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表象
然而不等他有所缓和，鬼爪再一次袭来。顾铭瞳孔瞬间放大，下意识得挥起锤子死命砸了上去。
几乎是出手的瞬间立刻，他就后悔了。由于伤势，他没能再将鬼爪击退，不仅如此，右手还因为反作用力震得几近脱力。
刚才的失误动作几乎是致命的，顾铭的目光凝重起来，鬼爪在攻击时似乎有着某种无敌的状态，用力攻击鬼爪只会伤到自己。他本应该尽力格挡，然后主动出击干掉对方的。
不过他没有多少时间懊恼，攻击的间隙并不长，如果他再不出击，等于放弃了主动出击的机会。
想到这，顾铭强忍着疼痛，朝对方袭去。伤口因为被牵动，顾铭的额上顿时有冷汗冒出。右手难以抑制的颤抖，加上因为持续失血而逐渐焕然的注意力，顾铭这一锤砸空了，鬼爪轻松得闪过，缠绕在女子手臂上，朝顾铭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动作。
与此同时，青衣女子又一次出手了，本来就实力悬殊，此时的顾铭，几乎完全没有闪躲的余力，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水滴贯穿了身体，彻底打断了他的脊椎。
“啊！”
剧烈的疼痛瞬间涌上顾铭的脑海，他的腿一阵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得躬起，单膝跪倒在了地上，支撑着不让自己完全倒下。
疼痛让他的表情无法控制得有些扭曲，上身僵直着，防止因为脊椎折断而不受控制，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颤抖得支撑在锤子上。
如果没猜错，下一次攻击会是鬼爪，顾铭的目光恍惚得看向对面。
快躲开，只差那只手了......
目光中，鬼手再一次弓起，然而不等顾铭想要抬起手来，眼前却是猛地一黑，过度失血的急性反应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意识恍惚。
等他的目光再次出现光线时，却看到那只黑色的鬼爪已经完全没入了自己胸口。
意识坠入了一片黑暗。
......
“安雅姐姐！”
小女孩穿着木屐，在地板上“哒哒哒”得跑着。
“小心点，不要跑那么快。”
“啊，对不起。”小女孩脚步一顿，睁大眼睛，犯了错般小声道，“我，我没有吵醒他吧。”说着，她把脚从小巧的鞋子里钻了出来，拎着鞋子挪了过来。
被叫姐姐的女子哭笑不得，赶紧道：“快把鞋子穿好，我是担心你摔着了。”
“嘿嘿，我还以为你在担心缪哥哥。”
小女孩傻笑了一下，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好奇得看向姐姐怀中闭着眼的男子。
“他怎么还没醒呀！明明上一次很快就醒了。咦，而且他还没变成驱灵师。”
安雅摇了摇头，轻声道：“他遇到雨了，雨她......唉，也不能怪她。不过幸好她没有下死手......对了，铃儿，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下，我再去拿点聚灵的符咒来。”
“啊，知道啦知道啦。”安铃忙不迭得点头。
......
好累，我这是在哪......
我好像，走了很久了，旁边是......是个......大坝？我走在大坝上？
下面好像很黑，好危险，我得离边上远一点。
奇怪，我为什么走不动了，身子......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身子探出了边缘。
你在干嘛？快回来，要掉下去了。
身体......动不了......
快拉住我！顾铭，拉住我！
你......
身子猛地一轻，心脏却已经坠落，我看到大坝上的人皱着眉头看着我，长着和我一样的面孔。
“醒来，快醒来！”
“不——”顾铭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惊魂未定。刚才梦境般的画面太过真实，他仿佛真的被自己推了下去，坠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着周围星光灿烂的宇宙，顾铭不确定自己是否坠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周围的景色美得令人窒息，在这种恍如无尽的明灭交织的梦幻之境，缥缈的星光如点点流萤，一个生命的生与死，在这里似乎渺小得不值一提。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耳边有人在好奇得问他，顾铭先是一惊，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就是曾经那个神秘的女声。
又是你！
“是我，我是来救你的。”女声显得非常高兴，“这一次的时间很多，我会尽量解答你的疑问。”
救我？
顾铭觉得有些头疼，他回想了片刻，慢慢记了起来。昏迷之前他正在和青衣女子战斗，胸口被剩下的那只鬼爪穿透了。明明感觉心脏都被被捏爆了，他竟然并没有死去。
你是怎么救我的？
“雨当时并没有对你下死手，我才有机会帮你锁血，不过你的【免死金牌】被我用掉了。”
锁血？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外挂？
顾铭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他一直很好奇，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和他交流的，又是怎么看到他的想法的。
“别别别，别问那么快。让我往上看一下.....”
