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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合作伙伴关系

    以缘久久地凝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反思着最近的自己,她顿时感觉浑身舒畅,莞尔一笑,说:“晚客,在之霜如皎洁月亮强大的光环下,我确实差点忘了自己也是夺人眼球的星星。其实说实话,我是那种慕强的人,而之霜就是那种强大而优秀的人,如朝阳般炙热,情不自禁地被它的光辉所牵引,都快忘了自己。我一门心思地想去追寻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前路了。他可以是我追求的理想,但是不能是我前进的轨道,我不能因为他而乱了自己进步的步伐。我太害怕他的批评和看法,都快忘了我不是为他而活。”

    晚客似乎还有云里雾里,疑惑地问:“所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缘刚刚的愁云顿时一扫而空,心中豁达开怀,微笑着说:“晚客,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振作起来的,对了,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我得回去了,晚客,走吧。”

    不等晚客回答,以缘就拉着晚客的手回到公司。

    以缘信心满满地坐在办公位上,时钟上的指针不动声色地转动着,不知不觉半日韶华稍纵即逝。

    司机已经把午饭和中药拿到了之霜的办公室,以缘坐在之霜对面,捏着鼻子喝完了中药,之霜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几个山楂,他接过碗,把山楂递到以缘手掌心,以缘不可思议地看着手心的山楂,淡然一笑,赶紧将山楂塞进嘴中。她偷偷地看着之霜的表情,只是今天的他似乎比以往更加沉默,似乎一直在躲闪着以缘的视线。

    以缘好奇地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一直在忙前忙后,但是他一直在走神,她不解地问:“阿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以缘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如浸透在水中般水润,目不转睛地盯着之霜看。

    之霜无力又自恼地抬眸对视以缘懵懂又无辜的眼神,眼底的积冰寒冷在慢慢的消融,眸子中的温柔渐渐溢出眼眶,他心疼地问:“阿缘,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会不会怪我?”

    以缘莞尔一笑,说道:“阿霜,我当然不会怪你,我不觉得委屈,你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自然要做好表率,不能公私不分,再说确实是我本身还存在很多不足之处,只有你指出我的问题,我才能够改正和进步啊。”她顿了顿,想起了晚客去之霜的指责,“阿霜,晚客对你说了一些冲动的话,希望你不要计较。”

    之霜无奈地笑笑摇摇头,音调中夹带着满满的惭愧说道:“我应该感谢她,是我考虑欠周,我一直都想努力当一个合格的老板,却忽略了自己还是你的丈夫,把你深陷在流言蜚语的漩涡中。阿缘,我错了,听着旁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你该多么痛苦和煎熬。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以缘释怀地摇摇头说:“我没事,与戴皇冠,必承其重。阿霜,我知道你身上背负的重担,也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我也不愿意给你添任何麻烦。至于其他人的闲言碎语,既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何必把自己活得那么累,我不愿意去计较自己在他们眼中的样子。而且我情愿看着你雷厉风行认真工作的模样,那是我渴望自己成为的样子,我不愿自己成为你的累赘。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很困扰和绝望,我高估了自己的抗压能力,后来我决定不再庸人自扰,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让我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够让所有人信任我。”

    之霜仔仔细细地听着以缘的述说,他欣慰又自豪地望着以缘,只是他还是有些遗憾自己不是那个能成为以缘能够依靠的人,他失落地说:“阿缘,其实我有些失望,容晚客说的对,为什么我身为你丈夫,却不能让你产生信赖感,不能成为你的依靠。有时候我其实更希望你能够对我发泄怨气、闹闹小脾气、或者撒撒娇,可是你总是像一个懂事到委曲求全的大孩子一样,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你为什么还不能完全地信任我呢?”他红着眼眶,像受委屈的婴童般苦苦哀求着。

    以缘感觉心脏被重重地压抑着,她静静地听着之霜的一言一语,可是有些事她现在还无法做到,她不敢承诺。她低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毛愧疚地煽动着,一只手心紧紧地拧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她愧疚地说:“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对你是有愧的,你那么好,好到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我觉得自己没资格奢求更多,我只想尽力去弥补你。而且我很难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一个人,我更不会爱一个人胜过爱自己,这样的我值得你对我这样付出吗?再说了,我觉得我无力帮助你很多,你有更大的能力,以后可以娶一个对你未来更有裨益的妻子,我们只会是很短暂的合作伙伴关系。”

    之霜听着以缘的话,眼眶情不自禁地湿润起来,夕阳西下的晚霞爬进他的眼眸,眼神中溢出了躲不掉的心酸,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颤颤巍巍地扶着自己的手臂,说:“短暂的合作关系?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吗?”他用幽怨和愤怒的目光直射入以缘的心窝,不禁把以缘吓得一跳,之霜似乎察觉了以缘的害怕,他懊恼地揉了揉紧皱的眉头,酸涩地笑着说,“阿缘,我们先不说了,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以后再说。”以缘默默地点点头。

    这顿饭,两个人都沉默无言,以缘多次抬头试探着之霜的神情,可是一次次只窥见之霜冰冷的表情,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虽然这些话很刺耳,也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但是她宁愿给自己留好退路,不至于最后自己深陷其中遍体鳞伤,她终究不敢赌,赌一个男人的情意,赌自己能够毫无保留地爱一个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人而不受伤害,即便她已经不可抑止地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