的孙子身上实行了这一套方案。
最终耗费无尽人力物力，天才地宝，时间心血，这孩子在练皮境界就拓印了八枚灵纹。
当时还在修行界引起了一些轰动，一些没忍住的，立马跟风学起来。
结果，在拓印炼血境第二枚灵纹时，这小孩几次失败。
那位大佬由大喜到大悲，无法接受这现实，强令他的孙子继续尝试拓印，非成功不可。
这小孩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承载了家族的希望，不分日夜的尝试拓印。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是在一个夕阳西下时让他拓印出了第十枚灵纹。
还没等他向一旁的爷爷分享喜悦，这小孩便突然化为一个人形的灵气团砰然消散，那还未扬起的笑脸也像是一副虚影一同散去。
而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大佬，也在不久后发了疯，那个曾经还算强大的家族也就此分崩离析。
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去研究这拓印灵纹了，甚至修行界对修炼之法的各种研究也因此一度停滞。
大家也就此默默达成了共识，拓印灵纹这玩意呀，看天赋。
“唉~”
张三回想起这个故事，也是一阵叹息。
一方面很佩服这些耗费心血研究修行之法的前辈，毕竟没有他们的辛苦研究，哪来修行法门的不断迭代进步呢。
另一方面，又很同情那个小孩，毕竟从出生开始便承担着一整个家族的重望，短短十几年的人生，没有感受过这人间的一丝幸福快乐。
“或许死亡对他反而是种解脱吧。”
张三又叹了口气，抛开杂乱的思绪，收紧心神。
“希望这第三枚灵纹拓印成了，就能突破吧。”
他开始尝试拓印这第三枚灵纹。
如果能顺利每次都是三个灵纹突破，那么一个境界三个，正好九个。
“又对称，又极限，又没有爆体的风险。”
而在张三开始尝试拓印灵纹的时候，一旁一直维持着秘术观察着每个学生感气情况的龙淼感觉不对了。
“怎么回事，怎么灵气有流失？”
正常来说，这秘术只是辅助感气，相当于在感知中开个灯，让你更容易感知到灵气。
使用这套秘术辅助的对象通常也都是初入修行的人，还没到吸纳灵气修炼那一步。
“乃芬，鲍方，德才，陆垚，都不是···”
龙淼便缓缓控制着秘术的存续，便悄悄感知着灵气流失的方位。
“四季城的那几个，也不是。”
“他们应该都还在练习感气的阶段。”
“是谁呢？”
龙淼索引闭上眼。
“嗯！找到了！”
她睁开眼，露出一抹怒色，就这一回，她的脸已经升起一丝红晕，额头也冒出细小的汗珠。
双手又掐了个决，慢慢走到张三面前。
“嗯？”
张三也在这时微微皱起眉头。
“咋回事？”
他刚才沉浸在拓印灵纹中，突然感觉到吸纳的灵气少了，就好像写字时突然没墨了。
回过神才发现，他四周水汽般的灵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结束了吗？这么快，一分钟都没有吧。”
张三不以为意，以为是龙淼结束了感气练习，便退出了感气状态，慢慢睁开眼。
“嗯？”
可没想到一睁眼，便是一双白净的小腿竖在自己面前。
张三登时睁大了眼睛，缓缓抬头向上看。
龙淼正眯着眼，嘴角微微翘起，低头看着他。
双方眼神交错间，张三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
这个看似温婉的龙老师，可是被称为五魔女的一员呢。
“我哪里招惹她了？上次的事我也没说出去呀。”
张三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龙淼对视。
“我也没做啥，刚才，刚才我就自己修炼来着，想拓印灵纹还没成功呢。”
突然灵光一闪，张三像是想到什么。
“拓印灵纹，吸纳灵气？”
“啊？难道？”
“那个秘术的灵气，难道来自施术者。”
“这这，不会吧！怪不得，怪不得本来感觉周围灵气挺稀薄的，我还以为是···”
张三想着想着不由得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完了完了，刚对视的时候，就感觉哪里不对。”
“龙淼脸好像都红了，额头都出汗了。”
“这，这···”
想到这点之后，张三突然有种当人家面偷钱的羞耻感。
他机械的抬起头，一脸认命的表情。
龙淼嘴角扯了下，想笑又憋住了，绷着脸做出一个跟我来的手势，便往一旁的角落走去。
张三扫视了下四周，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感气中，他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向龙淼走去。
“你修炼挺快呀，现在什么境界了？”
刚走到龙淼近前，便听到她低声问道。
“练，练皮境。”
张三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低头回答道。
“哎呦，都练皮境界了，这么快，几枚灵纹了呀。”
