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尾随跟踪
其实，从中午开始，程涛泛就感到了一种沮丧失望的氛围，开始弥漫在十三四楼书院。
首先是等到肚子咕咕叫，班主任老师才回来，也没解释原因，只是歉意地告诉大家，先去各自吃饭，饭后再来这个教室。
来了后干嘛？是发课本、领校服？还是给课表、介绍学期规划、做上课准备？
——都没说。
程涛泛也去楼下吃了点东西，虽然肚子仍不太饿——灵气还真是好东西啊，可以撑这么久？
饭后发困，一年级新生们三三两两回来，聊了少许会儿的天，便一个个东倒西歪，趴在课桌上睡午觉。
程涛泛却觉得精力格外好，难不成，这也是灵气效果？
要是高考前能吃上一顿灵气，是不是能考进全球排名前五、比帝京大学还牛逼的大学？
为了有尽可能好的复习考试状态，程涛泛高中养成了一个习惯，是静坐冥想，这会儿既然无事，于是端端正正坐在教室椅子上，双目微闭，调整呼吸，开始冥想。
过了许久，程涛泛睁开眼睛，觉得精力更好了——灵气配合冥想效果加倍？不过精力好却无处可用，无所事事，对这个开学日的下午感觉更沮丧失望了。
同学们也一个个情绪不高，早上抱着期待而来，却一拖再拖，到这会儿几乎三而竭了。
药作人小弟弟也是，左看右看，又趴着睡一会儿，感觉比其他同学更焦虑不安，想来找程涛泛说说话，可又不太敢。
终于，班主任来了。这是一位看起来病恹恹的胖胖女老师，她简要地说，一直在和院长沟通开学情况，现在要抱歉地通知大家，上课要用的课本，还没送到学院，要过几天才能下发，校服也是如此，具体过几天，也不清楚，会再通知大家。
然后就说，今天先这样，大家可以提早一点回家，明天上午开始上课。
一年级14名学生个个如释重负，又人人相顾愕然，那感觉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我是不是上了个假学校？？
程涛泛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反正他想回家，只要抬脚走到楼上的教工休息室即可。
却突然想起——房塌了，家没了，还是自己亲手毁掉的……
……好吧，那没事了。
出了教室，又往三年级教室走去，看看三年级的学长们都在干些啥，是不是开始聚精会神地上课了？
……教室整个是空的？
一个人也没有？
俊俏师姐也走了？
好的吧，你们这班懒散松垮的职校生！
不过，至少有一群人开始工作起来。
大地产商、大教育家房德道安排来的装修施工队，午饭后已经进场，有条不紊地开始修复塌墙。
不过这样一来，教工休息室、图书馆，都没法待了。
程涛泛只好下楼去逛街——读到高三毕业，第一次过了个这么反常、拉垮的开学日！
唯一的振奋点，就是——
一早上自己动手，炸了自己学校。
…
…
还好暂时不缺钱了，可以尽情逛吃逛吃，一下午就花掉了八毛钱！
到了傍晚时分，程涛泛刚从一家小吃店起身，手里还抓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准备走回学院，这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而来。
长衫，灰白胡子——院长？
没错，是钱默言，可半天不见，他怎么成这样了……
整张老脸垮着，灰白胡子翘着，两边眉毛皱着，两个嘴角挂着，
像愤怒至极又无可奈何，像挨了重击后四处在抓救命稻草……
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程涛泛没多想，脚下就冲了出去。
“院长！”
钱默言吓了一大跳，猛地驻足扭头。
“是涛泛啊，”他回过神来，松了口气，“哎呀，四处找雷唔到，还好雷自己出现了……呃……雷现在回去吗？教工休息室已经修整得差唔多，我刚和施工队商量，他们保证在今晚睡觉前加班清理好，今晚雷还睡辣里，将就一下啦。”
程涛泛没想到他一见面就关心起自己住处，心想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层呢。
“好的，”他应下来，“院长，您匆匆忙忙的，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呃……”钱默言脸上神色立时变得古怪，顿了顿，“今晚啊，高层……高层有宴会，会有很多高层的扔……人，高层人物，我要去一下，是个机会，要好好把握一下。”
赴宴？
