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迷茫
“怎么又是你！谢恪，这次你要是再拦我，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谊。”
萧景篱气得挽起长袖，双手叉腰，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谢恪也烦，刚刚他看戏看的正高兴，被人硬生生推出来。
思及此，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站在马车旁故作高冷的幕后黑手萧景辞。
“别闹了，我和长生王还一起离席，难不成我和他也有点什么？”
谢恪回头看了眼萧景辞，他推他出来，就别怪他拿他当话茬儿。
萧景篱不罢休，“我说的可不是空口白话，刚听侯府的下人说，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同一片梅林。”
闻言，司徒嬛脸色稍变，想上前再次被司徒长卿拦住。
“要是真看见，就不会现在戳穿，他在诈你。”
司徒嬛双手握拳，冷静下来。
那边谢恪有回头看了眼萧景辞，浅笑一声，接着看向还在门前送客的主人家。
“侯府哪个下人说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深究了，那边薛玲珑和爹娘对视一眼，“去让女儿去处理吧。”
都是些孩子吵吵闹闹，他们做长辈的一旦干涉，那就是家族之间的问题了。
薛家主母冲薛玲珑点了点头，“都是贵人，公正就好。”
薛玲珑颔首，站了出来，走下楼梯，向争论的两人行礼，“府上若是真有嚼舌根的下人，我们定会严查。”
谢恪摇了摇头，看向萧景篱，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多话就把舌头拔了，看了不该看的，眼珠子挖了也行，但要是心不正，死了才最干净。”
薛玲珑一怔，抬头对上谢恪，明明是笑着，却让人后背发凉。
“怎么？谢恪，你是想杀人灭口？”
萧景篱才不怕他的威胁，今日这事越往下，越觉得蹊跷，特别是这几人先后的反应，这里面肯定有事。
他原本是打算在宴席间再收拾萧景策，所以一直让人跟着萧景策。
不过那个下人被打晕在梅林中，说是什么也没看见。
但下人无意中却说看见司徒嬛从那片梅林出来。
所以他也不敢确定，不过是说出来试探。
谢恪看他冥顽不灵的样子，叹息一声，“我又蠢又傻的大表哥，拜托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我站出来阻拦你，难道真是闲的？”
“听闻疏风斋的前的红梅开得好，我拖着长生王到林子转了一圈，只看见三皇子一个人坐在草棚里赏花，至于司徒三姑娘，我们倒是没看见。”
萧景篱眉头一蹙，“怎么会这么巧？你该不会又胡说八道吧。”
“你不相信我，那长生王呢？”
一众人都看着，萧景辞没说话，但正是没说话，大家都明白，谢恪所言不假。
萧景辞都搬出来了，萧景篱只能作罢，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向他的马车。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谢恪将人拦住，“若是没记错，今日在池边司徒三姑娘就说过与三皇子并无瓜葛，你空口无凭污蔑人家私会，玷污人清白，难道就想一走了之？”
萧景篱脸色铁青，指着自己的头，“那疯婆子还把我头打流血了，这笔账怎么算？”
司徒嬛瞥了一眼抱着头的萧景篱，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谁稀罕他的认错，恶心。”
一群人散去，司徒长卿看了眼前面的马车，谢恪和萧景辞正好看过来，双方颔首告别。
萧景策的马车停的远，被侍从扶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殿下，要不您在这儿等着，我去把马车牵过来。”小安子提议。
马车停在前面路口的巷子里，他此刻双脚麻木，也实在走不动了。
“也好。你去吧。”
小安子扶着他站在墙边，小跑往巷子去。
“三殿下。”
闻声，萧景策偏头看着向他徐徐走来的长宁侯嫡孙女，扶着墙，站直身，“薛小姐。”
薛玲珑走近后察觉他的疏离，又退后半步，将手中的提篮递给他。
“殿下在臣女府中落水，臣女和家人都万分担忧，这些是特意为殿下准备的伤药，还望殿下收下。”
萧景策看着精致的提篮，有一刻恍惚。
记得与司徒嬛初遇，她也给过他这样一个装满伤药的提篮。