龙淼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并没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还在，尝试第三个。”
张三依然低着头，心里略微有些紧张。
龙淼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的。
而他的修炼速度明显异于同班的其他孩子，甚至比桂乃芬，鲍方，毕德才，陆垚这几个明显出身不凡的都快。
这他要怎么给一个合理解释呢。
“天赋不错，你的境界应该要及时和老师同步，这样老师才能因材施教，知道吗？”
龙淼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出乎张三意料的没有追问。
“好了，回去吧。”
张三转身时深深吐出一口气，想快步跑回又怕打扰到其他同学，只能依旧轻手轻脚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小心的重新盘膝坐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龙淼皱着眉头在原地又站了会，才迈步走回来。
她双手掐诀，嘴里轻轻说了句：“解！”
不一会，刚还像是小木人似的一动不动的学生们，便陆续从感知境界中苏醒过来。
有些还沉浸在灵气感知的奇异中，呆呆的回味着。
有些则一脸兴奋的拉着旁边的同学讨论着。
“好，大家刚才应该都成功进入感气状态中感知到灵气了吧。”
龙淼拍了拍手，此时的她，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额上的汗珠也在刚在用随身的手帕擦去。
“大家先原地坐着休息一下，感气状态是很耗费心神的，对于你们这种初学者，每一次感气时间不可过长，知道嘛。”
“知道啦。”
不甚整齐的回答声响起，龙淼笑了笑，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如果刚才感气中有遇到什么问题的，也可以趁休息时间来问老师。”
看了眼被同学围住的龙淼，张三默默起身，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真尴尬···”
想起刚才的事，他仍感觉有些尴尬。
他对术法还不甚了解，只是和王二闲聊时听他说过一嘴。
而问起龙夫子和马夫子什么时候能学点术法，他们皆是摇头。
龙夫子说只教他灵纹相关的，法术会由马夫子教他。
马夫子则笑着摇了摇手上厚厚一沓硬纸板。
“你啥时候能熟练的临摹这些字帖，啥时候就可以开始学术法了。”
所以，张三至今都没学习过任何术法。
可怜见，他得知术法课的时候有多兴奋。
这就像，手里积攒了一大笔钱，却没地方可以花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家超市可以消费了。
“谁能想到呀，谁能想到呀。”
张三苦着脸边走边想着。
“我也没想那么多。”
正想着，突然感觉前方有人。
“嗯？麻烦让让，谢谢。”
张三礼貌的说了声，发现面前的人影没有动作，这才抬起头。
“有什么事嘛？”
“好像是，那个什么，乌枝？”
张三立马认出了眼前这人，是四季城来的那五人之一的乌枝。
“麻烦让一让。”
乌枝也不说话，只是拦在去茅房的路上，脸色略显阴霾的打量着张三。
张三皱了皱眉头，准备侧身绕过去。
“哼！”
没想到乌枝突然冷哼一声，迈步经过张三时撞了他一下。
“这人有病吧···”
张三被撞得一个趔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乌枝的背影小声说道。
拍了拍肩膀，他继续向前走去。
没想到对面走来的也是四季城的无人之一，海白。
海白倒是一脸友善的笑容，很和善朝着张三笑了笑。
“你好，你就是张三吧，上次，我们在食堂门口见过。”
海白停步说道。
“哦哦，你好，你好。”
张三也换上一副友善的笑容回应道。
“乌枝一直对花主大人很敬仰，或许是对你有些误会，请见谅。”
张三听着海白的解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敬仰归敬仰，干我屁事···”
本来就因为刚才的尴尬事有些烦心的他并没有兴趣过多追问。
礼貌的笑了笑，表示没事，就与海白互相道别。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敬仰花主，对我一副仇人的样子干嘛。”
张三边放水，边想着。
“等会，这家伙，不会是因为那个花主问我名字，关注我，嫉妒了吧！”
“我靠，这，这，这算哪门子事呀。”
张三万没想到，与花主的偶遇，桂乃芬是没什么后遗症，他倒是惹来个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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