院长匆匆忙忙赶去赴宴，结交高层？了解了解……
“那就祝院长晚上喝得愉快，玩得开心……”程涛泛咬了一口多汁的苹果，“学生先回去了。”
钱默言见他嘎嘣一声嚼苹果，垮了的脸顿时生动柔和起来，下垂的眉毛也扬起，因为眼睛瞬时睁大，闪出渴望的光，紧跟着，口水咕噜一声，喉结上下大幅一动。
“这么想吃？给……”
见到眼前人馋成这样，程涛泛下意识就把手中苹果递了过去。
半道突然醒悟过来，哎呀，他是院长……又不是某个普通的馋嘴老头……
又一个念头冒出来——我还咬了两口……
顿时想撤回，又突然觉得既然递出去再撤回来，岂不是更不礼貌？
三个念头打架，手便尴尬地僵在那里。
钱默言哪里料到他短短时间便有三番心思在打架？他此刻身心极其纯粹，纯粹得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
手既伸来，连带整个嘴巴与上半身都一并趋之若鹜，钱默言一把接过，擦也不擦，直接咔嚓一声，吧唧吧唧就嚼起来。
慢点，老头，慢点！程涛泛心里只剩这句话。
口中大嚼，无法说话，钱默言只呵呵笑一声，左手扬起来大幅度挥了挥，意思是再见我走了。
脚下就匆匆离去。
程涛泛震惊又纳闷：钱老头您这是过于不拘泥于世俗？为表示亲近，不惜共吃一个苹果？（怎么感觉有点污和腐？）
还是真的饿成这般？一整天没吃东西？
再说，要去赴宴，要见的还是高层来的人，这晚宴没好吃的？非要夺我这口残食？
心中不解。
往回走了两步，又想起来，这钱老头，虽说关键时刻挺能担当，可一到平常，又是个满口跑火车的嘴强王者，说的是文学，实际所指，却是物理……
刚才支支吾吾又口灿莲花，说什么高层人物，实际上，指不定是什么阿猫阿狗……
又或者，钱院长真人不露相，实际上却与众多高层往来密切？
毕竟人家也是堂堂一所专业学院的院长，在程涛泛那个世界里，可是妥妥的中层以上精英人物！
反正没事，课本也没发，回去又没网络手机，不如跟着去瞧瞧？
想到这里，程涛泛便立即转身，疾走去追赶钱默言。
好在两人分别不久，很快，程涛泛就在行人稀少的窄巷里，发现了钱默言的背影。
头顶一线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汽灯影影绰绰，正适合尾随跟踪！
首先是等到肚子咕咕叫，班主任老师才回来，也没解释原因，只是歉意地告诉大家，先去各自吃饭，饭后再来这个教室。
来了后干嘛？是发课本、领校服？还是给课表、介绍学期规划、做上课准备？
——都没说。
程涛泛也去楼下吃了点东西，虽然肚子仍不太饿——灵气还真是好东西啊，可以撑这么久？
饭后发困，一年级新生们三三两两回来，聊了少许会儿的天，便一个个东倒西歪，趴在课桌上睡午觉。
程涛泛却觉得精力格外好，难不成，这也是灵气效果？
要是高考前能吃上一顿灵气，是不是能考进全球排名前五、比帝京大学还牛逼的大学？
为了有尽可能好的复习考试状态，程涛泛高中养成了一个习惯，是静坐冥想，这会儿既然无事，于是端端正正坐在教室椅子上，双目微闭，调整呼吸，开始冥想。
过了许久，程涛泛睁开眼睛，觉得精力更好了——灵气配合冥想效果加倍？不过精力好却无处可用，无所事事，对这个开学日的下午感觉更沮丧失望了。
同学们也一个个情绪不高，早上抱着期待而来，却一拖再拖，到这会儿几乎三而竭了。
药作人小弟弟也是，左看右看，又趴着睡一会儿，感觉比其他同学更焦虑不安，想来找程涛泛说说话，可又不太敢。
终于，班主任来了。这是一位看起来病恹恹的胖胖女老师，她简要地说，一直在和院长沟通开学情况，现在要抱歉地通知大家，上课要用的课本，还没送到学院，要过几天才能下发，校服也是如此，具体过几天，也不清楚，会再通知大家。
然后就说，今天先这样，大家可以提早一点回家，明天上午开始上课。
一年级14名学生个个如释重负，又人人相顾愕然，那感觉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我是不是上了个假学校？？
程涛泛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反正他想回家，只要抬脚走到楼上的教工休息室即可。
却突然想起——房塌了，家没了，还是自己亲手毁掉的……
……好吧，那没事了。
出了教室，又往三年级教室走去，看看三年级的学长们都在干些啥，是不是开始聚精会神地上课了？
……教室整个是空的？
一个人也没有？
俊俏师姐也走了？
好的吧，你们这班懒散松垮的职校生！
不过，至少有一群人开始工作起来。
