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池塘死鱼
凌绝嘴角掀起微笑，他看着这位风韵犹存的班主任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感到一种莫名的愉悦。
真相从来存在于某些当权者的心中，可他们从不会跟无知的乌合之众解释，任由其终其一生活在假象中。
赵静雯蹙眉嘟嘴，对于这个结果她不是很满意，于是心中暗下决定晚上联合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探查真相，假如真的像班主任讲的这样的话，那一顿胖揍是免不了的，谁让她搞出这事来了。
叶柔班主任看着众人心底的火热熄灭了，便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在空无一物的黑板上涂写，青春本该是争分夺秒的战场，作为一个引导学生走向光辉前景的班主任，她的确很合格。
“同学们，这道题是必考点，你们一定要细心揣摩，务必领悟透了，白给的分都不要，你们还想要什么？”一句反问，让地下的抄写声愈发响亮了。
凌绝只是扫一眼的功夫，就已然将其掌握得通透熟练，其余的功夫则是在脑海深处勾勒出前些年掌控的镇灵符，那是最低损耗的符咒，据说可以有效的避免诡异将其当成攻击的目标。
“是时候书写一张避避邪了，这都什么玩意？这个学校也开始闹腾起这种诡异来了。”
凌绝叹服，对于早些年顺风顺水的他，遭遇到诡异明显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必须去折寿才能对付得住。
记忆又回到了数年前一个雨幕笼罩天地的午后，在茅屋里父亲凌天义正词严地对自己说道：“凡是学习道术的人，无一不是贫夭孤，你可知为什么？”
当时年少的凌绝茫然无神，试探着道：“因为只是借住于天地之力，迟早要还的，贫夭孤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凌天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道：“道术是借助于某个神秘存在的恩赐才能呈现的，当你抵达一定境界的时候，你也就非人了，如果被贪欲迷失了心智，你将成为一个只为本能驱使的怪物。”
“所以要杜绝任何欲念，甚至要远离自己的亲人避免暴乱的时候伤害到自己的至亲，而夭折则是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当你对抗神秘的时候，如果对抗不过则是自己身死，如果你赢了，那么你将越陷越深，直到成为不被接纳的怪物。”
当是年少的凌绝没能理会这句话的含义，直到父亲离去多年才明白，原来父亲所言非虚，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离去的。
翻书声不绝如缕，人们开始了又一轮的复习，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内卷为王，幸亏凌绝早早地继承了道术，耳聪目明过目不忘才能占据胜算，以后如果没有变故就会一直如此。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戴着眼睛的班主任意犹未尽地道：“好了，该下班了，你们记住回去后仍要勤学苦练，可千万不能懈怠了。”
地下的学生齐声答道会认真学习的，班主任露出满意的笑容，挥挥手表示各走各的吧。
凌绝起身就要往远处离去，他要回到那个离别已久的家，凭着父亲的遗留物来书写个镇灵符，希望这么多年未曾动手技艺还在。
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赵静雯突然叫住了凌绝。
“喂，你能不能陪陪我，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害怕。”赵雅雯说着露出怯生生地表情。
“不好意思，我这人更加没有安全感，跟着你简直要人命。”凌绝委婉拒绝，并加快步伐消失在对方的视野里。
赵雅雯怨毒地看着凌绝无情离去，她发誓一定要寻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对方一顿。
“雅雯，这个男人你招惹不起的，还是算了吧。”
此时一个时常跪舔的男人站了出来，说出了这句丧气话。
“梁阳，话不能这样说，多番邀请还被拒绝，这怎么能忍得住，我有门路，不过你们别管怎么做的，反正就瞧好吧。”班级拖后腿的孙浩趾高气扬地道，他自命不凡，曾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刺入一刀，从此也成了校园的风云人物。
“行了，我不管怎么做到的，总之我要让他倒霉，谁做到了我答应陪他玩一天。”赵雅雯口不择言，可说出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赶忙改正，“只限正常的娱乐项目，比如可以去游乐园之类的，不要想歪了哦。”
说着摆出俏皮可爱的姿势，让二人眼前一亮，心头更有赶紧了，就连向来孱弱的梁阳也开始想方设法给凌绝一个狠狠地教训。
虽说他家财万贯，可终究只是一个旁系，即使分了遗产也不过是百万而已，自己衣食无忧一阵子，但绝对不能养活得起娇生惯养的赵雅雯。
更何况在梁阳的心头，赵雅雯应当是降临在人间的精灵，谈钱还是太世俗了一点，简直是对女神的侮辱。
但他不知晓的是，在奔驰的后座上，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在那座别墅的各个位置都有女神跟土豪战斗后的遗迹。
“好了，时间快到了，今天一定要搞明白是不是真像老师说的那样，一个闹腾的学生在装神弄鬼，如果真的遇见了你们一定要给我拉扯住，我要狠狠地给她几个耳光。”赵雅雯眼中寒光一闪。
梁阳和孙浩赶忙应声称是，在二人的簇拥下，他们开始往那个夜晚人烟稀少的琴房走去。
