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出发
因起的太早，玉儿还有点睡意，梁氏看见女儿揉了揉眼睛，叮嘱杨嬷嬷道：“先带小姐回去吧，让她再歇一歇，否则一会听课的时候要犯困的。”杨嬷嬷应了，带着玉儿回了院子。
赵志向母亲行了一礼，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此时梁氏叫住了他，“志儿，昨天你才回来，你父兄今天又要外出公干，一直在忙着，刚好现在得空，母亲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母子二人来到前厅，小丫鬟们上了些茶点，然后就被梁氏打发出去了。
梁氏端详了赵志片刻，觉得这次出门回来后，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似乎沉静了许多。
喝了两口茶，梁氏缓缓说道：“你这次往返京城，许多事情还没有细细问你，我看你这次回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赵志张了张口，可又不知从何处说起，只能歉然道，“没有什么大事。”
梁氏微微一笑，“昨天你父亲和我说了一些，是不是这次出门看到了些人间疾苦，让你困惑了？”
“没想到母亲竟会知晓此事。”赵志惊讶道。
梁氏叹了口气道：“我十几岁上就跟着你父亲走南闯北，京城的繁华见过，塞北的苦寒也待过，战事起时，也和许多武将的家眷一起帮着抵御外敌，有什么没见过的。”
“母亲，小时候在边关的时候，总觉得咱们身为武将保家卫国是无上荣光；后跟随父亲换防至此，虽以练兵为主，但仍担负一方安全；可是这次来往京城发现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像咱们县安稳，有的地方百姓遇到了许多不平事无处申诉，故心中有些烦闷。”
梁氏听了说道：“记得以前你父亲还给我背过一些诗词，有许多我都忘了，只记得多年前范大人在文章中写过这样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知道是不是正好对应你此时的心情啊？”
赵志慌忙摆手道：“我哪能和范先生比较，不敢当，不敢当，母亲严重了。”
梁氏宽慰道，“志儿，我知道，你看到不平事心中郁闷，总想着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可是，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官职，只能为他们做些微小事。若想实现心中抱负，则只有为官这条路。你父亲年轻时也是一腔热血，昨日打断你所言并非不支持你，而是现在形势较为复杂，你父亲也是担心你言多必失，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听你父亲的话，好好为明年的武举做准备。”
赵志仔细琢磨，又回想昨日父亲那不可言明的话，明白了父亲的苦心。心想一味的郁闷和惆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不如打起精神给自己拼出一份事业，才能一展抱负。
于是赵志向母亲一抱拳道，“孩儿知道怎么做了。”随后向梁氏告辞回屋研读兵书、练习武艺去了。
因家中人少，梁氏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午饭就一起在饭堂用了。午饭后，玉儿又缠着赵志，希望哥哥晚饭后带她去夜市游玩。
赵志看向母亲，梁氏点点头再三叮嘱道：“玉儿，到时候一定要听哥哥的话，丫鬟仆人的要带足。志儿，这几天你来回奔波也是累了，真好趁着好好散散心。只是不知道你父亲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赵志安慰道：“母亲放心，父兄久经沙场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玉儿跟着学舌道“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梁氏被两人逗笑了，“你们呀~好了，你们先去歇着吧。”
吃过晚饭后，赵志带着玉儿逛起来夜市，不得不说这南巢县虽比不得京都繁华，但经世代经营那也是物产丰富，百姓温饱不愁，可见并不是处处都有贪官污吏的。看着妹妹的笑颜，赵志再次坚定了武举之志。