大地产商、大教育家房德道安排来的装修施工队，午饭后已经进场，有条不紊地开始修复塌墙。
不过这样一来，教工休息室、图书馆，都没法待了。
程涛泛只好下楼去逛街——读到高三毕业，第一次过了个这么反常、拉垮的开学日！
唯一的振奋点，就是——
一早上自己动手，炸了自己学校。
…
…
还好暂时不缺钱了，可以尽情逛吃逛吃，一下午就花掉了八毛钱！
到了傍晚时分，程涛泛刚从一家小吃店起身，手里还抓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准备走回学院，这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而来。
长衫，灰白胡子——院长？
没错，是钱默言，可半天不见，他怎么成这样了……
整张老脸垮着，灰白胡子翘着，两边眉毛皱着，两个嘴角挂着，
像愤怒至极又无可奈何，像挨了重击后四处在抓救命稻草……
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程涛泛没多想，脚下就冲了出去。
“院长！”
钱默言吓了一大跳，猛地驻足扭头。
“是涛泛啊，”他回过神来，松了口气，“哎呀，四处找雷唔到，还好雷自己出现了……呃……雷现在回去吗？教工休息室已经修整得差唔多，我刚和施工队商量，他们保证在今晚睡觉前加班清理好，今晚雷还睡辣里，将就一下啦。”
程涛泛没想到他一见面就关心起自己住处，心想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层呢。
“好的，”他应下来，“院长，您匆匆忙忙的，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呃……”钱默言脸上神色立时变得古怪，顿了顿，“今晚啊，高层……高层有宴会，会有很多高层的扔……人，高层人物，我要去一下，是个机会，要好好把握一下。”
赴宴？
院长匆匆忙忙赶去赴宴，结交高层？了解了解……
“那就祝院长晚上喝得愉快，玩得开心……”程涛泛咬了一口多汁的苹果，“学生先回去了。”
钱默言见他嘎嘣一声嚼苹果，垮了的脸顿时生动柔和起来，下垂的眉毛也扬起，因为眼睛瞬时睁大，闪出渴望的光，紧跟着，口水咕噜一声，喉结上下大幅一动。
“这么想吃？给……”
见到眼前人馋成这样，程涛泛下意识就把手中苹果递了过去。
半道突然醒悟过来，哎呀，他是院长……又不是某个普通的馋嘴老头……
又一个念头冒出来——我还咬了两口……
顿时想撤回，又突然觉得既然递出去再撤回来，岂不是更不礼貌？
三个念头打架，手便尴尬地僵在那里。
钱默言哪里料到他短短时间便有三番心思在打架？他此刻身心极其纯粹，纯粹得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
手既伸来，连带整个嘴巴与上半身都一并趋之若鹜，钱默言一把接过，擦也不擦，直接咔嚓一声，吧唧吧唧就嚼起来。
慢点，老头，慢点！程涛泛心里只剩这句话。
口中大嚼，无法说话，钱默言只呵呵笑一声，左手扬起来大幅度挥了挥，意思是再见我走了。
脚下就匆匆离去。
程涛泛震惊又纳闷：钱老头您这是过于不拘泥于世俗？为表示亲近，不惜共吃一个苹果？（怎么感觉有点污和腐？）
还是真的饿成这般？一整天没吃东西？
再说，要去赴宴，要见的还是高层来的人，这晚宴没好吃的？非要夺我这口残食？
心中不解。
往回走了两步，又想起来，这钱老头，虽说关键时刻挺能担当，可一到平常，又是个满口跑火车的嘴强王者，说的是文学，实际所指，却是物理……
刚才支支吾吾又口灿莲花，说什么高层人物，实际上，指不定是什么阿猫阿狗……
又或者，钱院长真人不露相，实际上却与众多高层往来密切？
毕竟人家也是堂堂一所专业学院的院长，在程涛泛那个世界里，可是妥妥的中层以上精英人物！
反正没事，课本也没发，回去又没网络手机，不如跟着去瞧瞧？
想到这里，程涛泛便立即转身，疾走去追赶钱默言。
好在两人分别不久，很快，程涛泛就在行人稀少的窄巷里，发现了钱默言的背影。
头顶一线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汽灯影影绰绰，正适合尾随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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