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多看你几眼
之霜不再强忍泪花，他眼泪涟涟地扭头地望着窗外，无可奈何地说：“阿缘，你说的没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最开始我确实坚定地选择和你在一起，但是直到我看到爷爷生命垂危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想到以后你要和我一起吃苦，还有公司岌岌可危的局面，我确实动摇了，阿缘，对不起，是我还不够强大。我想奋不顾身地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不顾及年迈的亲人，不能忽略自己身上肩负着对公司所有员工的责任，更不愿意让你陪着我吃苦，阿缘，如果我做出了放弃你的选择，你会怨我吗？”
以缘微笑着摇摇头说：“阿霜，我理解你的难处，何止是你动摇了，其实我也没办法坚定不移地选择你，我不愿意看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不愿看到你处处碰壁的样子。我们除了彼此，还有肩上的责任，对家人的责任，对公司的责任。这个决定是我们俩共同决定的，我理解你，也支持你的这个决定。阿霜，我很幸运能短暂地和你携手走这一程，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多了无限的温暖和幸福，可是我们终究不是能长久陪伴彼此的良人，我们相爱过，相知过，相守过，未来或许还会永远爱着，但是却不能永远地相守。阿霜，我已经很知足了。”
之霜的泪花在灯光下折射出幽暗的光芒，夜色都凝聚在他颗颗烛泪般的落珠里，他任由着泪花在脸颊谱写两行泪诗，低垂着头，泪水掉落在地板上犹如滴滴残血，从眼底滑落至嘴角，最后由下颚垂落至地面，他第一次这般放纵自己的悲伤肆意地宣泄，像脱缰地野马一般泪流不止。他久久地哽咽着无法说话，良久艰难又缓慢地开口道：“阿缘，我，我真的不舍得你离开，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你在身边，我将何去何从。阿缘，如果可以，我一定会不管不顾地牵着你的手，然后我们俩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无视所有的纷纷扰扰，过着世外桃源里两人简单的小日子。可是那样我们会对不起很多人，会辜负很多人的心血和付出，阿缘，最终我还是辜负了你。阿缘，既然事已至此，你一定好好好的，愿你余生能平安喜乐，能碰到一个爱你、懂你、尊重你、包容你、能够保护你的人，让那个幸运的他代替我去陪伴你这一辈子，没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是我一生的遗憾。”
以缘强颜欢笑地说：“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你不用担心我，更不用觉得亏欠我，一切的选择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当然，我也会好好生活的，说不定以后我又能碰到一个很好的人。阿霜，我们都要各自安好。”以缘带着满脸泪花，透过明亮的泪珠凝视着之霜，渐渐地走近他，伸出手穿过他的腰部，最后一次紧紧地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
之霜也牢牢地抱紧着以缘，都快要把以缘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以缘踮起脚尖，凑到之霜的耳边轻柔地说：“阿霜，你昨天问我愿不愿意和你真正在一起，现在我告诉你答案，我愿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以缘挣扎着从之霜怀里抽身出来，苦笑着看了他一眼，就扭头快速跑进浴室。
以缘打开水龙头，由着冷水倾斜在自己身上，她的心脏被压抑地快喘不过气来了，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头发已经被冷水打湿透了，以缘意犹未尽地关闭了水，她呆滞地看着镜中失魂落魄的样子，最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换好一身干净的睡衣之后走出来，她一出门，就看到之霜依旧郁郁寡欢地站在刚才的位置，以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以缘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地面，头发上的水滴源源不断地滴落到地面上，忽然她看到一双熟悉的脚，她抬头望着之霜深邃的眼眸，之霜温柔又怅然地说：“阿缘，让我帮你吹头发吧，不要拒绝我，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以缘下意识地后退了些许，但是还是点点头。
之霜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以缘背过身对着之霜，之霜在以缘的身侧坐下，那一瞬间以缘浑身出现了片刻的点石火光，她感到之霜身上的一股暖流和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向自己，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之霜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以缘不由自主地想回头，最后还是放弃了，失落地低垂着头。
随着吹风机的暖风吹起，之霜用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以缘湿漉漉的头发，发梢的水滴落在之霜的手心里，还有些顽皮地落在之霜西装的裤子上，之霜认真地帮以缘解开打结的头发，他的指腹轻柔地在以缘的头皮上游走，以缘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乱麻，她的心不断兴奋地跳动着。以缘的秀发不断地吹拂到之霜眉眼和嘴角，不知不觉撩动着之霜的心弦。良久，之霜关门闭了吹风机，以缘转过身来，看到之霜半湿透的西装，微笑着说：“谢谢你。”
之霜淡淡一笑，摇摇头说：“不客气。”说罢，他把吹风机放回原先的位置，径直走进浴室，以缘怕等一下见面尴尬，于是早早地窝在被子里，可是昨天隔在中间的枕头被拿走了，现在两人之间毫无遮蔽，她只能一直转身望着另一边。
不一会儿，以缘听到之霜出来的声音，她赶紧闭紧眼睛装睡，之霜看着以缘修长地眉毛都快拧成一撮毛了，还时不时地晃动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破不说破，静悄悄地走到自己那边躺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以缘，于是他委屈巴巴地望着以缘的背影，带着些许哀求地说：“阿缘，你转过身来好不好？我想多看你几眼。”