碎石子铺就而成的道路上，三个人四下张望，因为怪谈的缘故到现在仍是没人敢轻易靠近，除非有人亲眼见证了真相并广为流传后才能解除他们的疑虑。
今天作为揭秘的小分队已经来到了现场，接下来如果没有意外就是见证真相的时刻。
清幽地池塘里波光粼粼地漂浮着许多品种的鱼，他们欢快地玩耍，每日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他们已经长的膘肥体大，如果没有禁令，早就被同学们逮住熬汤了。
赵雅雯随意一瞥，刚好看见了一只在月光下翻起白肚皮的鱼，她呵呵一笑：“校园的职工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让鱼窒息了，难道不晓得应当按时给池塘供氧吗？”
“就是，不给氧，岂不是天大的酷刑，我记得在古代有一种刑法是在脸上贴纸，然后喷上水从而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呢，就这样竭力挣扎使劲吸气，刚开始还可以吸进去。”
孙浩阴笑着开始讲解自己所熟知的刑法，看着梁阳煞白的脸，还有女神饶有趣味的样子，他很是得意。
“后来呢？”赵雅雯赶忙问道，她的眼中闪过小星星，似乎迫不及待知道后续情况。
孙浩在二人脸上环视了一下，紧接着道：“继续喷上水分，让他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挣扎，知道人最畏惧的是什么吗？就是丢失了呼吸，因为这是人从小到大必不可少的事情，一旦失去后人将陷入何等惊慌的境界。”
“在这种情况下，你无论让他交代什么，他都会说的一清二楚，哪怕是问他小时候有没有偷看隔壁女孩子洗澡，他都会交代的历历在目。”
孙浩猥琐一笑，这个荤笑话他自认为开的很恰到好处，可他没想到的是赵雅雯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从小到大，母亲就被人称之为小三，哪怕她年老体衰后被抛弃再到出来卖，也只不过勉强将自己养到大。
没人知道小时候自己饱受欺凌，那个时候母亲只是怨毒地看着自己，看样子是把老一代的恩怨放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在以后能自力更生的时候，一次精心设计的意外就让那个老不死的下了地狱，而赵雅雯呢，则是走了母亲的老路。
“行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赵雅雯冷冷道。
“就是就是。”梁阳附和着。
孙浩脸色一沉，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贱货，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已决定要迷晕二人，从而成就好事，当然在此之后他也准备了解药，毕竟置弄一具躺尸没什么意思。
就这样迎着月光他们走向了那间空无一人的琴房。
无人知晓的事，池塘里翻肚皮的鱼越来越多了，瞪大圆鼓鼓的眼睛似乎在诉说什么。
真相从来存在于某些当权者的心中，可他们从不会跟无知的乌合之众解释，任由其终其一生活在假象中。
赵静雯蹙眉嘟嘴，对于这个结果她不是很满意，于是心中暗下决定晚上联合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探查真相，假如真的像班主任讲的这样的话，那一顿胖揍是免不了的，谁让她搞出这事来了。
叶柔班主任看着众人心底的火热熄灭了，便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在空无一物的黑板上涂写，青春本该是争分夺秒的战场，作为一个引导学生走向光辉前景的班主任，她的确很合格。
“同学们，这道题是必考点，你们一定要细心揣摩，务必领悟透了，白给的分都不要，你们还想要什么？”一句反问，让地下的抄写声愈发响亮了。
凌绝只是扫一眼的功夫，就已然将其掌握得通透熟练，其余的功夫则是在脑海深处勾勒出前些年掌控的镇灵符，那是最低损耗的符咒，据说可以有效的避免诡异将其当成攻击的目标。
“是时候书写一张避避邪了，这都什么玩意？这个学校也开始闹腾起这种诡异来了。”
凌绝叹服，对于早些年顺风顺水的他，遭遇到诡异明显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必须去折寿才能对付得住。
记忆又回到了数年前一个雨幕笼罩天地的午后，在茅屋里父亲凌天义正词严地对自己说道：“凡是学习道术的人，无一不是贫夭孤，你可知为什么？”
当时年少的凌绝茫然无神，试探着道：“因为只是借住于天地之力，迟早要还的，贫夭孤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凌天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道：“道术是借助于某个神秘存在的恩赐才能呈现的，当你抵达一定境界的时候，你也就非人了，如果被贪欲迷失了心智，你将成为一个只为本能驱使的怪物。”
“所以要杜绝任何欲念，甚至要远离自己的亲人避免暴乱的时候伤害到自己的至亲，而夭折则是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当你对抗神秘的时候，如果对抗不过则是自己身死，如果你赢了，那么你将越陷越深，直到成为不被接纳的怪物。”
当是年少的凌绝没能理会这句话的含义，直到父亲离去多年才明白，原来父亲所言非虚，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离去的。
翻书声不绝如缕，人们开始了又一轮的复习，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内卷为王，幸亏凌绝早早地继承了道术，耳聪目明过目不忘才能占据胜算，以后如果没有变故就会一直如此。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戴着眼睛的班主任意犹未尽地道：“好了，该下班了，你们记住回去后仍要勤学苦练，可千万不能懈怠了。”
