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腊月
这天一日日的冷了起来，屋里早就生起了炉火，赵家上下男子换上了厚袍子，女子换上了厚袄子。这日一早，玉儿起床后，穿上她那桃红色的绸袄，然后偷偷推开窗，只见一阵冷咧的风夹裹着几片雪花吹了进来。突遇寒冷，玉儿不禁打了个哆嗦。原来自昨夜起，天空就飘飘洒洒的下起大雪了，这可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此时天还未亮，只见屋檐上、廊檐上、花木上都覆盖着一层雪，那雪噗噗的落下，显得周围更加寂静了。这让玉儿想起了前两日刚学的诗词，“丹枫翻鸭伴水宿，长松落雪惊醉眠”，还有那“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此时春桃见了，赶紧说道，“小姐，外面冷，还是将窗户关上吧。”说罢就要动手关窗。此时玉儿玩心大起，穿着软底鞋咚咚的跑到廊下，换上小皮靴，跑到花园里，光着头，就在雪中玩了起来。
春桃拦不住，赶紧跑去喊嬷嬷。杨嬷嬷急道，“小姐，快回来，外面还下着雪呢。可别冻着。”杨嬷嬷着急是有原因的，县里每年都有小儿因感染风寒不治而亡的。说起来，玉儿身手矫健，一般人还真拿不住她。
杨嬷嬷没法子，喊道，“秋菊快来，赶紧将小姐带进屋里来。”这秋菊粗通武艺，手脚灵活，再加上这两三个月吃的好，那力气也变大了，身量也长高了，只略费了点功夫就将玉儿给捉了回来。
玉儿气道，“秋菊就知道听嬷嬷的，我还没有玩够呢。”
杨嬷嬷急道，“我的小姐啊，天这么冷，你没穿大氅、没带手炉就跑了出去，外面还下着雪呢，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定是要罚你的。”
玉儿撅着嘴道，“我不怕罚。”
杨嬷嬷急道，“你不怕，我们可怕，你也要体谅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玉儿想了想，“那好吧。不过刚才的事情你们可要保密。”
杨嬷嬷又说道，“小姐，过了年你就要七岁了，那可就是小大人了，可不能再疯玩了，要端庄些。”玉儿悻悻的，收敛了些，其实她刚才也是一时兴起，方才调皮了些。
杨嬷嬷看外面挺冷的，又给玉儿添了件夹袄，然后就伺候着玉儿用早饭。
“对了，小姐，今儿个下雪了，不如一会先去问问二少爷是不是还要练武？”杨嬷嬷关心道。
“俗话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方可大成，可不能间断呢。”玉儿坚持道。
“可是小姐，天这么冷，不如让秋菊去问问吧。”不待玉儿答复，杨嬷嬷赶紧让秋菊去问了。
过了一会，秋菊面无表情的回复道，“小姐、嬷嬷，二少爷让钟侍卫告诉奴婢，说是今儿个下雪就不在外面练箭了，一会在屋内练投壶，只是提醒小姐别忘儿了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还有那沙袋别忘了绑在手臂上。”
是的，玉儿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那马步已经扎的很稳了，赵志让人单独做了把小弓，用来练那准头。只是不论是学武还是练箭这扎马步练臂力都是基本功，必须每日坚持练习。
玉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投壶属于射礼的演变，其实练投壶也挺好的，反正外出赴宴时有的人家也有这活动，女孩儿也能玩。只是要玩出花样来就要多练习了，不过听说县里目前还没有人能玩过她二哥呢。玉儿准备利用这几天好好学学，到时候也可好好露一手。
趁着玉儿练习马步的时候，秋菊已经将那专用的铜壶和弓箭都备好了。过了一会，春桃过来禀报，“小姐，二公子到了。”
玉儿说道，“快请。秋菊去准备一杯清茶。”顺势就收了功。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越的男声，“玉儿，今儿天冷，我还以为你要向我请假呢！”只见来人结发髻于顶，用一根蓝色发带系着，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束着腰带，身姿挺拔，四肢修长，面若冠玉，来人正是赵志。