“......我想想怎么解释，我，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审判的策划者之一。你应该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程序里，而我就是这个程序的制作团队的一员。”
“这个程序明面上的目的主要是进行一轮轮选拔，从众多玩家中筛选出一个最终赢家，这个最终赢家可以得到一份特殊的奖励，并且带领其他所有玩家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那那些在强制游戏中失败的玩家呢？
“他们......他们其实并不算死亡，只是失去竞争资格，被冻住了。等到最终的胜利者出现，他们也会一同回到现实世界。”
顾铭眼神先是一亮，随即又沉默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是明面上的目的？
“因为这些在你通过了初界的审判，进入真正的赛场的时候，是所有人都会知道的规则。而真正的目的，只有我知道。我很想告诉你，但可惜，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会影响你的情绪，每个玩家的情绪有一个监测区间。如果我告诉你的消息让你的情绪超过了这个区间，那你会被立刻淘汰出局。而且在初界的审判开始后，我将无法再和你进行沟通，所以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不会太过导致你情绪波动的信息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情绪会超过区间？
“因为我已经尝试过了。”
什么？
“唉......我大致透露一点。虽然说最终胜者可以带着所有人返回现实世界，但是如果最终一个胜者都没产生，那么程序就会重新启动。而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顾铭觉得自己又要冒出很多疑惑了，考虑到女子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想法，他勉强压下自己过分的好奇心，在心里与对方交流道：
为什么会没有胜者？等等，你刚才说尝试过告诉我真相，难道——
“没错，前两次的胜者都是你。但是最后在面对真相时，你每一次都没能通过测试，所以这一次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真相。抱歉......”
没事......
顾铭下意识得回道，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事实上，即使被告知了这么离谱的事，他却发觉自己并没有多少情绪。相反，他还想感谢有人能告诉他这些事，毕竟他自己之前实在是一头雾水。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女巫。
“啊，你们已经见过了。”女声似乎在他耳边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是前两次重启过程中留下的你的影子，其实这个程序每重启一次都不能完美得复原，很容易出现各种故障，所以千万不能寄希望于重启。例如这一次你遇到的黑化的雨，就是之前没有的。”
“时间又快到了，我得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下一次，我可能就不能通过这种方法和你说话了。”
你要去哪？不，这个不用回答，你既然是程序的制作人之一，想必就在现实世界。
但你既然是策划者，为什么要帮我？
“......”
顾铭耐心得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但久久都没有等到回应。
“因为我......”
“你醒了？”
有人在拍他的脸。
顾铭又一次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脸正从上方盯着他看。光线射入他的干涩的眼眶，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眼皮颤动着。
小女孩在他身旁发出了一声惊叫，脚步声跑远了，很快，又跑了回来，连带着还有一个人的脚步。
大脑有些迷糊，但身体意外得十分轻松，似乎并没有受过什么伤。顾铭适应了一下光线，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很快注意到了面前的人，这是一对陌生的姐妹。
“你，身上没事吧？”安雅并没有走上前，只是拿着聚灵符关切道。安铃站在她旁边眨了眨眼，注意到顾铭困惑的眼神，朝着地上努了努嘴。
顾铭一愣，朝下看去，发现地上散落着各种符纸。
“......这是什么？”
“这是聚灵符，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驱灵师了。”安雅自然得放下手里的符纸，并没有多提符纸的事，“之前......我看到你倒在附近，便把你带了回来。我和安铃也是驱灵师，如果三个人一起的话，应该就能净化雨了。”
“谢谢，我之前还以为我要死了。”顾铭立刻感激道。
周围的天色已经接近清晨，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顾铭不确定这对姐妹是不是也是那个神秘女子的安排，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对驱灵师真是雪中送炭，不然他虽然知晓了一些事，一时间却还是得困在这个副本里。
