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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更重要

    冷之霜看着以缘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心如刀绞,心疼地凝视着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替她擦拭眼泪,可是他犹豫了,收回来颤抖的手,默默地攥紧手掌,苦笑着说:“即使你是这般冷漠又无情,可是我却依旧想靠近你,想尝试着做一件事。”他目光坚定地望着以缘。

    以缘心里暖暖的,好奇地问:“做一件事?什么事?”

    冷之霜抬起头,淡淡一笑,故意卖关子:“秘密。”

    随后,以缘在容晚客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厅里,冷之霜也被叫走了,不一会儿,以缘搀扶着父亲的手入场,冷之霜西装笔挺地站在对面,他的脸上露出那般好看的笑容,就像是微光抚弄下波光粼粼的夏水,那般澄澈又闪耀。他的笑容温柔得就像秋季默默无闻送来阵阵花香的微风,只是站在那,不再有之前那样的疏离感。

    以缘缓缓地走向之霜,虽然站在对面的并不是自己心爱的男生,但是此刻内心也涌现了一股神圣感,还有些许激动,此刻更多的或许还是诚惶诚恐,一步又一步,以缘站在之霜面前,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凝视彼此。

    许于华看着冷之霜,满腹愁绪最终只化作一句“照顾好我的女儿”,他的眼神中藏不住的不舍和担忧,他知道一旦女儿嫁给了冷之霜,那么她将处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关键是他再也不能给女儿提供任何帮助。他颤颤巍巍地把女儿的手交到对方手中。

    冷之霜接过以缘的手,两人掌心的温度在互相试探着,他紧紧地盯着放在自己掌中的手,心里暗暗发誓要牵着这只手渡过余生,可是他又担忧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慢慢地拉紧以缘的手,只是动作显得那般小心翼翼和急促紧张。

    以缘看着自己的手被包围在他的手中,不由地感觉心脏巨阵,那一刻她肉眼可见地紧张和激动,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情绪强烈,只是敷衍自己觉得可能是第一次结婚。

    冷之霜拉着以缘的手,慢慢地把她牵到自己的身边,以缘情不自禁地顺着他的力量,一步步吸引到他的身旁。

    直到此刻,以缘才抬头望着台下的四方来宾,虽然婚礼一切从简,但是对于冷家来说根本无法低调,一眼望去,都是商界的翘楚,也有些人是在上次的展厅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客人,还有些是在背后对我和冷之霜、弘若粟之间的关系品头论足的人,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心底又当如何嘲笑和讽刺台上战战兢兢的新娘。

    虽然以缘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很多人眼中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可是她更加明白自己内心对平淡人生的不甘,比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她宁愿在风言风语、冷嘲热讽中劈开一条道。她知道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最难过和心疼的还是自己的父母。在父母眼中,以缘是集万千宠爱的天之娇女,他们怎么去忍受自己宠着、爱着的女儿淹没在他人的唾沫中。

    以缘一扫而过,突然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微笑着和人群中的他对视,他也给予了一个微笑,只是这个微笑中似乎掺杂了黄连一般,那般的苦涩。

    弘若粟微笑着,掏出原本插在西装口袋里的右手,慵懒地伸起右手朝以缘招呼示意,以缘微笑着点点头。

    冷之霜顺着以缘的目光找寻,也发现了茫茫人海中的弘若粟,他看穿了弘若粟微笑背后隐藏的愁容,莫名地有种危机感,他凑近以缘,附在她耳边小声问:“阿缘,你和弘若粟关系很好吗?”

    以缘一开始只感受到冷之霜男人的那种独有的深厚呼吸声和磁性的嗓音逐渐逼近耳蜗,那一句“阿缘”当真让以缘有些一怔,听到他接下去的话,不免心生疑惑,她回答道:“是挺好的,怎么了?”

    那一瞬间,冷之霜显然很不悦,之后又用微笑掩饰内心的不满,他浅浅一笑,说:“没事,阿缘,只是觉得他对你好像不太一样。”他用一种失落的目光注视着以缘,似乎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她诉说委屈。

    以缘看着他这般幼稚的表情,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她好奇地注视着他说:“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是吃醋了?他对我来说也很特别,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冷之霜刚刚的抱怨瞬间不翼而飞,嘴倔强地回应道:“我才没有吃醋呢,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只是我们名义上总是夫妻的。”他害羞地眼神不断躲闪着。

    以缘以为冷之霜误会自己和弘若粟之间交情匪浅,觉得自己侮辱了他,不免有些心寒,但是转念一想,却觉得又在情理之中,只是心中难免失望,她无奈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既然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自然不会让你落人口舌。”

    冷之霜不解地转过头望着以缘,或许也在疑惑以缘的这番话,他不知所措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许以缘失落地摇摇头说:“没事,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放在冷之霜掌中的手显得有些尴尬和不合时宜,可是此刻如果收回手更不合适。

    这时司仪走过来,把话筒递到冷之霜身边询问他“冷之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许以缘女士为妻子,一辈子爱她?”冷之霜眼神里藏不住心底涌出的伤痛,依旧愣在悲伤的情怀中,以缘察觉到他的失神,或许也有一丝害怕他会此刻悔婚,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拉紧了以缘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以缘,又微笑着转身对司仪说:“我愿意。”

    那一刻,以缘也不由地觉得心安,把刚刚紧紧攥着的那只手松开了些许力度,没想到冷之霜又立刻握紧她的手,似乎害怕以缘的逃避和离去一般,以缘莞尔一笑,司仪问了和刚刚同样的问题,把话筒递到以缘嘴边,以缘看着眼前的冷之霜,又望了望下面的父母说“我愿意。”

    场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宣誓完之后,以缘在之霜的搀扶下走进了化妆间,等一下就到了新人敬酒的时候,之霜过来陪妻子换敬酒服。

    冷之霜缓慢地走在前面,让以缘把手搭在他的掌上,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被婚服所累的以缘,以缘早已顾不得其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的路,丝毫没察觉之霜炽热的眼神一直浇灌着她。一步又一步,似乎已经透视了两个人未来相互扶持的一生。

    走进房间里,冷之霜贴心地引着以缘坐在沙发上,等以缘坐下身来,他贴心地将繁杂的婚服整理好,以缘默默地看着忙前忙后的男人,不觉顿时感觉心暖暖的。

    还没有从刚刚的疲乏中脱身,以缘又要挣扎着换敬酒服出去敬酒,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起身要去拿敬酒服进去换,之霜立刻制止以缘,说道:“阿缘,你急着去哪?先休息会。”

    许以缘无奈地如实回答:“阿霜,我们作为新人得去敬酒了,我现在要去换敬酒服出去敬酒,不然等一下冷爷爷他们和宾客们该等急了。”

    之霜拍了拍以缘刚提起裙摆的手臂,温柔又显得有些霸气地说:“爷爷和爸妈他们肯定都心疼你,不愿意你这么辛苦,至于那些宾客们,就让他们等着吧,你更重要。”以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惊住了,他看着杵在原地的以缘,起身把手搭在以缘的肩膀上,轻轻地把以缘按在沙发上,看到以缘坐下了,他才心安地回去坐下。

    以缘有些害羞又感动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