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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请教我剑法吧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低沉,仿佛要压垮整个世界。倾盆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地面迅速被雨水淹没,形成一片片积水洼。在这片荒凉而寂静的土地上,一位穿着正式的老者和一个拥有血红色双眼的小女孩正艰难地行走在雨中。

    小女孩则静静地跟随着老者,她的身体娇小柔弱,被雨水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它们宛如燃烧的火焰,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陈亦辰所在的那座简陋小木屋前。

    这位年迈的老人凝视着眼前这间破旧不堪的木屋,目光落在那些曾经发生过激烈搏斗的痕迹上,他紧紧地握住了小女孩的手,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尽管这些战斗留下的痕迹表明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老者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之心。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世界里,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老者领着拥有着血红色双眼的小女孩,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踏入了那间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小木屋之中。进入屋内后,他们惊讶地发现眼前竟然躺着一个与小女孩年龄相仿的小男孩,此刻他正静静地依偎在一位身着青衣、容貌姣好的女子身旁。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那位倒卧在地的青衣女子腹部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无情地刺穿,毫无疑问,她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

    原本静静地躺在母亲遗体旁的亦辰,突然听到一阵响动,身体像触电般弹起,目光锐利地盯着不知何时闯进来的两个陌生人——一个年迈的老者和一个眼睛血红的小姑娘。

    此刻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天空一片阴暗压抑。那位身材高大的老者稳稳地立于门边,手中撑着一把黑伞,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而他身旁紧跟着的那个小女孩,则有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色眼眸,在这样阴郁的天气里更显诡异与恐怖。

    陈亦辰惊恐万分,下意识地认为眼前这两人乃是前来带走母亲的死神。他心急如焚,迅速弯腰拾起脚边的一根短小木棍,紧紧握在手中,横在胸前,同时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不准过来!谁也休想将我母亲从我身边夺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老者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跨步上前,用自己宽厚的身躯护住身后的小女孩。

    他担心眼前这令人震惊的场景会吓到小女孩,更害怕勾起她那些深埋心底、本不应再被提及的痛苦回忆。于是,他低下头,柔声对小女孩说:“小姐别怕,先站在此处等我一会,我过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留意着小女孩的反应,眼神充满了关切与慈爱。

    小女孩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老者见状,心中稍感宽慰,然后转身迈步走向陈亦辰所在之处。

    “别过来!“陈亦辰突然高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紧张。尽管此时此刻他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身体颤抖不止,但内心深处对母亲的保护欲望却让他毫不退缩地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母亲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老者凝视着眼前的小男孩,心中暗自揣测。他分明感受到了小男孩对其已过世母亲的深厚情感和坚定守护之意。尽管老者并不知晓此间究竟发生过何事,但从小男孩紧张戒备的神情来看,他显然不愿让任何人轻易接近。

    于是,老者放轻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些,开口说道:“孩子,切莫惊慌,我们并没有恶意,实乃路经此处。可否告诉我们,此处究竟遭遇了何等事故?”

    说罢,老者静静地注视着小男孩,期待着他的回应。风轻轻吹过,仿佛也在催促着少年放下防备。

    亦辰完全无视于老者所言,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不断地回溯到过去那令人心碎的一幕。那时,同样是一群陌生人闯入他们的生活,紧接着便是母亲惨遭毒手的惨剧。从那一刻起,他内心深处对于他人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此刻,面对眼前这位老者,亦辰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无法抑制地咆哮起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毫不犹豫地朝着老者猛扑过去,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与痛苦都倾注在这一击之中。然而,实力悬殊太大,仅仅两个回合,他便被老者轻松制服,摔倒在地。

    老者凝视着被自己按压在身下的小男孩,只见他满脸怒容,眼中闪烁着愤恨的泪光。老者不禁心生怜悯,轻声问道:“孩子,为何你对我们怀有如此深重的敌意?请放心,我们绝无恶意,更不会伤害于你。看你模样,想必你的母亲遭人残害离世。若你愿意倾诉,不妨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以及何人杀害了你的母亲。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为你母亲讨回公道!“

    亦辰听到老者的话后,原本紧握着木棍的手也无力地松开来,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与此同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他努力想要忍住不让它们落下,但那深深的委屈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内心。而一旁的老者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松开了小男孩。

    亦辰凝视着眼前这位面容慈祥、眼神充满温柔的老者许久后,内心深处的警惕逐渐消散开来。他决定向这位看似值得信任的老者倾诉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遭遇。

    随着亦辰缓缓道来,故事如一幅画卷般展现在老者面前,说到动情之处,亦辰不禁声音哽咽,眼眶泛红。

    老者静静地倾听着,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而不断变化。当听到那些残暴行径时,他气得咬牙切齿,对施暴者的恶行痛恨至极;而当了解到亦辰母亲为保护孩子不惜牺牲生命的英勇事迹时,他又不禁肃然起敬,眼中满含钦佩之情。

    待亦辰讲述完毕,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老者轻轻拍了拍亦辰的肩膀,表示安慰与支持,并告诉他:“孩子,你的母亲真的很伟大,她现在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想必她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依旧是幸福的。所以你更应该要振作起来,才能不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期待呀!”这句话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亦辰心头的黑暗角落,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咕~“

    此时此刻,亦辰那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也十分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尴尬的响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可闻,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感受到他的饥饿。

    听到这阵声响,老者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善意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亦辰的肩膀,然后缓缓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从中取出一些食物,递到了亦辰面前,并温柔地对他说:“孩子,一定是饿坏了吧?别不好意思,赶紧吃吧!”