“没事......”安雅的脸微微发红，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看了一眼初生的太阳，拢了拢衣袖，道：“那你便准备一下，眼下灵气正盛，我们等会儿便打算出发了。”
几乎是出手的瞬间立刻，他就后悔了。由于伤势，他没能再将鬼爪击退，不仅如此，右手还因为反作用力震得几近脱力。
刚才的失误动作几乎是致命的，顾铭的目光凝重起来，鬼爪在攻击时似乎有着某种无敌的状态，用力攻击鬼爪只会伤到自己。他本应该尽力格挡，然后主动出击干掉对方的。
不过他没有多少时间懊恼，攻击的间隙并不长，如果他再不出击，等于放弃了主动出击的机会。
想到这，顾铭强忍着疼痛，朝对方袭去。伤口因为被牵动，顾铭的额上顿时有冷汗冒出。右手难以抑制的颤抖，加上因为持续失血而逐渐焕然的注意力，顾铭这一锤砸空了，鬼爪轻松得闪过，缠绕在女子手臂上，朝顾铭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动作。
与此同时，青衣女子又一次出手了，本来就实力悬殊，此时的顾铭，几乎完全没有闪躲的余力，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水滴贯穿了身体，彻底打断了他的脊椎。
“啊！”
剧烈的疼痛瞬间涌上顾铭的脑海，他的腿一阵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得躬起，单膝跪倒在了地上，支撑着不让自己完全倒下。
疼痛让他的表情无法控制得有些扭曲，上身僵直着，防止因为脊椎折断而不受控制，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颤抖得支撑在锤子上。
如果没猜错，下一次攻击会是鬼爪，顾铭的目光恍惚得看向对面。
快躲开，只差那只手了......
目光中，鬼手再一次弓起，然而不等顾铭想要抬起手来，眼前却是猛地一黑，过度失血的急性反应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意识恍惚。
等他的目光再次出现光线时，却看到那只黑色的鬼爪已经完全没入了自己胸口。
意识坠入了一片黑暗。
......
“安雅姐姐！”
小女孩穿着木屐，在地板上“哒哒哒”得跑着。
“小心点，不要跑那么快。”
“啊，对不起。”小女孩脚步一顿，睁大眼睛，犯了错般小声道，“我，我没有吵醒他吧。”说着，她把脚从小巧的鞋子里钻了出来，拎着鞋子挪了过来。
被叫姐姐的女子哭笑不得，赶紧道：“快把鞋子穿好，我是担心你摔着了。”
“嘿嘿，我还以为你在担心缪哥哥。”
小女孩傻笑了一下，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好奇得看向姐姐怀中闭着眼的男子。
“他怎么还没醒呀！明明上一次很快就醒了。咦，而且他还没变成驱灵师。”
安雅摇了摇头，轻声道：“他遇到雨了，雨她......唉，也不能怪她。不过幸好她没有下死手......对了，铃儿，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下，我再去拿点聚灵的符咒来。”
“啊，知道啦知道啦。”安铃忙不迭得点头。
......
好累，我这是在哪......
我好像，走了很久了，旁边是......是个......大坝？我走在大坝上？
下面好像很黑，好危险，我得离边上远一点。
奇怪，我为什么走不动了，身子......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身子探出了边缘。
你在干嘛？快回来，要掉下去了。
身体......动不了......
快拉住我！顾铭，拉住我！
你......
身子猛地一轻，心脏却已经坠落，我看到大坝上的人皱着眉头看着我，长着和我一样的面孔。
“醒来，快醒来！”
“不——”顾铭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惊魂未定。刚才梦境般的画面太过真实，他仿佛真的被自己推了下去，坠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着周围星光灿烂的宇宙，顾铭不确定自己是否坠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周围的景色美得令人窒息，在这种恍如无尽的明灭交织的梦幻之境，缥缈的星光如点点流萤，一个生命的生与死，在这里似乎渺小得不值一提。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耳边有人在好奇得问他，顾铭先是一惊，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就是曾经那个神秘的女声。
又是你！
“是我，我是来救你的。”女声显得非常高兴，“这一次的时间很多，我会尽量解答你的疑问。”
救我？
顾铭觉得有些头疼，他回想了片刻，慢慢记了起来。昏迷之前他正在和青衣女子战斗，胸口被剩下的那只鬼爪穿透了。明明感觉心脏都被被捏爆了，他竟然并没有死去。
你是怎么救我的？
“雨当时并没有对你下死手，我才有机会帮你锁血，不过你的【免死金牌】被我用掉了。”
锁血？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外挂？
顾铭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他一直很好奇，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和他交流的，又是怎么看到他的想法的。
“别别别，别问那么快。让我往上看一下.....”