地下的学生齐声答道会认真学习的，班主任露出满意的笑容，挥挥手表示各走各的吧。
凌绝起身就要往远处离去，他要回到那个离别已久的家，凭着父亲的遗留物来书写个镇灵符，希望这么多年未曾动手技艺还在。
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赵静雯突然叫住了凌绝。
“喂，你能不能陪陪我，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害怕。”赵雅雯说着露出怯生生地表情。
“不好意思，我这人更加没有安全感，跟着你简直要人命。”凌绝委婉拒绝，并加快步伐消失在对方的视野里。
赵雅雯怨毒地看着凌绝无情离去，她发誓一定要寻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对方一顿。
“雅雯，这个男人你招惹不起的，还是算了吧。”
此时一个时常跪舔的男人站了出来，说出了这句丧气话。
“梁阳，话不能这样说，多番邀请还被拒绝，这怎么能忍得住，我有门路，不过你们别管怎么做的，反正就瞧好吧。”班级拖后腿的孙浩趾高气扬地道，他自命不凡，曾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刺入一刀，从此也成了校园的风云人物。
“行了，我不管怎么做到的，总之我要让他倒霉，谁做到了我答应陪他玩一天。”赵雅雯口不择言，可说出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赶忙改正，“只限正常的娱乐项目，比如可以去游乐园之类的，不要想歪了哦。”
说着摆出俏皮可爱的姿势，让二人眼前一亮，心头更有赶紧了，就连向来孱弱的梁阳也开始想方设法给凌绝一个狠狠地教训。
虽说他家财万贯，可终究只是一个旁系，即使分了遗产也不过是百万而已，自己衣食无忧一阵子，但绝对不能养活得起娇生惯养的赵雅雯。
更何况在梁阳的心头，赵雅雯应当是降临在人间的精灵，谈钱还是太世俗了一点，简直是对女神的侮辱。
但他不知晓的是，在奔驰的后座上，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在那座别墅的各个位置都有女神跟土豪战斗后的遗迹。
“好了，时间快到了，今天一定要搞明白是不是真像老师说的那样，一个闹腾的学生在装神弄鬼，如果真的遇见了你们一定要给我拉扯住，我要狠狠地给她几个耳光。”赵雅雯眼中寒光一闪。
梁阳和孙浩赶忙应声称是，在二人的簇拥下，他们开始往那个夜晚人烟稀少的琴房走去。
碎石子铺就而成的道路上，三个人四下张望，因为怪谈的缘故到现在仍是没人敢轻易靠近，除非有人亲眼见证了真相并广为流传后才能解除他们的疑虑。
今天作为揭秘的小分队已经来到了现场，接下来如果没有意外就是见证真相的时刻。
清幽地池塘里波光粼粼地漂浮着许多品种的鱼，他们欢快地玩耍，每日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他们已经长的膘肥体大，如果没有禁令，早就被同学们逮住熬汤了。
赵雅雯随意一瞥，刚好看见了一只在月光下翻起白肚皮的鱼，她呵呵一笑：“校园的职工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让鱼窒息了，难道不晓得应当按时给池塘供氧吗？”
“就是，不给氧，岂不是天大的酷刑，我记得在古代有一种刑法是在脸上贴纸，然后喷上水从而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呢，就这样竭力挣扎使劲吸气，刚开始还可以吸进去。”
孙浩阴笑着开始讲解自己所熟知的刑法，看着梁阳煞白的脸，还有女神饶有趣味的样子，他很是得意。
“后来呢？”赵雅雯赶忙问道，她的眼中闪过小星星，似乎迫不及待知道后续情况。
孙浩在二人脸上环视了一下，紧接着道：“继续喷上水分，让他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挣扎，知道人最畏惧的是什么吗？就是丢失了呼吸，因为这是人从小到大必不可少的事情，一旦失去后人将陷入何等惊慌的境界。”
“在这种情况下，你无论让他交代什么，他都会说的一清二楚，哪怕是问他小时候有没有偷看隔壁女孩子洗澡，他都会交代的历历在目。”
孙浩猥琐一笑，这个荤笑话他自认为开的很恰到好处，可他没想到的是赵雅雯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从小到大，母亲就被人称之为小三，哪怕她年老体衰后被抛弃再到出来卖，也只不过勉强将自己养到大。
没人知道小时候自己饱受欺凌，那个时候母亲只是怨毒地看着自己，看样子是把老一代的恩怨放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在以后能自力更生的时候，一次精心设计的意外就让那个老不死的下了地狱，而赵雅雯呢，则是走了母亲的老路。
“行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赵雅雯冷冷道。
“就是就是。”梁阳附和着。
孙浩脸色一沉，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贱货，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已决定要迷晕二人，从而成就好事，当然在此之后他也准备了解药，毕竟置弄一具躺尸没什么意思。
就这样迎着月光他们走向了那间空无一人的琴房。
无人知晓的事，池塘里翻肚皮的鱼越来越多了，瞪大圆鼓鼓的眼睛似乎在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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