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薄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嗯了一声。
姜染：“……”
桌子上总共就五个菜，有她最爱吃的小白菜和糖醋排骨，只不过麻辣小龙虾换成了酱羊肉，鱼香肉丝换成了红烧茄子。
姜染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动那个茄子。
她缓缓走回桌子旁，把筷子放下转身看着薄言道：“我走了。”
薄言疑惑了一瞬，皱眉道：“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
姜染拿起地上的错题本，和桌子上的笔道：“不是。”
薄言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于是干脆换了个说辞道：“去哪？”
姜染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道：“医院。”
薄言放下手里的文件，从玻璃隔间里走出来道：“去医院干嘛？产检？”
“……”
姜染心里骂了一句产检你个大头鬼，开个玩笑你TM的还能记一辈子。
薄言看她不吭声以为她是默认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江城雨，让他把车开过来。
姜染坐上车后身上开始出一些红点，她一直挠，她瓷白的皮肤被她挠的红彤彤的，特别显眼。
她的银针放在医院休息室里了，赶过去扎一针应该会好点。
薄言余光看了她一眼道：“过敏？”
姜染现在很烦，她哪里都痒，心里却很烦躁，背上有些地方还抓不到，她就很烦：“嗯。”
说话的语气都带了不耐烦，薄言看着她笑了声开口：“开到西楼。”
这话显然是给江城雨说的，姜染有点无语，她是真的想知道，没人想揍薄言这个人吗？
找他看病的人心态得多好，才能忍住不揍他的，反正她是忍不了了。
她朝副驾驶的椅背踹了一脚，一脸烦躁道：“笑什么笑！”
不踹还好这一踹他笑得更起劲了，江城雨看着姜染，心里暗暗佩服，这胆量没谁了。
姜染更烦了，她是真的想打他，但好在薄言不笑了，他再笑下去姜染真的就有一种把他从车上扔下去的冲动。
到了医院江城雨就识趣的去找他小舅子了，姜染跟着他连号都没挂，直接开了药，整个过程下来不到十分钟。
姜染心里有了普，这家伙居然是西楼的那位……
她没想太多，跟着薄言回到了他的休息室里，还是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设施，基本上没怎么变。
姜染记性好，这点她还是记得的。
过了一会儿薄言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水，水是温的不冷不热，刚刚好的那种。
他拿起药盒打开把药一粒一粒的都给她扣出来，放到她旁边声音温柔道：“快把药喝了。”
姜染单是闻了一下就觉得苦，她看向薄言眨巴眨巴眼道：“能换个甜一点的不？”
薄言看着她一脸同情的说道：“不能。”
姜染：“……”
她一把放进嘴里，喝了口水把药都咽了下去，舌根处都是残留的苦味。
她喝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撕开糖衣咬进嘴里，直到糖味在嘴里融化开，才把苦味压下去。
薄言看着她手里的棒棒糖，没说话，就这么盯着看。
姜染以为他也想吃，就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递给他道：“吃吗？”
薄言摇了摇头道：“少吃点，会得糖尿病。”
姜染：“……”
她只想说，他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真的没人揍他吗？如果没有她可能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她右手把糖收了回去，左手捏着棒棒糖的棍子把糖从嘴里拿出来道：“也对，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注重这一点。”
这句话说得就差把老男人三个字刻在薄言的头顶上了，他也不生气就坐在她旁边。
姜染继续吃着糖这时她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姜染看了一眼来电人，直接给挂了。
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靠着沙发背想着今天的两道题，她换了一个解题思路，但是想到一半，就再次卡住了。
手机还在响着，她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薄言看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不接电话吗？”
姜染再次坐直，把嘴里的糖咬碎，一股荔枝味弥漫开来，她很喜欢很喜欢荔枝，所以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缓缓道：“不想，你帮我看道题。”
薄言看着她站起来找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拉了个椅子坐下，她开始在纸上写题目。
写完后递给薄言让他看，直到今天他才注意到她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手链上面有十几颗白莹莹的小珠子，珠子不大很小，但是错落有致。
