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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你在鬼叫什么

    这是我朋友给我讲的他上学时候的事情,好像是初中升高中那阶段,他妈妈辞了工作专门在他学校旁边租了个民房陪读,住了没多久有段时间就后半夜疯狂的听到房子后窗户那个角落里有个女人哭,就呜呜咽咽,绵长不绝,声音也不大,甚至有时候最低处都要在屋里仔细分辨,屋子是两间的,他住里面一间,他妈住外面一间,两间房是斜着错开排布的,她妈那间靠床的墙高高的开了个小窗户,因为睡的近哭声又不高,每次都是他妈听的清清楚楚,他一点也没感觉到。

    房子就他娘俩,他爸在外地上班,怕影响他上学,他妈一直也没敢跟他说,硬生生扛着这份恐惧照顾他的吃穿用度,直到他考完试结束那个房子退掉,闲下来的一天他妈才问他,咱之前租那个房子天天有个女人哭,影响你学习了吗?他这个时候才一脸懵逼,很疑惑“啥时候的女人哭,我不知道啊。”

    好在她只是哭,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也许是有什么天大的冤屈吧。不过他妈妈那段时间身体总明显的感觉很疲累,胸闷,喘不上来气。又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自己,想着也许是太操心了,后来房子退了搬走,突然身体状况就转好了,一些症状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说到声响,也是和我弟有关,他12岁的时候奶奶给算命,说今年不能近水,不然会出事,由于雪峰的前车之鉴,一家人尤其是奶奶很看着他,每天手里拿着个小柳条,什么也不做了,精力都在他身上。

    但是小孩子,腿快,心眼活。一个小老太太,想躲过她手拿把掐。他跑去和小伙伴去大河里钓鱼,据后来他个人部分的自我描述,是有个很大的黑鱼,一直在河边半米左右的距离盯着他,一动不动,他原本有些欣喜,只要下去一条腿,弯个腰就能把它捞上来,这么大的鱼,就在眼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个冷战,他想算了我还是好好钓鱼吧。

    这个黑鱼一直在他身边一动不动,他就换了个地方,结果刚站定,鱼就游过来了,还是那个距离,下去一条腿,弯个腰就能把它抱上来。这个时候我弟就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了,他也想起雪峰的事,又想起平时我给他转述的鬼怪会使用什么障眼法去诱骗贪心的人从而丧命。

    最惜命的就是我弟,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由于躲这条黑鱼,他离伙伴们有一些距离,站的河边又近,就他自己,他就自言自语“嘿,这个鱼还真大,容我把裤子脱了去逮它。”他把鱼竿放下,往后退了几步假装要脱裤子,退到安全范围,撒丫子就跑,鱼竿也不要了,边跑边喊“鬼呀!!!”

    其他小孩子一听,炸了锅了,人都这样,不管大人小孩,走路上看有人很恐惧的大喊大叫,就会立马下意识的进入自我保护状态,虽然不知道危险源在哪,总归跑前面是最安全的。

    一群小孩一窝蜂全跑了,回到家从大门进奶奶才知道他跳窗户跑了,还以为屋里写作业呢,守着大门她孙子就安全了。

    到后半夜就该我遭殃了,那天睡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很害怕,也不知道怕什么,天天都我一个人睡,一个房间2个床,一个大床,一个小床,大床我一个人睡,靠窗边,窗户外面是一小丛树林,树林外是大马路。小床是奶奶睡,我弟有时候跟她睡,那天我弟吓丢半条命,跟我奶挤一个床,我仨睡一屋。

    后半夜我听到窗户外马路上那个路口,有个听起来像狗,又不是狗,像狼嚎又不是纯狼嚎,属于狗叫,狼嚎,人哭三种声音结合的声音,我不好描述,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这么复杂的混响。

    那声音很大,最初叫的还比较收敛,后面好像是叫急眼了,开始叫的发狂,奇怪的事按照平时别说这个声音,就是有条狗没事叫几声也会引的其它狗跟着一起凑热闹,今天只有这个声音,好像是整个居民区就我一个人,连猫狗都消失了。

    我听着越来越害怕,按照平时奶奶老年人觉轻,又比较操心,房子离马路那么近,鬼叫的声音又那么响,状态又逐渐暴躁,我奶肯定会开灯起来查看的,但是那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要说我弟睡的死,我奶真的也很反常。

    这份反常和凄厉的鬼叫让我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那时候是夏天,我盖的被单,这声音就在我床侧窗户的外面马路上,我觉得离我好近,我害怕它从窗户里进来,我觉得它叫的癫狂,家里又极其安静,好像一屋子人只有我听得到这些。

    我害怕的不知做何反应,我很怕我如果开口叫我奶醒一醒,会被马路上的不明生物发现,我只能尽可能悄无声息的把被单慢慢往上拉,盖住我的头,人类定律,只要我盖的够严实,鬼就碰不到我,这是被单结界。

    一直折磨到天快亮,那个声音才逐渐慢慢湮灭,我抖了一夜,早晨起来一问,我奶说她什么也没听见,要不是我一夜没睡,我都怀疑我是作梦。

    作梦的不是我,是我弟,他听我这么问,说他也听到了,不过是在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到处鬼嚎着抓他,他到处躲,很难抓,战线拉长,追他的那个人就一直狂怒的嚎叫,最后他躲无可躲,被我奶藏到一个空置的大酱缸里,我奶说,你藏着,别露头,有任何事任何声音都别出来,只要你不出来天亮就没事了。

    我弟在梦里的酱缸听它鬼叫了一夜,我在现实中的床上陪听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