“......我想想怎么解释，我，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审判的策划者之一。你应该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程序里，而我就是这个程序的制作团队的一员。”
“这个程序明面上的目的主要是进行一轮轮选拔，从众多玩家中筛选出一个最终赢家，这个最终赢家可以得到一份特殊的奖励，并且带领其他所有玩家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那那些在强制游戏中失败的玩家呢？
“他们......他们其实并不算死亡，只是失去竞争资格，被冻住了。等到最终的胜利者出现，他们也会一同回到现实世界。”
顾铭眼神先是一亮，随即又沉默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是明面上的目的？
“因为这些在你通过了初界的审判，进入真正的赛场的时候，是所有人都会知道的规则。而真正的目的，只有我知道。我很想告诉你，但可惜，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会影响你的情绪，每个玩家的情绪有一个监测区间。如果我告诉你的消息让你的情绪超过了这个区间，那你会被立刻淘汰出局。而且在初界的审判开始后，我将无法再和你进行沟通，所以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不会太过导致你情绪波动的信息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情绪会超过区间？
“因为我已经尝试过了。”
什么？
“唉......我大致透露一点。虽然说最终胜者可以带着所有人返回现实世界，但是如果最终一个胜者都没产生，那么程序就会重新启动。而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顾铭觉得自己又要冒出很多疑惑了，考虑到女子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想法，他勉强压下自己过分的好奇心，在心里与对方交流道：
为什么会没有胜者？等等，你刚才说尝试过告诉我真相，难道——
“没错，前两次的胜者都是你。但是最后在面对真相时，你每一次都没能通过测试，所以这一次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真相。抱歉......”
没事......
顾铭下意识得回道，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事实上，即使被告知了这么离谱的事，他却发觉自己并没有多少情绪。相反，他还想感谢有人能告诉他这些事，毕竟他自己之前实在是一头雾水。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女巫。
“啊，你们已经见过了。”女声似乎在他耳边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是前两次重启过程中留下的你的影子，其实这个程序每重启一次都不能完美得复原，很容易出现各种故障，所以千万不能寄希望于重启。例如这一次你遇到的黑化的雨，就是之前没有的。”
“时间又快到了，我得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下一次，我可能就不能通过这种方法和你说话了。”
你要去哪？不，这个不用回答，你既然是程序的制作人之一，想必就在现实世界。
但你既然是策划者，为什么要帮我？
“......”
顾铭耐心得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但久久都没有等到回应。
“因为我......”
“你醒了？”
有人在拍他的脸。
顾铭又一次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脸正从上方盯着他看。光线射入他的干涩的眼眶，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眼皮颤动着。
小女孩在他身旁发出了一声惊叫，脚步声跑远了，很快，又跑了回来，连带着还有一个人的脚步。
大脑有些迷糊，但身体意外得十分轻松，似乎并没有受过什么伤。顾铭适应了一下光线，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很快注意到了面前的人，这是一对陌生的姐妹。
“你，身上没事吧？”安雅并没有走上前，只是拿着聚灵符关切道。安铃站在她旁边眨了眨眼，注意到顾铭困惑的眼神，朝着地上努了努嘴。
顾铭一愣，朝下看去，发现地上散落着各种符纸。
“......这是什么？”
“这是聚灵符，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驱灵师了。”安雅自然得放下手里的符纸，并没有多提符纸的事，“之前......我看到你倒在附近，便把你带了回来。我和安铃也是驱灵师，如果三个人一起的话，应该就能净化雨了。”
“谢谢，我之前还以为我要死了。”顾铭立刻感激道。
周围的天色已经接近清晨，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顾铭不确定这对姐妹是不是也是那个神秘女子的安排，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对驱灵师真是雪中送炭，不然他虽然知晓了一些事，一时间却还是得困在这个副本里。
“没事......”安雅的脸微微发红，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看了一眼初生的太阳，拢了拢衣袖，道：“那你便准备一下，眼下灵气正盛，我们等会儿便打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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