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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逃命

    “他娘的,老东西,给我滚一边去,都是我的,我说装什么就装什么”我爹开始破口大骂。

    “滚,这是我的”爷爷抬脚就把我爹踹倒在地,然后转身对着我三伯又是一脚,我爹起身扑过来跟爷爷扭打在一起,三伯起身也加入战团,三人开始混战,爷爷身体总归不如三伯他们年轻力壮,没一会就落入下风,随即就想取背上的枪,而我爹和三伯看到爷爷取枪也马上上前去抢。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扣了扳机,枪声将三人惊的呆立不动,三伯借着这刹那的平静突然想起了在甬道内看到的壁画内容,发光的珠子,厮打在一起的大臣,坏了,着了道了,虽然这样想着,但心中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三伯暗道不妙,立即咬破舌尖,疼痛将三伯从怒意中拉了回来,三伯回头望向棺椁上的那枚珠子,又想了想甬道壁画上那个虚幻的人手举的那个发光物体,难不成是这颗珠子有问题?

    心中想着,这时的那颗珠子已经不是之前的悠悠绿光而是光芒大作,越看心中的怒火就越盛,三伯心想还真是这玩意搞的鬼,看着又厮打在一起的两人,顾不得多想,低头咪眼向着棺椁冲去,越靠近棺椁内心就越发不受控制的想要冲到下面跟爷爷他们厮打,离着还剩三五步距离的时候,三伯意识都开始混乱了,脑子里开始浮现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哪怕是小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都让三伯怒火中烧,在即将压制不住的时候,三伯纵身一跃扑向那颗珠子。

    珠子的光芒瞬间被三伯的手掌覆盖,悠悠绿光透过指缝散发出来,用力一扯珠子竟没有脱离棺椁,三伯用尽力气往后一拽,连人带珠子一起滚下了高台,在珠子脱落的一瞬间,整个大殿顿时漆黑一片,原先天花板上的亮光一个也不见了,就像是在夜晚的房间里有人突然关了灯,三伯也从那种无名之火中清醒过来,沉寂片刻,一束光照射过来,原来是爷爷打开了手电筒,在珠子被三伯拽下来后我爹和爷爷也恢复了理智停止了厮打。只是因为刚才的事两人还有点发懵,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发火打斗,那种想弄死彼此的恨意现在想想后背发凉。

    我爹怯怯的想对我爷爷说:“爹···你没事吧,刚才我··”

    “没事,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样了”爷爷也有点不好意思。

    三伯拿着已经变的暗淡无光的珠子跟我爷爷说:“是这枚珠子,这个地方诡异的很,只要是被珠子光照到就会自相残杀,我在甬道的壁画上也见过对这一幕的描述”

    “这地方邪性呀,找找袋子装点东西马上走”爷爷说着用手电筒照着三人一起找麻袋,我爹找到麻袋就去石框那里装冥器。

    “什么声音”三伯突然说道,几人顿时停止动作竖起耳朵去听,只听到一阵阵的“沙沙”声传来,而且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好像是上面发出的声音”我爹抬手指了指头顶,爷爷用手电筒照到上面,随着手电筒的光望去,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清,只是看起来越发有晕眩感,天花板像是一层黑色的波纹在动一样。

    “咦,什么东西掉我脖领子里了”我爹说着,一只手往背后抓去。

    我爹突然怪叫起来一声:“哎,狗日的,这东西咬我”,爷爷和三伯一看我爹这样也马上过去帮他找,还没等找到呢,爷爷感觉自己肩膀上也掉上了一个东西,爷爷顺手往肩上一拍,感觉有个东西掉在了地上,拿手电筒一照,一根十多公分长类似蜈蚣的虫子在地上抽搐着。

    爷爷一眼认出了这是什么虫子:“驴日的,头回见这么大的蚰蜒。”

    蚰蜒也叫钱串子,是一种生活在阴暗潮湿处的虫子,有15对爪子,有一定毒性,像是这么大的毒性肯定要厉害的多。

    就说话这工夫,原本的“沙沙”声已经到处都是了。

    “不好,天花板上全是这么大个的蚰蜒,现在它们围过来了,再不跑命就扔这了”三伯终于想明白这声音是哪里来的了,天花板之所以看着眼晕是因为太多的蚰蜒在动,之前天花板星星点点的光也可能就是这些蚰蜒,原本沉寂的古墓因为爷爷他们三人的闯入,惊动了这些蚰蜒,亦或者是这颗珠子跟蚰蜒有某种说不上的神秘联系,珠子被拽了下来,蚰蜒也苏醒了过来。

    听到三伯的话几人拔腿就往出口跑去,但那些蚰蜒好像不想放过眼前的三人,纷纷从开花板上像下雨似的扑下来,几人刚刚跑过的地方,眨眼间就落了厚厚一层,从后面追赶上来。三人是一边跑一边拍掉落在身上的蚰蜒,有的顺着衣领钻进衣服里开始咬,但眼见身后那黑压压的一片,也顾不上疼了,只得专心跑路,这要是被追上,绝无生还可能。

    我爹因为手里还拎着装冥器的麻袋,跑的就慢了些,见形势这么危急,举起麻袋顶在头顶加速逃离,一件件的冥器从袋子里掉落出来也顾不得了。

    跑到宫殿的那尊铜鼎的时候,三伯将上衣脱了下来顺手在铜鼎里沾上油脂,然后一边跑路一边掏出了火折子,跑出宫殿大门的缝隙后,等我爷爷和我爹从门里出来,用火折子将衣服点燃,迅速扔在了大门的缝隙处,加了油脂的衣服火势很旺,火头窜出一米多高,跑在前面的蚰蜒来不及反应瞬间被大火吞没,有的蚰蜒不甘心,爬上大门从上面的缝隙过来,也被高温烤的从门上掉了下来,落在火里被烧的啪啪作响,一股子肉的烧焦味传了出来,三伯的火攻之术算是暂时减缓了蚰蜒追赶的速度,但是三人并没有半点停留,继续往前跑到那五米高台处。

    三伯没有丝毫犹豫一跃而下,因为他知道,那么多的蚰蜒仅凭那点火阻挡不了多长时间,我爹也学着三伯,将麻袋扔了下去后跳了下去,爷爷年纪大,五米多高跳下去肯定会受伤,只能用手扒着高台让三伯和我爹在下面接住他,刚接住爷爷下来,头顶上的蚰蜒也追了上来,原来越来越多的蚰蜒冲进火里竟然将火给压灭了,蚰蜒睬着同类的尸体追赶了出来,这蚰蜒竟也是飞扑下来,有的甚至身上还着火,吓的三人也顾不上之前留在这里的装备拔腿飞奔进了甬道。

    这里就不得不佩服我爹了,生死时刻他竟然没扔下装冥器的麻袋,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扔了,他说还要靠这些东西救我二伯,不过看他那心虚的表情倒是不像。

    好在过了甬道就是墓室的缺口了,三人急忙从缺口钻了出去,三伯出来后立即用地上的土和石砖去堵缺口,奈何蚰蜒的速度太快,还没有堵严实蚰蜒就追出来了。

    “别阻了,你俩先爬出去,我用火烧”只见爷爷拿出了挂在腰上的烧刀子倒在了地上,高度白酒一点就着。

    三伯和我爹也不管了,赶紧顺着盗洞往外爬,可还没爬多远前面的三伯就大叫着往后退,我爹堵在后面,手里还抓着袋子一时半会退不出来,只能大喊着问我三伯怎么回事。

    “狗日的,那獾子阻在前面,快退”三伯气急败坏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