夜渐深了，一轮明月悬挂空中，映在江面上，波光凌凌。此时，江面上行驶着一艘楼船，另有十余艘四车战船护卫周边，这正是赵毅父子率领的水军。只见大小船只顺河道东下，再加上艄公卖力，预计次日即可到达杭州。
此时，赵家父子以及两位副将还在商讨布防事宜。只见其中一个副将说道，“大人，根据您的吩咐，我提前派人将沿路的情况打探了一下，同时也和槽帮的了解了下。原来这太湖附近，有一处水寨叫清风寨，听说那据点易守难攻，官府多次剿匪收效不大。原来以抢劫来往商船为主，偶尔遇到那点子硬的商家确也伤过人，但未出过人命官司，只要那商家不吝钱财不加反抗基本也就见好就收，权当收了保护费了。只是近年来陆续有那流民经介绍投奔那里，寨子里人数扩张了大概有三百余人，最近不知何故分成了两派，其中一位姓李的掌管的那一派不仅打劫，还伤人命，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不太平的很。前些日子咱们在江边遇到的水贼就是那一派。将军，我们还是要小心应对。”
赵毅看向赵强，赵强意会，抱拳一礼说道：“父将，各位叔伯，此次我们带了三百余精兵护卫，再加上其他驻地的估计五六百余人，那水匪再是彪悍也不敢茂茂然前来送死，多的是偷袭，然后利用对附近水路的熟悉趁乱逃跑。我想不如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将士兵、弓箭手将分为两拨，日夜轮换的巡防，重点防护船舱底部和船舷，防止偷袭，不知妥否？”
此时另一副将赞道，“少将军所言甚是，将军，我还有一言。”
赵毅说道，“请讲。”
那副将继续说道：“我想咱们还需在船上备些清水，防止宵小乘着天干物燥用火攻；那四车战船上的将士也分为两拨，日夜轮换您看如何？”
赵毅点头称赞，几人围绕着水路图，反复推演，商讨终于定下了较为稳妥的计策。
夜已深，赵毅说道，“各位，待到杭州，我先向团练使大人汇报，由大人定夺。夜已深了，除了值夜的，就早些休息吧。”各位称是，就各忙各的去了。
次日午时，赵毅父子携战船到达杭州，兵船等均停靠在港口。因贡品还在清点装运，故三日后才会启程。于是赵毅便做主给军士们放了半日假，让大家分两批上岸，逛逛这杭州城，同时还严明不得骚扰百姓，不得饮酒，不得在外过夜，否则军法处置。因赵家军一贯军纪严明，故而也未出什么幺蛾子。
赵志向母亲行了一礼，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此时梁氏叫住了他，“志儿，昨天你才回来，你父兄今天又要外出公干，一直在忙着，刚好现在得空，母亲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母子二人来到前厅，小丫鬟们上了些茶点，然后就被梁氏打发出去了。
梁氏端详了赵志片刻，觉得这次出门回来后，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似乎沉静了许多。
喝了两口茶，梁氏缓缓说道：“你这次往返京城，许多事情还没有细细问你，我看你这次回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赵志张了张口，可又不知从何处说起，只能歉然道，“没有什么大事。”
梁氏微微一笑，“昨天你父亲和我说了一些，是不是这次出门看到了些人间疾苦，让你困惑了？”
“没想到母亲竟会知晓此事。”赵志惊讶道。
梁氏叹了口气道：“我十几岁上就跟着你父亲走南闯北，京城的繁华见过，塞北的苦寒也待过，战事起时，也和许多武将的家眷一起帮着抵御外敌，有什么没见过的。”
“母亲，小时候在边关的时候，总觉得咱们身为武将保家卫国是无上荣光；后跟随父亲换防至此，虽以练兵为主，但仍担负一方安全；可是这次来往京城发现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像咱们县安稳，有的地方百姓遇到了许多不平事无处申诉，故心中有些烦闷。”
梁氏听了说道：“记得以前你父亲还给我背过一些诗词，有许多我都忘了，只记得多年前范大人在文章中写过这样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知道是不是正好对应你此时的心情啊？”
赵志慌忙摆手道：“我哪能和范先生比较，不敢当，不敢当，母亲严重了。”
