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突然的精神污染
“那是……幻觉吗？”夏洛眉头蹙起。
他记得最后的大队里有一个擅长幻术的人造吸血鬼，所以在伦敦遭遇到幻觉攻击这种事情，他一点都不意外
问题是，他并没在刚刚的幻觉里感受到恶意的针对，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无指向性的精神污染。
嗯，对，精神污染。
就和他看巫师的书时感受到的精神污染一样。
并非是攻击，而是在精神层面上，进行感觉和信息的传输。
如果是精神力低下的普通人，面对这种精神层面的信息灌输，最大的可能便是精神错乱，陷入疯狂。
而如果是修炼了冥想法的巫师，则能对这些信息进行疏导和分类，剔除无效信息，将有用的知识化作自己的精神食粮。
说起来，巫师这种制造精神污染的手段，还是从他们捕获研究的各种神明身上学到的。
经过不断的解析和简化，最终成为了一种很平民化的技术。
甚至精神力稍微强点儿的学徒，也能勉强用出精神污染的攻击手段。
夏洛从空间里掏出他那本厚厚的《巫师启蒙》，翻到“精神力与精神污染”那一节，一边反复阅读，一边抿嘴回味之前受到的轻微精神污染。
“不是巫师那种经过‘加工’的精神污染，而是一种很原始的，出于本能释放的污染信息。”
他合上书，抬头看向之前血月高挂的方向。
“高位格生命？神？”夏洛挑了挑眉“原著里好像没出现过这种东西吧？又是幕后黑手搞的鬼？”
事态越发的扑朔迷离，现在竟然连类似神的生物都跑出来凑热闹了。
“圣保罗大教堂那边暂时放一放，先搞明白刚刚那个‘幻觉’是怎么回事。”
夏洛已经记下了那丝精神污染的感觉。
他决定进入深度冥想，通过意志符文的共振，最大程度强化自己的空间感知能力，锁定精神污染的源头。
不过伦敦的郊外显然不适合他安静的盘坐冥想。
加上他已经在外“溜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家”看看队友了。
闭眼进入浅层冥想，扩大感知范围。
锁定那枚位于地下的血晶，精神力牵引，发动远距离瞬移。
眼睛一闭一睁，夏洛便出现在了黑漆漆的房间里。
嗯，黑漆漆。
似乎是嫌他挖的地窖不好看，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三日土和利威尔显然对这间避难所进行了进一步的精装修。
原本地道似的空间，被修整的方方正正，还用隔墙隔了几个小隔间。
墙上和地板上都铺了一层平整的碳板，摸起来油光水滑，打灯照过去，还能看到镜子般的反光。
不仅如此，夏洛还看到了碳制的桌子椅子，还有装了空气净化器的通风口。
嗯，空气净化器……
“我好像只离开了三四个小时对吧？”夏洛瞅了眼洞天空间里的时钟，有些不确定道。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晶和墙上的荧光棒，他是真看不出来，这是之前的避难所。
“哟，回来了。”穿着围裙的利威尔从拐角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炖菜。
“我做了炖菜，没吃饭可以过来吃点。”利威尔坐在碳桌旁，对刚回来的夏洛邀请到。
虽然还是那张凶恶的脸，还是那漫不经心的表情。
但那股贤妻良母的感觉是什么鬼？！
还有这个炖菜的味道……
吸~~
玛德，真香！是妈妈的味道！
强压住抽搐的眼角，夏洛若无其事的左道利威尔对面。
拿起碗和勺子，一边盛菜，一边随口问道。
“三日土呢？”
“他因为今晚雷击木吃多了，所以正蹲在厕所里拉肚子呢。”利威尔回答。
“拉肚子？”
“是的。”利威尔点了点头。
他看着盆里的炖菜，略微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按照他的说法，虽然他能从异种的碳里获得特殊的力量，但在吸收的过程中却会对消化系统产生压力。”
说着，他下意识瞅了瞅不远处碳门紧闭的一个小隔间，那似乎是他俩新盖的厕所。
“呃，还有这讲究？”夏洛挑了挑眉。
他默默掏出一根大号试管，低头看着试管里的炭灰，夏洛神情有些纠结。
“吃特殊的碳会拉肚子……我究竟还要不要给三日土加餐呢？”
啪！
夏洛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吓了对面的利威尔一大跳。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突然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夏洛长舒一口气，将试管从桌底拿到桌子上。
“在队友和任务间我竟然犹豫了？为了任务，为了科研，区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利威尔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试管，看着试管里黑漆漆的东西，有些不确定的道：