挺好看的，衬得她的皮肤很白很白，还有一根黑色的素发圈只不过没有在手腕处，而是在小臂的中间处，就这么松松垮垮的圈在那节手臂上，跟主人一样的放荡不羁。
但是左手上就有点繁杂了，一个银白色的腕表，还有一个银白色的镯子，镯子是素的没有任何样式腕表也是老款，也没有样式。
薄言看了一会儿就别开了眼，开始看手上的题，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题根本不是高中会出题目。
这是一道高数题，而且很经典，姜染看着题等待着他讲解缓缓道：“我就能解一半。”
薄言看着她将信将疑的问：“会解一半？”
姜染点点头，跟他说了一遍自己的理解，真的就说到一半，后边就卡住了。
薄言看着她拿起笔认真的跟她讲刚点了一句，她恍然明白过来了，原来答案上省略了一步，怪不得她看了半天都接不上后边的解题思路。
那一步可省略可写出来，带上它不会显得繁冗，不带也没错，但是想她这种程度的人，肯定就看不懂了。
她趴在桌子上把这两道题都给解决了，桌子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响了，好像是写题的时候，也好像是她讲解题思路的时候。
他看着支着头咬着棒棒糖棍的女生，她正在认真的写着题，思考着另一种解题办法。
反正这个时间薄言说不出来的心情愉悦，还没愉悦一会儿呢，手机又叫了起来。
薄言的心情瞬间跌落低谷，有种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把这这种冲动给压了下来。
姜染看了一眼来电人，依旧没理，它还是一直叫个不停。
后来终于姜染烦了，接了电话刚按下接通键，对面就大吼了起来：“韩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想干嘛！你……”
姜染听着韩燕炸耳的咆哮声直接挂断，然后掏了掏耳朵，把那张写满解题思路的纸装进口袋。
手机又开始响了，姜染按下接通键道：“有屁快放。”
声音很冷，比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都冷，听得出来的不耐烦，还有那副散漫的态度简直是专程来气电话里的人的。
韩燕听着她说的话又炸了，简直让她上火，她咆哮道：“韩晴！你还指望着我上学呢！！你要是把我气死了，你就别指望着上学了！！”
姜染手机开的免提，薄言能听见电话里的内容。
她也不在乎旁边有人直接呛韩燕道：“没事，我已经上学了。”
翻译出来就是气死你我照样有学上。
那边韩燕又咆哮道：“你上学了？！是上的镇中，还是村里的私人学堂啊！要不是妈让我去给你找个学校，你觉得我会给你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整天摆臭脸给谁看呢！要不是咱妈，我都懒得管你！出去路上也别说你是我妹妹！”
姜染：“……”
桌子上总共就五个菜，有她最爱吃的小白菜和糖醋排骨，只不过麻辣小龙虾换成了酱羊肉，鱼香肉丝换成了红烧茄子。
姜染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动那个茄子。
她缓缓走回桌子旁，把筷子放下转身看着薄言道：“我走了。”
薄言疑惑了一瞬，皱眉道：“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
姜染拿起地上的错题本，和桌子上的笔道：“不是。”
薄言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于是干脆换了个说辞道：“去哪？”
姜染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道：“医院。”
薄言放下手里的文件，从玻璃隔间里走出来道：“去医院干嘛？产检？”
“……”
姜染心里骂了一句产检你个大头鬼，开个玩笑你TM的还能记一辈子。
薄言看她不吭声以为她是默认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江城雨，让他把车开过来。
姜染坐上车后身上开始出一些红点，她一直挠，她瓷白的皮肤被她挠的红彤彤的，特别显眼。
她的银针放在医院休息室里了，赶过去扎一针应该会好点。
薄言余光看了她一眼道：“过敏？”
姜染现在很烦，她哪里都痒，心里却很烦躁，背上有些地方还抓不到，她就很烦：“嗯。”
说话的语气都带了不耐烦，薄言看着她笑了声开口：“开到西楼。”
这话显然是给江城雨说的，姜染有点无语，她是真的想知道，没人想揍薄言这个人吗？
找他看病的人心态得多好，才能忍住不揍他的，反正她是忍不了了。
她朝副驾驶的椅背踹了一脚，一脸烦躁道：“笑什么笑！”
不踹还好这一踹他笑得更起劲了，江城雨看着姜染，心里暗暗佩服，这胆量没谁了。
姜染更烦了，她是真的想打他，但好在薄言不笑了，他再笑下去姜染真的就有一种把他从车上扔下去的冲动。
到了医院江城雨就识趣的去找他小舅子了，姜染跟着他连号都没挂，直接开了药，整个过程下来不到十分钟。
姜染心里有了普，这家伙居然是西楼的那位……
她没想太多，跟着薄言回到了他的休息室里，还是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设施，基本上没怎么变。
姜染记性好，这点她还是记得的。
过了一会儿薄言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水，水是温的不冷不热，刚刚好的那种。
他拿起药盒打开把药一粒一粒的都给她扣出来，放到她旁边声音温柔道：“快把药喝了。”
姜染单是闻了一下就觉得苦，她看向薄言眨巴眨巴眼道：“能换个甜一点的不？”
薄言看着她一脸同情的说道：“不能。”