梁氏宽慰道，“志儿，我知道，你看到不平事心中郁闷，总想着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可是，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官职，只能为他们做些微小事。若想实现心中抱负，则只有为官这条路。你父亲年轻时也是一腔热血，昨日打断你所言并非不支持你，而是现在形势较为复杂，你父亲也是担心你言多必失，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听你父亲的话，好好为明年的武举做准备。”
赵志仔细琢磨，又回想昨日父亲那不可言明的话，明白了父亲的苦心。心想一味的郁闷和惆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不如打起精神给自己拼出一份事业，才能一展抱负。
于是赵志向母亲一抱拳道，“孩儿知道怎么做了。”随后向梁氏告辞回屋研读兵书、练习武艺去了。
因家中人少，梁氏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午饭就一起在饭堂用了。午饭后，玉儿又缠着赵志，希望哥哥晚饭后带她去夜市游玩。
赵志看向母亲，梁氏点点头再三叮嘱道：“玉儿，到时候一定要听哥哥的话，丫鬟仆人的要带足。志儿，这几天你来回奔波也是累了，真好趁着好好散散心。只是不知道你父亲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赵志安慰道：“母亲放心，父兄久经沙场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玉儿跟着学舌道“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梁氏被两人逗笑了，“你们呀~好了，你们先去歇着吧。”
吃过晚饭后，赵志带着玉儿逛起来夜市，不得不说这南巢县虽比不得京都繁华，但经世代经营那也是物产丰富，百姓温饱不愁，可见并不是处处都有贪官污吏的。看着妹妹的笑颜，赵志再次坚定了武举之志。
夜渐深了，一轮明月悬挂空中，映在江面上，波光凌凌。此时，江面上行驶着一艘楼船，另有十余艘四车战船护卫周边，这正是赵毅父子率领的水军。只见大小船只顺河道东下，再加上艄公卖力，预计次日即可到达杭州。
此时，赵家父子以及两位副将还在商讨布防事宜。只见其中一个副将说道，“大人，根据您的吩咐，我提前派人将沿路的情况打探了一下，同时也和槽帮的了解了下。原来这太湖附近，有一处水寨叫清风寨，听说那据点易守难攻，官府多次剿匪收效不大。原来以抢劫来往商船为主，偶尔遇到那点子硬的商家确也伤过人，但未出过人命官司，只要那商家不吝钱财不加反抗基本也就见好就收，权当收了保护费了。只是近年来陆续有那流民经介绍投奔那里，寨子里人数扩张了大概有三百余人，最近不知何故分成了两派，其中一位姓李的掌管的那一派不仅打劫，还伤人命，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不太平的很。前些日子咱们在江边遇到的水贼就是那一派。将军，我们还是要小心应对。”
赵毅看向赵强，赵强意会，抱拳一礼说道：“父将，各位叔伯，此次我们带了三百余精兵护卫，再加上其他驻地的估计五六百余人，那水匪再是彪悍也不敢茂茂然前来送死，多的是偷袭，然后利用对附近水路的熟悉趁乱逃跑。我想不如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将士兵、弓箭手将分为两拨，日夜轮换的巡防，重点防护船舱底部和船舷，防止偷袭，不知妥否？”
此时另一副将赞道，“少将军所言甚是，将军，我还有一言。”
赵毅说道，“请讲。”
那副将继续说道：“我想咱们还需在船上备些清水，防止宵小乘着天干物燥用火攻；那四车战船上的将士也分为两拨，日夜轮换您看如何？”
赵毅点头称赞，几人围绕着水路图，反复推演，商讨终于定下了较为稳妥的计策。
夜已深，赵毅说道，“各位，待到杭州，我先向团练使大人汇报，由大人定夺。夜已深了，除了值夜的，就早些休息吧。”各位称是，就各忙各的去了。
次日午时，赵毅父子携战船到达杭州，兵船等均停靠在港口。因贡品还在清点装运，故三日后才会启程。于是赵毅便做主给军士们放了半日假，让大家分两批上岸，逛逛这杭州城，同时还严明不得骚扰百姓，不得饮酒，不得在外过夜，否则军法处置。因赵家军一贯军纪严明，故而也未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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