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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玫瑰园密谋

    这一天晚上,王蕴乾也同样关注着曹云沉的直播间。

    合同意向基本已经敲定,只要曹云沉的直播还有些纰漏,他就可以在合同上填上一些更利于京华娱乐的条款。

    比如合作时间,合作分成还有合作义务,都是可以做文章的条款。

    奇怪?

    曹云沉今晚并没有表演他拿手的传统相声。

    而是将时下一些热议的话题搬了上去,要是单论搞笑程度,都不如林盛和薛树的相声。

    但是,这样蹭热点确实效果很好,直播间人数一百万就是证明。

    而且,曹云沉的相声天赋摆在那里,他那娓娓动听的声音,还有天然的抑扬顿挫声调,无论多么平凡枯燥的话题,都能像讲故事一样。

    天才!

    确实是一个天才!

    王蕴乾感慨,恐怕德云坊那位之后,相声界只有曹云沉这么一位大师了。

    奇货可居。

    王蕴乾心里忽然冒出这四个字来,现在就投资一位大师,比将来大多人都看到光环之后再下手要有利的多。

    “爸爸,看什么呢?”王亚娜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看到老爸在沙发上躺着看直播,不由大是好奇。

    有几个中年男人看直播的,而且还看的那么津津有味。

    “呵呵。”王蕴乾笑了两声,“相声,可有意思了。”

    王亚娜瘪嘴,“现在谁还看相声。”

    “哦?”王蕴乾好奇的抬起头,“你们都不看相声?”

    王亚娜灌了一大口可乐,“相声都落后多少代了,你们老年人才看这个吧,都快跟戏曲一样了。”

    “那你们都看什么娱乐节目?”这些年他一直在商海打拼,孩子的情况关心的少。

    王亚娜神采一杨,“综艺啊,又能看到明星又搞笑,比电影还好看。”

    综艺?

    京华娱乐确实投资了好几个综艺节目,投资不小,但收益并不太理想。

    主要钱都撒那些明星身上了,好几个明星,一期下来明星们的表现差强人意。

    主要还是靠那些粉丝捧场。

    综艺,说白了就是割韭菜。

    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热衷这个。

    而且,韭菜都割到自家白菜身上了,那些猪什么德性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褪下包装的光环,都是恨不得一脚踩死的存在。

    王蕴乾之所以能找上曹云沉,就是有一种宣扬传统文化的责任感。

    现在,这种责任感更加紧迫了些。

    “少看那些综艺,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王蕴乾话中带了些愠怒。

    王亚娜不同意,“相声不是哄小孩子的?只不过你们成年人叫幽默,我们这个年纪称之为搞笑其实都是一回事。”

    嘿!王蕴乾感觉无法反驳。

    做文化工作的他知道确实是这么一套。

    综艺已经搞的有离谱了,而且外国很多国家已经专门开设了电视综艺频道,很多年轻人都整天蹲在电视机跟前,轻易不出门。

    这么玩不就玩坏了吗?

    王亚娜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关门进了自己房间。

    王蕴乾则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燕京,玫瑰园别墅。

    几乎每隔几天,别墅内就有一大群人聚餐。

    德云坊这帮说相声的,都是一些伶牙俐齿的人,在外面吃吵吵闹闹的,有点影响德云坊的形象。

    所以,郭德丰都将他们叫到家里吃。

    玫瑰园地方大,而且有露天的小院,夏天可以烧烤。

    这些弟子都是来自天南海北,很多人都有家乡的拿手菜,省钱还能更好的吃到氛围。

    这也在德云坊内部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机制。

    郭德丰近来几年已经把酒戒了,小酌一杯的兴趣也没有。

    沉浸传统文化日久的他,已经从骨子里相信酒是穿肠毒药。

    况且现在都是酒精勾兑的,很不利于健康。

    不过,看着徒弟们喝,他心里还有很高兴的,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深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沧桑,能过的一时快乐,便不负此时光。

    “师父。”有一个人举着手机,指着屏幕,站起来面向郭德丰。

    旁边一位师兄拉了他一下衣角,示意他坐下。

    但是那人却并不理会,而是直接说道:“师父,曹沉直播间上一百万人了,咱们也直播吧,要不然客户都让他抢走了。”

    郭德丰听到这个名字就脸色一沉,那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德云坊的禁忌。

    只要曹和沉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在德云坊的每个人嘴里都是避讳,仿佛一说出这个名字,就会惹到晦气上身。

    但是,这两个字连在一起的人火了,就不得不重视了,就像大街上的标语:打倒什么什么,而后缀的名词,一般都是很强大的存在。

    整个大圆桌周围二十多个人都静默了,静默的落针可闻。

    最见不得的是那个人火。

    阮云平是德云坊的副总,管理着整个德云坊的演出事宜,这时候,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了,而且似乎也必须说些什么。

    “师父,要不咱们也直播吧,线上线下同时进行,他就抢不到客户,永远也就别想翻红了。”阮云平凑到郭德丰耳边,小声的说道。

    但即便小声,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直播。

    谁不想成为一个大网红。

    郭德丰摇摇头,“相声协会有规定,任何注册的相声演员都不得直播,这你应该知道。”

    阮云平想直播是当下的流行趋势,或许师父这个年纪,不太了解现代的科技发展趋势,“师父,直播也是一块阵地,要是咱们没有行动,这块阵地就被那个人完全占据了。”

    是啊,直播是趋势,也是阵地,那个人之所以能迅速聚拢到一百万人,就是因为没有对手,如果有强有力的对手,他的直播间一定会很惨淡,翻红,哼,就是一个笑话。

    郭德丰仍旧摇摇头,一脸的肃穆威严,“遵循协会的规定吧,那些人制定的规则自然是有道理的。”

    好几个徒弟都咬牙切齿,“太便宜那个叛徒了。”

    “师父,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叛徒混的风生水起。”

    “对,买水军去网上骂他,骂的他不敢直播。”

    “哈哈,对,师父,我有一个科技公司的朋友……”

    郭德丰摆摆手,“自古正邪不两立,也说邪不压正,可是人类社会已经几千年过去了,邪仍旧存在,为什么邪一直消灭不完?”

    一众徒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师父这个问题。

    然后目光都集中到阮云平身上,今天在坐就数她跟着师父时间最长,也数他在德云坊的威望最高,回答这个问题,自然要落在他身上。

    阮云平脸红,心说你们看我干什么,不懂请教师父啊。

    然后一齐将目光集中在郭德丰身上。

    郭德丰闲庭信步般无视了他们的目光,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又禅师在晓谕高徒,“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