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手段外交
袁泽川点头。
因为玄夜说的是实话，而袁泽川喜欢听实话。
自古兵家攻城掠地，比的不是你能多久抢下一块地盘。
而且看你能守住一块地盘多久。
如果你轻易的攻下一块地盘，但你守不住的话相当于从来没有得到过。
短暂的得到是没有意义的。
要知道金人基本上不耕种田地，他们靠放牧和豢养牲畜来供给日常生活。
水源和牧草，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资产。
洛川河是阳泉郡周围为数不多的水源。
也是金人在此地界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水源。
所以他们在洛川河周边，也布置了大量人手来防备敌人破坏。
这就像大奉百姓爱种地一样。
大奉律法严苛，任何破坏青苗的行为都要从重处置。
“如果要守住洛川河，需要多少人马？”
袁泽川稍微思索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毕竟他不是街溜子，过去转一圈就行。
袁泽川想的是将洛川河开辟一条新的河道，引水到阳泉郡周围的村庄。
既然自己想要用水，那就要守住水源的源头。
金人怕敌人搞破坏，袁泽川也担心洛川河不在自己掌握中有人动手脚。
“这个，侯爷。
属下暂时回答不了。”
玄夜很诚实，不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乱说，夸夸其词。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没能当成丐帮帮主。
终归到底，是他不会画饼。
“洛川河全长多少？”
“阳泉郡志记载，洛川河有三千五百里！”
三千五百里的河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看这条河的规模，满足阳泉郡工业日常用水和灌溉用水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实现商品工业化生产，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水资源。
如果没有水源来供给工业发展的话，袁泽川想要让阳泉郡成为工业明珠，就是天方夜谭。
“从明天开始，把侯府五千士卒编制招满。”
“还有调查学府现有的五万名学生，把其中十七岁往上的男儿集中特训。”
“我要在三个月后，把整条洛川河攥在手中！”
这是袁泽川的决心，也是袁泽川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只有工业再进一步发展，自己才能逐渐拥有抵抗武道修行者的力量。
任你苦修多年，你能挡得住子弹，你能挡得住榴弹炮，能挡得住核弹吗？
如果科技的力量不能带给你们这群武者威胁。
那只能说明科技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还不够恐怖。
要知道热武器，尤其是能进行火力覆盖的热武器是可以无视武者的预判的。
任你武道昌隆，血肉之躯又能撑得住几炮？
你是修炼武道，又不是修仙！
“是，侯爷！”
让玄夜这个一根筋去执行自己的命令，袁泽川放心。
至于现在自己要做的，不过是先礼后兵的把戏罢了。
金人，是大奉在北境遇到的劲敌！
金人不曾建国，他们依水而居。逢草设帐。
金人善于骑射，几乎人人皆兵。
就连十岁的孩童，都有力气弯弓射箭。
他们民风彪悍，曾一度让大奉北境将士吃了苦头。
袁泽川目光望向北境之外的北方。
一道挺拔的身影正拄杖持节行走在茫茫黄沙中。
在他身后是袁泽川派出的大夏商队。
在他眼前是一抹若隐若现的绿色，那抹绿色正是他们将要前往的目的地。
金人驻扎在洛川河边最大的一支势力。
熊帐！
金人熊帐，首领名叫乌托布，一名六阶武道修炼者。
他帐下有八千六百名金人勇士，三次战争让周围多个势力臣服于他。
“玄固大人，咱们还有半天的脚程，就到熊帐了。”
玄固拄杖持节，身后商队一人小跑到他的身前，向玄固汇报最新的距离。
虽然说是有半天的脚程就能到熊帐，但是他们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见到熊帐的人了。
这次选出的大夏商队成员共有十人，其中八人经常在边境贩卖布匹，走私皮毛。
但他们都没有和熊帐打过交道。
原因无他，熊帐的人桀骜。
能动手抢来的东西，绝对不会用其他物品交换。
能杀人绝不留活口。
熊帐靠着武力，靠着野蛮维持着自身的强大。
所以这一路，他们这些人都战战兢兢的。
如果不是侯府控制了他们的家人，他们早跑的不知所踪了。
这种送命的买卖，谁乐意干谁干。
不过好在自己跟的这个使臣大人仁慈。
他可是亲口答应的自己这群人。
只要能把他带到熊帐的地盘，他们就能自行离开。
至于这个名叫玄固的使臣是生是死，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如果他们中有人选择继续留下，这个名叫玄固的人答应送他们一场天大的富贵。
但自己这群人多聪明啊。
富贵再大，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再有半天，最多再有半天时间自己这群人就能解放了。
玄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又拎起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从阳泉郡灌满的清泉。
