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俊俏师姐
一听声音，不用想，这绝对是一年级新生。
“跟我来吧，”程涛泛边示意他跟着走，边确认，“新生？”
“是……”
“叫什么名字啊？”
“要……作人……”
什么情况？问你名字，你上来就怼我？意思是我问你名字就不做人了？
程涛泛额外仔细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生，白白净净，显得很文气，衣服看起来没那么贵，但也很整洁，像高中每个班上都有的那种成绩不错、家教不错、不惹事、但也没太多存在感的文弱男生。
不过你倒是挺会刷存在感的嘛？问你名字还怼人？
但程涛泛对他感觉不坏，因为他高中也有一两个类似这种气质的同班同学，彼此关系挺好，也就爱屋及乌吧。
“同学，我问你的名字是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叫药作人，”这男生醒悟过来，八成是上一句回答产生了歧义，“药，就是打针吃药的药，作人，就是作业的作，人口的人……全名药作人。”
程涛泛……
你的名字未免有点不做人啊……叫什么不好，偏偏叫“要作人”……难道你此刻不是人吗？还是你爸妈的心愿就是让你做个人……这得是多么不走心的爹妈啊，取个名字这么潦草的吗？
程涛泛想起语文书上著名的三兄弟：树人、作人、建人……
都是著名的文学家、文学理论家、现代生物学家，这三兄弟起名，就多么的郑重其事，名声大振？
“呃……学长您是几年级了？”
跟在后面屁颠颠走着的药作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这是在主动打破社交障碍？
“你问我吗？”他回头，新生药作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呃……是的学长。”
“我也是一年级新生，和你一样，”程涛泛说。
他初三之前体格还没发育时，又瘦又小，连根豆芽菜都不算，所以常常被高年级学生欺负。
等后来初三一过，到了高中时飞速蹿升，几乎一年长高一个头，体型上越来越接近当年欺负他的那些高年级学生模样，所以和某些低年级同学遇上时，他们都下意识绕着他走。
程涛泛明白这种体型差距带来的感受，所以他从来不会去利用身体优势占便宜，或者显示某种权力，相反，他还努力避免给低年级同学带来这种感受，和所有人说话时，态度都非常和气、放松、亲近，当然也不至于刻意讨好。
眼前当然也是一样。
见药作人同学有一丝吃惊，他便解释道，“我是代替体育老师慧远大师，来临时带新生去各年级的，慧远大师呃……临时有点事情忙去了，我恰好又提前了几天到的学院，比大家提早几天熟悉了情况，其他的咱们都一样。”
药作人同学点点头，“学长……哦，同学，你怎么称呼？”
“我叫程涛泛，路程里程的程，波涛的涛，泛滥的泛。”
“程同学你好，”药作人又问，“你是在一年级哪个班？”
嗯？还真是被问住了——
程涛泛这几天也没见钱老头几面，每次见面都有其他大小事情，于是连自己要读什么、在什么班级读，一概不知，自己也没想着要问。
可能也是自己下意识认为，眼下一切都是暂时的、将就式的，等某个时刻，他还要回去，去读真正录取了他的帝京大学土木工程系呢。
“呃，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给我分派任务时，就只告诉我，新生暂时由同一个班主任召集，还没有分具体班级和小组什么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十三楼召集一年级新生的大教室前。
“就是这里了，你先进去等等，看老师会说些什么，等老师安排，我还要回到前头去，还有其他同学要招呼。”
药作人点点头，“再见。”
刚回到十三楼楼梯口，就见通往十四楼的楼梯上噔噔噔……
一阵尘土飞扬，一名女生跑下来，迅雷不及掩耳直冲向他这位迎宾男，临到眼前了才——嘎——刹住车。
“同学，楼上图书馆怎么回事？”她连炮珠似的开了口，“墙怎么塌啦？你知道吗？”
火力要不要这么猛？程涛泛心想着，女孩子嘛，温柔一点可以吗？况且你还这么俊俏。
他正在想怎么说合适，毕竟墙塌的第一肇事者就是他自己。
这时，这俊俏女生却自行推理分析起来：
“不像是拆毁的，从墙与破口边缘的损毁模式来看，倒像是遭遇了某种暴力撞击后被撞塌的，”
“砖头散落在图书馆一侧，说明撞击发生在旁边的教工休息室，”
“但教工休息室很小，长宽不过三四米，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将物体加速到可以撞墙产生大破洞，这需要多大的冲量？”
“这涉及到力对时间的积分，我可以来算一算……”
她开始掏书包，那意思是要拿纸和笔当场解微积分题？
程涛泛目瞪口呆。
你这么能干，又是名侦探，又是数学家，还跑来问我干啥？
“不对，应该先找目击者才对……”
她转瞬间又提出另一种分析问题的思路：不从数理角度着手，改为侦查破案。
“同学，你既然一直站在这里招呼客人……”
谁招呼客人了，我这是替慧远大师的班呢。
“你有没有看见或听见十四楼现场发生了什么？”
“同学，请问你是来注册报到领书的一年级新生，还是来调查案件的侦探？”程涛泛回嘴。
“我读三年级，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那女生说，“你呢？二年级？去年似乎没怎么见过你啊。”
“我是新生，一年级新生。”
“新生？”女生有点吃惊，她凑近来看，“身高和气质都不像一年级小孩啊。”
程涛泛简直要笑场，这不就是典型老生口气吗，他可太熟悉了。
“噢，那你这新生不太一般，有点意思，你身高体重，还有擅长什么，可以说说嘛？”女生又问。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有点过分热情了，咱们有那么熟吗？你要不要把自己的身高体重三维也说说？要不是看你模样俊俏身材不错，我可真就要当场不耐烦了。
“我叫龚珂侣，你呢？小学弟？”
工科女？？
