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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应征入伍

    一颗颗颤抖的心稍微平复了下来,但何时能真正的平静,取决于他们何时离开港湾。

    海盗们庆幸他们没有强闯民宅,在窗边露出半个眼睛,踮起脚尖,瞧一瞧他们走了多远...

    海军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头,他们立即吓出一身冷汗!

    突然之间,海军停了下来。

    一扇破烂不堪的房门打开,一个女孩,脸蛋漆黑,扎着不太顺眼的小辫子,光着脚丫,手里攥着一个布娃娃,站在门口。

    接着,一个男人走出。他,形容憔悴,神情冷酷,一把未经修整的杂乱胡子,衣服也像是很久没洗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皮革刀鞘,十分崭新。

    他牵着哭哭啼啼的她,朝着海军,迎面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戏码?”高佬问。

    “还用说嘛?可以提早收工喝酒了!”矮子开心得手舞足蹈。

    “我就说我不能一起跟着来嘛,你们非要带着我,这下好了,我刚上完的妆又要哭花了!”凯莉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他,古铜色的胸膛上长满粗厚的黑毛,非常厚实。

    “虽然父亲当初把我送入海军的初衷,是为了让我变得更man一点,可是我看到这种场景,人家还是会忍不住的嘛!”

    “堂堂的海军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高佬提醒道。

    “是啊!这周围可都是人啊!”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少废话!”

    高佬和矮子又扭到在了一起。这一次,他们互相捡起地上的鸡蛋,烂掉的果蔬往对方嘴里塞。

    “呕!!!”臭鸡蛋令人作呕,两人这才分离。

    “我想应征入伍,加入海军...”他的声音历尽沧桑,听得出岁月的痕迹。

    “很好,我们皇家海军都欢迎自愿签约的人。”高佬抹掉脸上的蛋壳。“作为回报,海军一开始会提供一年薪水的奖赏,以后每月有12里尔的收入。”

    “这是你的,要不要数数?”矮子掏出一袋金币,丢给对方。

    “不需要。”

    “很好,那我们走吧!”高佬说道。

    他们转身,开始往港口的方向走。四个穿着海军制服的男人,一个海盗模样的家伙,外加一个女孩。很难想象,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屋内,传出啼笑皆非的声音。

    “安静!很快就轮到你们了!”矮子怒喝道。

    “你该不会是想带着她吧?”高佬边走边说。

    他,立刻撒了手。

    “爸爸!不要离开我!”女孩当即着地,抱着他的大腿不放。

    “我就说吧!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场景...”凯莉哭了,妆都哭花了。

    “海盗也是血肉之躯啊!在孩子面前,也要学会扮演好父亲的样子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拆开糖衣,塞进她的嘴里。

    “原来,在你这!”

    “当然,我都舍不得吃!”

    两个人差点又打了起来,但是看到接下来的一幕,渐渐的放下了拳头。他把她举高高的,高过头顶,抱着她旋转一圈,用胡茬刺她的脸庞,逗得她直喊“痒”不亦乐乎。

    “乖!听话,我很快就会回来。”

    “骗人!你每次都这样说!”

    “爸爸没有骗你!”他的目光饱含温情。”爸爸不出去赚钱,怎么有钱给你买糖吃,怎么给你买新的布娃娃呢?”

    她似乎听懂了!绕着他粗壮的大腿,来回转动,好像在玩捉迷藏一样。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好了吗!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高佬说道。

    “快去吧!”他拍了拍女儿的头。

    她真的听懂了!流着眼泪,嘴里含着棒棒糖,蹦蹦跶跶的往回走。

    “真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可以交差了!”他的表情如释重负。他,双手抱头,古铜色的肱二头肌快赶上一个成年人的脖子般粗。

    “是啊!”高佬赞同道。“原本,海军接到命令,只是将地痞流氓、强盗小偷、流浪汉什么的统统带走,或是半夜闯入民宅和商船搜捕水手,如果是特别缺人的情况下,那些在家中安睡的陶工、裁缝、织工等工匠也在选择之列...他们会‘像狗或犯下最坏的罪行一样,被赶出自己的家’,往往连衣服都还来不及穿就被拖上船...”

    “这还不是我的功劳!”矮个子说道。

    “你还敢说,那根棒棒糖可是我的!”

    他俯视着他,他仰视着他。两人挽起衣袖,争斗一触即发。“走吧!我们换身衣服,喝酒去!”他挽着两人的肩膀,这才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提到酒的关系,海军和这个刚应征入伍的新人,一起开怀大笑。当然,也可能是聊到某一件事情,空荡荡的街道上尽是回荡着他们的笑声...尤其是那个肩章上带有皇冠的男人,他笑起来时,颧骨显得更加明显。

    “慢着!”他的笑容逐渐消失。

    “怎么了?”

    “我感觉我的后背一股发凉......”

    “这里,这么多双眼睛,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双啊?!”高佬如此问道。

    话音未落,窗户关得更紧了。

    矮子以手太短,摸不到自己的背为由,开了一个黑色幽默的玩笑。其他人却表示这并不太好笑。

    “嘘...别说话!”他捡起地上的一个果核,在手里晃动着。他屏住呼吸,墨黑般的眼瞳左右移动。“就在那里!”他的果核如同一颗石头的力量,抛了出去。

    命中目标!烟囱管道被砸出了一个凹洞!阿布,随之逃离。

    “声东击西?!”高佬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人!刚才那里躲着个人!我看到了!”凯莉激动的指着烟囱,并说道。

    “没有人能抢走我的猎物!”矮子已经先行一步。

    “还等什么!?快追!”他的脸上紧绷。

    “为了区区10金磅,至于这么拼命吗?”凯莉的口气颇为抱怨。

    “金钱可是不等人的!”高佬也跟了上去。

    “等,等等我啊!你们!”凯莉补好了妆,脱下高跟鞋,就像一只撒了鹰的兔子,速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