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侯爷，玄固终于快到了！”
在以玄固为首的出使团队中，也只有玄固在听到即将到达的消息后面露喜色。
他的命是侯爷救的，他的名字也是侯爷赐予的。
侯爷给了他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也可以换句话说，没有侯爷，就没有他玄固的今天。
在玄院中，他玄固是幸运的。
玄院中那么多的人，侯爷偏偏选中了他作为出使熊帐的使臣。
他玄固也是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走出了自己一直想走出去的玄院。
其他人，恨不得对自己取而代之！
又走了一个半时辰，原本正在前行的队伍突然停止。
一骑骑彪悍的草原壮汉把他们团团包围。
“你们，是什么人？”
“有没有金人路贴？”
金人路贴，是金人各个大帐统一指定的独特路引。
有路贴的，就是自己人。
没有路贴的，都是肥羊。
至于说大奉使臣，他们通常都不认识。
不过平时也没什么大奉使臣来草原和他们谈心。
“我是大奉安乐侯的臣子。奉命出使金国熊帐，拜谒乌托布首领！”
“我家首领没时间。
这样，你们把东西留下，可以走了！”
玄固抬眼看着周围的金人，眼神中尽是不屑。
草原上的金人就算粗鲁一些，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理。
自己是侯爷派来的使臣，他们如此怠慢自己就相当于怠慢侯爷。
再有就是，他们说让自己离开，但是他们把自己团团围住。
哪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侵吞使臣财物，然后放使臣回自己家告状？
然后熊帐再开始打仗？
要知道战争从来都不是儿戏，战争是要死人的！
如果想要制止战争的发生，那就需要把这个自称使臣的人杀掉。
或者，让他消失！
“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可以离开！”
为首的壮汉抬起手中的马鞭，指了一下玄固后开口说道。
金人的粗浑的嗓音，和草原一样豪放！
受雇于大夏商行的众人见熊帐人放话，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金人，纷纷向熊帐的金人行礼感谢。
“多谢，多谢老爷……”
他们一句一个老爷的喊着，惹得这些个金人哈哈大笑。
等这群没骨气的人刚刚转身要离开，这边的草原汉子已经弯弓搭箭。
动作一气呵成。
这就像是食肉动物在捕食食草动物一般。
在未能杀死食物前，他们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至于说什么武德，他们哪知道什么事武德？
他们只知道自己将这些人全都杀死了，自己就能劫走车上的礼品。
自己就能够拥有这些财富。
所以，玄固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除了贪婪还是贪婪。
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看到了最美味的猎物一般。
嘴角的哈喇子都要遮不住了
玄固见状，只是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
“你们不必走了，再继续走下去的话，十步之内你们必死无疑！”
“现在就是我想放你们走，你们也走不了了。”
在玄院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就和他们讲过狼这种生物。
凶狠，团队作战。
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获得食物的机会。
他们虽然不是狼，但这群金人像眼馋食物的狼一般，眼馋自己随行带着的财富。
只要他们再向前走几步，玄固保证他们会被射成筛子。
这就是金人！
这里就是熊帐！
“不过你们竟然如此戏弄生命，我感觉你们也该死！”
玄固此言一出，瞬间引来了所有已经上膛的弩箭。
“你在说什么？你在找死！”
说着话，几匹快马已经围到了玄固身边。
玄固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侯爷在我临行前专门把节杖交到我的手中，并告诉我节杖是我最后的尊严。”
“曾经的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好像懂了。”
北风吹过，节杖发出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响。
玄固换了一个让所有金人都沉默的方式，把节杖抱在怀中。
一颗钢珠从最顶端塞入。
随着尾部引线的点燃，一颗钢珠从包围自己那群的其中一个额头钻入。
然后在此人眉心，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
轰！
人倒地，马长嘶！
“你，你做了什么？”
金人也是人。
虽然他们不害怕死亡，但他们怕自己会在无声无息中死掉。
就像刚刚的那个人，前一秒还嚣张跋扈。
下一秒已经魂归黄泉了。
这就是热武器在出其不备的情况下一招制敌。
要知道玄固现在，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平凡人。
但是现在，玄固感觉自己又行了。
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在其他人还犯愣的时候，玄固就已经再次填充好火药和炮弹。