“这是……焦炭？”
“对，焦炭。”夏洛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
“我发现整个伦敦，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都被一面巨大的树壁包裹着。”
“树壁上爬满了特殊的、会燃烧的荆棘，那些荆棘能够对死河和狼群起到巨大的杀伤作用，而这些炭灰就是荆棘烧掉一小片街区的怪物后的产物。”
“杀伤效果很强吗？”利威尔问。
“很强，简直就像耗子遇到猫一样，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那为什么你说的那个荆棘没有把伦敦里的怪物全部烧光？”
“整个城市似乎被某种巨大的法阵笼罩着，荆棘丛无法进入。”
不等利威尔追问，夏洛便继续道：
“我是用储物空间收集到了一些荆棘枝条再穿过‘法阵’，这才将荆棘带了进来。”
“有收集到样本吗？”利威尔又问。
“收集不了，那个荆棘在摆脱本体后就会立即自燃，收集不到样本。”
说着说着，夏洛忽又话音一转道：
“不过我看了，我们这个避难所离法阵的边境很近，待会儿可以挖个地道，带你们三个近距离观摩一下那些荆棘。”
说到“你们三个”时，夏洛忽然想起，在另一个避难所还有一个队友。
虽然仍不清楚被死河寄生后有什么异常反应。
但只要对方有所异动，自己能第一时间带着另两个队友瞬间逃离。
所以在自己在场的时候，可以暂时解除对七海建人的隔离。
“我去叫一下娜娜米。”夏洛说了一句，便直接发动瞬移来到娜娜米的单人避难所。
娜娜米同样对避难所进行了修整，但并没有利威尔那边那么夸张，只是将边角压实，然后铺了层厚厚的睡袋，旁边摆上野营餐具和小瓶清酒。
在夏洛瞬移过来的时候，七海建人正躺在睡袋里睡觉。
见此，夏洛也不好再去打扰，决定休息一晚后，明早再……
“嗯！”
刚刚，正准备瞬移离开的夏洛，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追根溯源，那气息的源头，正是熟睡的七海建人。
他立即转身来到娜娜米旁边蹲下。
闭眼，集中精神，迅速进入浅层冥想。
感知能力被增强，渐渐的，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缠绕在七海建人的异样感。
“这感觉……那个精神污染！”
他记得最后的大队里有一个擅长幻术的人造吸血鬼，所以在伦敦遭遇到幻觉攻击这种事情，他一点都不意外
问题是，他并没在刚刚的幻觉里感受到恶意的针对，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无指向性的精神污染。
嗯，对，精神污染。
就和他看巫师的书时感受到的精神污染一样。
并非是攻击，而是在精神层面上，进行感觉和信息的传输。
如果是精神力低下的普通人，面对这种精神层面的信息灌输，最大的可能便是精神错乱，陷入疯狂。
而如果是修炼了冥想法的巫师，则能对这些信息进行疏导和分类，剔除无效信息，将有用的知识化作自己的精神食粮。
说起来，巫师这种制造精神污染的手段，还是从他们捕获研究的各种神明身上学到的。
经过不断的解析和简化，最终成为了一种很平民化的技术。
甚至精神力稍微强点儿的学徒，也能勉强用出精神污染的攻击手段。
夏洛从空间里掏出他那本厚厚的《巫师启蒙》，翻到“精神力与精神污染”那一节，一边反复阅读，一边抿嘴回味之前受到的轻微精神污染。
“不是巫师那种经过‘加工’的精神污染，而是一种很原始的，出于本能释放的污染信息。”
他合上书，抬头看向之前血月高挂的方向。
“高位格生命？神？”夏洛挑了挑眉“原著里好像没出现过这种东西吧？又是幕后黑手搞的鬼？”
事态越发的扑朔迷离，现在竟然连类似神的生物都跑出来凑热闹了。
“圣保罗大教堂那边暂时放一放，先搞明白刚刚那个‘幻觉’是怎么回事。”
夏洛已经记下了那丝精神污染的感觉。
他决定进入深度冥想，通过意志符文的共振，最大程度强化自己的空间感知能力，锁定精神污染的源头。
不过伦敦的郊外显然不适合他安静的盘坐冥想。
加上他已经在外“溜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家”看看队友了。
闭眼进入浅层冥想，扩大感知范围。
锁定那枚位于地下的血晶，精神力牵引，发动远距离瞬移。
眼睛一闭一睁，夏洛便出现在了黑漆漆的房间里。
嗯，黑漆漆。
似乎是嫌他挖的地窖不好看，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三日土和利威尔显然对这间避难所进行了进一步的精装修。
原本地道似的空间，被修整的方方正正，还用隔墙隔了几个小隔间。
墙上和地板上都铺了一层平整的碳板，摸起来油光水滑，打灯照过去，还能看到镜子般的反光。
不仅如此，夏洛还看到了碳制的桌子椅子，还有装了空气净化器的通风口。
嗯，空气净化器……