“跟我来吧，”程涛泛边示意他跟着走，边确认，“新生？”
“是……”
“叫什么名字啊？”
“要……作人……”
什么情况？问你名字，你上来就怼我？意思是我问你名字就不做人了？
程涛泛额外仔细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生，白白净净，显得很文气，衣服看起来没那么贵，但也很整洁，像高中每个班上都有的那种成绩不错、家教不错、不惹事、但也没太多存在感的文弱男生。
不过你倒是挺会刷存在感的嘛？问你名字还怼人？
但程涛泛对他感觉不坏，因为他高中也有一两个类似这种气质的同班同学，彼此关系挺好，也就爱屋及乌吧。
“同学，我问你的名字是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叫药作人，”这男生醒悟过来，八成是上一句回答产生了歧义，“药，就是打针吃药的药，作人，就是作业的作，人口的人……全名药作人。”
程涛泛……
你的名字未免有点不做人啊……叫什么不好，偏偏叫“要作人”……难道你此刻不是人吗？还是你爸妈的心愿就是让你做个人……这得是多么不走心的爹妈啊，取个名字这么潦草的吗？
程涛泛想起语文书上著名的三兄弟：树人、作人、建人……
都是著名的文学家、文学理论家、现代生物学家，这三兄弟起名，就多么的郑重其事，名声大振？
“呃……学长您是几年级了？”
跟在后面屁颠颠走着的药作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这是在主动打破社交障碍？
“你问我吗？”他回头，新生药作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呃……是的学长。”
“我也是一年级新生，和你一样，”程涛泛说。
他初三之前体格还没发育时，又瘦又小，连根豆芽菜都不算，所以常常被高年级学生欺负。
等后来初三一过，到了高中时飞速蹿升，几乎一年长高一个头，体型上越来越接近当年欺负他的那些高年级学生模样，所以和某些低年级同学遇上时，他们都下意识绕着他走。
程涛泛明白这种体型差距带来的感受，所以他从来不会去利用身体优势占便宜，或者显示某种权力，相反，他还努力避免给低年级同学带来这种感受，和所有人说话时，态度都非常和气、放松、亲近，当然也不至于刻意讨好。
眼前当然也是一样。
见药作人同学有一丝吃惊，他便解释道，“我是代替体育老师慧远大师，来临时带新生去各年级的，慧远大师呃……临时有点事情忙去了，我恰好又提前了几天到的学院，比大家提早几天熟悉了情况，其他的咱们都一样。”
药作人同学点点头，“学长……哦，同学，你怎么称呼？”
“我叫程涛泛，路程里程的程，波涛的涛，泛滥的泛。”
“程同学你好，”药作人又问，“你是在一年级哪个班？”
嗯？还真是被问住了——
程涛泛这几天也没见钱老头几面，每次见面都有其他大小事情，于是连自己要读什么、在什么班级读，一概不知，自己也没想着要问。
可能也是自己下意识认为，眼下一切都是暂时的、将就式的，等某个时刻，他还要回去，去读真正录取了他的帝京大学土木工程系呢。
“呃，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给我分派任务时，就只告诉我，新生暂时由同一个班主任召集，还没有分具体班级和小组什么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十三楼召集一年级新生的大教室前。
“就是这里了，你先进去等等，看老师会说些什么，等老师安排，我还要回到前头去，还有其他同学要招呼。”
药作人点点头，“再见。”
刚回到十三楼楼梯口，就见通往十四楼的楼梯上噔噔噔……
一阵尘土飞扬，一名女生跑下来，迅雷不及掩耳直冲向他这位迎宾男，临到眼前了才——嘎——刹住车。
“同学，楼上图书馆怎么回事？”她连炮珠似的开了口，“墙怎么塌啦？你知道吗？”
火力要不要这么猛？程涛泛心想着，女孩子嘛，温柔一点可以吗？况且你还这么俊俏。
他正在想怎么说合适，毕竟墙塌的第一肇事者就是他自己。
这时，这俊俏女生却自行推理分析起来：
“不像是拆毁的，从墙与破口边缘的损毁模式来看，倒像是遭遇了某种暴力撞击后被撞塌的，”
“砖头散落在图书馆一侧，说明撞击发生在旁边的教工休息室，”
“但教工休息室很小，长宽不过三四米，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将物体加速到可以撞墙产生大破洞，这需要多大的冲量？”
“这涉及到力对时间的积分，我可以来算一算……”
她开始掏书包，那意思是要拿纸和笔当场解微积分题？
程涛泛目瞪口呆。
你这么能干，又是名侦探，又是数学家，还跑来问我干啥？
“不对，应该先找目击者才对……”
她转瞬间又提出另一种分析问题的思路：不从数理角度着手，改为侦查破案。
“同学，你既然一直站在这里招呼客人……”
谁招呼客人了，我这是替慧远大师的班呢。
“你有没有看见或听见十四楼现场发生了什么？”
“同学，请问你是来注册报到领书的一年级新生，还是来调查案件的侦探？”程涛泛回嘴。
“我读三年级，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那女生说，“你呢？二年级？去年似乎没怎么见过你啊。”
“我是新生，一年级新生。”
“新生？”女生有点吃惊，她凑近来看，“身高和气质都不像一年级小孩啊。”
程涛泛简直要笑场，这不就是典型老生口气吗，他可太熟悉了。
“噢，那你这新生不太一般，有点意思，你身高体重，还有擅长什么，可以说说嘛？”女生又问。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有点过分热情了，咱们有那么熟吗？你要不要把自己的身高体重三维也说说？要不是看你模样俊俏身材不错，我可真就要当场不耐烦了。
“我叫龚珂侣，你呢？小学弟？”
工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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