手中枪再次抬起，落下。
震天响的枪声压过了草原上鸟兽的咆哮声。
也将这些草原上的汉子彻底的震慑住。
没人想死，更没有人想无缘无故的死亡。
如果自己这群人对外说，自己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使臣打死的，那自己会一辈子都没有面子的。
“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你们首领了吗？”
玄固再次开问。
在开问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状态。
很显然，他们已经被这种未知的力量给震慑住了。
这个使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禀告首领！”
不光这群草原的汉子看呆了。
就连准备逃走的大夏商队的人也都惊呆了。
这还是出使吗？
家人们谁懂啊。
谁家使臣在还没有见到人家家里管事儿的时候，抬手就解决掉两个狗腿子啊！
这也太彪悍了吧，就这……
就这能谈成合作？
过程出乎意料，结果更是出乎意料。
原本正在饮酒做乐的熊帐首领都不顾得穿鞋子，直接跪在玄固面前。
“不知上国贵使来此，多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指点。”
玄固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直接跨步走向熊帐！
管你在我门前跪着的张三爹，还是李四娘的。
都和我玄某人没有关系！
“不用招待，做笔买卖……”
玄固张口，然后直接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坐在了熊状最核心的位置！
“来人，把车上的布匹揭下来！”
随着班固命令，底下人手就开始行动。
等把布匹全都揭下来后，才显示出车上究竟装的是什么！
东风烈酒，还有丝绸衣物以及用兽皮缝制的皮草。
玄固随意打开了一坛酒，让其中一个草原壮汉闻了闻。
结果这个壮汉在闻过之后，直接一头扎进酒坛子当中不坑出来。
“好烈的酒，好酒！”
乌罗布在闻到酒香后，心中也满是欢喜。
烈酒，在草原上可是一个好东西。
如果一个大帐下能有用不完的烈酒的话，那在草原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夭折的了。
“大王，你感觉这酒水如何？”
“好酒！”
“大王喜欢的话，我家侯爷说了可以把这些酒水免费送给你们！”
“哈哈哈……”
长相粗狂的痄腮胡子哈哈大笑。
“除了酒水，可还有其他适合他们这个年级段玩的？”
“大王，这种地方还真有！”
“使臣大人，请随我移步！”
因为玄夜说的是实话，而袁泽川喜欢听实话。
自古兵家攻城掠地，比的不是你能多久抢下一块地盘。
而且看你能守住一块地盘多久。
如果你轻易的攻下一块地盘，但你守不住的话相当于从来没有得到过。
短暂的得到是没有意义的。
要知道金人基本上不耕种田地，他们靠放牧和豢养牲畜来供给日常生活。
水源和牧草，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资产。
洛川河是阳泉郡周围为数不多的水源。
也是金人在此地界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水源。
所以他们在洛川河周边，也布置了大量人手来防备敌人破坏。
这就像大奉百姓爱种地一样。
大奉律法严苛，任何破坏青苗的行为都要从重处置。
“如果要守住洛川河，需要多少人马？”
袁泽川稍微思索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毕竟他不是街溜子，过去转一圈就行。
袁泽川想的是将洛川河开辟一条新的河道，引水到阳泉郡周围的村庄。
既然自己想要用水，那就要守住水源的源头。
金人怕敌人搞破坏，袁泽川也担心洛川河不在自己掌握中有人动手脚。
“这个，侯爷。
属下暂时回答不了。”
玄夜很诚实，不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乱说，夸夸其词。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没能当成丐帮帮主。
终归到底，是他不会画饼。
“洛川河全长多少？”
“阳泉郡志记载，洛川河有三千五百里！”
三千五百里的河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看这条河的规模，满足阳泉郡工业日常用水和灌溉用水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实现商品工业化生产，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水资源。
如果没有水源来供给工业发展的话，袁泽川想要让阳泉郡成为工业明珠，就是天方夜谭。
“从明天开始，把侯府五千士卒编制招满。”
“还有调查学府现有的五万名学生，把其中十七岁往上的男儿集中特训。”
“我要在三个月后，把整条洛川河攥在手中！”
这是袁泽川的决心，也是袁泽川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只有工业再进一步发展，自己才能逐渐拥有抵抗武道修行者的力量。
任你苦修多年，你能挡得住子弹，你能挡得住榴弹炮，能挡得住核弹吗？
如果科技的力量不能带给你们这群武者威胁。