“我好像只离开了三四个小时对吧？”夏洛瞅了眼洞天空间里的时钟，有些不确定道。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晶和墙上的荧光棒，他是真看不出来，这是之前的避难所。
“哟，回来了。”穿着围裙的利威尔从拐角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炖菜。
“我做了炖菜，没吃饭可以过来吃点。”利威尔坐在碳桌旁，对刚回来的夏洛邀请到。
虽然还是那张凶恶的脸，还是那漫不经心的表情。
但那股贤妻良母的感觉是什么鬼？！
还有这个炖菜的味道……
吸~~
玛德，真香！是妈妈的味道！
强压住抽搐的眼角，夏洛若无其事的左道利威尔对面。
拿起碗和勺子，一边盛菜，一边随口问道。
“三日土呢？”
“他因为今晚雷击木吃多了，所以正蹲在厕所里拉肚子呢。”利威尔回答。
“拉肚子？”
“是的。”利威尔点了点头。
他看着盆里的炖菜，略微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按照他的说法，虽然他能从异种的碳里获得特殊的力量，但在吸收的过程中却会对消化系统产生压力。”
说着，他下意识瞅了瞅不远处碳门紧闭的一个小隔间，那似乎是他俩新盖的厕所。
“呃，还有这讲究？”夏洛挑了挑眉。
他默默掏出一根大号试管，低头看着试管里的炭灰，夏洛神情有些纠结。
“吃特殊的碳会拉肚子……我究竟还要不要给三日土加餐呢？”
啪！
夏洛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吓了对面的利威尔一大跳。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突然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夏洛长舒一口气，将试管从桌底拿到桌子上。
“在队友和任务间我竟然犹豫了？为了任务，为了科研，区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利威尔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试管，看着试管里黑漆漆的东西，有些不确定的道：
“这是……焦炭？”
“对，焦炭。”夏洛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
“我发现整个伦敦，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都被一面巨大的树壁包裹着。”
“树壁上爬满了特殊的、会燃烧的荆棘，那些荆棘能够对死河和狼群起到巨大的杀伤作用，而这些炭灰就是荆棘烧掉一小片街区的怪物后的产物。”
“杀伤效果很强吗？”利威尔问。
“很强，简直就像耗子遇到猫一样，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那为什么你说的那个荆棘没有把伦敦里的怪物全部烧光？”
“整个城市似乎被某种巨大的法阵笼罩着，荆棘丛无法进入。”
不等利威尔追问，夏洛便继续道：
“我是用储物空间收集到了一些荆棘枝条再穿过‘法阵’，这才将荆棘带了进来。”
“有收集到样本吗？”利威尔又问。
“收集不了，那个荆棘在摆脱本体后就会立即自燃，收集不到样本。”
说着说着，夏洛忽又话音一转道：
“不过我看了，我们这个避难所离法阵的边境很近，待会儿可以挖个地道，带你们三个近距离观摩一下那些荆棘。”
说到“你们三个”时，夏洛忽然想起，在另一个避难所还有一个队友。
虽然仍不清楚被死河寄生后有什么异常反应。
但只要对方有所异动，自己能第一时间带着另两个队友瞬间逃离。
所以在自己在场的时候，可以暂时解除对七海建人的隔离。
“我去叫一下娜娜米。”夏洛说了一句，便直接发动瞬移来到娜娜米的单人避难所。
娜娜米同样对避难所进行了修整，但并没有利威尔那边那么夸张，只是将边角压实，然后铺了层厚厚的睡袋，旁边摆上野营餐具和小瓶清酒。
在夏洛瞬移过来的时候，七海建人正躺在睡袋里睡觉。
见此，夏洛也不好再去打扰，决定休息一晚后，明早再……
“嗯！”
刚刚，正准备瞬移离开的夏洛，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追根溯源，那气息的源头，正是熟睡的七海建人。
他立即转身来到娜娜米旁边蹲下。
闭眼，集中精神，迅速进入浅层冥想。
感知能力被增强，渐渐的，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缠绕在七海建人的异样感。
“这感觉……那个精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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