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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排长的话

    排长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真觉的心里不好受,心说我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有精神问题的残疾人了呢,但是虽然这样想,却知道这是排长真心为了我好,本想着这本伤残证没什么大用,但在后来再想起这一幕,用现在的话说,这哪是我排长呀,堪称义父。

    让我意外的是在我退伍当天要走的时候,排长神秘兮兮单独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对我说:“小顾,其实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明所以的问:“相信什么?”

    排长一字一顿的说:“韩四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追问:“排长,你想起来了,你想起韩四雷了吗?”

    排长压了压手让我小点声对我说:“我不是想起来了,是梦到了,自打你把那枚珠子交给我后,我晚上做梦老是梦到咱们那次的考察经过,梦里确实有个叫韩四雷的人,而且在梦中,我一点不觉得他的存在很突兀,仿佛我跟他就应该很熟悉,也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他是安徽人,就是你们班里的战士”。

    我一想,交给排长珠子是去年的时候了就问:“那怎么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说”

    排长叹了口气说道:“唉,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你给我珠子以后,刚开始确实想把珠子的事报上去,但是我到机关以后,还没等说这事,机关里的人就问起你的情况,他们都以为你的精神出问题了,我当时就反驳他们,我跟他们说你没事,但这样一来如果我再拿出这枚珠子,他们肯定会以为你确实得了精神病”。

    “可是,排长,你不是也想起来了吗”话刚说完我就知道问题所在了,果然排长苦笑一声:“那我不也成了精神病了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而且那些是我梦里梦见的,不是亲眼见到的”。

    是呀,如果排长用梦里的事来认可我的事,任谁也会说是精神不正常,好人谁会把梦当真呢,而且排长是刚提的干,本来就因为考察时人员伤亡过大受到了影响,如果再出点事,那排长的前途也就毁了。

    “那你说珠子是玻璃陨石···”

    “哦,那是真的,我托人找博物馆的专家看过了”,说完,排长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枚珠子交给我,让我意外的是还有两封信也递到了我手上:“这两封信是一年前考察队的杨斐和沈教授递给你的,之所以当时没给你,你现在应该明白是为什么”。

    我点了点头,接过信看了看信封,杨斐的那封上面的邮戳日期是我们结束考察后的第二个月,沈教授的那封是第四个月,我没着急看信的内容,而是连同那枚珠子一起放进了背包里。

    排长又对我说:“另外回到地方上,如果有机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打听一下韩四雷的事,我担心虽然我们档案里没有这个人,但万一他的家里确实有这个人,那就太亏待他的父母了。”

    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就是只知道他是安徽的,不知道具体什么地方,有点难。”

    “我知道,力所能及吧”,排长抬手给我整理着衣领继续说道:“回到地方以后记得把残疾证办了,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对你有好处,这一年多,委屈你了”,听到这里,我的双眼瞬间模糊,泪流满面,排长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在排长肩膀上哭出了声音,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终于有人相信我了。

    外面的集合哨响了,该离开了,排长擦了擦眼泪跟我一起来到了院子里,一起退伍的战友都已经在准备等车了,二毛楞也在,他也跟我一起退伍,离别的悲伤让大家都眼眶红红的,倒是没把我显的过于突兀。

    坐在去火车站的汽车上,二毛楞问我回家后想干什么,我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就说:“回去还能做什么,看看再说呗”,因为某些原因,我回地方是给安排工作的,但二毛楞没有,所以在这件事上我还真没法跟二毛楞细说,只是说好了彼此常联系,我也嘱咐他回去以后干点正经的事,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二毛楞油腔滑调的说:“放心吧老顾,咱是军装不在身,但是穿在心呐,绝对干不出乱马七糟的事”。

    我想把珠子给二毛楞摸一下,看他接触珠子以后是不是也能想起老韩来,但又觉的时间太紧,而且二毛楞性格毛躁,万一在车上回想起来大喊大叫也不是个事,再说了,按排长的说法,他是做梦的时候想起来了,现在二毛楞也不可能在车上睡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火车站跟战友们互相道别,我坐上了开往山东的列车,在火车上,我发现旁边的男乘客都在讨论我们的北边邻居,我还有些纳闷,这北边邻居怎么了,好奇心下,我也凑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听他们说北边邻居要完了的时候我有些不可思议,我当兵的三年变化这么大吗?连北边邻居这样的大块头说没就没?听了一会我只当他们是在瞎扯就又回到了座位上。

    因为我什么事可干,我就把背包里的信拿出来,想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我先拿出了沈教授的那封,打开以后,信的内容是关于古墓里那怪物虫子的,信中沈教授说他经过跟生物学专家的沟通,通过他对怪物虫子的描述,生物学专家说,那可能是一种传说中存在的虫子,名字叫“死亡蠕虫”,生活在内蒙古的沙漠里,牧民们也叫它“大肠虫”,这种死亡蠕虫一般潜伏在沙子里,有猎物经过的时候会钻出沙子突然袭击,它不但能吐毒液,还能释放生物电,经过对比,他确认我们见到就是这种死亡蠕虫。

    信的后面还提到了那只狐狸脸,沈教授说连生物学专家也无法确认那是只什么动物,只能说跟山海经中的“天狗”十分相似,至于是不是天狗,就不得而知了,沈教授的信读完了,想来是在墓里的时候,答应过我以后找生物学专家查查那是什么虫子,所以才给我写了这封信,别说,沈教授是很将信誉的一个人。

    我又拆开了杨斐给我的信,刚拆开我就一颤,手停在了半空,因为信封里有两张照片,是两张不是一张,我一时竟不敢拿出照片看一下,因为我怕,我怕的不是照片里有没有韩四雷,而是怕照片里有杨斐。

    如果照片里有韩四雷,无非就是证明了韩四雷这个人的存在,至于为什么别人记不得他,那尽可以慢慢调查,至少可以调查了,而且排长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梦了,因为有了照片的存在,一切都有了可以解释的机会。

    如果照片里没有韩四雷,那么照片里也没可能会有杨斐,因为杨斐是给我们拍照的,没有站在队伍里。

    但是如果照片里有杨斐就诡异了,因为那究竟是谁给我们拍的照片呢,一行人整整齐齐的,你可以说是利用相机延时功能拍的,但至少在我的记忆里那是老韩给我们拍的。

    看着信封里的两张照片,我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上面的一张确实是我们在那片古城遗址里的合影,照片中的人们都在咧着嘴微笑,合影里没有老韩,也没有杨斐,这张应该是杨斐给我们拍的,原来老韩站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