那只能说明科技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还不够恐怖。
要知道热武器，尤其是能进行火力覆盖的热武器是可以无视武者的预判的。
任你武道昌隆，血肉之躯又能撑得住几炮？
你是修炼武道，又不是修仙！
“是，侯爷！”
让玄夜这个一根筋去执行自己的命令，袁泽川放心。
至于现在自己要做的，不过是先礼后兵的把戏罢了。
金人，是大奉在北境遇到的劲敌！
金人不曾建国，他们依水而居。逢草设帐。
金人善于骑射，几乎人人皆兵。
就连十岁的孩童，都有力气弯弓射箭。
他们民风彪悍，曾一度让大奉北境将士吃了苦头。
袁泽川目光望向北境之外的北方。
一道挺拔的身影正拄杖持节行走在茫茫黄沙中。
在他身后是袁泽川派出的大夏商队。
在他眼前是一抹若隐若现的绿色，那抹绿色正是他们将要前往的目的地。
金人驻扎在洛川河边最大的一支势力。
熊帐！
金人熊帐，首领名叫乌托布，一名六阶武道修炼者。
他帐下有八千六百名金人勇士，三次战争让周围多个势力臣服于他。
“玄固大人，咱们还有半天的脚程，就到熊帐了。”
玄固拄杖持节，身后商队一人小跑到他的身前，向玄固汇报最新的距离。
虽然说是有半天的脚程就能到熊帐，但是他们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见到熊帐的人了。
这次选出的大夏商队成员共有十人，其中八人经常在边境贩卖布匹，走私皮毛。
但他们都没有和熊帐打过交道。
原因无他，熊帐的人桀骜。
能动手抢来的东西，绝对不会用其他物品交换。
能杀人绝不留活口。
熊帐靠着武力，靠着野蛮维持着自身的强大。
所以这一路，他们这些人都战战兢兢的。
如果不是侯府控制了他们的家人，他们早跑的不知所踪了。
这种送命的买卖，谁乐意干谁干。
不过好在自己跟的这个使臣大人仁慈。
他可是亲口答应的自己这群人。
只要能把他带到熊帐的地盘，他们就能自行离开。
至于这个名叫玄固的使臣是生是死，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如果他们中有人选择继续留下，这个名叫玄固的人答应送他们一场天大的富贵。
但自己这群人多聪明啊。
富贵再大，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再有半天，最多再有半天时间自己这群人就能解放了。
玄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又拎起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从阳泉郡灌满的清泉。
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侯爷，玄固终于快到了！”
在以玄固为首的出使团队中，也只有玄固在听到即将到达的消息后面露喜色。
他的命是侯爷救的，他的名字也是侯爷赐予的。
侯爷给了他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也可以换句话说，没有侯爷，就没有他玄固的今天。
在玄院中，他玄固是幸运的。
玄院中那么多的人，侯爷偏偏选中了他作为出使熊帐的使臣。
他玄固也是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走出了自己一直想走出去的玄院。
其他人，恨不得对自己取而代之！
又走了一个半时辰，原本正在前行的队伍突然停止。
一骑骑彪悍的草原壮汉把他们团团包围。
“你们，是什么人？”
“有没有金人路贴？”
金人路贴，是金人各个大帐统一指定的独特路引。
有路贴的，就是自己人。
没有路贴的，都是肥羊。
至于说大奉使臣，他们通常都不认识。
不过平时也没什么大奉使臣来草原和他们谈心。
“我是大奉安乐侯的臣子。奉命出使金国熊帐，拜谒乌托布首领！”
“我家首领没时间。
这样，你们把东西留下，可以走了！”
玄固抬眼看着周围的金人，眼神中尽是不屑。
草原上的金人就算粗鲁一些，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理。
自己是侯爷派来的使臣，他们如此怠慢自己就相当于怠慢侯爷。
再有就是，他们说让自己离开，但是他们把自己团团围住。
哪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侵吞使臣财物，然后放使臣回自己家告状？
然后熊帐再开始打仗？
要知道战争从来都不是儿戏，战争是要死人的！
如果想要制止战争的发生，那就需要把这个自称使臣的人杀掉。
或者，让他消失！
“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可以离开！”
为首的壮汉抬起手中的马鞭，指了一下玄固后开口说道。
金人的粗浑的嗓音，和草原一样豪放！
受雇于大夏商行的众人见熊帐人放话，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金人，纷纷向熊帐的金人行礼感谢。
“多谢，多谢老爷……”
他们一句一个老爷的喊着，惹得这些个金人哈哈大笑。
等这群没骨气的人刚刚转身要离开，这边的草原汉子已经弯弓搭箭。
动作一气呵成。
这就像是食肉动物在捕食食草动物一般。
在未能杀死食物前，他们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至于说什么武德，他们哪知道什么事武德？
他们只知道自己将这些人全都杀死了，自己就能劫走车上的礼品。
自己就能够拥有这些财富。
所以，玄固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除了贪婪还是贪婪。
