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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晦气

    她大兄自在兵部任职,一连四五日不回府也是常事,今日出现在府中,简直活见鬼。

    司徒长卿行事沉稳可靠,在风云诡谲的京都官场里游刃有余,短短两年便从兵部主事到如今兵部侍郎,人称官场急先锋,年少有为,以后前途无量。

    此刻见他意气风发的站在跟前,不由得想起前世,萧景策派去战场监军,后来战死沙场,年仅二十六,世人皆叹惋,天妒英才。

    思及此,她心里总忍不住骂那个挨千刀的萧景策,越想越觉得应该趁早斩草除根。

    司徒长卿走到她跟前,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阿爷发话了,我怎么敢耽搁。”

    司徒弘派人告知他幺幺搬回将军府住,嘱咐他要好生照顾,不可夜不归宿。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啊?”司徒嬛瞪他一眼,接过食盒,兀自打开。

    是她最爱吃的城北铺子的桂花糕,抬头冲他一笑,算是原谅他。

    他回头示意侍卫先走,接着绕到秋千旁的石桌坐下。

    “怎么突然想回来住了?”

    司徒嬛自顾自吃着糕点,没想好合适的理由。

    “你与那三皇子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真看上人家了?”

    司徒嬛顿时觉得口中的桂花糕索然无味,将食盒随意丢在脚边,一脸厌烦。

    “烦不烦?”听见萧景策这三个字她就觉得烦,有种咀嚼苍蝇般的恶心。

    “怎么?问都不能问。”司徒长卿早已习惯他妹妹的臭脾气,“我见过三皇子,貌若潘安,你心生爱慕也正常,不过若只是看脸,四皇子好像更胜一筹,难不成觉得自己配不上四皇子,所以退而求其次。”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司徒嬛气恼,从秋千上起来,走到石桌边,“我不过是看他可怜,所以才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怜悯。”

    除了跳湖,在之前,她还为了萧景策同夫子顶过嘴,还因此和其他几位皇子结了仇。

    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再说,和那个面瘫脸有什么关系,你别提他,晦气。”

    今日才被那人吓了好大一跳,此刻又谈起,败了兴致。

    闻言,司徒长卿轻抿一口茶,摇摇头,妹妹不喜欢萧景辞,他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愚者对天才的妒忌。

    他一直认为,他这妹妹许是模样生的太好,上天才拿去她半个脑子。

    不过这话他不敢明说。

    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竟然觉得三皇子可怜,还帮人出头,实在好笑,“人贵为皇子,还需要你怜悯?”

    司徒嬛闻言一怔。

    前世,大兄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对萧景策生了恻隐之心,不容他人质疑,为此还和长兄大闹一场。

    不过看大兄如此笃定,想必是知道什么内幕。

    “大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长卿对上她探寻的神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说起最开始的问题,“阿爷说你不想去宫中听学,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司徒嬛摇头,“谁敢欺负我呀,都是我欺负别人。”

    “你呀,若有人真欺负你,一定要说,如今爹娘不在家,长兄如父,我自不会让你受委屈。”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司徒嬛恍然想起前世长兄得知她要嫁给萧景策,红着眼问她是不是受人胁迫,多次劝说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然而当时鬼迷心窍,不懂兄长苦心。

    她鼻头微酸,点了点头,“知道。”

    入夜,阿无端来汤药,“小姐,把药喝了早些休息吧。”

    司徒嬛站在窗边凝神,就听阿无在身后叨叨。

    “这药可是宫里皇后娘娘送来的,说是驱寒排湿,对女子调养身子大有裨益。”

    阿无把药碗放在桌上,转身去收拾从国公府带回来的东西。

    “小姐,你和丞相府的周小姐关系可真好,知道你昨日落水,还特意帮你记了夫子的功课。”

    周婉晴给她送功课?司徒嬛转身接过书本,有些莫名。

    昨日落水有人在她身后推了一把,然而,当时和她一起赶到河边的东侧的只有周婉晴。

    原来如此。

    不过她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和其他贵女一样故意戏弄她?

    “这两个是谁送来的?”司徒嬛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书本旁的两个箱子上。

    阿无指着小的一个箱子回答,“这个是三皇子昨日入夜差人送的驱寒药。”

    听到那称呼,司徒嬛整个人都不好了,手直接一挥,将匣子掀落在地上,里面瓶瓶罐罐洒出来,一地狼藉。

    “以后他的东西不准收。”

    阿无吓得一愣,察觉主子狠厉的目光,连连点头。

    “这个呢?”她顺手打开一旁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厚厚的白狐裘,摸着顺滑无比,狐狸毛洁白无瑕,是绝对的珍品。

    阿无翻找帖子,却没找到,回想片刻,“昨日小姐被送回国公府不久,门房直接送来的,好像没说是谁。”

    司徒嬛蹙眉,“没说是谁就敢放我屋里,你们当差倒是随心所欲。”

    阿无吓得连连摇头,将匣子扣上,“奴婢这就把东西扔出去。”

    “等等。”

    司徒嬛摸了摸匣子上的暗纹,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么好的白狐裘实在稀罕,扔了也可惜,“你找人去国公府问问门房,查查送东西的是何人,至于这白狐裘,再找个人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没有,就留下。”

    阿无应了声好,抱着箱子退下。

    捏着那本功课,司徒嬛看着课本首页的名字,周婉晴,一笔簪花小楷写的确实好看。

    若是没记错,她是当朝丞相周忠嫡出的幺女,自幼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尤其擅长书画,与她堂姐司徒媜并称京都双绝。

    记忆中与她并无过节,前世对她也没什么印象,难不成推她入水只是意外?

    夜里,司徒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眠。

    虽然已经让姑姑澄清了,可若入宫听学,那些公子贵女张嘴就是编排,流言蜚语如原上草,火烧不尽,到时候又要走上老路。

    思索了一夜,想来想去最直接的法子就是不去太学,如此就不用和那些皇子公主打交道,与萧景策的那些事久而久之自然烟消云散。

    司徒嬛装病不肯去太学,皇后知她孩子心性,许她半旬假期。

    一晃半月过去,期间皇后娘娘派人来问了好几次,司徒嬛就是称病,不愿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