以缘惊地一下睁开眼睛，她犹豫了片刻，缓慢地转过身来，可是她不敢直视之霜的眼睛，因为之霜的眼睛总是时时刻刻在向她诉说着浓情蜜意。
以缘微笑着摇摇头说：“阿霜，我理解你的难处，何止是你动摇了，其实我也没办法坚定不移地选择你，我不愿意看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不愿看到你处处碰壁的样子。我们除了彼此，还有肩上的责任，对家人的责任，对公司的责任。这个决定是我们俩共同决定的，我理解你，也支持你的这个决定。阿霜，我很幸运能短暂地和你携手走这一程，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多了无限的温暖和幸福，可是我们终究不是能长久陪伴彼此的良人，我们相爱过，相知过，相守过，未来或许还会永远爱着，但是却不能永远地相守。阿霜，我已经很知足了。”
之霜的泪花在灯光下折射出幽暗的光芒，夜色都凝聚在他颗颗烛泪般的落珠里，他任由着泪花在脸颊谱写两行泪诗，低垂着头，泪水掉落在地板上犹如滴滴残血，从眼底滑落至嘴角，最后由下颚垂落至地面，他第一次这般放纵自己的悲伤肆意地宣泄，像脱缰地野马一般泪流不止。他久久地哽咽着无法说话，良久艰难又缓慢地开口道：“阿缘，我，我真的不舍得你离开，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你在身边，我将何去何从。阿缘，如果可以，我一定会不管不顾地牵着你的手，然后我们俩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无视所有的纷纷扰扰，过着世外桃源里两人简单的小日子。可是那样我们会对不起很多人，会辜负很多人的心血和付出，阿缘，最终我还是辜负了你。阿缘，既然事已至此，你一定好好好的，愿你余生能平安喜乐，能碰到一个爱你、懂你、尊重你、包容你、能够保护你的人，让那个幸运的他代替我去陪伴你这一辈子，没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是我一生的遗憾。”
以缘强颜欢笑地说：“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你不用担心我，更不用觉得亏欠我，一切的选择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当然，我也会好好生活的，说不定以后我又能碰到一个很好的人。阿霜，我们都要各自安好。”以缘带着满脸泪花，透过明亮的泪珠凝视着之霜，渐渐地走近他，伸出手穿过他的腰部，最后一次紧紧地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
之霜也牢牢地抱紧着以缘，都快要把以缘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以缘踮起脚尖，凑到之霜的耳边轻柔地说：“阿霜，你昨天问我愿不愿意和你真正在一起，现在我告诉你答案，我愿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以缘挣扎着从之霜怀里抽身出来，苦笑着看了他一眼，就扭头快速跑进浴室。
以缘打开水龙头，由着冷水倾斜在自己身上，她的心脏被压抑地快喘不过气来了，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头发已经被冷水打湿透了，以缘意犹未尽地关闭了水，她呆滞地看着镜中失魂落魄的样子，最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换好一身干净的睡衣之后走出来，她一出门，就看到之霜依旧郁郁寡欢地站在刚才的位置，以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以缘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地面，头发上的水滴源源不断地滴落到地面上，忽然她看到一双熟悉的脚，她抬头望着之霜深邃的眼眸，之霜温柔又怅然地说：“阿缘，让我帮你吹头发吧，不要拒绝我，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以缘下意识地后退了些许，但是还是点点头。
之霜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以缘背过身对着之霜，之霜在以缘的身侧坐下，那一瞬间以缘浑身出现了片刻的点石火光，她感到之霜身上的一股暖流和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向自己，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之霜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以缘不由自主地想回头，最后还是放弃了，失落地低垂着头。
随着吹风机的暖风吹起，之霜用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以缘湿漉漉的头发，发梢的水滴落在之霜的手心里，还有些顽皮地落在之霜西装的裤子上，之霜认真地帮以缘解开打结的头发，他的指腹轻柔地在以缘的头皮上游走，以缘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乱麻，她的心不断兴奋地跳动着。以缘的秀发不断地吹拂到之霜眉眼和嘴角，不知不觉撩动着之霜的心弦。良久，之霜关门闭了吹风机，以缘转过身来，看到之霜半湿透的西装，微笑着说：“谢谢你。”
之霜淡淡一笑，摇摇头说：“不客气。”说罢，他把吹风机放回原先的位置，径直走进浴室，以缘怕等一下见面尴尬，于是早早地窝在被子里，可是昨天隔在中间的枕头被拿走了，现在两人之间毫无遮蔽，她只能一直转身望着另一边。
不一会儿，以缘听到之霜出来的声音，她赶紧闭紧眼睛装睡，之霜看着以缘修长地眉毛都快拧成一撮毛了，还时不时地晃动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破不说破，静悄悄地走到自己那边躺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以缘，于是他委屈巴巴地望着以缘的背影，带着些许哀求地说：“阿缘，你转过身来好不好？我想多看你几眼。”
以缘惊地一下睁开眼睛，她犹豫了片刻，缓慢地转过身来，可是她不敢直视之霜的眼睛，因为之霜的眼睛总是时时刻刻在向她诉说着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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