那是去年的腊月，大雪纷飞，满地白雪，城门前的枯树上冻死不少雀鸟。
那日，他被萧景篱骗去城门，后被摁在城墙角落遭受毒打。
昏迷醒来已是黄昏，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在朱门长街，正好遇见进宫的司徒嬛。
她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打量着宫中银装素裹的庄严景色，脸上的笑张扬而无畏，烂漫的刺眼。
就像晌午当空的日头，灼眼。
或许她根本没看清他，马车从他身边经过，行至一段突然又停下。
直到他走到马车边，一只白皙的手拖着一个提篮伸出车窗，那个提篮正好落在他的脚边，再抬头，马车已经走远。
那一刻，仿佛手脚冰冷疼痛，心突然被烈阳照耀，好像暖了一下。
“殿下？”
萧景策这才回过神，看着递到身前的提篮。
“今日让殿下在府中遭难，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薛玲珑再次将提篮抬了抬。
“薛小姐客气，这药就算了。”
萧景策拒绝后，扶着墙，转身便走了。
薛玲珑看他决绝的背影，举着提篮的手无力下垂，手指攥紧提篮把手，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回将军府路上，司徒嬛又将今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又说了一遍。
“你有没有发现，今日发生的几件事里面都有一个人。”
司徒嬛细想片刻，恍然，“萧景辞。”
兄妹俩对视一眼，眉头同时一蹙。
“如果他真的看见了，为什么刚刚不拆穿？”司徒嬛看不懂这些人。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司徒长卿嘴上这么安慰司徒嬛，但心里却开始盘算。
长宁侯府门前出现这种事，明日定然全京城都会知晓，谢恪最后特意点了一下司徒嬛和萧景策的关系，原本以为只是话赶话，此刻想来倒像是推波助澜。
刚刚在场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谢恪突然站出来，看似在借萧景辞的势，但那些话，到底是谁的意思谁也说不准。
如果真是萧景辞，念及此，司徒长卿看向一旁两眼放空的妹妹。
萧景篱气得挽起长袖，双手叉腰，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谢恪也烦，刚刚他看戏看的正高兴，被人硬生生推出来。
思及此，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站在马车旁故作高冷的幕后黑手萧景辞。
“别闹了，我和长生王还一起离席，难不成我和他也有点什么？”
谢恪回头看了眼萧景辞，他推他出来，就别怪他拿他当话茬儿。
萧景篱不罢休，“我说的可不是空口白话，刚听侯府的下人说，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同一片梅林。”
闻言，司徒嬛脸色稍变，想上前再次被司徒长卿拦住。
“要是真看见，就不会现在戳穿，他在诈你。”
司徒嬛双手握拳，冷静下来。
那边谢恪有回头看了眼萧景辞，浅笑一声，接着看向还在门前送客的主人家。
“侯府哪个下人说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深究了，那边薛玲珑和爹娘对视一眼，“去让女儿去处理吧。”
都是些孩子吵吵闹闹，他们做长辈的一旦干涉，那就是家族之间的问题了。
薛家主母冲薛玲珑点了点头，“都是贵人，公正就好。”
薛玲珑颔首，站了出来，走下楼梯，向争论的两人行礼，“府上若是真有嚼舌根的下人，我们定会严查。”
谢恪摇了摇头，看向萧景篱，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多话就把舌头拔了，看了不该看的，眼珠子挖了也行，但要是心不正，死了才最干净。”
薛玲珑一怔，抬头对上谢恪，明明是笑着，却让人后背发凉。
“怎么？谢恪，你是想杀人灭口？”
萧景篱才不怕他的威胁，今日这事越往下，越觉得蹊跷，特别是这几人先后的反应，这里面肯定有事。
他原本是打算在宴席间再收拾萧景策，所以一直让人跟着萧景策。
不过那个下人被打晕在梅林中，说是什么也没看见。
但下人无意中却说看见司徒嬛从那片梅林出来。
所以他也不敢确定，不过是说出来试探。
谢恪看他冥顽不灵的样子，叹息一声，“我又蠢又傻的大表哥，拜托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我站出来阻拦你，难道真是闲的？”