姜染：“……”
她一把放进嘴里，喝了口水把药都咽了下去，舌根处都是残留的苦味。
她喝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撕开糖衣咬进嘴里，直到糖味在嘴里融化开，才把苦味压下去。
薄言看着她手里的棒棒糖，没说话，就这么盯着看。
姜染以为他也想吃，就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递给他道：“吃吗？”
薄言摇了摇头道：“少吃点，会得糖尿病。”
姜染：“……”
她只想说，他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真的没人揍他吗？如果没有她可能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她右手把糖收了回去，左手捏着棒棒糖的棍子把糖从嘴里拿出来道：“也对，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注重这一点。”
这句话说得就差把老男人三个字刻在薄言的头顶上了，他也不生气就坐在她旁边。
姜染继续吃着糖这时她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姜染看了一眼来电人，直接给挂了。
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靠着沙发背想着今天的两道题，她换了一个解题思路，但是想到一半，就再次卡住了。
手机还在响着，她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薄言看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不接电话吗？”
姜染再次坐直，把嘴里的糖咬碎，一股荔枝味弥漫开来，她很喜欢很喜欢荔枝，所以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缓缓道：“不想，你帮我看道题。”
薄言看着她站起来找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拉了个椅子坐下，她开始在纸上写题目。
写完后递给薄言让他看，直到今天他才注意到她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手链上面有十几颗白莹莹的小珠子，珠子不大很小，但是错落有致。
挺好看的，衬得她的皮肤很白很白，还有一根黑色的素发圈只不过没有在手腕处，而是在小臂的中间处，就这么松松垮垮的圈在那节手臂上，跟主人一样的放荡不羁。
但是左手上就有点繁杂了，一个银白色的腕表，还有一个银白色的镯子，镯子是素的没有任何样式腕表也是老款，也没有样式。
薄言看了一会儿就别开了眼，开始看手上的题，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题根本不是高中会出题目。
这是一道高数题，而且很经典，姜染看着题等待着他讲解缓缓道：“我就能解一半。”
薄言看着她将信将疑的问：“会解一半？”
姜染点点头，跟他说了一遍自己的理解，真的就说到一半，后边就卡住了。
薄言看着她拿起笔认真的跟她讲刚点了一句，她恍然明白过来了，原来答案上省略了一步，怪不得她看了半天都接不上后边的解题思路。
那一步可省略可写出来，带上它不会显得繁冗，不带也没错，但是想她这种程度的人，肯定就看不懂了。
她趴在桌子上把这两道题都给解决了，桌子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响了，好像是写题的时候，也好像是她讲解题思路的时候。
他看着支着头咬着棒棒糖棍的女生，她正在认真的写着题，思考着另一种解题办法。
反正这个时间薄言说不出来的心情愉悦，还没愉悦一会儿呢，手机又叫了起来。
薄言的心情瞬间跌落低谷，有种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把这这种冲动给压了下来。
姜染看了一眼来电人，依旧没理，它还是一直叫个不停。
后来终于姜染烦了，接了电话刚按下接通键，对面就大吼了起来：“韩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想干嘛！你……”
姜染听着韩燕炸耳的咆哮声直接挂断，然后掏了掏耳朵，把那张写满解题思路的纸装进口袋。
手机又开始响了，姜染按下接通键道：“有屁快放。”
声音很冷，比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都冷，听得出来的不耐烦，还有那副散漫的态度简直是专程来气电话里的人的。
韩燕听着她说的话又炸了，简直让她上火，她咆哮道：“韩晴！你还指望着我上学呢！！你要是把我气死了，你就别指望着上学了！！”
姜染手机开的免提，薄言能听见电话里的内容。
她也不在乎旁边有人直接呛韩燕道：“没事，我已经上学了。”
翻译出来就是气死你我照样有学上。
那边韩燕又咆哮道：“你上学了？！是上的镇中，还是村里的私人学堂啊！要不是妈让我去给你找个学校，你觉得我会给你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整天摆臭脸给谁看呢！要不是咱妈，我都懒得管你！出去路上也别说你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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