“二哥！”玉儿赶紧迎上前去，“还是二哥您告诉我要冬练三九的，只不过是天冷，又不是我病了，哪里敢停歇呢。”
赵志赶紧敲了玉儿一下，“快要过年了，要多说些吉利话。”
玉儿吐吐舌头道，“知道了。”
此时秋菊端了杯清茶过来奉上，赵志接过喝了两口，说道，“咱们开始练习吧。”
赵志准备先露两手，只见他走到一丈开外，拿起那箭向那铜壶投去，先是投了个连中，又连投五箭，箭箭入壶，又来了个贯耳。只见那赵志投壶是气定神闲、姿势潇洒，惹得玉儿连连拍手叫好。“二哥太厉害了，快些教我。”
在赞扬声中，赵志手把手的教玉儿玩投壶，一开始没有练那些花活，只是先练准头。玉儿先是在半丈内练习，待那命中率不断提高后，又逐渐拉开距离，渐渐的就固定在一丈左右距离练习，一开始不中的多，后来慢慢的就是中与不中各占一半，后来中的就多了。
突然，杨嬷嬷进来禀告，“公子，小姐，张夫子到了。”
玉儿道，“外面冷，快让夫子进来。”
只见张夫子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走了进来，“好暖和啊！赵公子也在呢！”
那赵志赶紧上前行礼道，“张夫子好！我刚教舍妹练习投壶，没想到耽误了上课的时辰。”
张夫子笑道，“我看今日下雪，不想因路滑耽误课程就提前出发了，天寒地冻的多活动活动也是好事。”说着，张书颜感觉有些热就将那披风给解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淡蓝色的棉袄。
玉儿笑道，“夫子也穿的蓝色的衣服呢。”
赵志一看可不是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红色。张书颜笑道，“因前些年守孝就多做了些素雅的衣裳，左不过就是些月牙白，灰色，蓝色这些服饰。”
玉儿笑道，“夫子，那您现在就可以做些鲜亮的衣服穿，我想一定好看。对了，夫子这投壶您玩过吗？”
张书颜笑笑，“这投壶也算是射艺了，小时候父亲曾教过我。以前和母亲外出赴宴也曾玩过。”
玉儿笑道，“那夫子试试，顺便也活动活动筋骨。”
张书颜站在那半丈外，掂了掂那箭，投了出去，第一箭刚挨着壶口只可惜偏了点准头，没有进，玉儿很是惋惜。那张夫子又投出第二箭没想到进了，紧接着第三箭第四箭都中了，玉儿兴奋的直拍手，“夫子好厉害啊。”
那赵志也赞道，“这在女子当中也算是投的不错的了。”
张书颜谦虚道，“赵公子谬赞了。”后又对玉儿说道，“我看时辰差不多了，记得一会去书房开始上课了。”说罢张书颜施了一礼，先走了。
此时春桃见了，赶紧说道，“小姐，外面冷，还是将窗户关上吧。”说罢就要动手关窗。此时玉儿玩心大起，穿着软底鞋咚咚的跑到廊下，换上小皮靴，跑到花园里，光着头，就在雪中玩了起来。
春桃拦不住，赶紧跑去喊嬷嬷。杨嬷嬷急道，“小姐，快回来，外面还下着雪呢。可别冻着。”杨嬷嬷着急是有原因的，县里每年都有小儿因感染风寒不治而亡的。说起来，玉儿身手矫健，一般人还真拿不住她。
杨嬷嬷没法子，喊道，“秋菊快来，赶紧将小姐带进屋里来。”这秋菊粗通武艺，手脚灵活，再加上这两三个月吃的好，那力气也变大了，身量也长高了，只略费了点功夫就将玉儿给捉了回来。
玉儿气道，“秋菊就知道听嬷嬷的，我还没有玩够呢。”
杨嬷嬷急道，“我的小姐啊，天这么冷，你没穿大氅、没带手炉就跑了出去，外面还下着雪呢，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定是要罚你的。”
玉儿撅着嘴道，“我不怕罚。”
杨嬷嬷急道，“你不怕，我们可怕，你也要体谅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玉儿想了想，“那好吧。不过刚才的事情你们可要保密。”
杨嬷嬷又说道，“小姐，过了年你就要七岁了，那可就是小大人了，可不能再疯玩了，要端庄些。”玉儿悻悻的，收敛了些，其实她刚才也是一时兴起，方才调皮了些。
杨嬷嬷看外面挺冷的，又给玉儿添了件夹袄，然后就伺候着玉儿用早饭。
“对了，小姐，今儿个下雪了，不如一会先去问问二少爷是不是还要练武？”杨嬷嬷关心道。
“俗话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方可大成，可不能间断呢。”玉儿坚持道。
“可是小姐，天这么冷，不如让秋菊去问问吧。”不待玉儿答复，杨嬷嬷赶紧让秋菊去问了。