    看着眼前的这些食物,亦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接过食物,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然而,出于礼貌和矜持,他还是有些犹豫地看向老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老者似乎看出了亦辰的心思,他再次微笑着鼓励道:“别客气,孩子,快吃吧。”

    得到老者的肯定之后,亦辰终于放下了顾虑,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食物。每一口都让他感到无比满足,同时心里也暖暖的。而那位善良的老者,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亦辰享受美食的样子,眼中满是慈爱与关怀。

    亦辰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从眼眶涌出。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尝过一点食物的滋味了,饥饿感如影随形,但对母亲的思念和担忧更让他心如刀绞。

    一旁的老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目光先落在了亦辰身旁那具早已失去生机的母亲遗体上,然后又移回到正拼命进食的亦辰身上。沉默片刻后,老者用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开口道:“孩子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料理你母亲的后事,让她得到安息。“

    话音未落,原本沉浸在食物中的亦辰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警惕与敌意。他迅速放下手中尚未吃完的食物,顺手捡起身旁的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中,并毫不犹豫地再次站到母亲身前,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他挺直了瘦弱的身躯,昂首挺胸,对着老者大声喊道:“谁也别想把我母亲从我身边抢走!“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守护母亲的决心。

    老者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他连忙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解释道:“孩子啊,请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想要抢走你母亲的意思。实际上,我只是想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帮助你妥善处理好你母亲的后事。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安宁,早日安息。”

    说着,老者仿佛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助。他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继续说道:“孩子,失去亲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我们必须坚强面对。让你的母亲体面小男孩听完也是放下了手里的木棍,回头趴在母亲的遗体上放声大哭起来。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对她最好的纪念方式之一。相信我,我会尽全力协助你完成这一切。”

    亦辰听完后,手中紧紧握着的木棍无力地滑落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他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落在母亲那毫无生气的脸庞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他颤抖着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感受着她最后一丝温暖。然后,他慢慢俯下身去,将自己小小的身躯紧贴在母亲身上,尽情地哭泣着。那哭声如同断弦之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原本阴霾笼罩的天空渐渐变得晴朗起来。亦辰默默地跟随着老者来到一片风景优美的地方,这里便是他母亲长眠之地。老者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而亦辰则静静地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坚定。

    他双手合十,对着母亲的墓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每一次磕头,都像是在向母亲许下一个承诺。随后,他抬起头来,嘴唇轻动,低声呢喃道:“母亲,请您安心歇息吧。辰儿在此立誓,定会为您讨回公道,让那些伤害您的人付出代价!”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一旁的老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眼前这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本应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如今却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与痛苦。他深知亦辰今后的路将会异常艰难,但看到他眼中那份坚毅和勇敢,又觉得或许这个孩子真能创造出奇迹。

    然而此时此刻,老者意识到如果放任这个孩子不管,恐怕这个可怜的孩子很难在乱世中存活下去。究竟该如何抉择呢?老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正当老者准备向亦辰伸出援手之时,只见亦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用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大声喊道:“老先生,请您带我走吧!虽然此时此刻的我一无所长,但只要您给我机会,我一定努力学习,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刚才我注意到您腰间悬挂着一柄佩剑,想必您定是位剑术高手。求求您收我为徒,传授我绝世剑法。我渴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威震天下的剑仙,亲手为我那含冤受屈的母亲报仇雪恨!”话音未落,亦辰便重重地向老者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者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年仅五岁、刚刚承受丧母剧痛的孩子,心中竟怀有如此宏大的志向和决心。望着眼前满脸坚毅的亦辰,老者不禁为之动容。

    老者健步如飞地冲向前方,迅速来到跪地不起的亦辰身旁,并将其轻轻扶起。他用充满慈爱与温情的声音对亦辰说道:“孩子啊,你可是叫做陈亦辰?日后唤我作林老或是林叔便可。既然你一心相随于我,那么我自当领着你一同前行。只是老夫对于剑术略通一二、所知尚浅,实难助你成就剑仙之名。然而,前路漫漫,学无止境,待到你尽得我真传后,尚可另寻高明之处继续深造。唯有坚持不懈地勤学苦练,方有可能成为那令人景仰的剑仙!“

    闻得此言,亦辰再度双膝跪地,高声喊道:“多谢林叔大恩大德!“

    此时此刻,年仅五岁的亦辰未必能全然领悟林老所言,但假以时日,随着阅历增长,他必定会逐渐明晰其中深意。

    稍作整理行囊,三人旋即踏上了通往林老故乡——清泉镇的征程。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穿越茂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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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亲也死了......“旅途中,那个一直沉默不语、拥有着血红色双眼的小女孩,竟然毫无征兆地开口说话了。然而,她的语调却异常冰冷。这句话音量不大不小,恰好只有亦辰与她二人能够听见。

    亦辰惊愕地望着这个自始至终未曾开过口的小女孩,一时间愣住了。随后,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部,脸上绽放出温暖而亲切的笑容。这种动作对亦辰来说再熟悉不过——每当他感到悲伤时,母亲总会用同样的方式抚慰他,那股温暖的触感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忧愁,让人倍感安心。

    此时此刻,小女孩内心深处也涌起了类似的微妙情感。她凝视着那只放在自己头上的小手,接着将目光转向面前的亦辰,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竟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我...我叫白嫣柔。“小女孩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振翅,但其中蕴含的羞涩之意却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