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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娄烦国师

    滚滚黄沙,磨砺出铁血军魂。

    袁泽川在见过范无忌带来的范家军后甚是满意。

    但他在考虑一晚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操练这支军队。

    自己和老爹可不一样,他不想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来操练新军。

    军队的战斗力,只有在战时才能被彻底发掘。

    但袁泽川也没有让这群人闲着,而是将拍卖小镇稍加改善,让这群铁血将士在小镇休息。

    至于说小镇的设施,袁泽川也是想了很久才给他们增加了些项目。

    蹴鞠场,投掷场,都是一些娱乐性质的设施。

    而范无忌也在这段时间里,难得清闲下来。

    他每日的工作,不过是在当庭广众之下嘲讽一下袁泽川,让袁泽川下不来台。

    而袁泽川也是表现的特别气愤,每天骂骂咧咧的不停。

    算一下日子,也快到自己即将离开的日子了。

    这一日清晨,袁泽川再次跟着荔枝从王府出门,直奔荒漠中去。

    荒漠中,依旧是沙尘漫天的景象,毕竟治沙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袁泽川之所以会选择治沙开局,为的就是赢得北境的民心。

    民心所向,自己就能在明面上所向无敌。

    最起码在舆论这块,自己已经掌握了全部。

    隐藏在黄沙中的黑市外,早早就聚满了人。

    袁泽川和荔枝经过伪装,也藏匿在人群中。

    等两人进入黑市,黑市中依旧和之前一样,随处可见的小摊位,还有一栋栋藏匿在黄沙中的建筑。

    “主公,我们先去哪里?”

    “临渊阁吧,去见一见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袁泽川对这个扎根在黑市中的情报组织,还是相当在意的。

    因为迄今为止,他都没有找到临渊阁在北境获取情报的途径。

    也没从陈罗志和范无忌嘴里听到过任何关于临渊阁的消息。

    但是他袁泽川知道,只要是涉及到消息的买卖,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是看这道墙能透出多少风声了。

    再说袁泽川和这位临渊阁阁主,距离他们第一次相见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而这一次他来此,不是为了买卖情报,而是为了临渊阁的这个人。

    这究竟是一个多庞大的势力,居然能在此盘踞的这么深。

    袁泽川刚刚迈入临渊阁大门,临渊阁小厮就笑脸迎了上来。

    “客官,后院请!”

    袁泽川和荔枝愕然,这人居然能认出自己来!

    “你认得在下?”

    “客官,阁主已经在后院等候多时了。”

    袁泽川脸上笑意浮现,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要知道他此次前来是带着面皮还易容了的。

    就是把自己现在这张脸拿给自己看,自己都看不出这张脸还有什么地方和自己有相像之处。

    而此刻,自己不过刚刚踏进临渊阁,这里的人就把自己认了出来。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临渊阁有自己独特的辨识方法,要么就是临渊阁的信息渠道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认知。

    不论是哪种情况,都让袁泽川感受到一阵心悸。

    这种手段,简直是太可怕了。

    等袁泽川来到后院,后院设置的依旧是一个个格子间。

    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人,正躬身等候袁泽川。

    “客官,好久不见。

    请进屋饮茶!”

    房舍内。

    香炉,茶盏一应俱全。

    依旧是熟悉的茶香。

    “不知小王爷此次前来,是要和在下做什么买卖。”

    临渊阁主目含星光,双目柔和的注视着袁泽川。

    而袁泽川也看着他紧紧不放。

    “阁主可知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知道,也不知道。

    也可以说知不道。”

    见临渊阁阁主开始卖关子,袁泽川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这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估计已经推算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小王爷,这是前些日子您托临渊阁找的人的信息,人找到了,但是死了。”

    袁泽川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特别让人意外的情况。

    因为一个罪臣,想要不依靠王府或者本地势力在此靠自己存活下去的,基本没有。

    在王府内,袁泽川也问过范无忌这个老人。

    自然知道罪臣和流民的生存率。

    可以说是十不存一,或者说百不存一。

    要不然单单是流放到北境的人,就足以撑起北境的人口数量了。

    但实际情况是,北境的人口一直在减少,或者说是流失。

    这片环境,按理说已经不适合百姓居住了。

    “那,你会跟我走吗?”

    “呵呵,小王爷。

    在下时刻准备着!”

    说话时,临渊阁主已经抬起脑袋。

    “只是,小王爷您,真的敢用我吗?”

    临渊阁阁主在说话间,已经将脸上的半边面具摘下。

    在那半张脸上,有密密麻麻的伤痕,还有一处用烙铁烙刻的特殊印记。

    “奴?”

    “准确来说,是战奴。

    在下可不是大奉人。”

    袁泽川稍稍沉默。

    大奉流放罪臣,从来都不会在罪臣的脸上刻印。

    哪怕是对外战争,也不曾在俘虏脸上刻印羞辱。

    只有对待一些特殊的奴籍异国战犯,才会动用这种羞辱人的手段。

    而在临渊阁阁主的脸上,赫然就是此种印记。

    “在下祖籍娄烦,也就是大奉口中的狄人。

    而我,姓白!”

    “白姓,狄人?”

    在王府藏书楼窝了一个月的袁泽川当然知道这段历史。

    七年前,大奉使臣出使娄烦,娄烦国王派人斩杀使臣挑衅大奉。

    五年前娄烦灭国,而娄烦国主的姓氏,就是白姓!

    “你是娄烦王室?”

    “都是过眼烟云,不足尔尔。”

    “现在在下在大奉的身份,只是一个逃跑的特殊俘虏,一个应该被车裂的特殊俘虏罢了。”

    应该被车裂的特殊俘虏?

    这就有点意思了。

    车裂这种酷刑,在北境乃至大奉都属于是一等一的酷刑。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而车裂是直接把人拉扯的四分五裂,然后再放狗啃食。

    其血腥程度难以想象。

    一般被执行车裂者,都是万中无一,拥有显赫身份的恶徒。

    而眼前这个白阁主……

    “你之前在娄烦官居何职?”

    “国师!”

    这,真有些不好办啊。

    袁泽川怅惘,内心叹息。

    “小王爷……”

    “跟我走吧!”

    白阁主直接愣神,这家伙是没听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孽。

    “小王爷,我可是……”

    “是什么是,跟我走吧。

    能在本王身边待着的,哪个是万中无一的大才,谁不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呢。”

    试想陈罗志和范无忌,如果他俩不是跟在自己身边。

    要按照大奉律法处置他们的话,他们最起码能得到个车裂之刑。

    一个败光了大奉一年的税收,还敢畏罪潜逃抗旨不遵。

    一个直接带人包围王府,玩了一处真假世子的把戏。

    这两人的该死程度,完全不逊色于这个姓白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