“听闻疏风斋的前的红梅开得好，我拖着长生王到林子转了一圈，只看见三皇子一个人坐在草棚里赏花，至于司徒三姑娘，我们倒是没看见。”
萧景篱眉头一蹙，“怎么会这么巧？你该不会又胡说八道吧。”
“你不相信我，那长生王呢？”
一众人都看着，萧景辞没说话，但正是没说话，大家都明白，谢恪所言不假。
萧景辞都搬出来了，萧景篱只能作罢，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向他的马车。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谢恪将人拦住，“若是没记错，今日在池边司徒三姑娘就说过与三皇子并无瓜葛，你空口无凭污蔑人家私会，玷污人清白，难道就想一走了之？”
萧景篱脸色铁青，指着自己的头，“那疯婆子还把我头打流血了，这笔账怎么算？”
司徒嬛瞥了一眼抱着头的萧景篱，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谁稀罕他的认错，恶心。”
一群人散去，司徒长卿看了眼前面的马车，谢恪和萧景辞正好看过来，双方颔首告别。
萧景策的马车停的远，被侍从扶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殿下，要不您在这儿等着，我去把马车牵过来。”小安子提议。
马车停在前面路口的巷子里，他此刻双脚麻木，也实在走不动了。
“也好。你去吧。”
小安子扶着他站在墙边，小跑往巷子去。
“三殿下。”
闻声，萧景策偏头看着向他徐徐走来的长宁侯嫡孙女，扶着墙，站直身，“薛小姐。”
薛玲珑走近后察觉他的疏离，又退后半步，将手中的提篮递给他。
“殿下在臣女府中落水，臣女和家人都万分担忧，这些是特意为殿下准备的伤药，还望殿下收下。”
萧景策看着精致的提篮，有一刻恍惚。
记得与司徒嬛初遇，她也给过他这样一个装满伤药的提篮。
那是去年的腊月，大雪纷飞，满地白雪，城门前的枯树上冻死不少雀鸟。
那日，他被萧景篱骗去城门，后被摁在城墙角落遭受毒打。
昏迷醒来已是黄昏，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在朱门长街，正好遇见进宫的司徒嬛。
她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打量着宫中银装素裹的庄严景色，脸上的笑张扬而无畏，烂漫的刺眼。
就像晌午当空的日头，灼眼。
或许她根本没看清他，马车从他身边经过，行至一段突然又停下。
直到他走到马车边，一只白皙的手拖着一个提篮伸出车窗，那个提篮正好落在他的脚边，再抬头，马车已经走远。
那一刻，仿佛手脚冰冷疼痛，心突然被烈阳照耀，好像暖了一下。
“殿下？”
萧景策这才回过神，看着递到身前的提篮。
“今日让殿下在府中遭难，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薛玲珑再次将提篮抬了抬。
“薛小姐客气，这药就算了。”
萧景策拒绝后，扶着墙，转身便走了。
薛玲珑看他决绝的背影，举着提篮的手无力下垂，手指攥紧提篮把手，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回将军府路上，司徒嬛又将今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又说了一遍。
“你有没有发现，今日发生的几件事里面都有一个人。”
司徒嬛细想片刻，恍然，“萧景辞。”
兄妹俩对视一眼，眉头同时一蹙。
“如果他真的看见了，为什么刚刚不拆穿？”司徒嬛看不懂这些人。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司徒长卿嘴上这么安慰司徒嬛，但心里却开始盘算。
长宁侯府门前出现这种事，明日定然全京城都会知晓，谢恪最后特意点了一下司徒嬛和萧景策的关系，原本以为只是话赶话，此刻想来倒像是推波助澜。
刚刚在场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谢恪突然站出来，看似在借萧景辞的势，但那些话，到底是谁的意思谁也说不准。
如果真是萧景辞，念及此，司徒长卿看向一旁两眼放空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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