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看到了最美味的猎物一般。
嘴角的哈喇子都要遮不住了
玄固见状，只是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
“你们不必走了，再继续走下去的话，十步之内你们必死无疑！”
“现在就是我想放你们走，你们也走不了了。”
在玄院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就和他们讲过狼这种生物。
凶狠，团队作战。
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获得食物的机会。
他们虽然不是狼，但这群金人像眼馋食物的狼一般，眼馋自己随行带着的财富。
只要他们再向前走几步，玄固保证他们会被射成筛子。
这就是金人！
这里就是熊帐！
“不过你们竟然如此戏弄生命，我感觉你们也该死！”
玄固此言一出，瞬间引来了所有已经上膛的弩箭。
“你在说什么？你在找死！”
说着话，几匹快马已经围到了玄固身边。
玄固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侯爷在我临行前专门把节杖交到我的手中，并告诉我节杖是我最后的尊严。”
“曾经的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好像懂了。”
北风吹过，节杖发出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响。
玄固换了一个让所有金人都沉默的方式，把节杖抱在怀中。
一颗钢珠从最顶端塞入。
随着尾部引线的点燃，一颗钢珠从包围自己那群的其中一个额头钻入。
然后在此人眉心，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
轰！
人倒地，马长嘶！
“你，你做了什么？”
金人也是人。
虽然他们不害怕死亡，但他们怕自己会在无声无息中死掉。
就像刚刚的那个人，前一秒还嚣张跋扈。
下一秒已经魂归黄泉了。
这就是热武器在出其不备的情况下一招制敌。
要知道玄固现在，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平凡人。
但是现在，玄固感觉自己又行了。
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在其他人还犯愣的时候，玄固就已经再次填充好火药和炮弹。
手中枪再次抬起，落下。
震天响的枪声压过了草原上鸟兽的咆哮声。
也将这些草原上的汉子彻底的震慑住。
没人想死，更没有人想无缘无故的死亡。
如果自己这群人对外说，自己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使臣打死的，那自己会一辈子都没有面子的。
“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你们首领了吗？”
玄固再次开问。
在开问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状态。
很显然，他们已经被这种未知的力量给震慑住了。
这个使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禀告首领！”
不光这群草原的汉子看呆了。
就连准备逃走的大夏商队的人也都惊呆了。
这还是出使吗？
家人们谁懂啊。
谁家使臣在还没有见到人家家里管事儿的时候，抬手就解决掉两个狗腿子啊！
这也太彪悍了吧，就这……
就这能谈成合作？
过程出乎意料，结果更是出乎意料。
原本正在饮酒做乐的熊帐首领都不顾得穿鞋子，直接跪在玄固面前。
“不知上国贵使来此，多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指点。”
玄固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直接跨步走向熊帐！
管你在我门前跪着的张三爹，还是李四娘的。
都和我玄某人没有关系！
“不用招待，做笔买卖……”
玄固张口，然后直接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坐在了熊状最核心的位置！
“来人，把车上的布匹揭下来！”
随着班固命令，底下人手就开始行动。
等把布匹全都揭下来后，才显示出车上究竟装的是什么！
东风烈酒，还有丝绸衣物以及用兽皮缝制的皮草。
玄固随意打开了一坛酒，让其中一个草原壮汉闻了闻。
结果这个壮汉在闻过之后，直接一头扎进酒坛子当中不坑出来。
“好烈的酒，好酒！”
乌罗布在闻到酒香后，心中也满是欢喜。
烈酒，在草原上可是一个好东西。
如果一个大帐下能有用不完的烈酒的话，那在草原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夭折的了。
“大王，你感觉这酒水如何？”
“好酒！”
“大王喜欢的话，我家侯爷说了可以把这些酒水免费送给你们！”
“哈哈哈……”
长相粗狂的痄腮胡子哈哈大笑。
“除了酒水，可还有其他适合他们这个年级段玩的？”
“大王，这种地方还真有！”
“使臣大人，请随我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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