过了一会，秋菊面无表情的回复道，“小姐、嬷嬷，二少爷让钟侍卫告诉奴婢，说是今儿个下雪就不在外面练箭了，一会在屋内练投壶，只是提醒小姐别忘儿了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还有那沙袋别忘了绑在手臂上。”
是的，玉儿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那马步已经扎的很稳了，赵志让人单独做了把小弓，用来练那准头。只是不论是学武还是练箭这扎马步练臂力都是基本功，必须每日坚持练习。
玉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投壶属于射礼的演变，其实练投壶也挺好的，反正外出赴宴时有的人家也有这活动，女孩儿也能玩。只是要玩出花样来就要多练习了，不过听说县里目前还没有人能玩过她二哥呢。玉儿准备利用这几天好好学学，到时候也可好好露一手。
趁着玉儿练习马步的时候，秋菊已经将那专用的铜壶和弓箭都备好了。过了一会，春桃过来禀报，“小姐，二公子到了。”
玉儿说道，“快请。秋菊去准备一杯清茶。”顺势就收了功。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越的男声，“玉儿，今儿天冷，我还以为你要向我请假呢！”只见来人结发髻于顶，用一根蓝色发带系着，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束着腰带，身姿挺拔，四肢修长，面若冠玉，来人正是赵志。
“二哥！”玉儿赶紧迎上前去，“还是二哥您告诉我要冬练三九的，只不过是天冷，又不是我病了，哪里敢停歇呢。”
赵志赶紧敲了玉儿一下，“快要过年了，要多说些吉利话。”
玉儿吐吐舌头道，“知道了。”
此时秋菊端了杯清茶过来奉上，赵志接过喝了两口，说道，“咱们开始练习吧。”
赵志准备先露两手，只见他走到一丈开外，拿起那箭向那铜壶投去，先是投了个连中，又连投五箭，箭箭入壶，又来了个贯耳。只见那赵志投壶是气定神闲、姿势潇洒，惹得玉儿连连拍手叫好。“二哥太厉害了，快些教我。”
在赞扬声中，赵志手把手的教玉儿玩投壶，一开始没有练那些花活，只是先练准头。玉儿先是在半丈内练习，待那命中率不断提高后，又逐渐拉开距离，渐渐的就固定在一丈左右距离练习，一开始不中的多，后来慢慢的就是中与不中各占一半，后来中的就多了。
突然，杨嬷嬷进来禀告，“公子，小姐，张夫子到了。”
玉儿道，“外面冷，快让夫子进来。”
只见张夫子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走了进来，“好暖和啊！赵公子也在呢！”
那赵志赶紧上前行礼道，“张夫子好！我刚教舍妹练习投壶，没想到耽误了上课的时辰。”
张夫子笑道，“我看今日下雪，不想因路滑耽误课程就提前出发了，天寒地冻的多活动活动也是好事。”说着，张书颜感觉有些热就将那披风给解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淡蓝色的棉袄。
玉儿笑道，“夫子也穿的蓝色的衣服呢。”
赵志一看可不是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红色。张书颜笑道，“因前些年守孝就多做了些素雅的衣裳，左不过就是些月牙白，灰色，蓝色这些服饰。”
玉儿笑道，“夫子，那您现在就可以做些鲜亮的衣服穿，我想一定好看。对了，夫子这投壶您玩过吗？”
张书颜笑笑，“这投壶也算是射艺了，小时候父亲曾教过我。以前和母亲外出赴宴也曾玩过。”
玉儿笑道，“那夫子试试，顺便也活动活动筋骨。”
张书颜站在那半丈外，掂了掂那箭，投了出去，第一箭刚挨着壶口只可惜偏了点准头，没有进，玉儿很是惋惜。那张夫子又投出第二箭没想到进了，紧接着第三箭第四箭都中了，玉儿兴奋的直拍手，“夫子好厉害啊。”
那赵志也赞道，“这在女子当中也算是投的不错的了。”
张书颜谦虚道，“赵公子谬赞了。”后又对玉儿说道，“我看时辰差不多了，记得一会去书房开始上课了。”说罢张书颜施了一礼，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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